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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承宇双目无神地盯向她,尔后身子一松眼睛闭得相当干脆。惜命慌了神,拼命挣扎胳膊腿,终于吸引了徐长老的注意。
徐长老走过来,将云承宇拉起交给跃上高台的两位护法,淡淡道:“太过疲累,昏过去了而已。”
惜命这才长舒一口气,整理早已凌乱的仪容。徐长老皱眉看她一眼,默默转至一边开始下面比试的主持。
虽然有林薄的半路杀出,徐长老根据擂主的更换,定下此次斗法大会前三名,分别是林薄、惜命、云承宇。如此一来,惜命虽未得头名,但至少不用再与人比试,也算达到目的。
而前十名另外七个名次还未排出,又因多出的惜命和林薄两人,造成九人争夺七个名次的局面,而能坚持到现在的都不是平常角色,所以比试倒也精彩。
其中宁远毫无悬念地拿下第四名,杜蘅险胜夺得第五名。被淘汰的两人垂头丧气站入前二十名的行列。
这样一通比试下来,耗费不少时间。云承宇悠悠醒转,盯着惜命瞅了良久,只将她瞅得心慌慌,这才长叹一口气,“我们也有今天。”
惜命慢一拍回过神,意识到云承宇是说之前在比试场上被林薄追得如丧家之犬,不觉也沮丧:“是挺丢人。你背上的伤如何?”
云承宇偏头去看涂了药的后背,再次叹气,“还好。容与上神送的药不错,我复原后体质比之前好上很多。”
一听谈及容与,惜命马上神采飞扬,“那是,容与送的东西绝对错不了。”
云承宇翻翻眼,暗暗鄙视之。
这时宁远走近前来,提醒大会倒数第二项——弟子择师入门即将开始。
按照规则,择师顺序是根据斗法大会名次依次传下。林薄作为冠军首先选择,但她似乎有些犹豫不决,余光扫过惜命与云承宇。这一瞬,惜命好像自那冷冰的目光中感觉到一丝恳求和希冀,仿若错觉。但就是这毫无来由的直觉,让她先行抉择。
惜命向前一步,接过一旁茶盏行至隐无心面前,单膝跪地,恭敬垂首双手呈上茶盏,干脆果决。
墨隐弟子若想拜入哪位师长门下,需将茶盏呈在相应的师长面前,若师长愿意收其入门,只需接过茶盏抿一口茶即可,这是墨隐的拜师规矩。
隐无心没有动,惜命低着头看不到隐无心的表情。她和云承宇已经尽力,至于隐无心如何选择,其实她并不怎么关心,就像当初来墨隐一样。容与说他已安排好,所以她毋须操心。她相信容与,比相信自己更甚。
第二个行动起来的是云承宇。只见他接过茶盏,径自至隐无忧面前,同惜命一般将茶盏呈上,静静等待。
惜命眼角余光瞥见这一幕,颇有几分感慨,果然不出所料。云将没个师父正形,隐无心性情冷淡,且一向不收弟子,唯有隐无忧是上上选,虽然之前隐无忧将他揍个半死,但惜命明白云承宇内心是服气的。
而几乎在同一时间,林薄亦做出选择,目标同样是隐无忧。
紧接着宁远、杜蘅跟着林薄与云承宇身后一字排开。
见此情形,云将笑得咬牙切齿,手上羽扇摇得又急又快,恨不得一扇扇倒隐无忧。心中直叹,现在的弟子啊,真是越来越没眼光。就隐无忧那人矮家贫品质差也能受欢迎?
不过后面五名弟子弃了隐无忧,而转择其余长老。云将心里这才平衡少许。
待前五十名弟子择师完毕,接下来是师长点选弟子入门。因为未有一人投入云将门下,所以云将冷哼一声尖耳朵涨得通红,偏过脸不再理会。
隐无心顿了片刻,伸手接过惜命的茶盏。惜命受惊般抬头,蓦地撞入那双冷幽深邃的雪眸,心神不觉一滞。虽然早知会是如此,但等到真正发生时却有种极度不真实的恍惚感。
甚至当隐无心起身离开时,她还是呆呆的,未回过神。隐无心行了两步,见她未跟上来,停住脚步冷声道:“还愣着作甚。”
她几乎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跟上,却因追得太急脚步未收稳,差点撞上隐无心。最后,无比忐忑地随着低气压环绕的隐无心离开。途中,她扭头望向云承宇,云承宇冲她飞了一个媚眼,随着隐无忧行往另一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人物都已出场,作者表示铺垫拉得有点长~~
☆、第19章 师徒相处
“隐无心。”惜命绞着衣袖,眼巴巴地望向隐无心,清水明眸满是幽怨。
隐无心停住脚步,冰雪容颜上显出一丝不耐,“又怎么了?”
“隐无心,”她觑了他两眼,衣袖绞成紧紧一股,颇为忐忑道,“我饿。”
“你不是一周前刚吃过东西吗?”隐无心眉头轻皱,转过身继续前行。
她泪流满面:“一周前……”尊上,你还能虐待得再彻底一点吗?
掐指算算,她入得隐无心门下已一年有余。这段时间他过得无比凄惨,甚至连最起码的温饱都不能保证。
自从进入隐墨殿,隐无心再未出现过,当然更重要的是她的伙食也同样未出现过。她捂着胃等啊等,等得整个人都蔫成一片黄菜叶叶,也没等来半点吃食。想着估计是隐无心对她在斗法大会上的表现很不满意,所以故意惩罚她。
后来,她觉得自己快饿死了,于是抱着宁被打死也不要饿死的心情,开始翻上倒下寻觅吃食。可是,她寻遍整个隐墨殿也没寻到半粒吃食,也没闻见一丝饭香。眼前发花,心慌得厉害,她最后没撑住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隐墨殿的住处,云承宇俯身,目光温柔而关切,他说,惜命,今日凌墨殿开宴,你要不要……
云承宇的话还未说完,她立刻翻身坐起,激动地泪水长流:承宇,我要去,我要去。承宇,关键时刻还是兄弟你来救我。
后来,她才知道隐墨殿其实没有做饭的地方,因为这偌大的殿里,只住了隐无心和她两个人,而隐无心是不需要吃饭的,修法修到他这个程度餐风饮露即可,估计他都忘记吃饭是什么概念。
听闻此消息的她,只觉满腔悲愤,悔不当初。她应该果断跟云将混,为什么要拜入这个冷酷无情的冰块脸人门下,落得差点饿死的下场。
宴会上众人听闻此事,憋笑差点憋出内伤,想着隐无心第一次收的弟子因为他的粗心大意,而差点活生生饿死,若传出去恐怕六界都要笑掉大牙。
自此以后,虽然隐无心仍板着一张冰块脸,但这张冰块脸开始时不时出现在她面前。
“清肠稻食用一次可半年不饥。”隐无心没有回头,冷声提醒道。
“可是我真的好饿啊。”她跟在后面,一张脸苦得不成样子,“你就行行好,今晚让弟子吃顿饱饭吧。”
隐无心猛地停身,墨眸内情绪涌动,几分咬牙切齿:“本座收你入门,不是为了给你做饭吃。”
她垂头丧气,我也不想这样啊。
这件事要从隐无心板着冰块脸出现说起。隐无心带她来到后山树林茂密处,在一株大树前止住。那棵树长有五丈,大有五围;上面无枝节,惟有几十个稻须,如禾穗一般,每穗一个,约长丈余。
她疑惑地望望那棵树,又望望隐无心,不知他这是何意。
隐无心道:“这树是木禾,上面所结稻米是清肠稻,煮作饭来食用可令人半年不饥。以后你若饿了,可来此处取食稻米。”
一个月后。
隐无心看着寥寥无几清肠稻的木禾,表情僵硬地回头:“你吃的?”
她鼓动腮帮,嚼着稻米用劲点点头。
隐无心盯着她手中的稻米,不敢相信:“你生吃的?”
她再次点头,仰头看他,含糊不清道:“虽然误导(味道)不死狠好(不是很好),但还是麻康恶(蛮扛饿)的。”
话未说完,她便看到隐无心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犹如漫天冰雪中缓缓绽开一朵血莲,冰清而妖媚。她惊讶地张大嘴,隐无心这冰霜般美人竟然会笑。重要的是笑起来如此美,美得惊心动魄。
她望着他,呆了。
隐无心上前摸摸她的头,笑意愈加浓厚:“乖徒儿,为师想把这个脑袋拧下来挂在墨隐广场上,你觉得如何?”
她顿了一秒从美色诱惑中醒来,待隐无心手上用力,她终于回过神,脖颈僵住不敢动弹,哀求道:“师父大人,饶、饶命。弟子知错。”
隐无心指尾轻撩起她的额发,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