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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娃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虽然穿着粗布衣,但这脸细腻的,定是哪个官人家的孩子。”那妇人放下了手中的活,用她那粗糙的手摸了下无念的脸,触手滑嫩嫩的,虽然她给无念脱的粗布衣,但先入为主的想法就是哪个管家的孩子偷跑出来玩儿迷路了。
“我小名叫小官儿。”无念感受着妇女手,粗糙而又温暖,虽然没有娘亲的细腻,但给他的感觉像是家那样温馨,“对了,我叫李无念,家住星晨岛,大娘这个岛叫什么?”
“李无念,也不知附近哪个官家是李姓,你定是玩耍忘了回家,跑到我们这个村子来了。”那妇人没有解释他的疑问,一心只想着这个孩子是附近的。
“我是被人带来的,饿了好几天,大娘,谢谢你收留我。”无念起身后给这妇人深深一鞠,娘亲告诉了,别人对他好他要知恩图报,还要谢礼。
“这可怜的孩子,原来是被哪个良心狗吃的拐来的,大娘这就报官去,给你找回你的家。”这妇人说着就要去报官,一下子站起。
“娘。”那女孩儿在门口轻唤,看来已经站了半天了,前因后果都听到了,见娘要去报官赶快开口阻止。
“凌艺我们这就去县里找官老爷去。”那妇人像是个急性子,起身就要带着无念去县里。
“娘,您先等等,现下要是去县里傍晚时分怕赶不回来,夜路难走,我们还是等爹回来,明日再去可好。”那女孩儿慌忙拦下了这冲动的妇人,如年少的无念一样字字有力。
“那就等你爹回来再说。”那妇人被女儿一劝解,顿时觉得不妥,“孩子,你就在大娘这里住下,明日凌艺她爹回来就带你去县衙找官老爷给你找回家。”
“大娘,报官是什么?”无念见到两人嘴里说什么报官,像是能给自己找到家,“报官是个人吗?他能帮我找到家?”
“能。”那女孩儿听无念说报官是个人,掩嘴偷乐。
“那报官住的离这里远吗?不是要走几年的路吧?”
“明天早上早早去,晌午就能到。”那女孩儿说道,看来说了几句话她对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已经不害羞了。
“好,明早就去。”想着就要能回去见到父母,无念一阵兴奋。
整个下午都在和这母女二人学编蓑衣,通过说话得知,原来妇人的丈夫靠给人做农活为生计,而她们母女二人就靠为一家杂货店做这些编织的零活补充家用。没有了死亡的威胁,又能找到那个报官,明日就能回到星晨岛,回到自己的家,整个人兴奋不已。见母女编了一会儿蓑衣又开始编草鞋,无念看着脚底的布鞋,不知道编草鞋要做什么,事实上虽然他们贫苦了一些,但人人都有布鞋穿,衣服旧了就做成鞋,所以草鞋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还为自己编了一双将布鞋脱了穿上,虽然稻草很柔软,但还是有些不舒服,有些痒有些硌。
当太阳落山后,那个小姐姐的爹回来了,无念知道了那个女孩儿比他大两岁,所以就以小姐姐相称。小姐姐的爹看上去快要有陆爷爷那么老,整个人带着一身汗水味儿走了进来,无念皱了皱鼻子,却没有将其掩起。见那男人看见了他对他笑了笑,放下行头后就走了出去,外面传来了水洒的哗哗声,想是在清理自己。
“凌艺他爹,这孩子说是被人拐来的,你看明天去报官,帮这孩子找到爹娘。”饭后妇女在外面洗刷碗筷时和丈夫说道,饭间想要说来着,但被凌艺踢了踢自己阻止了,也不知道那孩子是什么意思,饭后趁着丈夫在外面纳凉她才询问丈夫的意思。
“明日再说吧,今儿天不早了,早点歇息吧。”那男人像是没有听到她说的话,转身进屋。
妇女看着丈夫的背影,不知道这人今天是怎么了,和他说话心不在焉的,也许是太劳累了,还是明日又要起早,不知东家是不是又压榨人了。想多了也是无用,她也没那么多心思,将手中的碗筷洗刷完,又将丈夫脱下的褂子给洗了,进屋看着丈夫在那里鼾声响起。走到无念与自己女儿住的房间,见凌艺看向她,她坐在炕上,指了指熟睡的无念,脸上挂满了慈祥的微笑。
无念其实没有睡着,他总是觉得那位小姐姐在盯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抢了她睡觉的地方,听小姐姐说这个睡觉的东西叫炕,虽然有些硬,但躺在上面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现在听见有人进来,他也没睁开眼睛,装作自己已经睡着。想着明早就要去找哪个报官,应该能知道自己家在哪儿,也许他会送他回去也不一定,不过又想着大娘所说的跨过大山要走几年,数了数,那自己回去后娘亲还认识自己吗。自己是越长越大,到时候娘亲一定会吓一跳,迷迷糊糊中也听不见小姐姐与进来的人说话,不知不觉就睡过去。
迷迷糊糊的做了一个梦,无念梦到自己找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报官,他问了自己的家所在,然而那人只是摇头,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他说的那个岛存在。他不信的冲入了大海里,游啊游,游啊游,游到了岸上,突然发现他到的地方还是自己跳入海里的位置。而他的家,星晨岛就在天上,他根本游不到,因为那座岛不在大海里,只见那座岛越飞越高越飞越高,最终从他眼前消失。
无念惊醒,看着头上的横梁,这个陌生的房间,忽而他想起自己现在在哪里,刚才的梦是那样真实。但想到今天就能去找报官那人,过些日子就能回去,是梦没错,家还在,星晨岛还在,娘亲还在等着自己。侧头一看,见那姐姐早已起来,正好奇的看着自己,不知为何无念脸红了。虽说在岛上有几个女孩儿,但她们除了像婉儿小姨那么大,就是还抱在怀里,如他同龄般大小的还真没有。
“你醒了?”凌艺问道。
“是啊,姐姐。”无念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笑,“咱们走吗?”
“一会儿问爹爹吧,睡的好吗?”
“好。”无念翻身而起,将衣服和鞋子穿好。
“先洗漱一下吧。”女孩儿为他端来了水,拿来了一条干净的布巾。
无念不得不硬着头皮胡乱洗了一下,吃饭参观,洗漱也要参观,他还是没能习惯。
饭桌上几个人默默的吃饭谁也没有提及要去找报官去,无念也只能闷头吃,先吃饱要紧。这是他来到这个新岛屿的第二顿饭,虽然清淡,但吃得甚是香甜。不管别人夹了多少菜,全部狼吞虎咽的消灭掉,不过看着别人都没怎么动筷,他的速度也降了下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无念。”沉默了很久后那个大叔首先打破了沉默。
“怎么了大叔?”
“今天怕是不能去县衙了。”那位大叔犹豫了一下抱歉的说道。
“是有什么事情耽搁吗?”无念一听顿时停下了,“您要有事可以改天。”
“改天也去不了了。”
“为什么?”无念将碗筷放下,想着自己问路自己去找哪个叫报官的人。
“无念,你多大了?”
“九岁。”无念疑惑,为什么要问自己的年龄。
“九岁,九岁,哎!”男人惆怅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大叔?”无念疑惑,这和年龄有什么关系。
“无念,你想学本事吗?”男人寻思了一下后问道。
“什么本事?”
“仙人般的本事。”
“什么?我要学!”无念一听仙人般的本事,那会飞了!问了报官自己家在哪儿就飞回去。
“饭后大叔带你去拜师,你可要努力。”
“好,饭后就去。”无念激动的小脸红彤彤的,抓起碗开吃。
这顿饭吃的很高兴,起码是无念,但说的话却很怪异,但无念一心想要回家,要去学那仙人的本事,所以没有多想,虽然有些疑惑问自己年龄,又说不能现在去找报官那人,总之他是吃饱了。
“她爹,怎么说好去又不去了?”妇女也和无念一样疑惑,“从昨晚到现在你也没怎么说话,是怎么了?”
“她娘,小声点儿,记得咱那第一个孩子吗?”男人拉着女人进入厨房说到,见女人听他提起眼泪就哗哗流下,叹了口气,“咱那孩子,也是这个年纪,在县里突然就丢了。”
“过去这么多年了,也不知到孩子在阴间过的可好。”听到自己以故的孩子,女人停下了刷碗的手,眼泪簌簌的流下。
“现在又有孩子失踪了,也都是这个年纪的。”那男人叹息着说。
“怎么又出事了?”
“也不知是怎么了,谣传说是天龙王过天将那些孩子收去做虾兵蟹将,还有地鬼出来闹世将那些孩子吃掉了,但有一个说法也不知对不,说是许多有法术的仙人聚在云龙山,说是那里出了妖邪,丢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