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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老爷身上黏糊糊一层汗,都快不知耐心为何物了。旁边的冯二爷也皱着眉头考虑既然这样是不是该回去。
这时,领路的和尚睁眼,清淡的说:“二位,大师有请。”
女眷们在得知消息后,欣喜又惴惴。这次老爷说是听佛理,实际是为问卜家运。
热闹的亭子里顿时静了,只有丫鬟打着蒲扇的声音。
每个人都清楚,家运昌盛的话,哪怕不及,与往年一般,她们的勾心斗角才有用武之地。
丧家之犬何谈争宠。
这个时代,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品。自己的男人就像现代商场的标价牌。
所谓,夫贵妻贵子更贵,夫贱妻贱子更贱。
玉荣探头探脑的四处张望,然后拽拽二夫人的衣角,被二夫人一巴掌拍了回去。憋着嘴,眼泪汪汪的可怜相。
沁兰忍住笑,现场冷凝的对她不起丝毫影响,手指牵起她娘裙摆上的系带,拽拽,再一圈一圈的绕。
三夫人看着难得玩心大起的沁兰,眼里意味不明。直到沁兰察觉,低着头尴尬片刻,才别过脸去端起心琪手上的茶,一口一口抿下。
两人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皆没看见,对面二夫人看向厢房处的眼神,焦烁无比。沁蓉轻拍她的手背,眼神示意,稍安勿躁。
日近中天,大家都热的昏昏沉沉之际,两位老爷终于出现。
他们看向众人的瞬间表情让沁兰觉得转变突兀。
冯二爷啪的打开折扇,一开一合,无人注意他的脸色。沁兰却留意到他的眼毫不停顿,逐一扫过所有女眷。
老爷尽管立即挤出惯有的”迷人“笑容,但也略显惨淡。大夫人上前询问,他只是嘀咕一声:“回府再说。”便没了下文。
来时,盛装喜容。归时,华服依旧,潦草退场,谁都没了兴致。
哦不,除了两人。
沁蓉搀着母亲走在队伍中间,手指悄悄在二夫人手心划下几字,二夫人正色的脸庞奇异地浮现出一丝兴奋,两眼烁烁放光。
队伍最前端,石老爷一个踉跄差点栽跟头。冯二爷把他稳稳扶定,对着他幅度甚微的摇了摇头。石老爷咬紧牙,脚下如浮棉,自己突然之间仿佛连走路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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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2节:第二十二章家运
》
还未到门口,就有府上几个小奴在街角候着。其中一人飞快溜回府。等到进门,饭菜已经备好,大大小小叠了一大桌子。
石老爷立了一会,说嫌粘腻,先去沐浴,饭菜备进房里。
大夫人见此,也不作停留,一来想知道卜运如何,二来实在没有吃饭的胃口。
大夫人一行离开之后,二夫人也借口说天气炎热、身体抱恙,带着沁蓉、玉荣匆匆离开,完全不顾玉荣饿到流涎的小委屈样。
于是十几人的饭菜,只有冯二爷、三夫人母女和四夫人母子留下享用。
五个人围坐在桌边,冷冷清清。偏偏这几个人都互不搭理。本就气氛不对,结果一顿饭下来四夫人更加觉得索然无味。
再看三夫人她们,吃的是津津有味,哪是不搭理他们,根本就是嘴空不下来。当时她就在心里把两人鄙夷了一百遍。真是没心没肺,这样还吃得下。
冯二爷也在观察她们。他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夫人小姐。尤其是沁兰,夹菜速度飞快,送进嘴里却优雅极了。她每次都好巧不巧夹到三夫人也想吃的菜,两人筷子互拽一会就有一方主动松开,好像是她俩的餐间娱乐似的。
她们乐此不疲,他也笑眯眯看了一顿饭的时间。
沁兰终于放下筷子,露出满足的神情。她用帕子擦擦嘴,挑起左眉望着冯二爷,还没长开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看我们啊。
对她此举冯二爷也不介意,学她挑了挑眉。身后李由递上湿巾,他净了手,装作无意问道:“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
他用肯定的语气,似乎笃定沁兰会反驳。
不过,她记得自己还是个孩子。所以她有模有样的双手托腮,在四夫人母子匪夷所思的目光中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二爷,我担心什么呀?”
冯二爷呆了呆,没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回神又想说什么。门厅进来一个小奴,到他跟前传话:“老爷请您去书房。”
看着冯二爷离开,沁兰起身,对着早在一旁等候的崔红香笑笑,亲昵的挽着她,一同步出。这么没大没小的举动,看得周围丫鬟们瞠目结舌。
三小姐果然得宠,现在连小姐样子都快没了,三夫人居然不生气。
饭厅里,玉明直愣愣地盯着她的背影,像没见过一样。直到那人突然调过头来,一双眸子精准地找到他,他心虚的把脸埋进碗里,不用看也知道她仍旧注视着。他突然忘了质疑,她怎么会有这么一双洞悉一切的眼睛。
再抬头,哪还有那人的影子。
书房里,石老爷来回踱步,心思焦虑。冯二爷表情凝重,持扇不语。
“这可如何是好。。。。。。偏偏那个老和尚什么也不肯多说,等了那么许久,结果是这么。。。。。。这么一个。。。。。。唉。。。。。。”
哀叹声悠悠飘荡开来,外面的蝉叫林响都不能将之化散。
门吱呀一声向里推开,管家送进一壶新茶,一缕清风如有神,窜进屋里。案上一张纸片随风而落,上面写有:
“家中生变,有人生,有人死。有人虽死尤活,有人活即是死。死亦为解脱。”
第1卷 第23节:第二十三章谁是内鬼
》
沁兰母女出了饭厅便匆匆赶往倚香院,途中一言不发。沁兰也放开胳膊,退至崔红香身后半步紧跟。
桂儿对她们前后变化颇为惊愕,心琪则默不作声,只知赶路,似乎神游已久。
两人很有默契的进院,进屋,连说话语气内容都如出一辙,“桂儿(心琪),备水,我要沐浴。”
两个丫鬟应声而退。
只有她们两个。一张桌子,一个这头,一个那头。
沁兰有好些话要交代,但涌到嘴边,却只挑了最无关紧要的一句,“今日你我都累了,沐浴后,早点歇着吧。”说罢便准备出回房。
“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崔红香在对边急急叫住她,两眼喷火。死丫头,到现在还瞒她。“你还想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盘算?”
“你想要我说什么?”沁兰突然冷了脸。
“说你知道的,说你想要做的。娘想听!”崔红香急红了眼。她多怕这个傻女儿真的会坐视不理,这次对方恐怕要的不仅是名利,沁兰已然让人感到危机了。放手一搏尚有胜算,要是就此罢休,怕,没有翻身之日事小,沁兰可就。。。。。。
“想听什么?”沁兰居高临下,眉眼凝霜,“我想想。说是你让乔生告诉我拜佛的事来引起我的注意,才得以在寺中觉察二院异动。还是说你一早知道心琪有鬼,把她安排在我身边,为的就是让我发现自己处境。我没辜负你的期望吧?”
崔红香语塞,一时无法应对。这是实情,可她为何如此。。。。。。愤恨?
沁兰自嘲的笑着,“崔红香,你为什么非要问。我是念着你对我的恩情的。我以为我不说,你也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就不必费心了。”
拦住她离去的脚步,崔红香激动得声音都是颤抖。“什么叫念着我对你的恩情?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血肉,我会害你吗?!”
“我说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沁兰不耐烦地打断,声音大得在空旷的屋子里异常突兀,连她自己也被惊住。
瞪大双眼,面对的崔红香妩媚不再,双手紧拽胸襟,起伏着胸口痛苦的看着她。
我这是怎么了?沁兰别过脸,悔恨不已。
想到崔红香对她用计,气就不打一处来,脑子里突然记起前世的情景,崔红香的脸庞与另一个母亲重合,她分不清是前世还是今生。唯一的那次也是一样,只想歇斯底里地发泄出所有的情绪。那时的母亲应该也很痛苦,所以自己才不想面对,做了逃兵。一逃,就是生死相隔。
深吸一口气,沁兰握紧了手掌,说服自己不去看她。“不管怎样,我的事,只有自己做的了主。”
迈过门槛,崔红香都没有叫她。
原本一直想保护的,终于被她伤害了。
沁兰房间已经放好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