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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大的又怎样?小的又如何?”
玉瑶笑道:“若是取小的,依着姐姐看,却是甜美非常的。若是取大的,看着到好,只怕妹妹要吃苦头。”
我笑道:“既然如此,那姐姐怎样取舍呢?”
玉瑶神情黯了黯,这才道:“姐姐是在苦水里泡过的,如今自然是百病不侵。再者,即便明知是苦,我也要一试的。”
我拉了玉瑶的手,问她:“姐姐可是听了什么?直接和妹妹说不是更好?何苦如此呢?”
玉瑶叹了一声:“昨日去看父皇,听得他那几个嫔妃在一处议论,说道远有意要尚长公主。姐姐一夜没睡好,只是不信。可身边也没个知底的人问问,实在心里不安稳,这才来问你。”
玉瑶见我不语,又道:“姐姐不是与你争,也不是用话来哄你。你如今这样的身份,什么样的男子不是任你选,确是没必要苦了自己。可姐姐不同,姐姐有了这样不好看的经历,所思所想,也不过图个好看。”
“姐姐的意思是……”
玉瑶点点头:“不错,我的意思是,道远内里远不如他面上那样的好看。我与他夫妻三载,自然了解他。若说什么夫妻情分的,以前还有些想头,回来后看他的所作所为,我是一点也不存什么心思了。”
我想了想,问道:“可是他性情不好,或是人品不佳,或是不把女人放在心上?”
玉瑶摇头:“他是谦谦君子,怎能说是性情不好?至于人品,也不算不佳,不然皇上又怎能视他为心腹?他身边确是没什么女人,这在外人眼里是他情有独终,洁身自好,可只有我知道,他……”
说到这,玉瑶脸红了一红,我是未出阁的女儿,见她如此也知道下面不是什么好话,便也不问。
过了好一会儿玉瑶才道:“都说好汉子要长在嘴上。道远那副口齿在我楚国也算是无人能及的。只是造化弄人罢,他的嘴如此刚强,别处却似鼻涕一般。
他虽面上温和有礼,内心里却是极要强的人。
我当时身份尊贵,他百般奉承,总怕哪里不如我的意。
因此每逢在一处,都要服许多药。”
我在宫中生长多年,自然知晓玉瑶口中的“药”是个什么意思。
见我一脸愕然,玉瑶苦笑道:“为何我成亲三载,却一无所出,为何我到金地就连得一双儿女?玉虎,你可明白?”
这个消息真的是太惊人了,以致于我一时有些木然,我自语道:“那道远的长子又是从何而来?”
玉瑶笑了笑:“十回里头也该有三两回成了的,或许这孩子就是打这三两回里来的。”
我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看着那样温润渊博的一位才子,里子却是个蜡枪头。怪不得他屋里没有人,怪不得他向来不近女色。
想想真是后怕,若我当初向他示好时他顺水推舟,那我现在岂不是另一个王二娘子?
好一会儿我才道:“原以为姐姐还念着与他的旧情,既然他如此,那何苦在这一棵树上吊着。”
玉瑶道:“你也看到了,如今我的处境尴尬。既没了容貌,也没了地位。有的也只是屈辱。我之所以想与他重叙旧情,不过是想借他挽回自己的名声、抬高自己的地位罢。”
玉瑶见我摇头,又道:“我知你定要劝我。可是妹妹细想,我如今的身份,再没有皇上、太后做主,能适什么样的人呢?若有人想尚我,看中的怕也只是公主婚后对驸马的那些有数的封赏。
若是连这个都算计的人,一定是没什么做为的,那我适他何用?
若是有家世有本事的,谁又肯尚我?成过亲,有过孩子不说,就单去过金地这一条,任谁也不肯的啊。”
我听得这话,心中感慨,顺手将玉瑶手中的橘子扔到了痰盂里。
玉瑶没料到我如此,十分意外。我笑道:“姐姐,小的我不爱,大的更是不曾想过。既然姐姐与我说了实情,妹妹说什么也不能眼睁睁看你再受苦,你今年不过二十几岁,还有大把的好时光在后头呢,千万不能因为一时糊涂误了一世。
既然这橘子不好,咱们换一只就是了。便是面上再好看,可心底里是苦的又有什么用?”
百九章 沿蛛丝
更新时间2013…11…14 16:10:29 字数:2130
百九章沿蛛丝
文博欲求娶长公主的消息算不算得上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不过两三天的时间,我就听到了不同的人的不同声音。
而这些声音无一不是反对的。
若是别人的话,我或许还可忽略,可是文诚是他嫡亲的兄弟,若不是觉得十分不妥当,凭他的为人,又怎么能如此?
对文博,便是别人不说什么,我早就没有别的心思,更何况还有这些的内幕?
我正想着明日该如何与皇上、太后说这件事,却听得有人禀报,说杨待卫求见。
杨承嗣负责我慕园的保卫,轻易是不进园子的。我知他求见必是有事,便忙道了个“请”。
待上了茶,赐了座,承嗣向我周围看了看,我知他说话不便,便示意屋里的人都退了出去,只留香锦在边上伺候。
承嗣这才道:“您还记得您交给属下查访那云纹簪的事吗?”
听得这话,我立时坐直了身子:“可是有了眉目?”
承嗣点点头:“不敢说有十成把握,却也有了七八分了。”
我忙道:“如何?”
承嗣便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对我细讲了。
原本承嗣接到这个任务后重点将临安方圆几十里的道观都摸了一遍,发现各个道观中都有年轻的小道姑,又不能每个人叫住了一一问过来,因此很费了些精神。
好在承嗣周全,一边着人在各道观中查访,一边着人盯住了那个当铺。如此守株待兔,还真让他给等着了。
那一日那个小道姑又要当当,让守着的人看见了。承嗣稍用了些手段就让她就了实话。
原来这道姑是城外三清观的,因三清观的观主念慈深得太后赏识,常出入楚园,因此在城中富贵人家女眷中颇有些名声。
这小道姑的师父法圆是念慈的随从,为人伶俐,虽不能登堂入室,可跟着念慈也得以出入富贵门庭。
那只云纹簪据法圆讲是楚园的一个宫女送的,说是想请法圆师父在真人面前替她问问姻缘。
法圆见这只簪是男子常戴的,心里便道这宫女私下里或许有什么尴尬的事,便也不想留,这才命小道姑来当。
原以为宫里流出来的东西,总是不俗的,况且那宫女又信誓旦旦,说这东西如何宝贵,便存了许多期许。不实当铺的人说用料虽不错,但也只是中上等,算不得什么稀罕物件。
小道姑不敢作主,又回去问了法圆,法圆点了头后她才又回来当了。
之所以承嗣派的人能在当铺又见着她,是因为她又替法圆跑腿,来当东西了。
听到这里,我忙问:“可知那宫女是哪一个?”
承嗣道:“叫芸姑。”
“芸姑?”我想了想,太后屋外头负责洒扫的似乎有这么一个芸姑。
只是,这样一个连屋都进不出的小小宫女,怎么又会有谦父的云纹簪?莫说谦父自回来后一直在宫里,便是去楚园,也轮不到她啊。
我突然想到了去年的某个夜晚,天上是毛月亮,巷子里并没有行人。我当时心急如焚,凭着一股子傻劲儿跳进了太后的后花园,别的没听着,却听了半晌的壁角……
我突然想到在清风楼听到的那群紫巾儿郎说的话……
电光火石间,我似抓住了什么。我问道:“可知这芸姑性情如何,私底下有没有相好的?”
承嗣顿了顿,这才道:“属下也留心访了,倒是有一个楚园的待卫,与她来往密切。”
“叫什么?”
“孟文奎,论起来是还太后的远房外甥。”
孟文奎?
孟文奎!
似有什么呼之欲出,又似有什么蠢蠢欲动。
我看住了承嗣,问他:“杨右直,我可信得过你,我可否将前程托付与你?”
承嗣听我直呼他的官职,忙站了起来。又听这话问的严重,十分的惶恐,他双手抱拳,施礼道:“卑职原不过是虎翼营的一名马弓手,蒙长公主厚爱,才得以统领众待卫为您略尽绵薄。您有事但凭吩咐,赴汤蹈火,卑职定不辱使命。”
我点点头,示意他坐下,又让香锦为他重新斟了茶,这才道:“这孟文奎我原是知道的,只是并未曾留意。如今看来,他身上倒有许多咱们不知晓的事情。
他是太后的远房亲戚,自然是有恃无恐。我想查他却是十分不易。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