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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谁的出身高、谁的胳膊粗力气大,那谁就有更多的权力与号召力。
此时楼上众臣已都看清是苗傅。在场的众人中孟太师年纪长,又德高望重,他便站出来,站到栏杆前向下喊道:“苗统制,今日是万寿节,普天同庆,你身拿利刃,身披甲胄,聚众而起,这是何意?”
台上的苗傅微微一笑,向楼上众人抱了抱拳,这才道:“皇上、众位大人,诸卑职甲胄在身不能行全礼了。适才太师问我这是何意。无他,只是要向皇上讨个说法。”
孟太师道:“有什么事,自有皇上与你做主,你如此行事,是为人臣子所为吗?”
苗傅笑道:“太师说为等不是为人臣子所为,那太师身为国丈,不但不知约束家人,反而纵容族侄抢男霸女巧取豪夺。反而纵容长子残害忠良、结党营私。如此说来,太师所做便是臣子所为吗?”
孟太师一阵冷笑:“如今是你图谋不轨在先,却倒是恶人先告状,血口喷人。我且问你,你如今聚众闹事,是要做什么?”
苗傅嘿嘿一笑,向上喊道:“你凭借着自己女儿是皇后,纵容家人恣意妄为,妄想动摇国之根本。我不与你说,咱们要与皇上答话。”
孟太师脸色极其难看,可他一国的太师与这个小统制在这里僵持着也不好看。
士吾见状忙上得前去,换了孟太师,向下喊道:“苗统制,前几日皇上还在众大人面前赞你忠勇,要奖赏你,怎么今日反倒如此行事?快快罢了刀兵吧,有什么不能细说呢,这样兵戎相见,没得让人笑话。”
苗傅见是士吾,当胸抱了抱拳,说道:“皇叔,不是咱们不知好歹,实在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您适才说皇上赞我,要奖赏我,我信您的话。可我手下的这些兄弟们却是要见真章的。
咱们今日聚齐了,也不为别的,只因皇上察人不明、用人不当,咱们兄弟们要讨一个说法。”
士吾忙道:“苗统制这话从何说起?”
苗傅朗声道:“建元一年,皇上任命原御营都统制王渊主持枢密院,对我等追随皇上屡立战功的人却不闻不问。可恨王渊,谁人不知,金人陷故城之时,他身为御营都编制不但不奋起抵抗,反而撇下太上皇、众皇子贵人不顾,撇下满城百姓不顾,自行逃命。
若他当时拼命抵抗,说不定能等到援军到来,那里会有当时的血流成河战火遍地?
确是,后来他迎皇上有功,可这正是他奸臣的做派,三心二意、投机取巧。
不只如此,他自主持枢密院后,任人唯亲,打击我们这些从故京来的将领,不只处处为难,更是多次凌辱。
大丈夫生在天地间,要么为国家血溅沙场,要么为社稷披肝沥胆,却怎能受这小人的糟蹋?
皇上,众位大人,请上眼。”
说着苗傅从身后一个兵士的手中接过一个匣子,盖子打开后不由得楼上的人一阵惊呼,却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苗傅冷笑道:“皇上,奸人王渊,胆小如鼠、歹毒如蛇,欺压忠良、结党营私。又喜财好货,贪得无厌,皇上可知咱们是在哪将他捉住的?是在城外的桥上。
如今已是暮春,气序清和,这位王大人流连妓馆,携美同游,今日才匆匆上朝,可真是快活。”
诛杀朝廷命官,这事太大了,士吾此时已不能做主。
众人的眼睛也都看向了皇上。
此时皇上面色阴沉,他立起身,不顾众人拦阻,站到栏杆之下,对苗傅道:“大胆苗傅,你胆敢聚众而起,威胁朕,你胆敢杀害朝廷命官,你该当何罪?”
苗傅见皇上质问,并不退却,他朗声道:“皇上,禁军中的兄弟们,哪个不是历过战火的,哪个不是九死一生逃出来的?都指望着到了临安能好过些,谁知竟要受这小人的折辱。
咱们御龙卫,哪一个不是出身世家,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的人物?几经辗转,倒没死到金人的刀箭之下,倒没受金人的侮辱,反而是天子脚下要受这奸臣的气。
咱们忠心为国,日月可鉴,只是皇上您察人不清,用人不明,咱们少不得替您清君侧了。”
百一三章 闻真相
更新时间2013…11…17 15:12:29 字数:2167
百一三章闻真相
皇上神情十分骇人,他道:“既然你们也已如愿,为何还要聚众而起?你敢说这不是你们精心谋划的?你小小一个统制,如何能做得了这样的大事?
说,你的主子是谁,是谁在指使你?”
苗傅听得此言哈哈大笑,笑罢这才道:“皇上,您言重了。您用人不当,咱们替您分忧本是臣子的本分。哪里还论什么官职的大小,哪里还用谁人指使?
咱们只杀了一个王渊,还不够。我们原是在太师府等着,要捉孟文博的,谁知这竖子,脚到是快,先行进了宫。不得矣,咱们才进宫来打扰您了。咱们并非存心为难您,您只需将孟文博交出来,咱们一切都好商量。”
皇上真是气极了,他以手拍栏杆,怒道:“孟常待又不曾私自逃命,又不曾对你等多番折辱,你等要他又是为何?”
“为何?皇上难道真的不知吗?去年孟夏,李将军谦父从金地迎太上皇回来,受人奸人暗算,身受重伤,最后不治而亡。如今未过一载,您便忘记了吗?”
我听得苗傅将话引到谦父身上,心中已是惊诧,待到去看皇上,只觉他面上极冷峻。我又看身边的文博,他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可我依然看到他面上的不自在。
只听得苗傅又道:“皇上,还是小心些,别让楼上的什么人再给臣来上一支冷箭,刀箭无眼,臣死倒没什么,就怕臣手下的这些弟兄们不答应。”
就见皇上向后挥了挥手,便有那立在暗处的人收回了兵器。
苗傅又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当初之事,便是再机密,想要将整个御龙卫的人都瞒住也是不能。什么金人行刺,什么护驾被伤。狗屁。也只有孟文博才能使出这样的毒计来。
先引他族兄埋伏在望京阁周围,再冒充金人虚张声势,待得李将军赶到,却只让待卫们假打假闹,他们则将他一人围住,欲至于死地而后快。孟文博,咱们的孟常待,便立在这望京阁上看热闹。”
说到此,苗傅抬头了声,向文博喊道:“孟常待,卑职说得可对?”
文博此时面色如铁,并不言语。
苗傅并不以为意,又接着道:“后来咱们的常待大人见那些人久战不下,着了急,便一只雕翎正中李将军后心。
事后再假模假样的安慰,再装腔做式的探访,皇上、孟常待,臣说得可有半句虚言?”
此时的皇上已没有往日的风度,变得怒不可遏了,他大骂道:“贼子,一派胡言。你妄杀朝廷命官在前,诬陷大臣在后,狼子野心,实实可诛。”
苗傅听得这话却并不恼,他嘿嘿冷笑两声,大声道:“皇上,自建元一年您登基以来,已有三载。您曾说过的话,都忘了吗?
您忘了,咱们却没忘,您说过‘得诸君相助富贵不敢相忘’的,怎么如今位子坐稳当了,就把咱们弟兄们撇到了一边?任那孟氏和王渊富贵无边,把咱们弟兄晾到一边?
您是真的忘了吗,您是如何当上皇上的?
那道传位诏书是真是假本就有许多说辞,您不也是因为这个,大伤脑筋吗?
如今太上皇已安然回来,也不用别的,咱们只需请太上皇说上一句,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皇上用手点指台上的苗傅:“你,你,奸佞小人,枉朕如此信任你,安排你随身侍奉。却原来你是如此小人,你口口声声说什么朕忘了当初所应,朕看你求说法是假,造反是真,你就不怕诛连九族吗?”
苗傅嘿嘿笑了两声:“您这话差了。咱们御龙卫都是世家出身,讲的就是忠君。若这君是假的,莫说是诛连九族,就是千刀万寡,也要誓死捍卫我大楚正统。”
眼见得事端从对臣子的怨恨升级到对皇权是否正统的怀疑,一时间,楼上台下都是鸦雀无声。
皇上沉吟了片刻,郎声道:“太上皇当年北狩,危急之间留下旨意,命朕承继大统,救百姓于水火,挽社稷于危澜。
朕自登基以来,不敢说夙兴夜寐日理万机,可家国的仇恨耻辱一直挂在心头,日夜不敢懈怠。
可饶是如此,居然有人怀疑传位圣旨我假,居然还有人要去打扰太上皇,请他老人家对质。
也不用如此麻烦,当日的旨意由长公主所领,由长公主所宣,朝中宗室各位大臣都在场见证,纵是朕有意欺瞒,难道这上上下下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