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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看了一眼他的后脑勺,但语气依旧带着温和:“我不知你是不是个忠心的,但至少你没做过危害羲和宫的事,所以我还是信你的。”
“多谢主子的信任。”
“我常日里习惯了听竹几个贴身侍女的伺候,所以基本上并不带你和小树子一同出门,更不曾让你们贴身伺候,对此你可是有觉得委屈?”用白瓷的勺子搅了搅血燕粥,并没有多少胃口,勉强喝了一些就递给了身边的听竹,又接过云溪手里的湿布巾擦了擦手和嘴角。
虽然主子的语气温和,但小全子丝毫不敢放松,后宫里往往都是笑的越温柔的主子越有城府,带人越和善的主子,越有心机。
“主子明鉴,奴才不敢对主子有一点不满。”
“是不敢而不是没有?”挑挑眉,这崇德殿挑选的人竟然如此不够沉稳?他这样能给谨宣帝打探到什么消息?还以为这人怎么着也得有点无间道的意思,谁知这么快就露了怯。
听主子这话,声调似乎有些怪异并不像是在质问,于是大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见主子没有不悦,才赶紧接话:“奴才不敢,自然也没有委屈。主子待奴才们都是极好的,各种吃食赏赐从来不曾断绝,只怕这宫里没几个能比得上咱们这群奴才的运气好。”
这话说的不假,沈夕瑶本身不是一个吝啬的人,沈家也不指望着她替补家用,反倒时不时稍些银票进来给她。谨宣帝现在正对她有兴趣,也不曾少了赏赐。皇后娘娘为了维护大度的形象和名声,自然也常常随着皇帝的步伐给自己送来些好东西。几个高位妃子为了证明她们受宠得的东西珍贵,也时不时送来些东西指着给沈夕瑶堵心。所以她如今的私库只怕不比陈荣华之流差。
“行了,今日说了这么许多,也不过是要你打理好羲和宫,至于其他,你自是看着办。”说完,颇为无趣地挥挥手让人退了下去,“重点查查白答应和马答应送来的东西。”
沈夕瑶自然不是怀疑二人会傻到明目张胆地在送来的物件上动手脚,她并没指望着查出什么,只不过是想透漏给皇帝一个消息说自己与白答应虽然是姐妹,但关系并不亲近。至于原因,自然是为了以后的图谋,更为了防止别人用她二人之间的关系做文章。
接下来两日,后宫中的人都是战战兢兢地,皇后借着这件事更是发落了许多奴才。时至今日,就连容妃这种不理世事的人都被闹腾的不轻。不说后宫有多少人睡不着觉,单单是小全子带回来的消息就让沈夕瑶觉得万分好笑。
“这皇后是在借着我的事清理后宫呢。”明面上也是警告后宫的嫔妃都老老实实的,千万别找不痛快。
云溪坐在锦登之上,给主子揉捏着腿,当初受了寒,太医叮嘱不可再受冷,不能再疲劳,若是得了空多揉着些防着留了病根以后难受。听竹则是坐在一旁围着绣帕子,说着最近宫里的事情。
“可是这样咱们羲和宫是不是太显眼了些?”云溪看的倒是比较深,这皇后看似是为了给主子撑腰,其实是把主子立在了整个后宫的对面,这般心思虽然浅显却有着直接的效果。
沈夕瑶挑挑眉头,随意翻了翻手里的佛经,虽然不是很能看得懂,但此时沈夕瑶看的也有些入迷了。
“对我们虽有弊端,但也有许多的好处。”至少往后除非有能力一次性搬到自己,否则谁在动手暗地里做小动作都得掂量掂量了。
云岚打了帘子进来,将温补的汤品放在一旁的红木雕花桌子上,说道:“半夏姑姑来了,主子可要见见?”
沈夕瑶摸了摸温热的额头,觉得自己还是在内室的好,这几日未曾梳妆,沧桑也是够的。
第38章 所谓真相
让云溪给自己收了手里的书,才点点头。透着窗户照在软榻上的阳光暖融融的,让人忍不住犯懒,若在后世这种天也是极其难得的了。
半夏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袭白衣青丝为梳的嘉嫔,许是受了大难的缘故,如今看来倒是纤瘦了不少,那精神似乎也是强打起来的。
“见过嘉嫔。”半夏不敢多看,离着嘉嫔所在的贵妃榻几步之遥的时候就曲腿行了个礼。
“半夏姑姑不必多礼,”让听竹在自己腰间垫了了个软垫,又借了力微微坐起,“云溪,快给半夏姑姑看座。”
“多谢嘉嫔,”身子微微坐在云溪给搬来的锦凳之上,但也不敢真坐,见嘉嫔脸色苍白似乎身体如此很是难受,半夏也不打花腔,恭敬地说道,“这几日皇后娘娘甚是惦记嘉嫔,但因为要查嘉嫔受伤小产的事情,也没寻了空闲过来。不过今日派了奴婢来探望嘉嫔。”
一听到小产两个字,沈夕瑶的面色明显带了恨意,眼神也有了变化。忍耐了一番,沈夕瑶才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多谢娘娘挂心,这番倒是让娘娘费心了,妾心里不安。”说着让身边几个宫女奴才替自己想景阳宫的方向行了大礼。
“如今皇后抓了几个奴才宫女,说是与那日之事有关,一来据那些奴才的供述,这事儿与白答应有关,二来娘娘也想着嘉嫔毕竟是受害者,便来让奴婢问问您是否要过去看看。”半夏微微垂眸,避开了沈夕瑶那种含着恨意和冷意的目光,静静等着回答。
“还请半夏姑姑回了皇后娘娘,说我这就去。”听到这事似乎有了结果,沈夕瑶勉强维持坐着的姿势,但心中的愤恨却让她的语调和面容有些扭曲。想来也是,本来失了孩子又伤了身子就够让人绝望了。半夏心里微微叹口气,入了宫就算朋友也会生生成了仇人,何况原本相处就不好。
“那奴婢这就先去回禀了娘娘,只是娘娘吩咐,这事儿不当及,嘉嫔要先顾念这身子。”半夏得了答复,也不多留,起身行了礼又嘱咐一句,才离开了。
等到让云岚送走了半夏回来,沈夕瑶才懒洋洋地靠了靠,扬了扬嘴角,露出一个笑来。做戏自然要做全套,况且这次是谨宣帝欠自己的,他只怕也憋着火呢。
云溪和听竹等人看的都十分清楚,主子虽然带了笑但眼中,半分笑意也没有,即使面色是毫不在意的柔和表情,眼中却依旧是一片淡漠。主子这般似乎并不像平日里表现的那般在乎皇上,一个激灵,突然觉得自己想多了的二人赶忙取了衣服开始伺候主子更衣。
丽贵妃听了皇后派人来送的消息,倒是玩味地拨了拨头上的珠花,那日她看似是收回了宫权,但收的却是她旗下德妃手里的权利,皇上明显是不满她给自己人放权。之后又依着李家自请受罚的奏折,罚了李相的俸禄,这般处置,可不就明晃晃的告知众人他的不满?
“金枝,”自发地坐在了梳妆镜前,“就用那日得了的牡丹簪吧。”
容妃得了消息,正在练字的手一顿,原本写的很好的瑶字瞬间被墨浸湿。心里有些不踏实,但最终还是没回了话说去,揉了揉写废了的纸走了几步扔进了养着小鱼的水缸里。然后吩咐了身边的绿翠派人去守着景阳宫,得了消息就来汇报。
崇德殿,见卫城离开了,李明德才进了御书房。
“什么事?”疲倦地抬起右手反复按压自己的眉间。
“回皇上,刚刚皇后娘娘让人来,说是抓到几个奴才,说是与当日寒食节之事有关。如今更是叫了高位的娘娘和主子去一起审问。”李明德看了看皇上桌上并没有摆着未批复的奏折,想到前几日为了处理南边盐税的事,皇上已经是几夜不曾好好休息了,话里不免带了些心疼。
这些事他本是不想去的,但想到刚刚卫城来禀报的事情,沈延穆在青州受了重伤,如今更是生死未明。青州自古就是通往京畿和两广乃至东南的必定之地,废太子等人又再次经营数载,当地官非官商非商匪非匪,各种势力错综在一起,其中利益更是大到堪比半个国库。兵器贩卖,倒运私盐这都是当地的惯事,如今废太子虽为平民,手中却有大量的财务和官员为之卖命,活生生是个二皇帝。如今沈延穆到了青州,以强硬的姿态斩杀几十位官员,又带了自己暗中派给他的人手端了盐帮和几个走私的兵器坊,这是废了废太子一大半的势力。在回程途中,未出青州就遭到了伏击。其中惊险,难以复述。
“奴才听说皇后娘娘特意让身边的人去通知了嘉嫔,紧接着羲和宫就准备了步撵。”
喝了一口茶,许是有些凉了,谨宣帝皱了皱眉眉头,心里冷笑,自己这位皇后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