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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应了松赞干布的要求,他领的大军早就进入吐蕃,与吐蕃并肩作战了。
松赞干布未战失利,陷入无粮的绝地,只能向蒙难求助。
这蒙难也够义气,二话不说让人带着些许粮草支援,因为当心把兄弟的安危,还亲自跑了一趟。
松赞干布将蒙难迎入帐内,一脸惭愧道:“那杜荷狡诈,实在难以对付,他不敢正面与我交手,却藏在背后,让人烧了我的所有物资,逼得我落得如此境地,羞煞我了。”
蒙难眼中也是怒火中烧,因为松赞干布的挑唆,他对于白蛮的老祖宗华夏人没有什么好感。加上为人直来直往,也讨厌阴谋诡计,听松赞干布这么一说,几种不同的情绪汇合起来,登时义愤填膺的道:“早就听人说中原人诡诈,果然比想象中的更加的可恨……兄弟放心,我这做哥哥的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为你讨回这个公道。我这就回去,领兵过来,为你报仇。”
松赞干布忙拉住蒙难,感动道:“哥哥的好意弟心领了,只是这样不成。唐军人多势众,且擅用诡计。以哥哥的本事,对付他们,那是毫无问题。难就难在,他们不会跟哥哥光明正大的正面较量……哥哥本份,纵然有那实力,也难以发挥。万一着了道,那可如何是好?”
“这个……”蒙难也知自己不善于使用脑筋,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因对。
松赞干布低声笑道:“我这里到有一法可以逼迫唐军与哥哥正面一战,最近我得到消息,是说唐军的粮队在近日就会抵达,只要哥哥能够将唐军的这伙粮草截下,唐军将会陷入无粮的地步。到那时,还不亲自找上门来与哥哥一决生死?”
蒙难有些不屑用如此手段,脸上有些为难。
松赞干布劝道:“我知哥哥耿直,可是唐军诡诈在前,我们只不过是以同样的手段对付他们而已。其实弟本是打算自己动手的,但因顾念大哥的情义,这才劝大哥出兵。”他顿了顿道:“我知道大哥最近的日子也不好过,因为内乱,南诏的经济损失惨重,各类物资皆严重缺乏。我吐蕃国小力微,实在无法全力支助。每当想起此事,心中愧疚难安,恨自己无能。可大唐不同,大唐地大物博,物资无数。那一点点的物资,对于他们来说等于是丛林里的一棵树苗,根本不足可虑。哥哥取来,正好能够救济南诏国民,岂不美哉?”
蒙难大是动容,想不到松赞干布竟然为他考虑至此,心想:“果然是好兄弟,处处为我着想……”当即感动的道:“兄弟说的是,不过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不能占你便宜,得到的东西,我们对半分。”
松赞干布大喜过望,能够借助南诏之力,战胜唐朝已经是唯一的希望了,哪里还指望得什么东西,既然蒙难有心,那自然是再好没有了。
他见识过南诏兵卒的实力,南诏人生活在山林中,以走兽为主,步战、林战实力,可谓天下无双。青藏高原以丘陵为主,地势起伏不定,正是南诏兵卒发挥实力的地方,有他们出手,胜率可达八成之高。
青海道,夜。
左屯卫仓曹参军裴行俭坐在军帐里静静的翻阅着兵书《六军镜》。这《六军镜》军神李靖凭借自己这一身征战的经验心得写下的一部兵书。
裴行俭也算是名门望族之后,祖上是地位显赫的三晋名门裴氏家族。他的父亲亲裴仁基,隋末时任左光禄大夫,其长兄裴行俨是一员猛将,号称“万人敌”,也即是小说中裴元庆的原型。
隋灭之后,裴氏一族加入了王世充的阵营,为王世充南征北战,由于裴家是山西豪族,而李渊世镇太原,与裴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鼓动李渊起兵造反的裴寂就是裴氏族人,与裴行俭沾亲带故,使得他们受到了多疑的王世充的猜忌。唐高祖武德二年,裴仁基父子密谋弃王投唐,被人出卖惨遭杀害,并“灭三族”,唯有裴行俭一人作为遗腹子存活在世上。
裴行俭一出生就背负了一家血海深仇和复兴希望,只是还不等到他成年仇敌尽皆死去,复兴家族成为了他的目标。因为是名门后裔、烈士遗孤,裴行俭得到了朝廷的照顾和培养,以荫生的身份成为弘文生,依靠父兄的功绩成为国家人才培养基地中的官吏学徒。后来又通过举明经,正式走上仕途。
裴行俭可以说是不幸的,但也能说是幸运的。他就如一颗埋在泥土里的珍珠,受到了尘土的覆盖,无法发挥自身的干略。然而他有很幸运的遇上了一个人,他的老师苏定芳。
作为李靖的高足,苏定芳发现了裴行俭的能力,将他收为徒弟,并将李靖授予他的《六军镜》,一并传给了裴行俭。
裴行俭也如海绵吸水一般,疯狂的吸收着这些得来不易的知识。
此次南征吐蕃,关系甚大,不论那一个细小的环节都必须严肃行事。
尤其是粮草一事,更是重要。
让人大掉眼睛的是,李世民亲点的粮草押运官,不是那些经验丰富的宿将,而是裴行俭……一员默默无名的小将。
第五十三章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第五十三章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裴行俭在鸡鸣时,已经起床。
昨夜兵书看的很晚,但他还是早早的醒来,例行巡视检查。
用餐过后,裴行俭下令道:“传我命令,前行六十里,抵达众龙驿后休息。”
他这命令一下,偏将即可跳了出来,道:“裴参军,你这不行啊,才行六十里就休息,这要多长时间才能送到前线?自从进入青海后,我粮队的速度越来越慢。因为路上的大雨,我们已经耽误了行程,可昨日整整一天,才行了八十里。在这样下去,我们都要受到军法处置了。”
粮草关系三军生死,运粮队准时将粮食送到前线,这是首要任务。一但延误日期,即要受到严厉的惩处。如果因为粮草未能顺利达到而导致前方失利,或者错失战机,更是罪加一等。前方统帅甚至可以斩运粮长官以安抚军心。
故而运粮队只要一上路,没有一人敢悠哉悠哉的在路上转悠。
今日却出现了一个,他们在来的路上因为山体滑坡,泥沙挡住了去路,延误了时间。偏将王略已经在祈祷杜荷好脾气,不会因为没有耽误大事严惩他们。
王略这里急的都想要跳楼了,可裴行俭始终不慌不忙,一天行个八十里,照这样的速度,前线的粮草吃光,他们未必都赶得上。
不断粮,不耽误军事,耽误一些时间,脾气好的将军是不会多加责罚的,可一但前线断粮,三军饿着肚子,作为统帅不论脾气怎么好,都必须为空肚子的将士出头了。
裴行俭也知自己的威信不足,没有摆什么架子,笑道:“没事,我计算过的,可以在大军断粮前几日赶到,放心吧,如果有错,一切我当着,哪怕杀头,也有我当着。”
裴行俭无从军经验,这还是他第一次独当一面。
但是有些人对于战争就是有着与常人相反的看法。
王略考虑的是如何准时将粮草送到。
而裴行俭却一直在关注将士的情况,他要在准时将粮草送到之前,保证粮草的无恙。
他们的运粮兵都不是本地的兵卒,来到了青藏高原,也没有一月适应期,各自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在这种情况之下,快速行军,速度可以保证,但是一但遇到袭击,他们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
故而裴行俭减慢行军速度,便是为了保存将士的体力,让运粮兵卒能够在任何时间都保持这应对来敌的体力。
尽管裴行俭知道前线大捷,他们遭遇袭击的可能性极小,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裴行俭作为高宗朝唯一一个能够与苏定芳、薛仁贵相比的名将,已经渐渐的展露了锋芒。
西北风呜呜地贴着地面吹,瘦骨嶙峋的树枝伸着光秃秃的手臂叉叉作响,枯枝落叶满天飞扬,茫茫原野上没半点活物的踪迹,整个广阔空间到处都是死一样的灰白。
杜荷单骑在丘陵漫无目的的漫步,脑子里满是当前的战局。
攻下逻些城,逼死钦陵,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月了,眼下唐军占据着绝对的主动权,稳稳的立于了不败之地。
而他们的对手吐蕃松赞干布却如丧家之犬,左躲右藏,不断的借助自己熟悉地形地势的特点,避开唐军的视线。
按理来说,胜负就在眼前,杜荷应该意气风发的高兴。
从他领兵开始,先后还不到半年,便已经取得了决定性的战果,这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
可是杜荷脸上却全无那份自得,有的只是奇怪,总觉得松赞干布的行为有些反常,但却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所以他选择了一个人静一静,独自的思考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