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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雄大笑一声,挥舞大龙刀在眼前一座巨石上刻画了几笔,龙飞凤舞。而后在星魂殿之人的目视之中,大摇大摆地逍遥远飚。太甲等人飞身下去,却见那巨石上刻着几个字??“星魂殿诸君免送!”太甲一怒,挥剑将那巨石粉碎。
……
天空中,一群大妖御空飞行,张扬无忌。若非趁着夜色,非要将地面上的人类吓得半死。
一路上,楚雄不敢耽误,生怕遇到了古玄等人,不好解释。毕竟古玄送给楚雄大龙刀最后一部分,就是让他去极西暴逆域。而自己一出安澜关就一直向北,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事实上,古玄等人当初选择在安澜关上,等待楚雄吞噬青龙本体之后出来,就是为了当场将那大龙刀的刀尖送给楚雄,顺便也就等于现场督促楚雄前去极西暴逆域。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想不到大星神的三个神使突然到来,加上同为大罗半神之境的太甲,导致古玄等人难以力敌。其中古黄受伤之后,太甲就留在安澜关等着楚雄,其余三个大星神神使就去追击古玄他们。本来双方各有三人的话,实力是差不多的,可古黄的受伤却使得情况大为不堪。再者说,大星神一方似乎要铁了心为已经死去的祖庚报仇雪恨,对古玄等人穷追不舍。性命要紧,古玄等人也无法再继续等楚雄的出现了。
所以说,哪怕楚雄如今大摇大摆地去幽域青玉湖西北,找浪翻云等人,古玄等人也无暇顾及了。但他心中有鬼,自然是不想横生枝节,免得夜长梦多。
只不过在去找浪翻云等人之前,楚雄还是要先去青玉湖一趟。父母和几个女子都在那里,而且这些大妖也都要见一见白素贞。此外,楚雄还要让毓和柳风帮着炼制一批丹药,好兑现自己对大妖们的承诺。
次日凌晨,楚雄等人已经来到了青域和幽域的交界处。在这一带,月社的实力比较强,当地的社会秩序也基本上稳定了下来。虽然没有宗派的管理,但居民们都知道月社的存在。所以说,烧杀抢掠之类的事情基本上不会发生,当地老百姓的生活也相对好了一些。
柳夏看了看下方的地域,笑道:“都说中土九域是何等的富庶,今天算是看到了呵。假如给我们兽妖这样的生存环境,估计用不了两百年,甚至一百年的时间,就会彻底压倒人类的魂武呢!我们兽妖一直生存在那种凄苦的环境中,生存都是问题,所以才一直发展不起来啊!”
此言一出,众多大妖纷纷附和。其中不少大妖甚至兴奋地表示,今后在白娘娘和少公子(楚雄)的带领下,兽妖定然可以一统中土九域。
甚至,就连雀儿都跃跃欲试,她表示有机会自己就去一趟极南大荒域和极北苦寒域,一个是她今生的故乡,一个是她前世的故乡。若将这两个地方的大妖再带出来,一统中土九域似乎不是难事。
褐鸥笑道:“到那时候,咱们也把人类都驱逐到四荒之中,让他们也尝尝生存之艰难!”
楚雄摇头叹道:“不是那么简单啊!你们看到了这富庶,却不见当初人类先祖的艰辛与坚韧。安逸导致堕落,这似乎是一个定律啊。你们想想看,若非是四荒的生存环境恶劣,朝不保夕,大家能如此勤奋的修炼?”
“根据记载,万年前的中土九域,其实就是兽妖占据上风,大妖横行。但是人类在那种情况下,逆境生存,出现了多少惊艳才绝之辈?据说当时人类的大罗半神三十六,上应天罡;普通半神七十二,命数地煞。一百零八个超级强者纵横天下,终将兽妖驱逐到四荒之中。但即便是这种强大的实力,为了战胜兽妖中的强者,也损伤了大半。你们可曾想过,当时的人类和兽妖该是何等的强悍?!”
“但是现在,据我所知的人类之中,除了星空一脉,真正达到大罗半神之境的,或许只有太甲一人吧。这和先祖相比,何啻天壤之别?!正是由于万年来骄奢淫逸的生活,才使得人类一天比一天弱化。到了现在,毫无战斗力的平民,甚至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随处可见。”
“假如四荒的大妖冲进中土九域,你们能保证后世子孙万万年不堕落?你们能保证他们不受安逸生活的影响,一直保持你们现在这种拼搏挣扎的精神?你们保证不了!谁也保证不了!”
“据我看,这世界是最公平的。在中土九域可以享受,可以安乐,甚至可以腐化堕落。但是在四荒之中,大家依旧保持着原有的质朴和朝气,以至于人丁虽然稀少,但个个都是拿得出手的强者好汉。”
一席话既出,所有的大妖都陷入了沉思。楚雄说的有道理,无论是谁占据了统治或优势地位,后世千年万年之后,似乎总会慢慢弱化下来。假如还是人类先祖驻守中土九域,那么极东沧澜域现在这些大妖的实力再提升五倍八倍,也绝不可能冲破安澜关。
沉闷了一阵,柳夏这才疑惑不解地说道:“那么少公子的意思,难道还是希望我们一直呆在极东沧澜域?”
楚雄淡然笑道:“当然不是。保持艰苦奋进是对的,但也犯不着以种族生存危机为代价。大妖们的强悍民风确实保留下来了,但万年来消逝在历史中的种族更多,这不公平。我不反对人类和兽妖的竞争,相反合理有序的竞争更能推动一个种族的强盛。但是,这种竞争不该人为的设定藩篱,不该以什么狗屁四大雄关、中土四荒的面目出现!”
一些大妖没听过这种言论,均觉得很新鲜,也很有意味。只是不知道楚雄心中真正所想,或者说他最大的目标,究竟是什么。所以,一个个都支着耳朵,看楚雄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5卷 神战之始 第32章 一番交心
楚雄知道,自己的意向可能对这些大妖的命运产生重大影响,所以这些大妖才会听的这么仔细。没有楚雄,单把这些大妖放在中土九域,用不了多久还是会被世间的魂武所消灭。哪怕找到了白素贞,也未必能坚持下来。一开始大家还都信心满满,觉得找到白素贞之后一定能霸绝中土九域。但自从在安澜关上看到了太甲和楚雄的惊人对拼,才知道所谓的大罗半神是何等的可怕。
所以,他们必须听从楚雄的安排,才能在这个魂武界混的更好一些。楚雄不仅实力强,更重要的是他有自己的路子。就看魂武界第一人太甲拿他毫无办法,就知道楚雄在魂武界已经算是一方巨臂了。
而且,楚雄想利用这些大妖的实力,但并不把他们当成简单的暴力工具。在安澜关上,假如大家拼死从关上硬冲,按说也能冲过去,但必然损失较大。而楚雄没有那么做,就说明他很看重大妖们生存的权力。
有时候,简单盲目的崇拜和发自内心的信任不是一回事,前者容易后者难。而这些大妖对于楚雄,正渐渐产生这种变化。
楚雄想了想说道:“我所理想的魂武界,应该是兽妖和人类共处的一个社会。没有什么种族贵贱高低,大家全凭自己的能力生存繁衍。天下的富贵、财货、珍宝,有德者得之,有能者得之,有智慧者得之,有大毅力者得之,而不是生下来就高人一等。凭什么人类一生下就在中土九域享受安逸,而兽妖一生下来就在四荒朝不保夕?当然,若是反过来,让兽妖在中土九域坐享安逸,让人类在四荒求生挣扎,我认为也不合理。”
“大家都凭着自己的一双手、一颗脑袋和一身血汗,站在相同的起跑线上,争取自己应得的东西,这才是最合理的。天下的财富、食物、锦衣布帛,足可以养活所有的人类和兽妖,但为什么有些人挥霍不尽、奢侈无度,而有些人偏偏又食不果腹、衣不遮体?就像柳夏你们,想找件遮体的衣服都办不到,而星魂殿一个尊号祭祀死去,葬礼上用的白布就能从妖劫关扯到安澜关!”
“当然,哪怕是在我所说的这种理想化世界里,一些凌乱的冲突或许永远消除不了,但我不希望整个种族的抗争一直延续下去。除了无谓的流血,还有什么意义?”
这种理想化的状态,大家都未曾想过。在他们的记忆中,一生下来就知道人类和兽妖是对抗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是不死不休的。但经过楚雄这么一解释,这种对抗确实不太合理。但是,这种状态能实现么?或者说,多半只是楚雄的一厢情愿。不过,这种理论对大家的思想冲击还是很大的。沉默了一段时间,铁鳄忽然说道:“你说的这些,能做到吗?”
“或许能!”楚雄自己也不太坚定,但他却毅然说道,“我知道困难很多,希望也很渺茫。但是,我认为自己活着的一天,就该朝这个方向去努力。”
“假如你说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