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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天。我等来等去,终于让我等到了。可是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继续这样生活下去。
话说这天我和前两天一样正蹲在的床上进行非暴力不合作运动,门吱呀一声开了。我头都没回,动也不动。这几天为了可以出去我什么招都使了,可惜我面对的不是阳阳也不是尘尘,没有人吃我这一套,可怜我现在只能靠自虐来把阳阳给引出来,上吊撞墙我是做不出来,只好用杀伤力最小的一招——绝食。
来的人轻轻巧巧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反而一上来就径自向我走了过来。还是不理。
鼻子比我先一步认出了来人。我猛地一回头,果真是尘尘!!!
还没有给我时间问他是怎么过来的,他就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说道:“快跟我走。”
“啊???”我一下就被从床上给拽了下来,踉踉跄跄的被他拖着往门口走。
“不行,有人看着呢……”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门口的两个门神悄无声息的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这时我才觉得有些蹊跷。死死挣脱掉尘尘握着的手,我跑过去一看,两个人已经没气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死了?”
他一下又把我拉了起来,焦急地说道:“别问了,以后我再告诉你,现在先跟我走!”
我蹲在地上不肯起来,拉扯之间,院子突然间就亮了,明晃晃的火把像潮水一样涌了进来。我像白痴一样张着嘴呆呆的看着这一切,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尘尘一下子就把我拽了起来,挡在身后。
“你以为你现在走得了?”火把分开了,变态荣一身戎装走了出来,他的后面是一排密密麻麻的弓箭,直直冲着我们。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尘尘的一只手牢牢的护住了我,我竟一点都动不了。他冷冷回道:“你以为你可以拦得住我?”
变态荣怒斥道:“你毒害皇上,又企图劫持上妃,其罪当诛,我今天奉旨捉拿你归案,自然是布下天罗地网,要缉拿你归案。”他手一挥,后排的弓箭手立刻跨前一步,乌鸦鸦的一片。
我却顾不上这些,阳阳被尘尘毒杀的消息让我脑子晕晕的一片混乱。本来抓着尘尘的手不自觉就使上了力气:“他说得是不是真的?”我的声音就像是从地缝里挤出来的一样,那么小,可是尘尘还是听见了,他慢慢的把身子转了过来,露出整个后背面对着那排箭林。
只是看着我,我死死盯着他的嘴形,哪怕只是稍微动一下,我都会相信他,可是那美丽的嘴唇连一点丝毫的移动都没有。
没有办法看他的眼睛,也没有办法忍受这么残忍的沉默,我又问道:“那两个侍卫是不是你杀的?”他还是沉默,但是他的头却轻轻的点了一下,细微的几乎看不见。我也想装作看不见,可是那是两条人命啊!!!
他终于说话了:“跟我走吧。”
这根本就不是我想听的,我抽手,他却不松。
“你不是想我们永远在一起吗?”他的眼神依然那么无辜那么纯净,可他再也飞不起来了。
我不再抽手:“你不是我的尘尘。”
他呆呆看我,手一下子就松了,旁人见状一下子就扑了上来,抓住了他。他动也不动,只是看着我,那么哀伤,那么绝望。
突然间相处往昔点点滴滴潮水般涌了上来,不!不!
怎么会这样?我的尘尘是不会这样残忍,这样虚伪的!!!可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确定,只是呆呆站着。沐浴在他绝望的眼光中,我全身都抖了起来。
他终于不再看我,一点点地被拖走了。我呆呆站着,不知道怎样接受这一切,身子却扑了上去,我死死够住尘尘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尘尘抬起头,我看见他的眼里又一点点燃起小火花,有人往后拉我,有人往前推他,慌乱之中我只隐约听到他急切地说:“我一定会回来……”
手终于分开了。光亮匆匆退去,喧嚣的院子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只留下一片黑暗和伤心。
我缓缓地把手合了起来,掌心里暖暖的是尘尘留下的温柔和坚定,心里头凉凉的是他留下的伤害和困惑。
依稀感觉有人拍我,顿顿的回过头去,是变态荣。他慢慢伸出双臂搂了上来,我没有力气再跟他戏耍,也实在想找个什么东西靠一下,直到感觉他的怀里湿湿的,才发现是我的眼泪。
“尘尘真的有下毒害阳阳吗?”我闷闷问道。
变态荣松开我拉我进屋,“是的,皇上陛下前天突然晕倒,我就觉得不对。经过一番诊断,发觉有人下毒。后来我们又去调查,发现碾尘身世可疑,后来又从他的屋内搜出别国密函和残余毒药,这才点齐人马来捉他。”
还有很多问题,比如阳阳现在怎么样了,他怎么没来,尘尘会怎样等等,可是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一样沉重。
47 一辈子失去了你
摊在床上,只觉得脑子一片混乱,床铺凉凉的,双手伸开空落落的只抓住两手寒意,不自觉蜷了起来。这个时候特别想找个人靠一下,想念阳阳,疯狂的想念他,可是现在实在是没有什么脸面见他——他会中毒,我负有很大一部分责任——所以至少要等我心情稳定下来才可以好好的面对他负荆请罪。
我辗转反侧,告诉自己不要想不要想,可是心怎么还是那么痛?我翻过身来,用拳头死死顶着自己的胸口,可还是痛。好没有出息,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是会想天气这么冷,他有没有被子盖,他只穿了一件长衫会不会感冒,他会被判什么罪,我这样对他他会伤心吗,他这样对我他有没有后悔。一堆一堆的问题全都围着他打转,我恨这样的自己,恨自己的没大脑,白白被人利用,也很自己的没出息,到现在还挂念着他。
如果一切都是假的该有多好?可是他承认了,他不会知道他轻轻地一下点头一下子把我的世界都击碎了。
盖着被子还是冷的瑟瑟发抖,摸摸露出来的鼻子,冰凉,摸摸脸颊,还是一片冰凉。
实在是躺不住了,我摸黑爬了起来,推开门,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是白茫茫的一片,下雪了。也不知道下了多久,倒不是很急,薄薄的一层均匀的铺在地上,那么纯洁温顺的感觉,就像他一样。
站了好久好久我才颤颤巍巍的伸出一只脚,踩下去,黑黑的一个脚印,立时就把这份雪白圣洁破坏掉了。我不敢回头也不敢往下看,一路狂奔,耳边只听到萧萧的风声,偶尔也可以听见雪簌簌往下掉的声音,沉静的可怕。
当我跑回柳阳宫的时候,我浑身已经湿透了。院子里一片漆黑,只有在宫门门房里还散发着一点点透亮,是守夜的宫人。
惊动了他们,我没有理会那些惊疑呼叫径直回了屋子。他们的效率倒是很高,立马就生炉点灯,我顾不上扒下已经紧贴在身上的湿衣,就开始翻箱倒柜,找那已被遗忘很久的小东西了。
蜡烛越烧越短,我的衣服也干了,房间里被我翻得乱七八糟,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天蒙蒙亮的时候终于给我找到了。
一个烂烂唧唧的小布袋子里妥妥当当的装着三个小药丸。我掏出其中一颗绿色的——那代表着生命的力量。我紧紧握在手里,等待天亮。
等待的过程是痛苦而又漫长的,我的内心充满挣扎,明知道这颗药未必可以送到他的手里,明知道这样做也许一点帮助都没有,可还是想把仅有的保命良药给他,只为了传达一个讯息——我想你活着回来,我等着你活着回来。我呆呆坐着,手里的药居然没有因为我的体温有所融化,也许真是好药不说。
天终于亮了。我撑着桌子慢慢站了起来,头晕无力,发烧了吧。以我的身份和权力我是绝对见不到尘尘的,又不想见阳阳——托他做这种事会伤他的心吧。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去求变态荣了。想起来也听可笑的,明明是那么避恐不及的人啊。谁知还没有走到门口,门就自己开了。
说曹操,曹操到。推门进来的正是变态荣。他身上还是昨天的那套,黑黑的眼圈、憔悴的神色都说明他和我一样一晚没睡。
他一见我摇摇晃晃的样子,立刻就过来扶住了我,我一把就抓住了他,没等他反应过来就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以为我腿软,伸手拉我。
我死死抱住他的腿,求到:“我求求你,你帮我一个忙吧!”
他神色一凛,想必是猜到了什么,犹豫一下刚要说话就被我阻住了。
“求求你了。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只求你帮我给他一样东西,求你了!!!”
他双手扶住我的肩,声音已是极度沙哑:“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