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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个人,鬼精鬼精的,能有什么事?”舒明虽然是她们的长辈,却比三堂姐还要小三岁,从小又和他们玩在起,三堂姐说起他来就多了几分亲昵,少几分尊敬,“他是听了你的事,特意回华阴的……”话一出口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些含糊不清,索性语气爽快地道,“你也知道他这个人,从小会读书,又是幼子,舒夫人最偏爱他,养了副公子哥的脾气,平时不发作,发作起来却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要不然,也不会劝着六叔分家了。他在孟县做了三年县丞考核得了良,升任了县令。明年会回京都述职,以他的脾气到时候肯定会来看你。我就怕他犯起混,又做出什么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来。”
傅庭筠想到她小的时候舒明做的那些事,不禁“扑哧”一声笑,道:“三姐姐的顾忌不无道理。不过,我现在可不是小时候,他想鼓动我,也得看我答应不答应啊!”
“你记得你说的话就好。”三堂姐连声叮嘱,“你们如今都是为人父母的人了可不能随心所欲失了长辈的尊严。”
“难道舒家舅舅还能见面就揪我的头发不成?”傅庭筠失笑,“你放心好了舒家舅舅也不是孩子了。”
三堂姐再三嘱咐,这才打道回府。
傅庭筠就写了信封给赵凌。除说了郝剑锋的事之外把舒明的事也告诉了赵凌,还道:“舒家舅舅从小顽劣,实在是想象不出他板着脸坐在公堂上审案子的样子……”
赵凌的回信过了元宵节才到。他让傅庭筠以静制动,不要主动过问郝剑锋之事,还说:“我已经写了信封让人六百里加紧送到了先生处,若是他们有谁要你牵线搭桥,自会找你的,你见机行事就行了。”说起舒明来则道,“可见公道自在人心。并不是人人都如傅大老爷和傅五老爷一般,只是大家不知道真相罢了。只要我们好生营生,把这日子越过越好,总有一天大家都会鄙视俞家的。这世上的事,本就是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
傅庭筠想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觉得赵凌的话很有道理。想到前些日子听陌夫人说贵州大大小小的峒寨如今都安份守纪了,回信就想问他贵州那边的战况来。
刚提起笔,宝书进来禀道:“隔壁的吴夫人和郝太太来拜访您。”
姓郝……应该是郝剑锋的继室了。
上次吴夫人给三堂姐洗尘的时候,曾特意向引荐过郝夫人。
吴夫人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想必这次和郝夫人一起来,也是有事和她说。
傅庭筠想着,让宝书将两人迎到正屋的厅堂,自己换了件衣裳,去了厅堂。
郝太太今年不过二十七、八岁,人生得很富态,总是满脸的笑容。见傅庭筠出来,她立刻站了起来,有些殷勤地喊了声“赵太太”。
吴夫人也跟着站了起来,却笑道:“几日不见,赵太太看上去却一如从前般的精神。可见这些日子赵太太过得顺风顺水,万事如意!”
“吴夫人过奖了。”傅庭筠上前给两位夫人行了礼,“不过是随遇而安,心宽体胖罢了。”
郝太太忙道:“赵太太哪里胖了?看这腰身,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也比不上。倒是我们,一个像水桶,一个像茶壶,没个正形了。”
吴夫人听着,就笑了起来。
傅庭筠也跟着笑了起来,和吴夫人、郝太太说了半天闲话。
直到丫鬟捧了茶,上了点心,吴夫人朝着郝太太使了个眼色,郝太太这才笑容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道:“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件事想请赵太太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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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人太多,去就诊的时候前面竟然等了八百多个号,大汗淋漓之下只好去导医台交钱办了个预约,明天再去医院……可怜我的挂号费,就这样贡献给了医院……~~~~~~
第二百七十章牵线
赵家是武将,郝家是文官,前者镇守边关,后者高居庙堂,井水不犯河水。除了郝剑锋的事,郝太太还能有什么地方要她相帮的?
傅庭筠心里暗暗思忖着。
郝太太这些日子跟着吴夫人往她和三堂姐面前凑,掐指一算,也该到了见真章的时候了。何况还有赵凌的吩咐!
“郝太太这话严重了。”她笑道,“我一个内宅妇人,见识浅薄,不过会些针黹女红,怎么敢当郝太太此言?可常言说的好,同在异乡为异客,见面就是有缘。郝太太有什么地方用得着我的,只管开口。纵然我人单力薄,有吴夫人在一旁指点,纵然有什么为难的事,我们商量着办,总能渡过去。”
郝夫人听了就笑道:“京都谁不知道贵州总兵赵大人的夫人贤良淑德,是一等一的伶俐人。若是赵太太都办不成,那就没有办得成的人了!”她说了几句奉承话,然后进入了主题,“……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我们家大人得了一副棋子,听说是前朝的古物,我们家大人鉴定书画还成,这杂项却不擅长。听人说赵太太下得一副好棋,就想请赵太太帮着掌掌眼,看这副围棋有没有买上当?”
傅庭筠听着眉角微挑,不禁对郝剑锋生出些许的敬佩之心来。
肁先生喜欢下围棋,郝剑锋用古董围棋来投问路再好不过了——既显得文雅,又不动声色地和肁先生扯上了关系。更让她意外的是三堂姐夫当时殚精竭虑也没能谋到副前朝围棋来答谢肁先生,郝剑锋却很快地弄了副围棋来。
只是不知道肁先生喜欢下围棋的事是他自己打听出来的呢?还是得了三姐夫的指点?
念头闪过,傅庭筠已笑道:“我会下棋,却不会鉴赏前朝古物。不过。若是郝太太信得过我,就将那围棋留下。等我向个相熟的朋友讨教之后再给郝太太回个音……”
她的话还没有说话,郝太太已满脸的笑容,急急地道:“信得过,信得过……若是赵太太都信不过,这天下就没有信得过的人了。”又道,“如果不是信得赵太太,也不敢请赵太太帮助了。”说着,舀了个锦盒进来,“还请赵太太托人帮着看看。”
傅庭筠打开锦盒,里面并放一对陈旧的紫檀木棋钵。黑子如漆。白子如雪,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
“那郝太太就等我的信吧!”把把锦盒交给雨微,让她收好。
郝太太再三道谢。
吴太太就问起三堂姐来:“……前些日子不是说要寻个沉香木的屏风吗?我前些日子到历夫人那里串门,她屋里立的副沉香木屏风。做工十分的精细,我一问,原来是在西大街买的。正想给沈太太送个信去,却被郝太太拉到你这里来了。”
“多谢吴夫人了,”傅庭筠笑道,“这点小事你还一直放在心上。”
“孩子身体的衣裳暖不暖和,老爷的暖耳收在哪里,天气冷了得嘱咐厨房里做个火锅……我们女人家不就惦记着这些小事!”郝太太凑过来笑道,“大事我您让我管。我也管不了啊!”
傅庭筠和吴夫人见她说的有趣,都笑了起来。
屋里的气氛更好了。
三个人东扯西拉了说了半天话,傅庭筠见天色不早,留两人吃饭。两人没有客气,留在赵家用了午膳,郝太太就拉了吴夫人去三堂姐那里:“……正好趁着这机会把沉香木屏风的事说给她听。也好讨杯茶喝。”
吴夫人笑着点头,邀傅庭筠一起去。
“改天吧!”傅庭筠婉言拒绝,“等我把郝太太托付的事办完了,我请大家到家里来喝茶。”
“那就这样说定了。”郝太太见她雷厉风行,意外之余颇感欣喜,说了一大筐好话,和吴夫人结伴去了帽子胡同三堂姐那里。
傅庭筠就坐下来给肁先生写了封信,把郝剑锋想找人鉴定围棋真假的事说了,问肁先生有没有空。然后让郑三带了宝书去潭柘寺送信。
不到酉时,宝书就从潭枯寺回来了,同行的还有那个在肁先生身边服侍的小沙弥,他是奉了肁先生之命来舀围棋的。
傅庭筠忙将锦盒包了,递给了小沙弥。
第二天,三堂姐来打听消息,知道肁先生派了人来,不禁松了口气。
傅庭筠直笑,把三堂姐笑得不好意思起来,佯装生气地打了一下傅庭筠,道:“饱汉不知饿汉饥。如果这件事办成了,郝剑锋对你三姐夫不得另眼相看啊!到时候你三姐夫也多个助力,不是于你三姐夫的前程有好处吗?”
“是我市侩,是我市侩!”傅庭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