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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适合扮作男人,虽然很像。”
“扮着扮着就习惯了。”属于他的气息漫延到脸颊边,我借着转身放棉巾,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顺手取来茶盘放在两人中间。
“为何要扮男装?”
倒上两杯清茶,我细细考虑端木渊的问题,貌似很难回答,执起一杯递给端木渊。
“说来话长。”
端木渊看我一眼,接过茶杯,送至唇边,复又抬头看我:“你可以慢慢说。”
今夜怕是要陪这男人秉烛夜谈了,不禁抬手摸摸自己的眼角,我很想教育某渊,熬夜是女人的天敌,姐姐在用青春陪你虚度。
扯过一只锦绣方枕撑在手肘下我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半卧着,饮下满杯清茶,润了润喉,唇角一弯,开始忽悠。
“这个嘛,在很久很久以前。”
端木渊的脸明显黑了一层,两道寒光送了过来。
“好吧,我长话短说。”避开那双紫眸,我接着道:“因为扮男装出门比较方便,谁知到一出门就碰见了传中的太子殿下,既然太子殿下认定我是个男人,那我就不得不是个男人了。”
“这是欺君之罪,灭九族。”端木渊的语气像是在和我讨论隔壁王大妈家的大黄生了几只狗崽子
“可不是,我也和莫子忧这么说。”生了五只,两黄两黑一黑黄花的
端木渊抬眼,对面那双琥珀眸子正对着天花板翻白眼,一股笑意在胸腔跳窜,微弯了眼角。
“然后呢?”
“然后欺着欺着就习惯了。”
“噢?你不怕我告诉太子殿下。”端木渊的左唇角习惯性勾起,浅浅地弧度,带着丝戏谑。
哎,就猜到你会这么问,没新意。
“那就有劳渊王爷了。”我点点头
端木渊没话,只是将只剩小半口的茶水的杯子放回茶盘。我低头抿茶,其实太子端木泽知道我是男人或是女人,我都没有什么所谓,即使端木泽有一天知道我是女子,也不会因为这欺君之罪杀了我。我想他最多是惊讶地张大嘴,然后自己找个旮旯角画圈圈,顺便把欺骗他的所有人诅咒一遍。若是这个版本就最好,可是若不是呢。端木泽与天下楼那看似稳固糊涂!
沁凉的手扶住我的脸颊,大拇指尖顺着我的眼角轻轻描画。玄玉扳指擦过脸上的皮肤,带出些微的疼痛,眼睫颤了下缓缓抬起。
端木渊侧着脸直视着我,一双紫眸粹不及防地逼进我眼底,锁着我无法移开视线。指尖拨动着我的睫毛,一下又一下,流连忘返。我想这或许是第一次,在那双深紫眼眸里看见了我的的关系,现在还牵扯了神兵山庄,纵使我不去探究,也多少能猜到些。不如糊涂!不如影,苍白如孤魂,或者本身就是一缕孤魂。
“看什么。”我肯定你什么都看不到
端木渊一只手依然扶着我的脸颊,另一手推开中间的茶盘。
“过来。”
我依言挪了过去,于其等他使力将我拽过去,不如听话地自己过去,最起码姿势可以自己选,距离可以在自己挑。笑意弥漫,我突然觉得端木渊很可爱,笑意带弯了眼角。
“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语气带着轻挑,都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是有些人的眼睛是用来骗人的。端木渊,无论你怎么看,我的眼睛里都是云淡风清。
“什么都可以?”低沉的声音很是蛊惑人
怎么可能,我讪笑着,眼眸一动,便将端木渊的视线挡了出去。主动权可是在我手里,可惜,身体的主动权不在我手里。
扶在脸颊上的手插入发丝,长臂勾住腰肢,轻轻一带,安全距离瞬间变成没有距离。未等怀里的人反应过来,端木渊已倾身低头,撷取那两片娇嫩的花瓣,他也要。
唇与唇想贴,端木渊半阖了眼眸,透过睫毛的缝隙,不放过琥珀瞳仁里一丝一毫的变化。
酥麻的电流在身体中游走,唇上的触感,刺激着神经。唇瓣摩擦,好软,好甜。端木渊本只是想轻轻地吻一下,可是现在他想要深入,手上的力道加重,睫毛垂下,情不自禁地加深了这个吻。
唇瓣微启,自含笑的唇角慢慢摩挲到唇心,细细地感觉她美好的唇形,含住最柔软的上唇心,辗转间吸入她唇上的甜,一并吸入的还有她身上特有的香气,越加美好。
或许是供电局的适应力比较强,或许是外来电流驱使,我的大脑运转正常,再正常不过。深紫的眼瞳近在眼前,被长长的睫毛隐藏,神秘虚幻。微凉的鼻尖勾勒着我的皮肤,他的唇很冷,他的吻很轻,一点一点地移动厮磨,我垂在身侧的手自然地躺在柔软的锦缎里,没有去推柜也没有去拥抱,
美色,我不是不贪,只是张无忌他娘过,越美的女人越狠毒,这句话同样适用于男人,况且美色一向都和‘麻烦’二字沾边,我烦。勾引,我向来都会,只是眼前这个男人妻妾成群,我见他几次是身边没女人的,况且这样的男人通常都和‘隐疾’二字勾结,我怕。
我还没纠结完,端木渊的动作突然僵住,薄凉的唇慢慢退开,眼中有些无措。端木渊的手依然拖着我的后脑勺,勾着我的腰,我和他之间依然离得很近。无措吗?眼神一转,我笑得妖冶,靠,姐就那么让你没兴趣,姐的长相就那么对不起你长在脑袋顶上的眼睛。
近在咫尺的妖媚,端木渊一口气差点没抽过去,有些不自在地侧开头去,松了手,压下那一瞬的悸动。
靠,姐就这么让你不待见。一口气冲到了嗓子眼,又被慢慢抚散,我低下头,嘴角扯出的弧度被垂下的发丝掩盖,即使不照镜子,我也知道,借某妖的一句话,这狐狸,笑得可真妖娆。
罢了,不过是个吻,只是唇贴唇,就当是个意外,而且貌似也没什么感觉。面部表情恢复,我低眉顺眼地慢慢往后挪,安全距离,阻止我一个不小心来个脑残,将这男人一掌拍飞。
手腕被握住,我迟疑地转回视线,看着锁在我腕上的手。视线向上攀去,顺着肩膀到耳后的美好曲线,便是端木渊转向一边的侧脸。我动动手腕想要挣脱,未果。狠狠地丢一对白眼过去,我挫败地一闭眼,眼不见为净。
41 夜色之魅
一丈的距离,两个沉默的人。万籁俱静,依稀可以听见南墙角的沙漏中细沙陨落的声音,两人的气息皆是缓慢幽长。
“听,王爷赐死了渊王府里的所有狱卒。”
等待良久,一声淡淡的“嗯”传了过来,之后依旧是沉默。
低低地叹了口气,我反握住端木渊的手,移至眼前。一手托住,一手将其展开,端木渊的左手,大拇指戴着玄武玉扳指,只掌心一道纹路,很干净的手。
“这事办得不聪明。”
“怎么?”语气依旧冷漠平淡,没有我意料中的怒意。我抬眸看了端木渊一眼,正对上他转过来的视线,我浅浅一笑低眸继续研究他的手。
“杀鸡儆猴,以正视听,本不是什么坏事,只是人言可畏。”
端木渊微眯起眼眸,杀鸡儆猴,以正视听,那些狱卒坏了他渊王府的规矩,本就该死,他是有意做给王府众人与天下楼看。然,更多的,是怒火驱使。
“人言何畏?”
“这世上,最厉害的便是人言,黑的能成白的,死人能成活人。一件事情或许通过十个人口口相传便会脱离其本身的真实性。”食指尖轻轻抚摸着玄武玉扳指的弧面,我停了下继续道:“王爷是大景王朝的皇室,在这长安城黎民百姓最爱传的便是皇亲国戚的故事。”
“王爷曾经的确为大景的安定繁荣征战沙场,为人歌颂。只是现在的大景太过安逸,边关虽有战事,但也是小打小闹。王爷睿智,自然知道骁勇善战的另一面是什么。”杀人无数,冷情冷血。
“继续。”
“渊王府里的死人债多半都记在王爷头上,即使是杀也要名正言顺。狱卒有罪,却罪不至死,况且该杀的我都杀了。”乱扣个罪名还不如死得莫名其妙,谁都不是傻子。
‘该杀的我都杀了’端木渊蹙眉闭目,那日的一切在脑中快速播放了一遍。他本是想送她回去的,可是当莫子忧来访,他却想再留她一日。落尘寰的到来,他没料到莫子忧也没料到。落尘寰来接她,为了她只身闯入渊王府,只是当落尘寰抱着她的那一幕落入眼瞳,他真得觉得刺眼。那日有太多意外,他下令带来那女子是要送还天下楼,却成了导火索。
端木渊睁开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