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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贵姓胡,您就叫我小胡大夫好了!”小胡大夫答道。
小胡大夫又问:“敢问这位小娘子的姓氏是……”
“哦,我们家小娘子,姓李……”
“奴家赵氏,想麻烦贵药铺,抓些药来吃!”青莲不经大脑的话,尚未说出口,就被李清照半道给截了下来。
“哦,哦,原来是赵家娘子,失敬,失敬!”经李清照暗自里提醒,这个小胡大夫已经知道李清照已婚配,可那俩眼珠子,还是不肯从李清照的那套粉色衣服中拿下来,又道:“请把药方拿与我一看。”
青莲奉上药方,小胡大夫接了,一边看药方,一边又不禁再看看李清照。
这回就连青莲都觉察出不妥,悄悄对李清照嚼起舌根:“这是个蒙古大夫吧?怎么见着你,就像是那狼见着羊似的,瞧他那色眯眯的样子!”
李清照也感觉出来了,但她觉着这是正规药铺,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妥,便就小声斥责青莲道:“你这丫头,净胡说!”
正说着,只见小胡大夫郑重地对李清照道:“赵娘子,请到里间来就诊,容我给您先把脉一看。”
眼见那小胡大夫,一脸的郑重其事,完全不是刚才的那个样子,李清照不禁也心下生疑,只得忐忑不安的跟他进了里间。
把过脉以后,小胡大夫摇着头,疑惑地说:“赵娘子,身上什么毛病都没有啊,为何要吃这些补药啊!”
见李清照一脸的窘态,他又目光移到青莲的身上。
青莲只得轻声答道:“我们家小娘子,都已经嫁进府中五六年的功夫了,可是这肚中一直都无信,求了多少名医,吃了多少名药,这身子也总不见调理得好。”
之后青莲又把李清照在府中如何劳碌伤身的种种事情,都细细讲与小胡大夫听。
小胡大夫一边听一边摇头说:“不对,不对,赵娘子在府中劳累和经受一些波折,是可以理解,但是就身体本身而讲却没有丝毫损害的,且这几年来,一直在调养着,不该啊,真不应该啊!”
小胡大夫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到原因。过了半晌,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间的问李清照道:“你家官人的身体可好?”
李清照道:“一向很好,这几年也无病无灾的,挺好啊!”
“我不是问你他的身体,而是问他那里……那里是否健壮?”小胡大夫道。
李清照还没怎么地,青莲的脸刷的一下红了,李清照见状,赶紧把青莲打发到外间屋去。
又悄悄的跟小胡大夫笑着道:“我这丫头,还未出阁呢!”
小胡大夫自悔失言,挠挠头,尴尬地说:“恕在下失言,恕在下失言。”
李清照先想了一想,才信任的回答道:“您是大夫,我也没有什么好瞒您的。说实话,我们的房中生活,一直都不太好,也可以说是时好时坏的……”说到这里,李清照左右看看,又压低了声音,悄悄说:“他经常就不行了,可是病不是?”
小胡大夫听此一说,心下马上就明白了,马上真心关切地对她正色道:“您还是赶紧回家劝劝你家官人,让他早点来看看吧,这可是关系到将来小孩的大病啊!”
李清照听了心下大惊,额头上都沁出密密的汗珠,她一直觉得是自己不好,连累了丈夫。这下听到大夫如此说,心里也害怕了起来。
小胡大夫见她怔怔的表情,手一直搁在诊脉的手枕上,像是被吓坏了一样,不禁用自己的手握着她的手,安慰道:“没事儿,别怕,说不定什么事儿也没有呢……”
这话还没说完,李清照压根就顾不上他,“刷”的一下抽出手去,药也不抓了,药方也撂下了,带着青莲忙忙跌跌的出了门。
徒留下小胡大夫自己的手,还握着手枕上徒留下的那一丝温暖和香气。
☆、一枝红杏出墙来(二)
李清照忧心忡忡的回到家里,看见赵明诚正在书桌旁,认真整理着古籍,神情怡然,这憋了一路的话,竟不知从何讲起,只得先让青莲落厨煮饭,自己到卧房里绣花去了。
那赵明诚已经听见是李清照回来了,见她没有像往常那样进来陪自己,就到卧房来找她,见她半坐在床沿子上绣花,李清照恬静而美好的样子,深深吸引了他,赵明诚也走到床沿前,拉着李清照倒下,压上身去,就想做那事。可那李清照并不想啊,她心里头正乱糟糟的呢,于是一挣扎,顺势从他怀里溜走了。
“怎么了这是?”赵明诚纳闷了。
“官人,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李清照神情复杂。
“哦,是病了吗?”赵明诚关切的去摸李清照的额头。
“姑爷,小娘子,吃饭了!”青莲已经做好了饭。
“我真的没事……我们先吃饭吧!”李清照趁势终于脱了身。
李清照这一系列举止怪异的行为,着实弄的赵明诚摸不着头脑,只得跟了出来。
二人落座吃饭,席间赵明诚一直吃的不踏实,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暗瞥着李清照。
李清照终于开口了,她先是这么说的:“官人呐,想来你也有好多年没看大夫了吧?”
“为夫身体好得很,干嘛要去看大夫呢!”赵明诚道。
“话不能这样讲,有得时候正因为身体好,才更要去看大夫呢!”李清照进一步说道。
“正因为身体好,才更要去看大夫?我不明白。”赵明诚道。
“你不知道,我娘家家里的就有一个大伯,年轻的时候,仗着自己身体好,从来都不去看医生的,后来竟突然得了一场恶症,一命呜呼了呢!当时家里人也很疑惑,一直身体健壮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后来,问了大夫,大夫说,他这病不是暴症,而是陈年累月的积攒下来的顽固之症,若是早两年来就诊的话,也不会如此英年早逝了,你说,可怕不可怕?”
“……是够吓人的!不过……娘子不要怕,我从小读过一些医书,也懂得一些脉象,虽然是有点儿旁门左道的,但是娘子放心,一般的头疼脑热,发烧感冒的小毛病,为夫还是能感觉出来的!”赵明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安慰道。
李清照这次却没听出丈夫的不耐烦,还以为是他害羞,于是接着道:“你若就是不肯去的话,不如请一个大夫来家里看呐!我认识一个城北一间药铺的小胡大夫,看着医术还不错,不如让他……”
“娘子!”赵明诚把碗一撂,有点恼了道:“你真的很希望为夫去看大夫吗!”
李清照被噎得半天说不上话来,只得讪讪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赵明诚一边往嘴里扒拉着饭一边小声嘀咕道:“这半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先是自己没来由的煎一大堆药来吃,现在自己不吃了,又逼着人家去看大夫,什么意思!”
“你说我什么意思?”李清照也憋不住了,提高了调门,“你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我自己啊,还不都是为了你!”
赵明诚听得怔住了,一头雾水的,将目光投向青莲。
那青莲只得说:“小娘子已经嫁进赵家五六年的光景了,可这肚子,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小娘子是怀疑……”
“青莲!不许说!这里不用你服侍了,你下去吧!”李清照打断道。
青莲同情的看了一眼赵明诚,低头退下了。
这回,那赵明诚心下已经明白大半了,不禁也怒火中烧,怒道:“你……你怀疑我……你竟然怀疑我……”
李清照又是急又是气,还有一点小委屈,忍着泪道:“我哪敢先怀疑你?我还不是先怀疑的我自己!要不然能吃这半年的药?你这样说,太伤人了!”
“到底谁得话伤人?你倒是学会含血喷人了!”其实赵明诚也曾经隐约有这样的感觉,他一直在安慰自己,是刚成亲,是没有经验,是李清照的问题……今天,突然被李清照明晃晃地挑明了,有点恼羞成怒。
“一句话,你去不去看大夫?”李清照撩下话来。
“我不去!我又没病!”赵明诚死硬到底。
“那你今天就甭跟我同床,拿着你的铺盖卷,爱上哪去上哪去!”李清照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