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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标准来观察问题。所以,我今天也要尽量客观地来谈我当时是怎样看待那些事情的。
1918年战争的失败和由此而产生的政治后果使我们这些军官——如同任何一个国家的热爱祖国的国民一样——心情十分沉重。对这些后果——不论在内政方面还是在对外政策方面——我们并未施加过任何影响。就我们在国内的政治地位而言,我们是作为军人为全体德国人民和国家服务的,这个国家的形式已由我们的同胞们给自己选择好了,因此,法律上的选举权我们也是没有的。这无异是为我们对国内政治采取完全中立的立场作了证明和担保,在当时的情况下,这是正确的。
我们就是这样来尽我们军人的职责的。但在二十年代和三十年代初,我们确实也对德国的内外政治形势的发展趋向感到忧虑。
当时,整个世界陷于严重的经济危机之中。这场危机对德国来说,特别是由于支付凡尔赛和约所规定的赔款,影响尤为严重。1932年3 月德国失业人数高达六百一十万人。实行民主政体的德国总理布吕宁不得不发布“紧急状态法”,以防止全面的经济崩溃和维护国家的安全。
毋庸赘言:在大量的失业和失业者及其家庭遭受不断增长的经济困难的情况下,德国人民中有很大一部分人对当时的政治领导深感不满。因此,左右两翼政党,无论是国社党还是共产党,都受到人们极大的拥护,也就不足为奇了。人们希望这些政党能够改变在德国总理布吕宁领导下的中派政党所难以控制的绝望的局面。因此,在1930年9 月14日国会选举中国社党成了第二大党,其次是共产党。在1932年7 月和11月的选举中国社党甚至成了第一大党,共产党仍居第三位。
在这种情况下,两个激进政党之间发生了公开的冲突,存在着爆发内战的危险。消除这种危险就成为武装部队的任务。
这几年,我担任设在威廉港的北海司令部海军参谋处的首席参谋。因此,采取防御性措施以防止内乱也是我的任务之一。军界各部门的有关代表也经常在柏林的德国国防部里谈论这些问题。我们很清楚,我们武装部队不能两方面都反对,不能同时既反对国社党又反对共产党。否则,我们必然会与绝大多数德国人民为敌。
可惜的是,在魏玛共和国,中派的资产阶级政党未能做到象共产党或国社党那样把工人争取到自己一边来。
关于国社党的发展,我还有一点要提一下。该党曾经声明,他们要把德国人民从凡尔赛和约的束缚中解放出来。由于这个原因,甚至连资产者阶层中也有许多人投票赞成他们。
德国武装部队自然也希望摆脱凡尔赛和约的限制性规定。
考虑到这些情况,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德国武装部队倾向于国社党,而不倾向于国际共产党。
因此,如果法国总理白里安和德国总理施特雷泽曼能够实行他们早在1925—1926年就制定出来的有远见的和解政策,并能够解决德国公众当时认为十分重要的一些问题,如撤离来因兰、赔款、各国均衡裁军和战争债务等问题,那末,德国的内政就可能发展成为另外一个样子,这些在德国十分激动人心的主张就不会成为国社党获得公民选票的主要原因了。
由于以上种种因素,德国武装部队普遍欢迎德国总统冯,兴登堡根据国会选举结果于1933年1 月委任希特勒为德国总理。我们军人由此也希望,通过德国领导人的这种更换来消除共产主义的危险。
以后的政治发展是以国会通过的对希特勒的“委任法”作为主要基础的,武装部队对这种政治发展丝毫没有施加影响。
所以,在这一时期我也不可能在政治上发挥任何作用。那时我的军衔只不过是海军中校和海军上校,职务相当于陆军中校和陆军上校。
尽管如此,当国社党的违法行为公开暴露时,我还是提出了最强烈的抗议。例如,在1938年11月9 日所谓“砸玻璃窗之夜”①对犹太人采取暴力措施之后,我以个人和我的军官团的名义向我的上级舰队司令提出了抗议。舰队司令又把我的抗议转交给了柏林的海军总司令雷德尔海军元帅(见《雷德尔回忆录》第2 卷第133 页)。
①1938年u月9 日夜间纳粹党徒们制造的反犹暴行,数以千计的犹太人店铺,住宅、教堂被捣毁、焚烧,大批犹太人惨遭屠杀。——译者。
另一方面,我们对希特勒政府在战前年月里所取得的内政和外交方面的成就表示欢迎,这是很自然的。难道有哪一个国家的爱国军人会有另一种感觉吗?
我们摆脱了由于战争失败而引起的后果。萨尔投票的空前胜利,占领来因兰,宣布国防法,合并苏台德区和奥地利,都表明了这一点。在国内,消除了失业现象,阶级斗争的冲突再也看不到了,工人对我们军人特别对军官的态度与1933年以前相比是多么的不同啊!
所以,我们军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是支持这个国家的。
在战前的这些年月里,我们没有认识到这个政府的弊病,这些弊病主要是到了后来战争期间才滋长起来的。正如今天大家所知道的,当时的新闻限制无疑在这方面是起了作用的。
十、您对德国1939年夏天的政治形势是怎样判断的?您是否确信存在着战争的危险?您认为这场战争是可以避免的吗?您当时打算采取哪些战备措施以对付这场战争?
自中世纪以来,英国的欧洲政策就在于对付这一大陆的最强大的国家。因为这个国家势必会在欧洲大陆上取得优势地位,从而危及英国这个岛国的全球政策。英国历史学家富勒在他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一书中曾对这个观点作了这样的阐述:“从都铎王朝①直到1914年,大不列颠的政策就是旨在保持强国之间的均势。这就是说,让这个大陆上的强国通过互相争夺处于分离状态,从而在它们之间自然地形成均势。这种均势的作用很自然地会使英国认定谁是敌人。这个敌人并不是名声最坏的国家,而是在政策上比其他国家对大不列颠或英联邦具有更大威胁的这样的国家。”
①英国都铎王朝(1485—1603)。——译者。
为了向英国明确表示,德国无意与英国为敌,1935年6 月,希特勒与英国签订了海军协定,该协定规定,德国舰队限制在仅为英国舰队的百分之三十五以内。但是,当德国的三千年代政策使它在欧洲大陆上得以不断地扩张势力(如苏台德区和合并奥地利)的时候,人们从历史和政治方面极易看出,即使有了这个削弱我们力量的海军协定,也不能阻止英国对德国的敌意日益增长。对英国的这种观点,我还想举下面的例子加以说明:1870年9 月2 日的色当战役之后,英国立即更换了战线,从此以后,它在政治上转而为袒护法国(见此次战役前后数天的《泰晤士报》)。而在此以前,英国在这场德法战争中在政治上一直是支持普鲁士和其他德意志邦国的,因为它们对抗的是当时欧洲最强的国家、殖民势力最强大的竞争者——大法兰西帝国。到了色当战役后,眼看法国就要被打败,这时英国就不得不改变态度,转而为全力反对战胜国——普鲁士… 德意志。诚然,从英国的立场出发,这是对的,因为一个胜利的、统一的德国在经济和工业方面都具有不可轻视的发展前途,从而有可能成为英国的一个强劲的竞争者。所以, 1870 年9 月2 日以后,英国就开始对德国抱有敌意,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前,这种敌意随着德国的日益强大而愈加强烈了。
根据英国历史上这种态度,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一年我就认为,英国对于希特勒在欧洲大陆所取得的政治成果一定会采取同样态度的。此后,我就有这样的看法:我们很容易同英国发生一场战争,我们在政治上必须尽一切力量来避免这样一场战争,但是在军事上则有责任为对付这样一场战争的危险做好准备。
在答复第八个问题时我已经提到过:我认为,在战术上采取潜艇的集中作战,首先用于夜间海面作战,是大有发展前途的。我觉得这方面最适用的潜艇是五百吨的Ⅶ型潜艇。这种潜艇水面速度相当快(十六哩),因而很灵活,船首装有四个鱼雷发射管,船尾也有一个,并能携带十二至十四枚鱼雷,具有强大的战斗力。
我还认为,尽管有1936年签订的潜艇协定,但战争爆发后,英国人会很快恢复护航制的。自1939年起,随着德国外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