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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扬走进来,见祝氏和明铛戴着新首饰,明灿灿的坐在一处交头接耳,笑道:“你们说什么私房话,得了东西,就乐成这样。”
春三娘也跟着进来,接萧扬衣服。萧扬给了她,坐下祝氏送过来给他看:“九爷看这成色儿,这绿色多难得。”
是一个镶翡翠金步摇。
祝氏太欢快,一件一件把别人得的全说出来:“……娘娘挑了一件红珊瑚的,是宜男纹。公主还没有身子,娘娘是给公主要的……我本来相中一个镶红玉的,小螺儿也看,我就由她了。”春三娘心里就更难过,大帅的丫头都有份儿,这房里的明铛也有份儿。
萧扬又看明铛的,明铛欢欢喜喜送过来:“我和豆花的一样,又和满庭和六么的一样,我让她们先拿,我才取。”
萧扬笑笑,还给她:“这是你的私房,你放好了。”眼神儿若有若无的在春三娘身上一转,又移开来道:“摆晚饭,小春儿唱曲子来听。”晚上歇息在春三娘房里,春三娘才抱怨:“倒把我忘了。”
九爷听着直乐,大帅是什么记性?会把你忘记。萧扬只是笑,抚着怀里的这个女子,呆了这么久,早就不新鲜了。
祝氏放在心里,过上两天萧扬在她房里,把这担忧说出来。萧扬没接话,祝氏总觉得这不好听,怕萧扬着恼,就没有说下去。
慧娘回来,着实观察春氏好几天。春三娘受这么大的奚落,再笨也不能往萧护面前再去,还算老实。
……。
六月天气火热,好似张太妃的心情。她早起在院子里散步,眯着眼看墙外一丛丛红云,是各式各样的花树,瞬间就能点燃人的心情欢快起来。
张太妃悠然地笑了一下,这天子还是天子呀。
回去,头一句话寻找顾孝慈,担心地问:“小天子最近有什么不同?”顾公公每每让太妃问得都想笑。能有什么不同?他和萧护通过信,认为天子认御玺的本事过过再出来也不晚。
过过是什么时候?比如郡王们对天子登基消息没有反应,默认也算!
顾孝慈每天一个不同的回答,今天是神秘兮兮:“昨天我想明白了,皇上就是皇上,他现在不指认御玺出来,也是想等山河稳固,能留得住时再出来不迟。”这个回答很新鲜,张太妃“咦”一下子,满面春风:“你说得很是,到底是皇上,有能耐能耐。”
张太妃往宫室中去,顾公公在后面窃笑,有这个回答,至少张太妃好几天不会再问这话。张太妃这一天对孙瑛格外的和蔼,她想想也对。现在的京里只有不多的京都护卫,就这还是八辈子忠心那种才留下来。
心思有点儿活动的,早就拔腿离开。
御玺出来,也是让人偷让人抢的地步。
张太妃平静好几天,在孙瑛登基的前一天,又不平静了,或者说是越来越恐惧。嫔妃们和她一样的烦躁,却尽量不表现出来。
隔上一刻钟,张太妃问一下:“大帅还没有信来?”顾公公早就聪明的溜走,说出城接萧护,他是知道萧护不会来的。
文妃悄悄对儿子使个眼色,母子推说走走出来。才到亭子上面,九皇子就兴奋起来:“母妃,看这个样子,萧护也许不会来。”
“那这宫里主政的人,就只有你了。”文妃一直挂着的慈祥面容不见,浮上来的是阴狠:“拿个娃娃当皇帝!亏她们做得出来。这宫里只有两个小皇帝,他们要是不在,郡王们惧怕萧护又不敢来,你就是唯一的继承人!”
文妃仰天长叹:“天呐天,我恨不能明天郡王们就和萧护打起来,萧护把所有郡王们都杀了才好,杀得一个不剩!”
九皇子眸子里也透着阴沉,咬牙道:“我忍辱偷生这么些年,为的就是这一天!”皇族的高不可攀忽然就回到他的身上,他对文妃静静,这静中带着一种就要见杀戮的快意残忍:“母妃,让舅舅们快点儿动手,我等不及了!”
文妃也流露出畅快的笑,只是不敢太多。九皇子笑得好似杀人不见血,文妃更笑得让人打心底里出来寒气,又带了哭腔:“可怜你的亲舅舅们,”文妃的亲哥哥全都不在世上,临死前为外甥做了最后的一着。
把几个表兄弟化名送走,有两个在台山王手下,一个在临安王手下,还有一个跟萧护离开,一个却在韩宪王手下。
他们平时几乎不通信,很小心谨慎地,只等到有机会,就会全身一击。
九皇子拿拐杖“的的”轻敲着栏杆,面色铁青。他和萧护也算是有仇的。九皇子还记得有一个传言,萧护故意晚救皇宫,才致先帝丧命。
萧护要是能早救皇宫,九殿下也不会伤残!皇位与伤残人士中间,只有不大的一个鸿沟,就是那一刀!
要没有那一刀,还会有后来的郡王们之争?众家老臣敢不捧自己登位!
这是个四面开阔的亭子,方便母子们说话又不会有人偷听,也能看到周围动静。见到几个小太监乱跑时,文妃对儿子使个眼色,满头白发都簌簌着:“萧护到了!”
九皇子又面带笑容,是那和气与人无争的殿下,一手扶拐,一手扶着母妃慢慢回来。见张太妃等人呆若木鸡!
报信的小太监垂头跪着。
分明大家都在沮丧。
文妃忙问:“大帅到了哪里?”小太监赔笑:“萧夫人已进城,顾公公让奴才来回话,大帅没有来。”
文妃和九皇子也是一惊,拐杖“的”脆响一声,九皇子甚至急切地上前一步,逼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天子登基大典,萧护怎么可以不来?
小太监让他吓倒,小声道:“萧夫人对顾公公说,大帅劳累过度,以前又有旧疾,一下子病倒,医生说不动最好,因为不来。”
文妃眸子里光彩一闪而过,让贤妃捕捉到,贤妃起了疑心,萧护病倒,京里的顶梁柱等于半倒半歪,文妃高兴个什么劲儿?
再看九皇子,见他一半是喜色,一半是忧。
在萧护和郡王们拼杀以后,他还不能倒。九皇子忧愁地道:“要是我能去看看,我就去看看了。”张太妃扫了他一眼,又开始伤心:“是我的不是,他是让人撵出京的,我应该想得到让九殿下去迎一迎。”
九皇子满面笑容:“是是,我今天去也使得。”张太妃犹豫一下,才把天子想起来,道:“不必了,今天是皇上登基,你怎么可以走?”
贤妃心中一闪,忙道:“我们全是女人,皇上又小,九殿下是宫里唯一的男人,可不能离开。”见九皇子眸子里又是一闪,贤妃惊得魂飞天外,这母子两个人从来心高气傲,虽处逆境中也不气馁,她们竟然还打别的主意?
这这这……贤妃想自己天天和文妃在一起,实在是太疏忽了。要说贤妃也是恨文妃的,现在看十一公主过得不错,又想十六公主也算有个归宿,听说伍家还肯带她离开,贤妃就格外想女儿九公主。
那天,不是文妃怂恿,女儿怎么会和大成公主硬挺。九公主不和大成公主硬挺,就算是嫁给伍家兄弟中的一个,至少还在人间。
嫁个丑人,总比自己见不到女儿的好。
嫔妃们都是心中有数,面上不出来的人。贤妃后来一直和文妃还相处,也一直不时的恨她。好歹,你还有个儿子在身边。
贤妃把疑心放在心里,打算慢慢观察。她知道自己思念九公主太过,有时候半陷入疯狂,看着谁都不顺眼睛。
张太妃终于从见不到萧护的难过中走出来,萧护让十一公主入内阁,张太妃有寻思,可萧护一直赌气似不来,张太妃也一样不安心。
问问时辰快到了,张太妃叹气:“给皇帝穿起来吧,不能误了。”见人带孙瑛过来,穿一件黑色绣龙纹袍子,小小玉带,半新不旧的小靴子,格外可爱。张太妃亲亲他,仿佛看到希望,就笑了:“我的好皇帝,你快点儿长大吧。”
孙瑛因营养上不足,说话比较晚,三岁了还含着舌头说话,呜噜呜噜:“皇帝是什么?我想和哥哥玩!”
旁边的孙琳只瞪着眼,一句话不说。
太监们来请:“大臣们到了金殿上。”张太妃还讲究个体态安详,缓缓地道:“好吧,我们这就过去!”
到这时候,她满心里欢喜起来。起身整衣,有太监捧着铜镜来照一照,见一个白发老人,因天气好花开,还有一朵大红花在发上。张太妃自己打起精神:“真喜庆啊,”奶妈子抱起孙瑛,一个宫女扯过孙琳,也没有车辇,就慢慢地往金殿上来。
张阁老到的早,随身带了几个子侄来。见宁江侯过来,也只有几个人,张阁老故意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