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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每次一来就是大半天,对药材一事绝口不提,沁兰完全有理由怀疑,那女子动手脚的事,他是不是也掺了一脚在里面。
这日,沁兰临窗书写,旁边一个丫鬟打扇。
青丝松松散散用白玉簪挽起,阳光从她的背后倾洒,好一幅美人静夏。
宽大的白衫下她削瘦的身子依旧羸弱,手腕长久不动,写的字虚浮无力。
似乎连思维都受限制,除了两行小诗,几块顽石,其余大片留白。
她悬笔纸上,陷入冥思,笔尖聚了大滴浓墨,垂垂欲滴。
终于考完试了,feelingrelaxed!
让大家久等,万分抱歉!
第4卷 第167节:第一百六十七章不可貌相
》
“一棹春风一叶舟,一纶茧缕一轻钩。”
虽是轻声诵出,却着实吓了沁兰一跳。
手一抖,一滴墨。
“唉。”她扶额挫败,“罢,反正也是一幅失意之作。”
身后人却不这么觉得。他夺过沁兰手中笔,几曲简线,便轻轻巧巧在墨点上勾勒出一叶扁舟。
“孤蓬落日,野渡横舟,泛江垂钓。”说着又在石上添一个老翁,一柄竹枝钓竿,一棵苍劲老树。
寥寥数笔,只见画中江烟溶溶,远山沉阴。
沁兰微微侧目,肩侧那张脸眉似浅月,目配霞光,唇如初阳,神若晨霜。
一只手悄然爬上她的肩,隔着薄薄的布料都能感受它的温凉。
今日的司尧较之以往,略有不同。
“随心就好。”手指捏了捏不多肉的肩头。
动作有些亲密,但不轻佻。尤其配以诚恳的语调,真让人招架不住。
简单话语勾起沁兰顾影自怜的心境。想想自己矛盾漂泊的现状,她垂下眼帘,敛下一腔酸涩。
“谢谢。”她是真心的。
一室明媚的安宁。
鹅卵石的小径上,一个侍卫急匆匆赶来,被站在门口的近身内侍拦下。
一颗头颅小心翼翼探进门口,入眼是一对并肩璧人。
“启禀。。。。。。”
“嘘!”
内侍瞪了来传话的侍卫一眼,真没眼力见儿。一边用手指了指内堂,哑声说道。
“没看见正忙着呢!惊了里面的人你当得起啊!”
侍卫慑于司尧的脾性,自然不敢擅扰。皱了皱嘴唇守在门口,只盼司尧尽快大功告成。
快近午时,日光开始毒辣,透蓝天际,云彩消失无踪,似乎是被骄阳烧化。
侍卫身上还穿着软甲,登时开始挥汗如雨。
如他所愿,司尧出来得比想象中还快些。
他闪身而出,移步换影,快如闪电。
侍卫心下大声叫好:殿下轻功更进一层!
紧跟着的是气急败坏一声怒吼。“司尧,哪凉快你就上哪歇着去!”
侍卫双竖拇指:这位女英雄声线高昂,内力浑厚,胆识更是过人。居然敢直呼太子名讳!
司尧噙着一抹戏笑,活脱脱一副欠揍嘴脸。
“哎,我也是好心!”
“哗!”
什么液体迎头泼了过来,司尧眼疾手快,拉过一旁傻呆着的侍卫。
“噗”,这可是满满一砚的墨啊!可怜的侍卫毫无防备,黑叽嘛涂淋了一脸。蒲扇着唯一露白的眼睛,无辜地瞅着主子。
司尧更无辜一耸肩,问道:“你来干什么?”
侍卫胡乱抹了把脸,更惨不忍睹,刚预备凑上去说话,不想被司尧推得老远,直接嫌弃了。
“你!离本王远些!”两手更是不闲着,各挑出一根手指抵在侍卫肩头。
侍卫一时无语,可怜兮兮站着,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心里犯了嘀咕:恐怕屋里的姑娘也被自家爷的表象给骗了。长相妖孽不要紧,可要是配上一颗七窍玲珑心,复杂多变的个性,还有以看着别人脸色循环变化为乐的邪恶嗜好,这就是妖魔一样的存在。
若不是有墨汁掩护,平常状态下他是不敢随便腹诽的。
爷的眼太毒烈。
“这个,爷,是西边的事。”
司尧一脚踹上去:“不早说!跟本王过来!”
侍卫低着头,用袖口擦快凝在脸上的墨迹,落后一点距离跟着。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他招谁惹谁。
第4卷 第168节:第一百六十八章一物降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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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已派人守着,有一处先得就会有人送回京。请爷放心!”
府里平常人都称“殿下”,这人一口一个爷的,不是主子授意就是异常得宠。
“等着。拿不到东西,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桃花眼里全无笑意,刚才还弥漫的风情,转而盛满肉食动物才有的致命杀机。
那种傲世轻物,似乎只有他才能诠释得恰到好处。
“一群冥顽不化的蛮子!正大光明的你不欢迎,就别怪本太子玩阴的!”
这厢沁兰黑着脸坐在床沿。
霁月本就是个笑点低的,听了方才那事,咯乐咯乐坐在对面笑个不停。
“哎呀,小姐你就别气了。估计就如太子说的,只想讨您开心。”就连歇下来说这两句,她的眉眼还是眯成了一条直线。
沁兰没好气白她一眼。
气?倒是不气,被他一闹,刚冒出头的悲戚哪还有半分影子。
不过要说谢,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他怎么就“委曲求全,牺牲色相”了!
自己怎么就“一脸怨妇”了!
要是她这么占便宜,那滑到她腰上又揉又捏的魔爪算是怎么回事!
还有那模样,那嘴脸,三分妖魅,八分得意,十分痞气。
自己是被面浆糊了脑袋才会觉得他“有才情”。
我呸!
霁月一抹脸上唾沫星子,无辜道:“您气就气,唾我干嘛。”
一夜辗转难眠,沁兰依旧觉得这么等下去实在不能称算是个长久之计。
且不说他嘴里的“药”是哪般,单从境遇来看,很难说此举不是让自己重新陷入不称意不自由的迷茫困地。
司尧是待自己不错,可不能因为这样就把他变成第二个太子洛。
急不可耐地摆脱一个原本于她有恩的人,有一次就够了。
醒来后,她有拌然地倒回塌上,犹如一个刚从深海中被人救回来的溺水者。
大早,还未用完餐,司尧便急匆匆拎着褂子赶来了。
“小沁兰,你找我?”桃花眼里掩盖不住的欣喜,人未到,声先到。
待站稳,端着豆浆的沁兰差点连嘴里未来得及咽下的一点都喷将出来。
只见司尧金冠拢着发丝,漏出一点;身上穿着朝服,纽扣错位;脚上蹬金丝云纹靴,左右颠倒。
他这么衣冠不整,心急火燎,为的哪出?
该不会。。。。。。
“殿下不会是一大早被哪个女人赶出房间了吧?”她揶揄道。
换了其他时候,司尧三寸不烂舌早把便宜占回来了。
可昨天人家不是犯错惹她生气了嘛,于是腆着笑脸讨好:“不是听说你找我嘛。这不,没穿戴整齐就出来了。刚好今天早朝,让我在这一并用了早膳吧。”不待答应就挨着她坐了,捻起一只玲珑包,嚼上几口,囫囵吞了下去。
然后眯眼朝沁兰笑起,牙缝上还粘着两根肉丝。
瞧这小语气,小表情,小身段,还有那两根笑起来花枝乱颤的小肉丝。
沁兰乐了。而且乐不可支。
司尧见有戏,也跟着赔笑。
门外内侍实在看不下去,哎呦喂,赶紧撤!
这会子看这么开心,仔细善变的主子面上挂不住,回头跟自己来个秋后算账。
边闪人还边感叹,这个么难伺候的主可算遇见了能降妖的人。
问世间情为何物,无非是一物降一物!
第4卷 第169节:第一百六十九章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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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早饭用得差不多,沁兰替他满上茶,婉转表明意思。
起初司尧还耐着性子跟她解释,央她再等等。
使得沁兰更坚定了离去的决心,断不可成为累赘,欠下偿不清的债。
多说几句,某人见无法相劝,竟端起了太子架子。
“没有可是。一切听本王的!”
老实说,他鲜少透出的强硬比那些外强中干的颐使气指更能起到威慑。
好吧,她承认自己有那么点没出息。
知晓多说无益,他从未她面前自称“本王”这样疏远的称呼。
“唉,你什么时候能听话一点。”他整理衣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