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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满意地点点头道:“不错,只听你的,别人支使不动,这才好。
我看这两人手上都有厚茧子,是练家子,应该是派来服侍你的。礼数也还算周到,但还是让哑婆子教导一下,摸摸品行才稳妥。
没接我婆婆过来时,阮小七跟我提过,哑婆子虽好,但年老又哑,不太好用,他要给你找两个身手好的女子当护卫。”
然后,又开始长篇大论让谭雅好好与阮小七过日子。
谭雅不爱听这个,心里又琢磨这阮小七送人的心思,对刘氏的话只是敷衍地点头答应,就是不肯派人去找阮小七回来,还是那句爱回不回。
刘氏说的唾沫都干了,谭雅还是与阮小七较劲,认定既然是他冤枉自己,非要他先给自己赔礼才肯原谅他。
刘氏气道:“今日是送了两个女护卫回来,要是改天真送了两个妾室回来,你怎么办?
这世道女子就是苦,谁让你投胎生作女子呢?再怎么样,他出门去心里还惦记你,已是千好万好了;何况当时也没打你,就是打了你,又能怎样?”
谭雅昂着头,那意思就是不行。
刘氏叹气道:“怎么这样倔啊,定是随了你娘娘!八成也随你阿娘!”
见实在说不动她,只好将当时在京城崔四娘的传言说了出来,“家里人都瞒着你,就怕你想不开。要不哪能便宜了阮小七?
都有一个武将人家要议亲了,听闻这个说法又不肯了,你阿爹气得要命。”
谭雅惊道:“我真的跟李家五郎没有来往啊!那崔四娘怎么回事?”
刘氏冷哼了一声道:“怎么回事,还不是那个李五郎,看着人模狗样的,净不干人事!
你说都要成亲的人,要不你就死活不成亲,那李太傅还真能拿刀顶着不成?既然答应人家要成亲,还起什么心思整天画什么,白白害了你。”
谭雅皱着眉头问道:“哪个知道是我?画中的美人不都是一样的么,难道就因为在咱们家住过,就赖上我?那还有二娘子还三娘子她们呢?”
刘氏“啐”了一口道:“就是这个啊,我就说那李五郎,你画就画呗,偏要画出你的笑涡来!说是那副小相画得八成像你!
结果崔四娘写了那封信,说什么不在乎娥皇女英,异想天开让你去当二房,真是。。。
我原就说崔家女娘都没个好东西,表面装得像个人,心里最腌臜。”
谭雅才知道有这么一番缘故,怪不得阮小七紧着说什么腊梅林,李五郎。
刘氏见谭雅不再跟自己硬顶,柔声道:“小七推你是他不对,但想是因为听到这传言心里不自在。
你要是因此和自家郎君闹翻,岂不是倒如了那崔四娘的意!
你非要把郎君逼得与自己离了心吗?他就是以前再欢喜你,你老是冷着他,也寒了心。”
垂下头,谭雅半晌没出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刘氏道:“姑姑,我好担心,他虽然欢喜我,但是以后呢?
他对小樊氏。。。说送人就送人,根本不在乎,平时说起闲话来,对那些不相干的人手段也狠辣。
我想了很久,宁可现在对他冷下心来,也不要以后伤心难过;如果真的一片心都交出去了,一旦落得小樊氏那个下场,我只怕活不成了。”
刘氏使劲拍了她一下,气道:“胡吣吣什么?小樊氏跟你怎么比?她是妾,你是什么,是正房娘子,是他的妻!”
谭雅摇摇头,道:“不是,这些日子来我想的很多,我的意思是有天他厌了我,我。。。我不要让他有机会厌我,我要做那个先撒手的。”
刘氏拧着眉头看谭雅,问道:“你这孩子,怎么能有这番心思?原来挺明白的,怎么越大越傻了呢?”
谭雅低着头,小声道:“我也不知道,刚成亲的时候,我就想着哄着他高兴,自己也能快活过日子,其他的也无所谓;
可他对我那样好,我也真是过得快活,就像小时候在娘娘身边,日子比那时还要有趣;后来,我,就开始担心了。”
刘氏也是年轻时过来的,心道这明明是有些动心了,又因为阮小七行事狠辣就畏缩不前。
这个心结只能阮小七给她打开,别人使不上劲。
才出去的琉璃又转身回来了,低声在谭雅耳边道:“小樊姨娘请夫人务必过去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蜜蜂扔了一颗地雷
☆、第64章
自从刘氏警告了谭雅;她就再不让小樊氏去知府家。小樊氏倒也听话;这些日子连门都不出,还算消停,如今是什么事呢?竟还叫主母去见她;想来是得了有恃无恐的东西在手。
管理妾室自然是主母的职责,刘氏除非实在看不惯一般不欲插手,跟谭雅道:“行了;小芽儿;你自去办事,我还要看看三哥去。
我家那老东西只知道让孩子认真读书;三哥又是个心眼实在的,渴了饿了都硬挺着;不肯开口要。”
谭雅点点头;道:“姑姑先去,待我忙完事也去庭芝院子,与你们一道用晚膳。”
刘氏听到这个又来气,拍了一下谭雅的背道:“瞧你瘦的这个猴样子,就是因为不肯好好吃饭!
你娘娘在地下都要气死了,就算是跟郎君怄气,他又看不见,你折腾自己算什么?白白教导你这么多年了。
你有委屈要做给男人看,他看不到的时候,你不是白受了?”
谭雅被她念叨得头大,赶紧推着刘氏快走,催促道:“您快走吧,今天晚上我好好吃还不行?”
刘氏又交代了要按时吃药,这药可是妇科圣手专门配的,方才吐了得重新喝一回,不能怕苦倒掉之类的;
顺便骂了一番阮小七这个小贼不知好歹,害的小芽儿吃了苦头,旁边琉璃直在那里偷笑。
好容易请得刘氏走了,谭雅对着穿衣镜整整衣衫,揣着汤婆子又裹了一个大披风才带着哑婆子和琉璃往小樊氏的院子去。
院子门口早就没人守着了,小樊氏的侍女站在屋檐下看见远远地迎了出来,将谭雅几人请进了屋子。
屋里笼着炭火,一点儿也不冷;谭雅嗅了嗅,烧的木炭也是没有烟的银霜炭,想是家里下人并未踩低捧高,对这个不得宠的姨娘倒也没短了嚼用。
谭雅暗自点了点头,下人虽少却都得力,如此就比谭府家里要强。
小樊氏病歪歪地靠在床上,也不起身见礼,只让侍女请谭雅在椅子上坐下,口中道:“还望夫人原谅奴家则个,实在是体虚头晕站不起身来。”
哑婆子眉头紧皱,十分不满意小樊氏没规矩,但谭雅没出声她也就没动。
谭雅看着小樊氏,见她脸上虽是苍白,但精神却好,隐隐还有些胖了。
她打量一会儿,示意琉璃上前问话,还没开口,小樊氏突然俯□来扶着床边开始干呕。
那侍女忙找来痰盂接着,看这侍女娴熟的模样,想来不是一天两天了。
谭雅虽还没与阮小七圆房,但也知道这干呕乃是有孕妇人才常做的,心里一惊,暗道糟糕。
她忙往哑婆子那里看一眼,看到哑婆子严肃地抿着嘴,叹了口气对自己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请她放心。
哑婆子这样,谭雅非但没松口气,反而更是忧心,哑婆子这样,怕是阮小七早就交代了什么,这小樊氏是活不成了。
偏那小樊氏倒是没有一丝害怕的意思,还颇有些颐使气指的嚣张气焰,拿着帕子擦擦嘴角,
掐着声调与谭雅道:“夫人,奴家以后怕是还要劳烦夫人辛苦了。知府大人。。。”话说一半露一半,然后抬眼看着谭雅。
这等糊涂人,谭雅不耐烦看她作怪,让琉璃立刻去叫大夫来把脉。其实哪里用看,这小樊氏确实是有孕二月有余了。
送走了大夫,谭雅靠在椅子上,打量着小樊氏,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也不说话。
小樊氏看她这个样子,心里也有些惴惴的,虽然表面上她装成有知府作靠山的镇定样子,内心其实是怕极了。
她与知府缠绵之时没少求他将自己要过去,可男人都是那样,没到手之前,天上月亮也哄你说能摘下来;
等到了手完事了,要么起身就走,要么就是敷衍了事,总之是不成。
想来也是,那知府惯爱偷香窃玉,如果将偷过的女娘都弄到家里来,哪里装得下?
再说,他享受的就是偷别家女人的快感,又不是真正喜爱;他虽爱给别人戴绿帽,自己却是万万不肯的,真要纳了这种失德的妇人,他还怕自家帽子涂了绿漆呢。
小樊氏也无法,本以为有了身子能够说动了知府,哪想到男人都是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