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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声如洪钟一声吼:“何方小贼,敢来我司徒府行窃!”
医后搂着金银宝贝,厚脸皮一笑,“嘿嘿,司徒大哥新年快乐!恭喜发财万事如意!小妹有事先走一步!再会!”
说完,准备埋头溜之。老头子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的身体扳过来对着火光仔细瞧了瞧,顿时激动得灰须微颤,不可置信道:
“你……你是凌三妹?”
医后连连弯腰,“是是是!大哥辛苦了!大哥受累了!只是小妹后有追兵,此地不宜久留!告辞告辞!”
说完,她使出轻功窜上房顶,消失在夜色之中。司徒瑾好奇地问老头子:
“爹,她真的是我的姑母?”
司徒庆看着医后消失的地方,点点头,“她与燕王同是老夫当年的结义兄妹,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三个老的老,死的死,只有她还是那么顽劣,竟是一点都没改变!”
正感慨万分之际,却见司徒家的老管家跌跌撞撞地奔跑过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断断续续地叫道:
“老、老爷!来……来了!他们来……来了!”
老头子训道,“什么事弄得如此慌张?到底是谁来了?好好说话!”
管家擦擦额角的汗珠,躬身道,“回,回老爷,是皇上来了!”
“什么?!怎么不事先叫宫人通告一声就来了?”司徒庆的脸色瞬间变了,但好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将,只是一瞬的惊慌过后就恢复了沉稳平静。
他来回走了几步,停下了问道,“皇上现在已经到了何处?”
管家回道,“现在应该已到了东街大门。”
司徒庆吩咐道,“你先下去准备迎接陛下,该有的礼仪都要给我做到最好!我马上就过来!”
“是,老爷。”管家立刻下去了。
“爹,皇上怎么突然来咱家了?”司徒瑾问道。
“恐怕是听到了风声来司徒府搜人了。”老头子转头对楚楚说,“楚楚,司徒府这段时间恐怕不能再呆,你现在马上回房打点好细软贴身之物,想办法在封门之前离开此地!切记!万事小心,等到风波平静后我再派人与你联系!”
楚楚含泪点点头,“伯父,楚楚对不起您!是我拖累了你们!”
司徒庆叹道,“勿要多想!速速离去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伯父多保重!司徒……瑾,保重!”说完,楚楚决绝地转身离去,消失在新年伊始的一片灯火阑珊中……
司徒庆看了看满脸担忧之色的儿子一眼,正色道,“瑾儿,你随我出去迎接陛下!”
“是,爹。”司徒瑾只好收敛起一切心思,努力恢复平时的语调。
回到房中,楚楚将装着‘七彩毒蛛王’的檀木小盒揣进怀中,再带上昨晚收到的红包钱袋以便应急之用,剩下的衣服等物来不及收拾便只有果断放弃。
正准备打开房门出去,却听见外面隐约传来司徒府上下众人恭迎万岁的声音,灯火一下亮了数倍。接着,走廊上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正朝着燕楚楚的房间走来。
难道韩子逸这么快就搜到这里来了?楚楚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她不动声色地躲在房门后,紧握的双拳里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时,门外那人扣了扣房门,轻声道,“燕姑娘,我是绿珠,夫人有东西让奴婢交给你!”
原来是司徒夫人的贴身女婢。燕楚楚舒了口气,立刻打开房门。
绿珠灵巧的闪进身来,将一个小布包塞到楚楚手里,道:
“夫人忙着应付皇上那边,脱不开身,她叫我把这些东西交给你。啊,对了!”绿珠又从窄袖中掏出一块晶莹白润的玉佩,“这是小公子吩咐我转交给你的,你快走吧!后院中红钗在等你,房间我来收拾!”
小布包里有一叠银票和两块精美的绿美人,而玉佩上正面刻有龙凤呈祥的图案,反面刻有一个‘瑾’字,楚楚一眼就看出来那是司徒瑾的贴身饰物。
手中的东西顿时像有千斤之重,沉甸甸地载满了司徒家的殷切期望和美好祝福。将布包收好,楚楚紧攥住司徒瑾的玉佩,从屋内出去,转向后院。
“燕姑娘,后门外也有禁卫军把守,咱们该怎么办?”刚到后院,红钗便焦急地迎向前来。
楚楚从院中后门的门缝中朝外看去,果然见外面整整齐齐地站着两排禁军,时不时还有巡逻的队伍交替走过。看来,从后门溜出去的想法不太现实,这可如何是好?
正一筹莫展之际,却有一颗石子从头顶上掉落下来。楚楚抬头一看,只见师父正藏在屋脊后朝她眨眼,并用口型无声地对她说:“上——来——”
“对呀,燕姑娘你可以用轻功飞出去呀!”红钗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待会我给你引开禁军,你趁机逃跑!”
楚楚正想说些什么,不料却听到平阳侯爽朗的笑声传来:“陛下,微臣这后院只有几株珍珠梅可以观赏,实在不足以入圣眼啊!”
韩子逸四处张望寻找着什么,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随口答道,“无妨!”
听到他的声音,楚楚一惊,连忙飞身上屋,躲在师父的身旁等待时机逃跑。
见楚楚逃上了屋顶,红钗打开后门装作失足跌倒。
“哎哟!”红钗惊呼一声,从后门跌出。
外面的禁军听到动静连忙将她围住,喝道,“什么人?”
韩子逸见到此景,眼中闪过一丝期望,连忙大步走过来问道,“何事?”
红钗挣扎着跪在地上,泪眼汪汪道,“奴婢红钗,是府中丫鬟,因天黑看不清路失足跌倒,惊动了陛下,请陛下恕罪!”
说完,她偷瞄了一下屋顶,发现医后和燕楚楚都已趁机逃脱不见,才暗自舒了口气。
司徒庆趁热打铁,佯怒道,“大胆贱婢!惊扰圣驾可是死罪,来人!拖下去重责四十鞭!”
韩子逸的眼有意无意扫过红钗的脸,发现她不是自己要找的人,眼中的期望瞬间熄灭。他挥手阻止司徒庆,道:
“人有失足,乃常理也,朕恕她无罪!”
“陛下说的是,臣愚钝!”说完,司徒庆又朝红钗喝道,“还不快谢恩!”
红钗忙磕头道,“谢陛下!”
韩子逸又同司徒庆心不在焉地谈了些军务国事,便借身体劳累之故摆驾回宫,司徒府上上下下这才松懈下来,还好有惊无险!
而坐在龙辇上,韩子逸闭上眼睛,双拳紧握,极力压抑住内心的思念和怅然。
一接到暗线的情报,我便放下手头的一切事物匆匆奔来,只想再见你一眼。没想到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楚楚,你当真如此恨我?
“师父,你怎么又折回司徒府了?”跑累了,燕楚楚停下来问前面那个白了双鬓却不仍见一丝老态的女人。
“我刚出了司徒府,就看见宫里浩浩荡荡的一队正朝这边走来,我估摸着和你有关,便又回来看了看。”
顿了顿医后对楚楚说,“我要继续往北走,去风沙大漠里。你打算怎样?”
楚楚望着不远处的城楼,道,“我想家了……”
“要回北阳郡么?”医后的眼中流露出一种不明的情愫,“可燕家早就不在了。”
楚楚苦涩一笑,“燕家虽不在了,可回忆还在!”
“既然你决定了,那咱们就此告别吧!”
“师父……”
医后背对着楚楚挥挥手表示告别,大有江湖侠女的洒脱风范。楚楚的嘴角不禁荡开一丝笑容,喃喃道,“……保重!”
之后,楚楚独自坐在城楼上,眺望远方的满城灯火,仿佛要从那万千点星火中分辨出熟悉的那一线光。
良久,她红着眼眶屈下双膝跪下,带着由衷的感激和敬重朝司徒家所在的方向郑重地磕了三个头。
寒风刺骨中,手似乎碰到了一个温润坚硬的物件,拿出来一看,却是司徒瑾托绿珠送给她的那块玉佩。燕楚楚就这样久久跪在冰冷的地上,手指慢慢碾过玉佩上精细的纹路,曾经和司徒瑾嬉笑打闹的一幕幕又浮现在脑海。
最开始在秋千下与他重逢时他惊慌呆滞的模样,被蜘蛛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