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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岁岁震惊的看向那小巧别致上面搭以茅草,显得极是幽香的竹屋,“那是你买下的?”
雪无痕再度点头,携了岁岁的手,“因了玄机门和皇室的事,我时常来往于无极山和皇宫,若久住宫中自是不便。又不喜欢住在人群嘈杂的地方,是以买下这其中的一间屋子。旦凡来皇宫的话,我就会住在这里。一来图安静,二来图自由。”
“公子爷他们知不知道这处地方?”
雪无痕将手中的紫玉扇拢起,轻敲在岁岁的头上,“你是第一个。”
“下一次,我带公子爷也来瞧瞧,让他也帮我买一处,咱们做个邻居。”
雪无痕闻言,‘噗哧’一笑,“如果你们来当我的邻居,我又得挪窝了。”
也是,雪无痕在这里买下这茅草屋就是图安静。如果公子爷和她前来打扰,就坏了人家的雅性了。岁岁摸了摸脑袋,“我也只是说着玩,若真要来,住你这里不就成了,还干嘛花些冤枉钱再买一间?”
说着话,雪无痕已是推开了听月轩的门。
旦见竹屋中一应吃喝用具俱全,桌椅都是竹制而成,即使那床榻亦是竹子编制而成,那挂在床榻上的软烟罗帐幔,绿得似一片雾,和屋中的情形相融在一处。“无痕,大隐隐于市,说的是不是就是这个?”
雪无痕点了点头,又携了岁岁的手,“走,我们钓鱼去。”
坐在竹制的钓台,听着柳树间蝉鸣的声音,久不见浮标有动静,岁岁偏头看向雪无痕,“无痕,你们今天开墓可有结果?”
知道此事事关机密。雪无痕笑着摇了摇头,未做回答。
“没有见到五行宝衣?”
见雪无痕不回答,岁岁觉得无趣,看雪无痕的神情只怕是不会透露给她知道。“诶,什么是五行宝衣?”
“五行宝衣象征着东傲皇朝帝后星无以伦比的尊贵身份。宝衣身上有五粒扣子,分别被冠以金、木、水、火、土等五行宝石精制而成,是衣中的极品。根据我朝祖制,历任帝后星出生之时要裹上宝衣,是示祥瑞。可是,在帝后星和帝星大婚之前,宝衣必须回归皇宫内库局,以期待下一任帝后星出现之时再赐予下一任帝后星。”
原来五行宝衣那么神秘和尊贵啊。“如果这一次,五行宝衣回不了皇宫内库局,也就是说,公子爷和楼惜君的大婚有可能……”
雪无痕点了点头,“此事极为蹊跷,就算陛下和楼致远等人要苦心成全,只怕也会中了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圈套,是以,不找到五行宝衣,只怕是不能大婚。”
不能大婚?岁岁心起一丝暗喜,即使这份喜悦的时间也许不会很长,可是,她却有丝丝的庆幸。
见岁岁脸上古怪的笑容,雪无痕难以理解,“岁岁,告诉我,你真打算一直在皇宫中待下去?”
起初是不愿意的,可后来随着和龙睿经历过的几桩事,岁岁有些舍不得离开龙睿了。可如果龙睿真的娶了楼惜君,她只怕见不得那卿卿我我的场面……岁岁撇了撇嘴,“看喽,到本岁二十的时候,公子爷也许善心大发,放了我也说不定。”
“如果你真不想留在皇宫。我可以请陛下放你出宫。”
“不,不用了。”眼见雪无痕眼露诧异的神情,岁岁急忙解释,“本岁一诺千金,既然答应了公子爷留在皇宫中就会留在皇宫中。”
“可是,你是女孩儿。”
岁岁呶了呶嘴,“是女孩儿又怎么样?宫中不也有很多的宫女?”
“可你现在的身份不是宫女,而是……”上上下下扫过岁岁的身子,雪无痕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是太监!”
“那又怎么样?”岁岁不屑的撇了撇嘴,“太监不也不是男人?”
闻言,雪无痕无可奈何的看着岁岁,“岁岁,你多大了?”
“十五。”
“在东傲,十五岁的女子应该嫁人了。如果还早些的,有的是孩子的妈了。”
岁岁有些懊恼的倒在浮桥上,跷着二郎腿,随手摘了一片青草在嘴中轻嚼着,双眼有神的看着蓝天白云,“本岁一生,注定是嫁不出去的了。”
看着悠闲的躺在浮桥上的人,雪无痕好笑的将岁岁嘴中的青草拔去扔在了池塘中,“这是什么话?”
能说她舍不得龙睿的话么?这是天大的一个笑话啊。她苦笑一声,“就算本岁出宫,那个时候也二十了。你想想,有哪家公子愿意娶一个二十岁的老女人?”
雪无痕咬了咬牙根,“那就早些出来,我……可以求陛下放人。”
“不用了。”她暂时舍不得龙睿,龙睿一天不座稳龙庭,她就放不下这颗心,“还是天牧好。”眼见雪无痕震惊的眼神,岁岁继续说道:“天牧说了,到我二十的时候,他会接我出宫,然后养着我。”
天牧?雪无痕眼中出现一张笑得柔和,眼中却是藏尽凌厉的如冠玉般的脸庞。“天牧!天牧说了愿意养你的话?”难道天牧知道岁岁是女孩儿的事?
“何止啊。”岁岁不明白雪无痕震惊何来,继续说道:“小七、小九、花儿他们也都愿意养着我啊。”说到这里,她猛地坐了起来,“哦,对了,还有我的小丫头绿罗。”
绿罗?那个岁岁曾经说过的洞天中的小丫头?雪无痕猛然觉得脑中都是乱的,明明有什么似乎一闪即现,可似乎就是抓不到。
见雪无痕似乎呆了,岁岁伸手在雪无痕面前晃动着,“咦,你怎么了?”
雪无痕一把拍开在自己面前晃动的小手,“岁岁,他们都知道你是女孩儿了?”似乎不可能。要不然,以天牧的聪明,应该会想尽办法让岁岁出宫方是。
“他们不知道。”岁岁摇了摇头,耸了耸肩,“再说,如今我的身份特别。这可是女扮男装、媚惑宫庭之罪,是要诛九族的。”语毕,她咧嘴一笑,“虽说本岁没什么亲人,可是,天牧他们就是我的亲人,我可不能拖累他们。”
可是,以龙睿的聪明,时间长的话一定会有所觉察,就算龙睿不会将岁岁如何,可难保陛下不会出手?想到这里,雪无痕猛地抓住岁岁的手,“岁岁,随我回无极山。不要再待在皇宫了,太危险了。”
“说了不怕。”岁岁脱摆雪无痕的手,“再说,我都答应公子爷了,留在他身边的。”
她为什么那般的想留在龙睿的身边?雪无痕眯眼看着神情不太自在的岁岁,心猛地抽疼了一下,“岁岁,你……喜欢上阿睿了?”
“谁说的?”岁岁失声惊叫起来。
“还是叫得比杀猪的都难听。”雪无痕好笑的拍了拍岁岁的脑袋,心却因了她的回答无形中放了下来,指着池塘说道:“瞧瞧,上钩的鱼都被你吓跑了。”
岁岁的脸涨得通红,心亦是‘卟通’的跳着,借着看向池塘而平复心境。不想短短相处几天雪无痕就看出她的心思?那以后呢,聪明的楼惜君、勾心斗角的丽人阁佳丽……她们呢?
“岁岁。”
“嗯。”
“你都说你已十五了。”
“嗯。”
“我记得,我们同路进京的时候,你十分抵触和我同榻而眠。”
似乎想起一路上的情景,岁岁‘噗哧’一笑,“那是因为我是女孩儿啊。”
想起那个时候发生的事,雪无痕也笑着摇头,“可是,你昨晚……和……阿睿?”雪无痕提醒得有些艰难。
看雪无痕脸上的神情有些古怪,岁岁嘟嘴看了半天,猛地明白,拍了拍脑袋,“哦,你是说,我和公子爷同榻而眠的事?”
雪无痕点了点头。
“我能有什么办法?”岁岁显得不无苦恼。如果能够一上床就睡着的话,她倒能够做到心如止水。可问题是龙睿有时候喜欢招惹她,搞得她夜不成眠。为此,她也有些恨得牙痒痒。可是,这种感觉既喜欢又痛恨,十分的矛盾。“公子爷这人霸道得狠。打从我被他认出来后,他就霸着我的床了,怎么赶都赶不走。惹急了,他……他会……”想着龙睿总是用腿压得她不能动弹的一幕幕,岁岁吸了吸鼻子,闭了嘴。
雪无痕有些着急了,“他会怎样?”
“没怎么样。”岁岁撇了撇嘴,扭过头,不再看向雪无痕,“就是发些殿下的脾性,一搞就是庭杖,一搞就是杀头之类的。”
以权压人?可似乎不是龙睿的个性啊。“要不要我替你去说说情。”
岁岁摇了摇头。“算了,都习惯了。”没有领会身后雪无痕睁大的眼睛、怪异的神情,岁岁直是说道:“再说,公子爷说了,他喜欢赖在我的床榻上,是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睡得极为踏实。梦中不再会有打打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