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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旁的齐萱也扶着身子站了起来,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埃,目光狐疑地扫过四人,确定她们无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还以为我们被那狐妖吃了?”丝荫当机立断地抛了一个白眼,故作戏谑道,“那狐妖只吃泥巴又不吃人。”
“啊?”云飞腾和齐萱顿时面露疑惑之色,不禁嘘声一脸狐疑地看着四人,仿佛企图看出什么头绪。
四人相互对望一眼,随后勾唇轻笑,皆是只笑不语,令两人更是摸不着头脑。
突然,丝荫仿佛想到了什么,垂首敛目的瞬间,她忽然察觉到地上似乎比方才了什么,慌忙四处张望,心中顿时警钟大作,“糟了,狐妖呢?”
听闻,众人顿时面露惊色,目光四处扫视,似无尽利刃般直刺于心。
“你还想逃,给我站住!”芸心只听身后传来一阵奇异的声响,转身间,只见那狐妖正藏匿在一个光线昏暗的角落中,她的脸被黑影笼罩着,使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冷哼一下,洁净如玉的眼中闪过一丝嘲弄,随后她轻身一跃跳至那狐妖身前,轻轻抬手将她头顶朝下地吊起。
四周静寂无声,万籁俱静,只有那一束光线在黑暗中变幻莫测,飘逸绝世。
“啊……”芸心突然身子一僵,失声惊叫,随后失控般随手一挥,那狐妖顿时应声倒地,头撞四壁,血流如注,猩红四溅。
“魔夜教!”望清藏在暗处的人影之后,馨铃顿时面色一惊,随后迅速变得淡定,脸上也渐渐变得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
“好你个丧心病狂,连你的同伴也杀。”丝荫的眼中已经蒙上一层淡淡的杀意,她冷淡地扫过那目光嗜血的魔夜教头,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对他的愚昧百般嘲弄。
“既然已经无用,为何不留下功力供我吸取,这般,我还可以为她报仇。”那魔夜教头冷哼一声,随后冷冷地吐出几个字,却是无比的凌厉,他扬手一挥,众人只觉眼前一阵狂风扫过,似有无尽风雪直逼双眼,令人感到晕眩地仿佛要失明般天昏地暗。
不知何时,他的身后,已经出现了一排衣着墨黑的莫夜教徒,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只有那浑身散发的凛冽气息令人不敢逼视。亦如那无法猜透的人心一般,总是带着半分的保留,若近若离,忽明忽暗,叫人无法一眼看透。
“呸,虎毒不食子,我看你根本就是丧心病狂。”芸心不屑地撇过头看着倒地无力的狐妖,脸上划过一丝暗晦不明的情绪,这般的下场,究竟是自作孽,还是命中数呢?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她一步步亲手造成的。
“失败了那么多次,你以为这一次老天爷还会眷顾你们吗?”静蝶忽然打破沉默,语气中阴沉了几分,仿佛隐藏着汹涌的暗流,跃跃欲试般地一触即发。
“给我杀!”阴冷的话语带着狂野的气息似一道冰锥击破最后一丝的保留,无尽的杀戮和血腥在打破的瞬间似黑云般带着压顶的气息滚滚而来,汇集在上空,笼罩着每一个人,愈演愈烈,仿佛随时欲将人吞没在这般的狂野中。
长剑如虹,流风如刀,弥漫着血腥的芬芳,在刀舞青光中溅出一丝残忍的味道。
身旁迅速挥起一道冷风,四面而来,天地暗沉,似无形的波涛,终于迫不及待地露出了那蠢蠢欲动的狼子野心。
四周顿时天昏地暗,扬尘四起,刀影横飞,血光摇曳,狭隘的黑暗中,那来势汹汹的恶战愈演愈烈,似随时要破土而出,在天地间扬起另一番较量。
“好你们个魔夜教,竟然勾结狐妖,迫害村民,为了引出我们,竟生生将女子的心脏掏出,简直是丧心病狂。”芸心纵身一跃,手持软鞭,一招一式如鬼魅游龙般变幻莫测,蜿蜒而出,似一道利刃直刺那扭曲残缺的人性。
软鞭,在空气中舞动旋转,划出的,是一道道飞舞的弧度。
人性,在世间情仇中飘零,画出的,却是一点点不断蜕变的自我。
“那又怎么样,区区几条人命,比起我魔夜教的复国大业,又算得了什么!”那魔夜教头冷笑一声,目光中闪过一丝寒光,仿佛比手中的利刃还要冰冷几分。
“什么复国大业,说得民心者得天下,你们这般攻池掠城,杀戮无度,即使在厮杀中得到你们那所谓的复国大业,满足的,也不过是你们那不知足的狼子野心!”馨铃眼中的目光忽然变得如利刃般无比锐利,似一道剑芒直射而出,将藏匿在暗处的野心和狂妄赤/裸裸地揭露无余。
心中无法抑制般腾起一丝苦涩,那日猩红刺目的夕阳下,那一句句没有温度的尸首,那遍地猩红的残忍,那血肉横飞的胭红,伴着落寞的夕阳,在桃花中绽放出鲜血的味道……
身子随之一颤,馨铃顿时感到胸口一阵抽动,仿佛沉淀在心底的某种情绪又重新被突兀地惊起,那么的突然,那么的凛冽,令她一瞬间感到不堪负荷般的沉痛,想来,夕阳下的那一幕,尽管收起一生,也无法忘却。
“哼,这些话此时你们这些无名之辈可以说的。”语气冰冷了几分,那魔夜教头面露嘲讽,露在光线中的半张脸极其讽刺地勾出一道弧度,浑身散发着排斥和冰冷的气息。话毕,他的脸又暗沉了几分,似欲与这半明半灰汇成一片,“不过,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你们没有人可以活着走出去。”
“好狂妄的口气,那就在刀剑之下见真功夫吧!”丝荫扬起利刃,脚尖轻点,横剑直出,扶摇而上,向那扭曲狰狞的眉心刺去。
“上!”静蝶的冷若冰霜的声音从一片厮杀中清晰地飘出,似一道锋利的冰锥,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字,却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压迫和杀意。
青烟如纱,流风如水,潮湿而阴暗的空间中,兵刃相见的几个人之间没有一丝温度,只有血液的芬芳在无数的电石火花中激流而出,一寸寸吞没那空气中最后一丝生命的气息。
惊天动地的恶战过后,血肉满地,猩红四溅中,带走的,是最后一丝生命,留下的,却是无法散去的荒凉。
她们,在黑暗中,为了他人,费劲全力,与敌人周旋交战;而他人,在繁华中,富庶安康,却从来不知这份安宁来自何处。
四人手起刀落,手刃挥舞,紧缩的眉心中却再也找不到一丝的松懈。
也许,那一份松懈,带来的,就是玉石俱焚的万劫不复。
趁虚而入,是每一个人在交战中的本能,也是每一个人在厮杀中的弱点。
胜与负,短短的两个字,却是隔着永远无法跨越的距离。
夜黑风高,地洞阴潮,被利刃划破的惨叫声连连不绝地惊呼而起,刀刃击碎中的黑烟瞬间溶蚀在黑夜中。纵然人群舞动,四周却是一片冰冷,漫天盖地地黑暗将最后一丝摇晃而坠的烛火湮灭。
却不知,是杀戮蒙蔽了夜色,还是夜色吞噬了杀戮。
尽管,无论是哪一种,带来的腥风血雨,都是一样的。
☆、第十四章 三年一梦(5)
横剑飞舞,气转逆流,利刃带着凛冽的寒光划过黑暗,剑气如一缕飘逸的青烟,随风飘荡,舒缓轻柔,在血腥的厮杀中一缕缕飘荡着散开。
人生如斯,浮生如斯,一切,就好似那青烟一般,在血腥中捏涅槃而生,湮灭而亡,了无踪迹。
青烟在清空中翩跹曼舞,一缕缕地从指间流逝,无声无息,无人会去在意究竟那青烟飘荡了多少圈,亦如,没有人会去在意,是谁,在黑暗中为他人一点一点挽回那步步逼近的颠覆。
四人步步紧逼,手起刀落,利刃在指间穿梭,游刃有余,一招一式毫不手软。
锦袖飘扬,在黑暗中卷起一丝斑斓,似绝望般的生机,从手中一点一点地流逝而空。
这一刻,黑夜笼罩着白昼,一片暗沉,摇曳的烛光不堪负荷一整片看不见头的黑暗,从狭小的洞口中看不清外界的光源。
其实,无论双眼究竟是否被黑暗蒙蔽,人的双眼,也始终无法洞悉那看不见的层层杀机。
魔夜教头连连逼退,他的身子被黑夜完全地覆盖,四人看不清他的脸色,却能清楚地感受到那浑身散发出的狠戾的气息。
那一双深幽得令人捉摸不透的眼,在黑暗中,无尽地放大。
从他的眼中,除了狠毒,就只有腾腾的杀气。
其实,比起那些魔夜教的人,世人又好到哪里去呢?
虚伪,狠毒,阴险,狡诈,那些藏匿在讨好和友善的表面背后,蠢蠢欲动的,恐怕只是那更为阴险难料的狼子野心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