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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真是扣扣连环,绕着弯子,要我明白,适当的时候,我也得牺牲自我--为了这个皇朝!
“不要!我不要相信这些!大哥,你骗我!你骗我!你为何要编这些谎言?你……你要我知道这些而牺牲自己吗?”眼泪,狂涌而出,我揪住他的衣襟,颤抖地呐喊。
他,哀伤地望着我。一如二哥般,哀伤地望着我!
为何要如此望我?如此伤心,悲痛!二哥是如此,大哥你也是如此!你们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
“君儿,长大吧。”他说,抹去我的眼泪,他淡淡地说。“长大,只有长大,方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他的黑眸闪了闪,又道:“我们都是爱你的。从小宠着你,关心着你。为了不让你卷入这旋涡,总是特别保护你!你出生后,皇上多次要我们带你入宫,父亲多次以你还小回绝了。可是,躲不掉终是躲不掉!六年前,帝王来杭州,本就是要来看你的呀!你可知,你因贪玩一出白府,身后早就有人跟踪了!是我们的倏忽,平时又太宠你了!你入宫后,我们后悔,后悔太保护你!什么都不懂的你,在宫中,如何生存下去?在君王身侧,如何自我定义?君王的心,我们无法揣摩,他对你特别,却令我们惶恐!所以,你二哥上奏,自荐当你的太傅。只为了好好教导你啊!”
我默默流泪,大哥不厌其烦地为我抹泪。
“或许你怨恨我们,怨恨白家人的宿命,可君儿,如果皇朝不存在了,白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也许,多年后……大哥此番话会令你痛恨……但如今,大哥只能说这些话!只能如此……君儿,不要怨恨!我们……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你是大家心中的宝,是上天赐予于白家的……可……可上天似乎开了个大玩笑……”大哥说着,竟淌下了泪,他抹不净的泪,自己却流了泪。
美丽如玉的大哥呀,流的泪,如水晶般剔透。
“哥……大哥……”我扑上去,抱住他的颈项,埋首于他的发丝间,沙哑,“可不可以……不要啊……”
不要如此残忍啊!
美丽的梦幻一被打破,便什么都没有了!当人们长久坚信的东西,烟消云散了后,世界变得空洞了,人心惶惶然了!
乱了!
全乱了!
哭累了,睡了。当想来时,我已在自己的寝室里了。
躺于床上,空洞的眼,盯着白色的纱帐顶,不想动。
谎言啊!
许多年后,我才知道,昨夜大哥的话语,不过全是谎言罢了!呵呵,一个真实的谎言!
白家人,全都在说谎!骗了自己,骗了全天下,骗了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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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梳洗用过早膳后,我带着小安子,去看望病在床上的二哥。
大哥不知用什么药敷过我的眼,起床后,我的眼并没有因为昨夜的痛哭而红肿。
立于庭院里,春光明媚,我抬手,望了望青天。
宿命吗?
我……该屈服么?
一甩袖,我傲然地跨入二哥的院落--“晓光院”。
一路上的下人,无不下向我下跪,我摆摆手,俨然是上位者的姿态。
真可笑,这里,可是我的家呀!我却只是一名“尊贵的客人”!
进入二哥的寝房,丫环引我绕过屏风,来到二哥的床榻前。一抬头,看到大哥亦立在一旁。
大哥向我行礼:“太子殿下。”
我自嘲地笑笑,要他免礼。真可笑,昨夜,我还赖在他身上,痛哭流涕呢!
二哥脸色苍白,双眼迷蒙,因病着,靠在床上,不必向我行礼。
我定了定神,关心地问候:“……太傅,身体可好些了?”
二哥眼角有泪,咳了数声。“多谢太子殿下关心,殿下来看望臣下,臣下的身体自然好上许多了!”
“太傅脸色仍不好呢。”我柔声道,“为了本宫,太傅要好好保重身体呀!这几日,没有太傅的教导,本宫都要怠慢学业了。”
“殿下,怎可怠慢学业?”一下子露出为师者的神色,二哥双眼有了些神采。“殿下正值好学时期,不可有稍微的倏忽,这几日臣下不能进宫,但殿下还应督促自己。”
我叹了口气,连忙行了个学生礼。“学生紧记太傅的教导了!回宫后,定会好好学习,不会令太傅失望。”
“孺子可教。”二哥赞赏的点点头。
这对话,纯粹是师生之间的对话呀!
昨夜,我私自见二哥,二哥优美如画,对我越逾了,今天,一本正经,完全是一副师长的模样。
我伤神地望着他苍白的脸色。坐在床边,又随便地聊了几句,期间,大哥搭上几句。
没有兄弟之情,完全是君臣之礼。
有小安子在,我们,永远都不可能相处如兄弟!
聊到午时,该用膳了。我起身,与大哥一同出了二哥的房间。出门的刹那,总感到背后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在探视我。我握了握拳,不回头。立于走廊上,我抬头,望天,将泪水逼进眼眶内。
我的执着,让我错过了一些细微的东西。
如果我回头,定会看到身后跟着的大哥正回头与二哥进行眼神交流。二哥伤痛悲哀的眼,对上大哥冰冷犀利的眼。两人在刹那间,对峙了一番!?
**** **** ****
用膳时,我坐于首位,父亲,母亲,大哥坐于下位。君臣之礼不可废!母亲,我美丽温柔的母亲,总是扬着和煦的笑,我只能在用膳期间看到她。毕竟只是女子,是丞相的妻子,我身为太子,一个妇人不可能私下亲近!我知道,娘亲是伤心地,她的眼睛,红红的,仿佛哭过。我却不能说什么!什么表示都不能有!甚至不能唤她一声娘!
用过膳后,我带着小安子和罗晖出门游玩西湖去了。本想带师兄去的,可师兄是个孤僻的人,宁可窝在家中研究药物,也不愿出门。我不勉强,只能自己出去了。
(PS:厚厚,下面少年时的风冷邪可能会出现在西湖啊 ̄ ̄哈哈哈 ̄ ̄ ̄不过不知我今天能不能将之写出来``汗,顺便一说,这个《少年游》打算不再让转载说 ̄ ̄ ̄我现在只贴自己的藏影楼和露哦,不过结局偶会贴在藏影楼的 ̄ ̄不好意思啦 ̄ ̄)
身着翠绿制作精致的儒衫,手拿一把纸扇,长发半束,腰挂玉佩,扇子一甩,好个翩翩富家公子。
小安子本生得漂亮,换下太监装穿上侍仆衣服后,显得秀气可爱。而罗晖一身劲装,俨然是护卫打扮。
三人随意地走在繁华的杭州城内,自是引得不少人侧目。
我心情郁闷,对街道两旁的繁荣视若无睹。离开杭州城有六年了,杭州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较之六年前,更繁荣昌盛。可我对这繁荣毫无兴趣。心里,一直想着一些事情。
很乱,总理不清。
烦躁地走了一段路,我扬手招来小安子。
“这路走了三回了,绕来绕去,再走下去,傍晚都不可能到西湖。”
小安子道:“少爷,您不是去过西湖么?”
我脸微红,忽略小安子质疑的眼神。我当然清楚他在想什么。我小的时候就是贪玩到西湖戏鹅,后来碰上了皇上。这事,只要是杭州人都知道。可是,都过了六年了,加上杭州街道改了不少,我……我早忘了去西湖的路!
可我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忘了呢?
瞪了瞪小安子,我撇过头,对罗晖道:“罗师傅,麻烦你带路了。”
罗晖是敬职的。不像小安子会问东问西。小安子毕竟是皇上的贴身内侍,不是我的。
于是,罗晖随便抓了个人问了下路,便带着我们到了西湖。
望着诺大的湖,我感叹。早知如此,一开始便该让罗晖带路。
西湖有好几个景点,其中最出名的,莫过于断桥了。白娘子和许仙的故事,早就家喻户晓,这断桥,也是情人桥。可今天的断桥上,似乎有什么有趣的事。
我看到不少人聚集在断桥附近,但又不上断桥。平时断桥是人来人往,今日却空荡荡的。
好奇之下,我带着罗晖和小安子往断桥方向走去。
罗晖是习武之人,少年时在江湖上混过,当一接近断桥时,他便小心翼翼的护着我。我看他总挡在我身前,便不满地问:“怎么?干嘛老挡我的视线?”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