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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致远望了望炊烟四起的村舍,满怀希望地看向潋滟:“殿下身上可有银两?”
潋滟睨了他一眼,凉凉地道:“你觉得呢?”
宁致远无奈地叹了口气,“唉,看来只能出此下策了。”
潋滟疑惑:“什么下策?”
很快,宁致远用行动证明了他的下策。只见他扬起一个适度的微笑,敲开了一家村舍的门。
开门的是一位老妇人,宁致远对她笑得人畜无害,连嘴边的两个浅浅的梨涡都恨不得时刻彰显着“我是良善之人”的假象。
但显然,老妇人被他纯良无害的外表所欺骗,问道:“公子有什么事吗?”
宁致远将早已编好的理由说了一遍,无非是:兄弟两人出来投奔亲戚,结果中途迷路了,钱也花没了,好几天没吃上东西,希望老人家能可怜可怜他们,给顿饭菜吃。
声泪俱下叙述,瞬时让老妇人起了怜悯之心,连忙招呼他们进屋。
宁致远转过身,对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的潋滟招手:“小潋,过来,这位好心的老人家邀我们上她家用午饭。”
潋滟嘴角抽了抽,走了过来,冷笑:“宁公子,原来这就是你的下策。”
宁致远眨了眨眼睛,颇为无辜:“小潋,为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总不能让小涟饿肚子吧。”
潋滟似笑非笑地点点头,“宁大哥对小潋可真好呢。”
宁致远谦虚道:“哪里哪里,小潋里面请。”说完,做了个请的姿势,倒像是自家招待客人一般。
潋滟用眼角扫了他一眼,轻哼一声便进了屋。
屋舍里虽简陋,却干净整洁,看得出主人很勤劳。老妇人热情的招待他们坐下,没多久就从厨房里端出几叠小菜,赧然道:“家里只有些粗茶淡饭,两位公子不要介意。”
宁致远赶紧站起身道:“老人家千万不要这么说,能吃上这些,我们就已经很感激了。”
老妇人还想说什么,却被屋里匆忙走出来的年轻媳妇打断了。
“娘,您快来看看,甚儿突然发起烧来了。”小媳妇哭丧着脸急声道。
老妇人一慌张也顾不上潋滟他们了,她一面往屋里赶,一面碎碎念叨:“这可怎生是好,一连喝了好几天的药都不见好。”
宁致远坐不住了,对潋滟说了句“在下进去看看”,就疾步朝屋里走去。
潋滟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缓缓地扬起了嘴角。
也不知宁致远给那生病的小儿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不到半天功夫就退了烧。
老妇人和小媳妇连声感谢,宁致远足足说了十句“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才止住了她们道谢的殷切之情。
此时,潋滟正坐在院子里,吃着老妇人给他专门准备的杂粮糕点,悠闲的看着宁致远手忙脚乱的应付那两个激动的女人。
宁致远走过来,就见潋滟一脸笑容,似乎心情很好。于是趁机提议:“小潋,这家的小儿已病入肺腑,想要彻底治愈还需花几天功夫。小景说到赤水镇接我们的人要几天后才来,不如。。。。”
潋滟弯了弯妩媚的眸子,体谅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又怎会不答应。”
如果每天都能看到宁致远焦头烂额的应付那两个妇人,哪怕再住上十天半个月,他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老妇人得知宁致远愿意留下来医治自己的孙子,顿时千恩万谢只差跪下了。宁致远自然又少不了劝解宽慰一番。
是夜,老妇人将自己的房间让给这一对兄弟,自己去与媳妇挤一挤。
临睡前,宁致远去到甚儿那里,打算再给他把把脉。在屋子里两个女人越发热切的注视下,宁致远忐忑的把完脉,发现没什么大碍,便嘱咐了几句,赶忙离开了。
回到自己屋里,宁致远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被潋滟的一句话给震惊了。
“今夜我们一起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的六级给“丝绸之路”跪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木有考六级有同感的小伙伴。
ps:这章更晚了,也很瘦,对不起大家了。。。今天被某件事伤到了。
☆、前途险阻未可知(四)
第十章:前途险阻未可知(四)
“今夜我们一起睡吧。”
“咳咳咳。。。。殿下。。。。”
潋滟解释道:“这里只有一张床。”他半躺在床上,只穿了一件中衣,领口敞开着,精致的锁骨在衣襟里若隐若现,姿势甚是撩人。
宁致远忙将自己的视线从潋滟身上转移到地面,尴尬地笑了笑,“殿下自己睡罢,在下坐着睡就好。”
潋滟挑眉,“坐,你想坐哪?这屋里可是一把椅子也没有。”
宁致远光顾着拒绝潋滟,却忽略了房里压根就没有椅子。
“哦,在下记起外边院子里有椅子。。。。。。”宁致远突然想起今天吃饭时才坐过椅子。
潋滟嗤笑一声,“看来宁公子很嫌弃我呢。也对,我本就是出身青楼身份低贱的小倌,谁知道有没有个什么花柳病。。。。。。”
“殿下——”宁致远听他越说越离谱,打断他正色道:“殿下,在下从没有这样想过。”
“哦?是吗。”潋滟勾起一边嘴角,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
宁致远微微叹息,走到床边低头与潋滟对视,清浅的眸子里盛满怜惜,“青楼小倌并没有低人一等,他们只不过是一些为生活所迫的可怜人罢了。何况殿下你已不是,所以不要妄自菲薄,也莫再起这种念头了。”
潋滟的内心因为他的话,稍稍起了波澜。不是低人一等,而是妄自菲薄吗?
水眸中波光盈动,他问道,“你不嫌弃我?”
“怎会。”宁致远想都没想,立即否认。
潋滟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口气为难,“可是怎么办,我却很嫌弃宁公子呢。”
“。。。。。殿、下。。。。”
潋滟将身子朝床里边挪了挪,顺手盖上了被子。瞧见宁致远还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不禁莞尔。学着对方的模样叹了口气,“虽然嫌弃你,但出门在外也没那么多顾虑,这床姑且让一半给你。”
宁致远颇为无奈,只好道:“谢殿下赐床。”
躺在床的外侧,宁致远有些局促,但随即又释然了。虽然不妥,但好歹他也比殿下年长一些。殿下在他眼里就如同弟弟一般,与自己的弟弟同床一宿,应该不为过吧。
想明白了后,宁致远便闭上双眼,心安理得的入梦了。
长夜漫漫,听着身边人绵长舒缓的呼吸,潋滟失眠了。他很不习惯有人睡在身侧。至于为何同意与宁致远同睡一床,归根结底大约是并不讨厌宁致远这个人吧。
。。。。。。。
甚儿的病在宁致远的医治下,一天好过一天。宁致远除了接受老妇人感谢之外,还一并接受了这家小媳妇一天热过一天的眼神。
这家媳妇很是命苦,才嫁给丈夫一年余,丈夫就得急病暴毙了。走投无路之下,只好带着遗腹子投奔娘家。
宁致远向来对人很温和,又加之在心里可怜这位小媳妇,所以每每小媳妇来找他闲聊,他总是耐心倾听,柔声叙述。一来二去,小媳妇看他的眼神越发倾慕。
一日,小媳妇又穿着半新的碎花襦裙来院子里寻宁致远。
宁致远正好与潋滟在闲谈。见盈盈而来的小媳妇,潋滟挑眉笑着凑到宁致远耳边,轻声道:“宁公子,你的相好又来找你了。”
宁致远对他摇了摇头,起身打招呼:“李家姐姐好。”
“宁公子。”小媳妇颔首道。一身碎花裙,面如桃瓣,别有一番成熟少妇的风韵。
宁致远笑了笑,温声道:“李家姐姐找在下可有事?”
小媳妇也不敢瞅他,飞红了面盘,“宁公子总是唤妾身李家姐姐,太过生疏了,不如唤妾身青荷吧。”
“这。。。。。。”
正在宁致远左右为难时,潋滟突然插嘴道:“大哥不是还没娶妻吗,我看这位青荷姐姐倒是不错。”
一石激起千层浪。。。。小媳妇顿时羞红了面庞,欲语还休道:“小兄弟说笑了。”
潋滟见状,弯了弯狭长的眸子,笑得格外妖娆,“青荷姐姐这般好看,昨夜和大哥畅聊时,他还说你贤惠体贴来着。”
宁致远听后,只觉一个头两个大,他几时说过这种话了。生怕潋滟再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忙开口道:“小潋又顽皮了,大哥明明已经定亲了。”
潋滟睨了他一眼,故意道:“大哥什么时候定亲了,我怎么不知道。”
“小潋不知道的事多着呢。”宁致远笑得颇为僵硬。
小媳妇听了兄弟俩的对话,自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由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