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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就少挡路!”血腥味令他作呕。
“嘻嘻,你还没完工喔。”
“早死早超生。”冷酷的说道,一反手,锐利的剑锋刺穿想偷袭的人。
“你们……逃不了的……恶性会追随你们一辈子……”临死的诅咒让人心寒,罗煞一手抓断他的咽喉,鲜血渐洒在他如玉雕的丽容上。
“那,又如何呢?”他只是想杀了他们而已——在自己被杀以前。
相较于他的冷酷,一直在笑的血魄就显得心情好得很。
“真是天真,何时想逃来着,我只是想把所有人都拖下地狱罢了,可是从来没说过我想逃啊。哼哼……”吃吃笑着,他一捞长及足踝的血红长发,一身分不清是血还是本来色泽的红衫让人侧目。
看着正在用十大恶人的衣服擦干净剑上的血的罗煞,血魄提出邀请:“要不要跟我联手,我想颠覆武林,你想杀尽一切,同赴修罗之道也不错啊。”
“……没兴趣。我不会何任何人联手,你想怎样是你家的事,别扯上我。”
“当真?”他带着无辜的表情侧头看着罗煞。
“你说呢?”
半晌,血魄笑出声:“算了,反正一个组织不需要两个领导人,我还是照原定计划吧。”
他辛辛苦苦计划了两年的复仇。
“血魄!”罗煞清冷的嗓音笼罩上阴影,“我讨厌被利用。”
而某人利用他当棋子除掉阻碍。
“你有损失吗?教相互利,谈不上利用吧?你想要自由,我想要复仇,袭风想要解脱,绝魂想要杀戮。我们各取所需,谈何利用?!”
他淡淡地撇清关系,捡起掉落地上染血的玉佩,拭去血痕,在手上把玩着。
罗煞呼了口气,握紧剑靶的手微微松开,转身就走。
他笃定血魄没有余力攻击他,而他也一样。
“反正,别扯上我。”
盯着他的背影,血魄轻笑出声,笑意却未达眼底。
“同样的话我也回敬给你了,罗煞。”手一松,玉佩自指缝滑落,掉在地上摔个粉碎,“我的计划中不需要绊脚石。”
罗煞没有回头,只是一直走,笔直的往前走。
他没有目的地,也找不到方向。之所以一直走,恐怕只是因为不甘愿就这样停下来。
好不容易获得的自由,反而不知道要如何运用了。
“真没用啊……连杀了我也做不到……”
这样,不甘心就这样死去的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
仅存的力气耗尽,他无力的向前摔倒——
一阵马鸣,巨大的蹄子自他身边划过。
千钧一发!
※※※
落霞山的后山山顶附近有一大片隐秘竹林,竹林间有一间素雅的竹屋。而竹屋的主人是一个二十有三的年轻人,年纪轻轻却过着这种近乎半隐居的生活,琴棋书画和炼药成了他每天所做的事。
所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宁可选择独居在这山上,他也乐得闲赋度日。
柳煜扬,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年轻侠士,师承不明,但温文儒雅,斯文有礼的气质在武林上是非常罕见的。他不争、不抢、不斗,他不为名、不为利、不为财,只为了该帮而帮,该救而救。为此树敌不少,却也得到不少人的尊敬和爱戴。
这天,他一个人骑着马打算到邻近山区找些稀有药草,却误打误撞的捡到一个突然从草丛中窜出,浑身是伤的孩子。
回到竹屋,安置好男孩后,柳煜扬牵着爱驹回马廊。
“白风,你好好休息一下,吓到你了吗?”轻拍白风,他回想起突然倏地从草丛中冲出一个人时的景象仍有些冒冷汗。
幸好白风有灵性的扬蹄才在千钧一发之际避了开,就差那么一点,这看起来年未治学的男孩恐怕就命丧黄泉了。
白马有灵性的嘶鸣,一双柔和的大眼看着主人走出竹屋。
简雅的竹屋,室内一切家具摆设也都是竹子所制,给人一种淡泊清雅的感觉。这里是柳煜扬平日读书炼药的地方,生性淡泊的他除非得知了什么不得不插手的事,否则大多数时间斗留在这落霞山里与自然为伍。不过,依他那种温柔善良的个性,只要不是什么违背伦常的事情,他多半是有求必应。
打了盆干净的冷水,柳煜扬用白绢替已包扎完毕的男孩洗净身上的污泥,再替他换上干净的衣服。柳煜扬蹙眉打量男孩阴柔秀气的五官。
他没束发,年纪应该不大,但一个年幼的孩子身上实在不应该有那么多伤疤和狠冽之气。忧心的目光又转到放在竹制茶几上,稍早从少年衣物中取出,与竹屋完全不协调的物品。
一把不协调的剑——旷世奇剑,碧泉剑,和零零总总数十件暗器以及毒药解药的瓶瓶罐罐一堆,其中竟不乏见血封吼、破魂散之类的剧毒。
这孩子是从哪得到这些东西的?!柳煜扬百思不解,但他仍是端着药蛊走到床边,轻轻扶起男孩,用白瓷汤匙一口一口的小心喂药。
他并不知道他捡到的可不是落难的普通小孩,而是和十大恶人苦斗了两天一夜的罗煞。
而且,罗煞早在柳煜扬去煎药时就醒了,但他只是不动声色的躺着,暗中把内力集中左掌,本想等到好时机便出手宰了这个不知哪里蹦出来的陌生人,但柳煜扬太过温柔的嗓音和动作反而让他有些犹豫。
入口的药虽苦却非毒,擦在伤口上的药也是真的金创药,似乎……这个人并没有害他的意思。
待柳煜扬转身放下药蛊时,罗煞睁开双眼打量着他。
有些不适应火光的眨了几次眼,他总算勉强将那人的身形收入眼底。
“你是谁?”出口的声音是连他本人也难以相信的沙哑。
第一个入眼的身着文人宽大衣袖的修长身材,然后,他看到了记忆中未曾有过的温柔微笑。
“有哪里不舒服吗?来,喝口水。”柳煜扬捧着茶杯递到他唇边喂他喝了几口水。
和闭上眼时一摸一样的声音化减了罗煞眼中的戾气,他怔怔的看着柳煜扬,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见他不语,柳煜扬又柔声再问一次:“还有哪里痛吗?”
像着了魔般,罗煞缓缓摇首,一只温暖的手旋即覆上他微烫的额头。心头一惊,他反射性挥掌击去。
夹带着凌厉掌风的招式直逼胸口,柳煜扬连忙侧身避开,在间发不容之际闪过,同时认出那是以狠毒出名的炙炎掌。
竟然教一个孩子这种招术。柳煜扬眼神一凛。
炙炎掌,如其名的的确拥有火焰般的威力,但若年纪太小便休习的话,反而会对身体有严重的副作用。
同时,罗煞防备的撑起身,又急又努的瞪着床畔的人。竟然有人可以在没预警的情况下害可以避开他的招术……
瞧见他的动作,柳煜扬连忙安抚道:“我没有敌意,只是炙炎掌毒性太强,太小学对身体不好。”
“关你什么事?”罗煞硬声道。用力咬住下唇,极力想逼出所剩无几的内力应战。
只可惜两天前何十大恶人长达两天一夜的苦斗已把他的体力逼到尽头,刚才不认命的运转内力差点又让他吐了一口血。
“我真的没有敌意,没事了,我不会伤害你的。”柳煜扬温柔的语调不变,努力平复罗煞如负伤野兽般的张牙舞爪。
“不要随便碰我。”罗煞冷冷的警告。
他不习惯被人触碰,从小十大恶人的教育让他警戒心强到无法接受人的触碰。他知道这个人不想伤他,但他真的很害怕。
看出他的害怕,柳煜扬歉然一笑,但手握住碧泉剑的剑鞘,把剑柄方向笔直地给他,表明自己并无敌意。
“我很抱歉吓到你了。”
这个毫无敌意的动作化减了罗煞的防备心,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在柳煜扬温柔的注视下结果碧泉剑,不再抗拒他的接近。
“我现在要替你把脉确定你体内的复原程度,以及炙炎掌毒素在你体内的堆积程度,好吗?”沉稳的语气不变,他在等待罗煞的回应。
内伤?!罗煞一呆。
记忆中他的确挨了那些老头们几拳几掌,但刚才运转内力时并无淤塞阻碍,莫非……
“你替我疗伤?!”
他自知伤得不轻,替他化去体内淤血想必花了这人不少精力吧。
“这样复原的比较快不是吗?”柳煜扬笑道,试探性的伸手,见他没反对,这才坐到床边轻切他的手腕检查他的脉象。
目光停留在柳煜扬的手上,罗煞长叹了口气,向后倒回床上。
头有些隐隐作痛,他完全猜不透这个人的行为模式。
为什么一个人可以笑得如此温柔?为什么一个人的眼神可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