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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静好,你注定要死我手里!”
话音未落,她身后突兀地响起一抹清朗嗓音,“映月,你罢手吧!”
嗓音清朗中略带冰冷寒意,却是异常熟悉!
江映月惊愕地回身,映入眼中,竟是阿兽愤怒身影。
“是你!”
她整个人都惊得呆住了,阿兽是她跟君少秦幼时玩伴,三人比邻而居一起长大,阿兽因爹娘早逝,一个人孤苦伶仃,常常连饭都吃不上,多亏了君少秦接济,才能勉强度日。她早就该想到,似君少秦那样盲目义气人,如今做了皇帝,自然是要将昔日手足带身边!
“当然是我,否则你以为会是什么人?皇上吗?”阿兽紧盯着她,字字清晰地说,“若是皇上,只怕你便活不过今晚了!白天时,我一直守云妃寝殿外,那寝殿与凝碧园只一墙之隔,听见宫女惊叫后,我立时冲了过去,一眼便看见了你背影!咱们是一同长大,即便你刻意穿了黑衣,但你背影,我绝不会认错!想来,是你与那假太监有奸,约了他来凝碧园,再行凶杀人,一心嫁祸给云妃!”其实,他当时冲过去时,江映月已跑远,他根本没看清她背影,只是有些怀疑,这些话多半是他猜,可看着江映月闪烁慌乱眼神,他觉得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
“是我要嫁祸她又如何?”江映月咬了咬牙,只觉胸口堵得慌,声音越发尖锐,“她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来跟我争?只有我才是阿桓明媒正娶妻子,他是我一个人,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便绝不会将他让给任何人!”
“既然这么乎他,当初又为什么要走?”阿兽轻笑,像是听到了一些好笑话,“说得那样好听,其实你只是自私!当初你离开他,是因为贪恋荣华,如今你回来,也是因为贪恋荣华!若他还是当初那个穷小子,你还会费心费力去争吗?”
“你……”江映月被他逼得无话可说,双唇直发颤,脸色惨白得吓人,良久过后,却又忽地振奋起来,“你何必如此呢?我们完全可以共处,像过去一般和睦,将来相互扶持,若我真有入主中宫一天,凭我们能力,定能将权势牢牢掌握手。我们都需要盟友,自己一个人如何成得了大事?难道你就不想封侯拜相光宗耀祖吗?”
阿兽冷笑一声,“听起来可真是一条光明大道,可惜,我素无大志,从未想过封侯拜相,注定做不成你盟友!”他逼近一步,盛怒之下倒也有七分气势,“所以,你好就此罢手,别再去算计云妃,否则,我定将你恶行如实禀奏皇上!”
他说完转身就走,江映月死死瞪着他背影,气得脸色发青,险些昏死过去,但略一转念,又觉得不对,阿兽一向是冷心冷情性子,跟块大木头似,为何突然对云妃这么上心?难道是……
她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儿事,眼角露出弯弯笑纹,无声地冷笑了。
第二天,一道圣旨突然颁下。
“云妃忤逆犯上,即日起禁足琴瑟殿,非召不得出!”
宫中流言,说是昨夜云妃酒后失仪,冲撞了皇上,所以才被禁足贬斥。但也有流言,说是云妃失德淫|乱,被淑妃撞破了奸|情,皇上震怒之下才幽禁了云妃!
一时之间,这些流言就像是长了脚一样传遍了整个帝都,坊间言之凿凿,大街小巷茶楼酒肆,传得是绘声绘色沸沸扬扬。言道云妃如何与假太监暗通款曲,淑妃如何收到消息带人捉|奸,云妃又如何起了杀心,为了自保,杀了奸|夫,而皇上如何从淑妃处得知奸|情,绿云罩顶之下雷霆震怒……如此种种,竟似亲眼所见!
而朝堂之上,萧道成居然一反常态,不再争禁军统领之位,并与所有臣子联名上奏,奏请封诸葛青凤为本朝禁军统帅。
对于萧道成做法,君少秦大概明白一点,萧敬业无论如何都不是诸葛青凤对手,真上场一战,刀剑无眼,萧敬业若被伤到了,老爹是要心疼儿子!
所以,还是不战好!
当然,君少秦也没让萧道成吃亏,当即下旨,加封萧道成为忠勇一等公,天下大将军,又连升了萧家好几位无爵位子侄闲职。萧道成趁机上奏,请君少秦破格提拔沈青岩为禁军副帅,君少秦也一并应允!
至此,萧家算得上是荣宠一时,满朝故旧门生,权势已达到了顶峰,而顶峰,往往又意味着衰败开始,常言“登高必跌重”,便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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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珠胎暗结
后宫之中,小顺子亲自带了太医冯良来给云静好诊脉,这冯良五十多岁模样,据说医术极高,为人刚直不阿,且与云静好之父清平侯云初时交情颇深。君少秦特意选他来给云静好诊脉,也是因着这个缘故,旁人或许会被萧家收买,但他却不会。
冯良进了殿,锦儿便将榻前珠帘放下了,云静好将手伸出,搁托腕小枕上。
冯良正要诊脉,却听云静好微微一笑道,“本宫听闻,冯太医圣手仁心,医术精湛,本宫幼时便多病,常言久病成医,本宫倒也会些草药医理,素日自己也开了个药方调理身子,只是却不见起色,不如你替本宫看看,看药方之中有何不妥?”
冯良低头道了一声“是”,锦儿便将一张药方仔细交到了他手里,他略看了一下,顿时一惊,险些跳了起来!
一旁小顺子见他满头冷汗,一副心慌意乱样子,便问了一声,“冯太医,您没事吧?”
冯良这才勉强恢复过来,不动声色地将那药方藏入袖中,回道,“娘娘药方是极好,只是调理身子非一朝一夕之事,娘娘照此药方继续服用,他日必有起色……”
说着,他便开始给云静好号脉,只踌躇了片刻,便抬首缓缓道,“娘娘脉,并非是喜脉,不过是胃气上逆,又兼忧虑伤脾,肝木忒旺,以至经血不能按时而至,又常作呕酸,臣开个养心调经方子,娘娘每日服用,调养半月即可痊愈。”
小顺子听了,似有些不信,惊问道,“你可看仔细了,真不是喜脉?”
他这么一问,冯良便有些不高兴了,“公公是怀疑我医术吗?若连个喜脉都号不出,我又如何能入值太医院?”
小顺子便无话可说了,冯良便以施针为由,让他先殿外侯着,待殿里只剩下云静好,冯良才又跪了下去,汗珠沿着额角滚落,颤声道,“娘娘日前受寒,身子虚弱,脉象微细,不过……当是喜脉无疑!相信娘娘自己也有所察觉,才药方上留字,让臣隐瞒下来。”
云静好掀了珠帘,轻声道,“本宫知道,医者有道,今日是本宫难为你了……”
冯良皱眉道,“臣十六岁家乡遇上瘟疫,父母双亡,流落帝京时,若无清平侯资助,便没有臣今日。臣受云家深恩,无论怎样,都会心帮助娘娘,臣只是不明白,娘娘如今被禁足,有了龙脉,便可重获圣宠,却又为何要瞒着?平白受这些苦做什么?”
冯良这段往事,云静好早年就听何姑姑提过,也知道冯良是个知恩图报人,所以才敢冒然求他帮忙。她谨慎地看了他一眼,抿唇淡淡一笑,“本宫让你瞒着,便自有道理,孩子月份尚浅,如今本宫又自身难保,瞒着总不是坏事……”
冯良听她这么一说,便以为她是害怕被人毒害了,他是两朝太医,后宫这种阴毒之事,他自是看得多了,于是也不便再劝,只又道,“先前臣为娘娘诊脉,娘娘身体实是奇怪之极,臣仔细探察过,娘娘似有中毒迹象,且体内毒素已根深蒂固,普通解毒药物根本奈何不得分毫,但如今娘娘有孕,若不早清除这些毒素,只怕会祸及龙脉……”
若以前,有太医过来诊脉,云静好定会先服食一些烈性药物,好暂且压抑住体内毒素,不让太医看出分毫,但现……她轻轻抚上自己依然平坦小腹,真有一个小小生命她身体里,与她血脉相连,息息相通,她要留下这孩子,就绝不能再继续服用那些烈性药物。
她轻轻合上眼睛,量平静地道,“本宫知道瞒不过你,但这件事,本宫自会解决,不会让毒素伤及龙脉,你只管听本宫吩咐,此事不要对你我之外第三个人提起……”
冯良见她自有打算,便不敢再多言,只得道,“万望娘娘凡事以凤体为重。”
云静好点了点头。
冯良走后,承淑殿那边立刻便收到了消息,得知云静好并非是喜脉,宛淑妃紧绷心情终于舒缓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