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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他是个恶魔,但是为了能够在这吃人的宫廷里生存下来,她也只能去讨恶魔的欢心。
更何况,还是为了弟弟。这个世上她只有弟弟一个亲人,为了弟弟,她没有什么豁不出去。
换男装,当然换太监的衣裳最为稳妥;可是素心知道,宫中斗心,恐怕类似的法子其他嫔妃早已用过。一次见太监装束的嫔妃会觉得新鲜,见得多了只会眼睛疲劳。
素心选了侍卫装束。侍卫自然更有英气,而且一旦被皇帝驾驭起来,会让皇帝更有成就感。北燕皇室兵马之上得天下,就在床笫之间,他们自然也希望展现别样雄风。
素心含笑走进拓跋戎寝殿龙渊阁去。重重绯红轻幕低垂,殿中幽香缥缈。素心微微紧张,忍不住攥紧手指。只觉此时殿中诡异,那股暗暗而来的幽香,透过鼻息直透心魂,让她忍不住面红耳热,心如鹿撞。
难道有媚香?
。
夭夭被第一批带进豪华宫室。绯红纱帐重重低垂,挑金刺绣的龙凤在纱帘上盘旋飞翔。
第一批被带进来八个女孩儿,包括静兰、杏雨和梅霜。
几个女孩都是眼含热泪,却使劲咬住唇。看来北燕人首先挑选的竟然是最为倔强的。
手脚俱被捆着,几个女孩被太监除尽衣裳。鲜嫩的女体在绯红纱帐里裎现出来,红纱宫灯将一段迷离的光芒染上她们没人的肌。肤。那样带着桃红的身子却配上倔强的面容、泫然欲泣的眸子,倒是别样一种惑引。
有内侍捧了金盘、玉盏进来。北燕皇帝拓跋戎着一身紫衣,陪着另一人缓缓走入。
隔着纱帘,夭夭忽地看不清北燕皇帝身边那个男子的面容。纱帘层层,烛光摇曳,夭夭只看见那人银红的衣袂上,一朵一朵挑金刺绣的桃花,开到妖冶。
夭夭深吸气,脚趾在绳索的绑缚之下缩起。
纱帘层起,殿中幽香缥缈。夭夭只觉心惊——这是媚香十里香!
如果那人是流璟,他定然对这媚香毫无抵御能力。而此时正有八个裸裎的女子被绑缚着在眼前……
夭夭闭上眼睛,心里暗自祈祷:千万不要是流璟,千万不要!
“呵……”一声轻笑宛如琴弦轻起,夭夭只觉每一个毛孔都涌满凉气。她感觉那人已经来到她面前,正用邪气的眸子细细打量着她的身子!
夭夭猛然睁开眼睛!
——千年万代随风而去,花开花落寂寞过眼。
夭夭狠狠闭上眼睛,眼角终有泪珠滑下。原来这世上残酷的事情,一宗都不会放过她。她情愿就这样闭上眼睛,情愿,当这是一场噩梦。
这世上,还有谁能将这样一袭妖冶红衣穿到风情万种?这天下,还有哪个男子只是长发低垂,便能胜过绝世美女?
他就在她眼前望着她笑。她该高兴,至少他还活着。尽管,他望向她的眼神,那样陌生。陌生到就仿佛,从不相识。
正文 91、纠缠
流璟皱眉,轻声低喃,“为什么哭?我会给你快乐,人间极乐。难道你是喜极而泣?”
北燕皇帝拓跋戎见到夭夭也是一怔。夭夭只能庆幸,那日她入北燕宫廷时,云鹤为了护她周全,曾经给她略为易容。
“也难怪你独独走到她面前。这个丫头看上去倒像是你身边曾经那个丫头。”拓跋戎一笑,倒似未将夭夭看在眼里。他缓步走到静兰面前,垂下眸子,细细望静兰。*
静兰羞窘,别过脸去。
夭夭在刹那之间,仿佛看见幽红灯光之下,静兰的眼瞳在转头的刹那,变成一条金黄细缝!
拓跋戎磔磔一笑,转头对流璟说,“就从这个丫头开始吧。如果我没看错,她是孤竹人。孤竹国的女子性子最刚烈,驾驭起来也最美妙。”
流璟一笑,“好。”
几个内侍将静兰抬起来,放入床榻之上。幽红床帐落下,流璟覆了上去……
凌乱喘息撕碎宫殿中满室红灯,夭夭咬紧嘴唇,咬住几乎要落下的眼泪。
静兰似乎一直都没有降服,一直骂着。流璟慵懒地笑,狠狠地撞击,直到将静兰送到巅峰,直到静兰那张一直叫骂不休的唇里只剩丝滑吟哦……
拓跋戎颇感有趣地望着夭夭,不知有意无意。当静兰最高的叫声传来,拓跋戎猛地转头向红帐之外望去!
红帐之外,瑨妃素心冷冷打了一个寒战!她原来,来错了时机。
正想退去,拓跋戎已经狂笑着冲出来,一把将素心拦腰抱住!
北燕瑨妃,堂堂南越国公主,竟然就被拓跋戎当着众人的面按倒在桌案之上,从后方直接穿入!
拓跋戎满意起身之时,流璟也含笑将盛了处子之血的玉盏端出。
拓跋戎打了个哈欠,“这里都交给你吧,我去歇歇。”说着传令帘外,“传朕旨意,赐瑨妃宫锦十匹,玉钗两对。”
瑨妃素心咬牙狼狈地望拓跋戎远去,泪落衣襟。他那样当着众人面羞辱了她,事后却这样赐给她锦缎和玉钗。当她是什么?青楼女子?
不过好在,她完成了自己的既定目的。她看见了秦流璟,她可以告诉弟弟秦流璟的生死了。那个大秦国的北苑郡王活着,可是他却已经死了。
此时活着的不过是秦流璟的躯壳,那人的神智已经全然迷乱了。素心不知这是不是弟弟的御魂术,她只知道或许这一幕正是弟弟所想要看到的。
弟弟说过,若有一天有人与他相争,那么那个人一定是秦流璟。
。
夭夭已经麻木。如果流璟第一个覆上静兰的时候,她心痛欲死;当流璟第七个覆上梅霜的时候,她已经能够心平气和听着床帐内那凌乱的呼吸和肉。体冲撞的声音。
他本就是那样一个人,对他动情,便只能如此伤心。
更何况,此时十里香布满宫室,就算是她也早已身子酥软。
第八个,轮到她。他进来第一个站在她面前,却是最后一个才要带她入红帐。
今晚或许逃不过。其实,今生终究逃不过。
虽然她已经终身许给了云鹤,可是当她想象未来那个第一采撷自己的人,脑海中终究还只是流璟的身影。正如那一场桃花债,还有当年那一场死而复生,都是她欠他。
所以便这样还了给他,也罢。如果云鹤嫌弃她,她甘愿此生独自度过。
该来的终究躲不过,流璟邪气笑着将她打横抱起。
一地残红,那几个女子含恨,却终究掩不住面上胭脂桃色。看来流璟竟然给了她们每一个,人间欢愉。
流璟覆下来,只一触,夭夭便颤抖起来。两人肌。肤厮磨,这是第一次。恍如丝绸裹住身子,辗转、纠缠。
流璟的喘息也立时浊重起来,他喃喃咬着她耳珠,彷徨轻念,“你是谁?为什么你跟她们都不同?”
夭夭泪珠滑下。
眼睛上忽然被他蒙住,他喘息着低喃,“不许看我。她们眼里都藏着快乐,只有你藏着悲伤。”
“殿下,玉盏已满,小的们先将玉盏撤下。”帐外内侍通禀,“今晚采血,可以到此为止。”
夭夭一口气呼出,以为自己终能离去。谁想到流璟紧紧压住她,“你不许走。”
。
整夜,夭夭一直在流泪。流璟就像个孩子、一个乍然间找到了一件理想玩具的孩子,整晚不肯放开她。她身子的每一寸肌。肤全被他抚遍,这还不够,他的唇舌也游遍她的所有……
攀上她胸尖,藏入她双股之间……
她所有的所有,全都被他尽览。
他却不肯让她看他,始终蒙着她的眼睛,压紧她的四肢。绝望的快乐如汹涌的海潮,将她抛上又掷下,她身边只有一块浮木,她只能紧紧缠住他,随他带她到哪里去……
当他颤抖着终于进。入,夭夭这才终于控制不住哭了出来。
不是因为她即将失去自己,而是因为今晚的迷乱!
他刚刚驾驭过七个女子啊,他甚至还带着她们的气息,他怎么能就这样……
流璟迷惑,在疯马一样不顾一切冲入最后障碍的刹那,狠狠叫停!
她在哭,可是她却并未抗拒,甚至开放了身子迎接着他。
很奇怪,她为什么是这样的?
“你是谁?我认识你么?”一种奇异的熟悉感恍如杳远飘来的桃花清香,随风暗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