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面的人早就注意到她了。
事实上,就算她晒得黝黑,就算她撸起袖子,挽起裤脚,还是能在人群中一眼辨识出来。
看着她兴奋的样子,他承认,心底那块最柔软的地方被一种叫做满足的玩意儿充实地满满的。
她笑,他也不由自主翘起唇角。
双脚像是不需要经过大脑指挥,自己就懂得往前走去,往她的方向。
眼看就要接近了,沁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他一顿,心下一抖,加快脚步。
而沁兰难受地蹭了蹭鞋,那里面早已灌了半下子的细小沙石。
索性脱了吧,她说做就做,脱掉鞋准备继续跑的时候,一个人影猛然将她罩住。
“穿上吧,这地上硌脚,晒得又热,赤着脚哪受得了。”一直细白修长的手捡起她丢在地上的鞋,将里面的沙石拍打出来,再让她穿上。
沁兰看着他的动作,心里一甜,颇有些羞涩地说道:“我还以为上次跟你发火,你不会来找我了呢。”
不知这话碰到了那个痛处,对方手上动作顿时一停,声音僵硬地说道:“怎么会,有人嘱托过我,未免你遇到危险,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来的。喏,穿上吧。”
说着,将鞋急急丢在地上,快速走开。
沁兰愣了一愣,有些尴尬地立在那里。
刚才他的一席话仿佛一盆冰水,哗地一声迎头倾下,除了冷,还有些失望。
石沁兰,你今天是不是晒糊涂了!
她恨恨地拔起鞋跟,迈开脚追上去。
沁兰跟在后面,与他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她一米□□的个子在古代应该不算矮了,可是只能抵到他的下巴。
沁兰不时抬眼望向他依旧白皙的脖子,心里酸酸地,满是羡慕嫉妒恨。
要是老天有眼,应该把这种人晒成非洲鸡!
再瞧瞧自己,又黑又邋遢。
石沁兰,你怎么就忘了这种人碰不得的!都怪自己手贱!
大概感觉到沁兰的懊恼,繁月停下步子,微微侧头。
沁兰被他吓了一跳,心里一股无名火猛窜,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越过他,一言不发往前走。
回到棚子里,沁兰一脸阴郁,棚子里只摆了两张椅子。她一屁股占了一张,摆出生人勿近的姿态。
景王眼睛溜到沁兰身上又看看繁月,微微一笑,十分亲和地招呼对方。
沁兰喝了口茶,不阴不阳地说道:“不用那么客气,他是奉人之命来看看我是否还安稳活着。现在看到,应该马上就离开了。”
她用余光观察繁月的表情,他抿着嘴,表情冷到足以冻死一头骆驼。
沁兰稍稍有点解恨,可同时又在揣测,他听了自己的话会不会扭头就走。
这个时候,有个居心叵测的人在场实在太有必要了。
景王继续打亲和牌,沁兰觉得他的脸都快笑出了褶子。
“沁兰,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来者即是客,况且途中奔波劳累,起码得休息几日才能启程。本王做主,这位客人不妨在王府稍作停留,也好看看沁兰在这里是否一切安好。你看如何?”
沁兰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繁月敛眼,做出思虑的样子,片刻,抬起眼来,对景王拱手。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景王端起茶碗,笑得含义深刻。
第5卷 第262节:第二百六十二章 无法诠释的痛
“小姐,今天还去开渠吗?”霁月一大早就在房内守着,见沁兰醒了,热心地问。
沁兰呢喏一声,回想起昨晚做的那个让人恼火的梦。
梦里居然铺天盖地都是繁月那副倒胃口的冷脸,搅得她什么兴致都没了。
“没心情,不去了!”
“哦。”霁月眼睛一亮,拉着她建议,“那咱出去溜一趟?”
沁兰迟疑了一下:“你这个右护卫夫人可以随便出去吗?看来家教也不怎么严嘛。”
霁月红了脸,粉拳一锤:“小姐!尽拿人家开涮。”
“不过话说回来,景王不像是那么大度的人,怎么就肯让你另嫁了?”
霁月想了想,回答:“小姐,你可不知。边楚人的婚嫁比其他地方都自由的多。
夫妻离异皆可再行婚配,女子也是一样。
不过,”
她无奈地瘪嘴:“我还真的不知晓,景王是用了什么方法来掩盖我假王妃的身份。
其实我也挺纳闷,按理,就算再自由,以王妃的身份应该也是不能随便婚配的。”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神秘一笑。
“小姐,你猜我前些天见到了谁?”
“谁?”
“还记得那个公主,乌嘉萝吗?”
沁兰脑海中浮现出最后见她的那张泪眼婆娑的脸,那也是最后一次见司尧了。
她呼吸骤然沉重起来,心口突突地针扎一样疼。
霁月没有注意,还在自顾自地疑惑:“她不是要嫁给司尧太子的吗?可是那时候在王府我见到的明明是她,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她神情一顿,转过头来:“小姐!我见到你太兴奋了,这么多天都没问你天墒的事情。司尧太子怎样了?你们没有。。。。。。?”
霁月这才注意到沁兰痛苦的神色,紧张地问道:“小姐,你怎么了?哪里难受吗?”
沁兰用手攥着襟口,咽下那一口悲恸,沉沉说道:“司尧,他死了。”
司尧,那个一贯张扬随性,嬉笑怒骂的男人,在生命最后一刻,留给沁兰永生无法诠释的疼痛。
这也许,是另一种爱。
比任何一种都要隐忍,深沉。
夕阳下,两行影,两匹马,朝日落处扬蹄。
马上的人青丝飘扬,似一抹丹青,在暮晖中旖旎。
奔驰中,霁月扬着头对沁兰大声说道:“这里的每一个女子都得会骑马。刚来那会儿,王爷让他教我。一天累下来,他就带我来这儿,坐在地上看日落,美极了,什么烦恼都没了。”
沁兰望了望她满足又陶醉的表情,怅然一笑,有种落寞油然而生。
这样的幸福感,她从未有过。
霁月有些难过地看着小姐郁郁寡欢的面容。
她想安慰,可是无从下口。
小姐的性格向来如此,看似洒脱,其实心极重。看似坚强,其实有些地方,脆弱易碎。
比如感情。
她常想,世界上会不会真的有那样一个人,能配得上这样的小姐,陪她度过漫长但绝对深刻的一生。
你们说,我的新文是要再码多点发,还是先发后码?
第5卷 第263节:第二百六十三章 集市偶遇
回去的路上,沁兰依旧心事重重,霁月很小心地走在一旁,时不时地说点开心事期望能逗她开心。
路过集市,霁月坚持要给她看些新鲜玩意儿,便稍作停留。
看着霁月叽叽喳喳带着自己从一个摊位跑到另一个,知道她用意的沁兰挤出一丝笑容。
集市上人不多,卖的都是些百姓自家的手工,比如弓、织品。
甚至还有比较原始的易物交易。
沁兰在一边看着看着也有了些意思。
生活在现代社会的她从未接触过这样的场景,因为家庭,因为所谓的成就,学生时期的她就是象牙塔里的盆花。
拿别人的话来说,就是不食烟火,不接地气。
这直接造成她对另一种生活的向往。
她开始对当时的爱情有了质疑。
也许,那只是一种好奇也说不定。
总之,那个画家,他没有做到坚守,自己也没有再执着。
否则,会不一样吧?
至少自己不会来到这里。
她更愿意相信,这才是她应该生活的时代。
一阵骚动打断了她的思绪。
沁兰循着声音找过去。
一个中等身材的边楚男人正冲一匹棕红色马甩鞭子,马儿因疼痛嘶鸣,却因缰绳牢牢系着,只能猛烈甩头扬蹄来泄愤。
沁兰不忍心,上前拦下男人。
“这马怎么了,要这样鞭打?”
男人上下打量一番,操着一口生硬的汉话说到:“这是匹烈马,本想牵来卖,不料踢伤了好几个人。一分钱没赚到,反而赔了人家不少医药费。你说,我不打它打谁?”
说着,又要举鞭。
沁兰劈掌夺下鞭子:“这马我买了。你欠人家的医药费也算在内。”
男人立马换了脸色,谄笑道:“行,行!不打不打,你买那就是你的了。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