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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也只后院之中的宗凝知晓一二罢了。
“父皇可是为此受了惊吓?”宗凝初听宣和帝遇刺一事心内也自担忧,不管怎样他都还是李重正的父皇。
“有惊无险,来人想取的是他三皇儿的性命。”李重正依旧执着手中的书信头也不抬,且话中稍有些不屑。
“怎会这般?刺客都招供了?”
“俱都是死士,哪能轻易让人活捉了去。”
“谁人会与他有如此大的仇怨?他待人可向来是温和有礼的模样。”宗凝简单的心性一时还未想得明白其中的原委。
“你说呢?”李重正抬起头,眼中透出一种宗凝从未见过的幽冷之光,但显见得与以往对她的那种森然不大一样,那种更多的不过是用来震慑,或者可以说是吓唬宗凝罢了,可今晚这种则更多的有些狠厉之气,宗凝只觉自己若是他的仇敌定会不寒而栗便是,而由此她心内忽一激灵,他的仇敌?该就是在自己府中安插耳目的那些个,其中可不就有前几日被行刺之人。
“难不成有人怀疑是重正你做的?”
李重正瞧着宗凝那难以置信的傻样子倒有些忍俊不禁了,想到就连她这等不问政事的妇人都能疑此事与自己有关,更遑论有些个高明的贤臣才俊了,这招苦肉计果然高明的很。
见着李重正赞许的与自己点了点头,宗凝倒微皱起了眉头。
“可重正你为何要这般呢?想来父皇定不会这般轻易相信他人由此的进言便是了。”
“自是因三皇子平日里甚得皇上器重,二皇子心内早生妒恨,而此次又未能随行去往泰山封禅,多时的积怨引致其下此毒手,不过好在三皇子吉人天相,众侍卫武功高强、忠心护主,才未让这人的奸计得逞。”
李重正此时说将这事全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其实最初接到萧缜暗中传来的消息时却是怒从心头起,他虽说与李重非确有明争暗斗之为,彼此已无多少的兄弟情谊可讲,却远还未想过要与他骨肉相残,更不必说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了,况在此等节骨眼儿于父皇眼皮子底下行事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可有人已经将这行刺的阵仗演给了父皇及一众臣子瞧,坐实了自己是心狠手辣之辈,那他回京后必会将对自己更加的厌嫌,不为旁的,就为李重非经此一事伤了手臂却还是至始至终未离他身旁,不肯扰了半点儿封禅的既定行程,如此忠孝之人自才是可堪大任的良选,看来自己以后日子里的言行倒更要分外小心些才是。
☆、44第四十四章
李重正所料果是不差;这原本不过是封禅途中一桩小事,但却让宣和帝对三皇儿更为另眼相看起来;过后的行程皆都少不得他要陪伴在左右,父慈子孝的情形毫无遗漏地尽展于人前,由此明眼人自是心内皆有了推断;李重非经此怕是离那太子之位只一步之遥了。
但这等节处生枝的小事自是无法与西北那突如其来的战事相提并论;因而在宣和帝君臣一行急匆匆的归途之中已然少有人再将三皇子遇刺一事细究根源、纷论不休;就连李重非暗里也明白的很,唯今本朝最要紧的是要解了眼下的燃眉之急才行;否则国将不国又何来所谓太子诸君之说。
其实凤朔君臣之中不乏有将此战事预料在前之人;而其中首当其冲者便属镇守边城多年的几位将军,这自然也少不了梁家父子,因此梁逊就曾与李重正稍稍提及过西北胡族对本朝的虎视眈眈。
可李重正心内早有警醒却在宣和帝面前进不得言;只因其近年来愈发的迷恋歌舞声色、精于享受,早无了初即位时豪情壮志,更遑论未雨绸缪的思虑了,因此这民风向来彪悍的胡族才会与凤朔貌似相安无事了几年后骤然发兵,只三五日的工夫便以不可挡之势轻易将边境处的两座城池攻下,他这当口如何还能在那稳坐泰山,只能马不停蹄地回转京城主持大局。
对于拒北胡南侵的这场战事,有些见识的臣子都明白必是艰难的很,若能苦战数月下来才可大致见些分晓,而如今首当其冲要提振的是军心,毕竟宣和帝近年来颇有些疏于军政,以至于守在边境的将勇多少有些淡了保家为国的热血豪情,照此情形来看最应派出京中前往北部拒敌的该是位皇子才对。
凤朔众臣由此在这两日间多半都在猜测三皇子李重非自会在朝堂之上请旨领兵御敌,谁知他却自泰山回转的途中便似染了风寒在身,在路上奔波得紧又未得好好的休养,因而在其勉力上前请旨时尤有嗽声,宣和帝爱子心切自是不肯痛快地送其披挂上阵、建功立业,而一旁观得此象的二皇子李重正便适时出列,言其要担此重任、定不负父皇所望,宣和帝沉吟了片刻后自然是首肯,出征一事自此方尘埃落定,二皇子李重正是为兵马大元帅,领兵三十万,不日便要去西北了。
“果如你猜想那般,父皇当真是舍不得他三皇儿身先士卒。”
下了朝的李重正与萧缜于背人处不由得相视一笑,他二人昨晚才在皇子府中将目下的形势与诸人分析了个大概,一众人皆认定李重正说不定借此便可旋转乾坤,杀出一片生机来,由此便一力赞同他在今日请旨,本李重正还未有十足的把握能成行,只怕李重非定不会将此良机拱手相让,谁知方才此情形正如萧缜所料,不管李重非有无真心为国效力宣和帝都是不忍他三皇儿做此艰险之举,唯认定这好勇斗狠的二皇儿正好有了用武之地。
“这会儿重正只管安心选将便是,宗凝昨日也说定不会要你有后顾之忧。”
萧缜这般说是因昨晚的书房内,李重正头一遭儿显露了些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意思来,直说放心不下此时已有了五个月身孕的宗凝在府中,却不料行至书房门外的宗凝早将他二人的言语听了去,她倒真是明白事理,竟能做出副精明能干的模样来,可李重正如何不知彼时她怕是已然心生忐忑了,若不然也不会当晚在自己怀中时有异动,想来定是未能安睡之故。
“她自是省心的,只是府中余下的不知会否生事?”
“宗凝可是压服不住那几个?”萧缜的眉头也有些不耐的皱起,心道艳福果不是那么好享的。
“她平日里只知大度示好的时候居多。”
李重正稍带着一丝苦笑就此与萧缜各自回了府,而余下来的这一日他只忙于选任贤能之将直忙到过了亥时才回转至府中。
“凝凝,我后日便要带兵离京,你当真应付得来府中琐事?”
上得床来将宗凝搂在怀里的李重正也不知为何要这般的啰嗦,他自己都有些嫌厌自己婆婆妈妈了。
“重正放心好了,我又不是一个人。”宗凝将李重正的手放到自己的肚腹之上。
“就是有他我才不放心。”李重正顺手便将宗凝的衣襟扯开,将头偎上她的绵软处。
“他定是个懂事的,若不然怎我从未有旁人那般的难过。”
李重正细想确也如此,宗凝自有身孕后倒真是吃的好睡的好,只谁又能预料到生产之时如何呢?常听人道女人生产便如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儿,如今看来自己想是不能陪在她身旁与其一道待产了,那到时的变数便关乎她母子两个,想到此处他本是虚握着另一侧高耸处的手便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宗凝当然不知李重正这会儿心里是放心不下她才如此,只当他是多日未与自己欢好有些急性。
“重正、轻些,我、我受得住。”
李重正初听得宗凝那细若蚊声的话语便不解地抬起了头看向她,待见她羞怯怯的形状便心下了然,而他已有几日未与宗凝有此等轻怜蜜爱的举动,一旦受了蛊惑如何还能把持得住,唇角微翘间那一只手已直向下探了过去。
“凝凝总算是知道舍不得为夫了。”
……
想是要让宗凝知晓自己也有温情脉脉之时,又或是真怕伤了她腹中的胎儿,李重正这晚自始自终全是轻柔的举止,可伴此席卷上来的快慰却更让人难以抗拒,宗凝至此方才懂得以往自己未能够乐在其中实是李某人行事太过逞匹夫之勇的缘故,而今他这般小心温存倒着实让人迷恋,由此她直到结束之时方还回味不已,这倒让李重正面上渐显得色,只缠着她那长发轻声喘息。
“凝凝今日可是喜欢?”
宗凝将头埋进李得正的怀里轻轻地拱了下,而后便听得他那胸中闷笑声响起。
“你若总喜这般为夫怕难以尽展身手了。”
宗凝张口便要回一句,‘可你平日里多是在强人所难’,可再一想李重正再会搂着自己入睡之时说不上要到几月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