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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唇轻启间,一线轻柔娇嫩的声音淡淡飘来:“大伯,小女远途跋涉已是腹中饥渴,无奈囊中羞涩只余一个铜子,您……您能卖半个梨子给我吗?”
大伯见状愣在当场,‘哐当’一声梨子全部滚落在地,良久,大伯一把擦去飞流直下的口水,即刻挑出三个汁多肉美的大鸭梨在自己身上擦擦,递给楚楚,爱的红心心满世界乱飞。
“姑娘你客气啥!来来来,这三个梨子都送给你,给啥钱啊,不用给钱!三个够不够?不够俺这还有!对了,俺家还有好多呢!姑娘你……”
“够了够了,谢谢您!”楚楚微笑着收回铜板顺便揣上三个大鸭梨,使轻功‘啾’地一声飞上高墙,继续她的‘逃亡’之路。
多亏了那群疯狂的男人,楚楚赶路的速度快了数倍不止,只是体力消耗太大。况且以她漏网之鱼的尴尬身份要是太过招摇,宫中的那位恐怕会立即将她抓起来赐她个秋后处斩,那样,爹娘和师父的一切努力不全都白费?
为了隐藏行踪摆脱那些烦人的追求者,燕楚楚就蒙上面纱,到了肚子饿的时候就摘下来。于是在接下来的半个月内,据可靠消息称:从洛阳城向东前往京城的一线小吃摊铺,都曾有一名神秘美少女现身过,而且相同的是,这个少女永远都只用一个铜板来买半个包子、烧饼或半碗面、半碗粉、一颗葡萄之类的食物,老板不忍此美女遭饥寒之苦,纷纷慷慨解囊免费她吃喝。
因此,直到到达目的地平阳城时,燕楚楚的那一个神奇的铜板依然安然无恙地躺在她的手心……
楚楚望着平阳侯司徒府那黄澄澄、金灿灿的御书大匾不禁陷入沉思,时隔多年再次跨入这里,等待她的究竟是怎样的命运?
还有那玩世不恭的司徒小公子司徒瑾……六年了,她燕楚楚又杀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新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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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青梅对竹马
“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司徒瑾哼着小曲儿回到府中,在深秋的寒风中,仍风度翩翩的摇着一把折扇。
只见他墨发轻束,生的是剑眉星眸,朝气俊秀,行动间剪裁合体的锦绣华服随风而动,乍一看倒还真有几分浊世佳公子的气质。
这厢正认真地哼调子,一派优雅从容,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司徒瑾一不留神被门槛绊了个踉跄。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身手敏捷、武艺高超的司徒小公子一个帅气的鹞子翻身稳落在地,随即他长腿一伸来个横扫千军,做了一件及其粗鄙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泄愤似的狠狠踢踩了门槛几脚,一边踩嘴里还一边嘟嚷:
“不长眼的东西!叫你损了本公子的高雅形象,坏了本公子的好心情!看小爷我不踩死你!踩死你踩死你!”
这边司徒瑾正踩得起劲,不料忽然一声轻灵婉转的轻笑传来,像是三月最柔和的一缕春风破冰而来,吹皱了一汪心池。
司徒瑾就那样保持着踩门槛的姿势定格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坐在自家花园秋千上的美丽少女,只见她乌黑亮丽的秀发蜿蜒垂地,回眸间色如春花,万千繁华悄然落尽。
号称气质美男的司徒小公子第一次看一个女人看到目光呆滞的地步,不得不承认,这是他十七年来见过的最美的女子。
心在那一刹那掉入甜蜜的深渊,世界充满了粉红色的泡泡,连灰尘都仿佛化身为亮闪闪的钻石……
初恋的味道啊,多么美好!
只是,这位美人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难道真是前世有缘?
见司徒瑾呈呆滞状只差飞下口水,燕楚楚跳下秋千走向他,弯下腰看着他踢踩门槛的那只脚,蹙起了眉头心疼地问道:
“踩得太狠了,疼不疼?”
得美女关怀,何其幸乎!
司徒瑾连忙收回脚正襟而立,一边拨浪鼓似的摇头一边傻笑,“不疼不疼,一点都不疼!”
燕楚楚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指着门槛说,“我是在问它。”
司徒瑾顿时石化了,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蔓延开来,这美女说话的语气怎么那么熟悉?
难道是……
记忆倒回到八年前。
那时燕王府还没有被满门抄斩,燕王与平阳侯少年时是结义兄弟,两家几十年来一直交好,直到两人立下开国赫赫战功被封王封侯,来往依然密切。
八年前,九岁的司徒瑾随父母拜访登门燕王,因觉得长辈之间的客套寒暄实在繁琐无聊,就独自在府中无头苍蝇般乱逛,就这样,他第一次见到燕楚楚。
早春的花园渐趋艳丽,可比花园更美的风景则是来仪亭中那娇俏的女孩。
面若牡丹,气质如兰。一袭白衣粉裙,独自坐在亭中读书品茗,那时的燕楚楚美得就像一幅画,让人不忍打扰,又舍不得离开视线。
感觉到有人来临,她抬头看了司徒瑾一眼,又继续看书。
“像个汤圆。”她不紧不慢地给出了对他的第一印象。
‘汤圆君’低头看了看身上裹着的雪狐裘,确实显得有些臃肿。他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少年郎的自尊心受损的尴尬使他一怒之下,几大步就跨到燕楚楚面前,大声质问道:
“你说谁像汤圆?”
燕楚楚四处张望了一眼,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反问:“这里还有别人吗?”
也许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谦谦君子风度,司徒汤圆不怒反笑,“呵呵,别以为这里是你家你就可以欺负人!”
“欺负?看你笑的那么开心,那里像是个受欺负的样?”
“我哪里开心了?!”
“你‘呵呵’了啊!‘呵呵’就是傻笑,傻笑就是开心咯!”燕楚楚极有耐心地解释。
司徒瑾懵了,“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燕楚楚不屑,道,“强来的词也是词,夺来的理也是理。”
司徒瑾气结,一把夺过燕楚楚的书砸到了地上。
这一砸可不得了了,正巧司徒老夫妇在燕王的陪同下来花园闲逛,看到刚才亭中的那一幕,还以为是自己那不肖儿在殴打燕楚楚,严苛的平阳侯一气之下就罚司徒瑾在台阶上跪到了天黑。
都说春寒料峭,司徒瑾跪得下肢麻木饥寒交迫,更可恶的是,燕楚楚不知从哪钻了出来,开始一蹦一跳地围着司徒瑾转圈。司徒瑾吸取教训,只当这恐怖腹黑女是空气,咬牙硬挺就是不开口。
蹦了两圈后,燕楚楚蹲□戳戳司徒瑾那冻得通红的腮帮,语不惊人死不休。
她说,“冻硬了没?”
司徒瑾再也忍不住了,当时一口老血喷涌上来差点归西。
第二次见面是第二年夏天,燕楚楚随父来到平阳侯府做客,一进门就看到一幅极为壮烈的场面:炎炎烈日下,司徒瑾挥汗如雨地跪在院子中央练着抗暑神功。问其原因,原来是司徒瑾拿着平阳侯珍藏多年的古董瓷器来种花,没想到天热手心汗多导致手一滑,价值连城的三彩瓷盆不幸‘吱溜’一声从中跌落,‘哐当’一声壮烈牺牲。
平阳侯大怒,故罚之。
燕楚楚抬头看了看高悬头顶的毒辣太阳,再一次语出惊人。
她问他,“烤熟了没?”
司徒瑾顿时白眼一翻,晕了。
估计下次当他跪在大风中时,燕楚楚一定会跑来像戳ba ba(请念第三声)似的戳戳他,然后饶有兴趣地蹦一句:“风干了没?”
只是在那不久后,燕王府莫名获罪株连,司徒瑾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美丽非常却又古怪腹黑的女子。
难道,面前这个熟悉的少女真的就是记忆中儿时的冤家对头???
不!不会的!那个恐怖女不是失踪六年了么?!
燕楚楚见司徒瑾跟吃了摇头丸似的死命摇头,白白的一张小脸儿顿时转为铁青,又从铁青转为酱紫,再从酱紫转为煞白,周而复始好看至极。
顿觉有趣,她戳着司徒瑾的面皮笑道,“司徒瑾,你的脸跟放烟花似的,可好看了!”
完了完了!这天底下敢直呼他名字的,敢用那样气死人不偿命的比喻来形容他丰神俊朗的美丽容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