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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无双的声音于是更加发颤,听起来那叫一个心疼,“相公,你忍忍,你再忍忍,无双多帮你揉一会儿你总会好过一些的……”
刘清雅眼红得双手狠狡着丝帕,却也知道这活儿当真是没有她的份!
徐氏悲中生喜,看来无双的心还是在儿子身上的!
“少夫人,……”招福在地上呆坐半天之后,终于从母老虎突然变成小白兔的诡异中清醒过来了,上前就要劝阻——这鼻梁还断着怎么能揉呢?
赵纪青甩甩袖子从他面前走过。
招福猛然噤声。
来自武者的势压,他没有当场跪下都是因为某人手下留情了。他还敢开口?
徐氏被儿子一声又一声的闷哼惊得红了眼眶,悲极更怒,“招福,你干什么呢?还不快去请丈夫?”
招福偷瞄一下旁边落坐的赵纪青,苦哈哈地回道,“夫人,这种大雪的天气,就算去请离这里最近的医馆大夫,都得半个时辰之后才能到达。而那时,只怕少爷的鼻梁就算接也接不完美了……”
“不完美?那岂不是会不漂亮?”艳无双适时地插嘴,手帕也转而收回半掩在了自己的面下,“天啊,相公怎么受得了这种打击?”
赵齐仁刚想着终于不再受“虐待”了,可稍一定神就听到了这种令人更接受不了的消息,一瞬之间,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出来,“娘,我不要不漂亮!”
“好好,娘知道。齐仁别急,娘都知道……”徐氏心乱如麻,第一时间就先想到了刚刚还称自己“久病成医”的赵纪青,心念一动就要开口,可话都到了嘴边上,她又咽了下去。无论赵纪青刚才给了如何的理由,他没有救儿子是事实。那么现在再求他帮忙,他会不会借机下黑手?
前厅门口,六月等人进来。
徐氏眼睛一亮,“六月,快给姑爷看看!”她记得六月懂医的!
六月闻声抬头,表情不胜惋惜,“抱歉夫人,您忘了六月说过的,六月只学了诊未学治。”
两天前,赵老爷子手臂脱臼之后,她就说过了。
徐氏这才想起,脸色顿暗,这唯一的希望也化为泡影了,难道真要求一求那赵纪青?扭头望过去,却见赵纪青正低着头把玩自己的扳指。
赵齐仁在听到六月的话后也更急了,“娘,娘——”他不可以不漂亮!
徐氏心一颤,跟儿子的脸比起来,她这张脸不要也罢!
徐氏凄凄开口,“赵当家,不知可懂接骨之术?”
赵纪青懒懒地掀掀眼皮,却不看过来,“略懂一二。”
徐氏艰难地空咽一下口水,“那可否请赵当家的为小儿看上一看?”
赵纪青嘴角翘起,却仍然不曾看过来,“关我什么事?”
跟刚才徐氏质问他为什么不顺便拉一把赵齐仁时一模一样的回答。
他身后的阿布跟着不大不小地冷哼一声,什么东西!刚才他们是怎么对待主子的?现在想用了,好脸一端就想请人帮忙?
徐氏面色陡然难看,这当面就敢让她下不了台的也只有他敢了!
徐氏握紧拳头,正要发作,赵齐仁一声痛呼又传进了耳朵。
遂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挤出和善的笑容,“赵当家宽宏大量,还要不与我等见识短浅的妇人一般见识才好。”
一句话,毫不犹豫地就将刚才那误会诬赖之举归因到了自己的身上。
宁夫人心中稍动,别的不说,单就这份甘为儿子自愿打脸的行为至少让徐氏现在看起来绝对无愧于“母亲”一称。
赵纪青却不为所动,“见识短浅?夫人说笑了。见识短浅的人怎么可能因为赵某来不及相救的动作就自行判断出赵某太冷血,甚至牵涉出赵某的父母?”
阿布低垂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他家主子什么时候宽宏大量过?他家主子绝对是睚眦必报那一型的!真以为刚才说了“不追究”就不追究了?
徐氏听到这话,心里就是格登一下,早就听说此人斤斤计较,只占便宜不吃亏,今日一交手还真是人如其“名”。
可儿子还在那里等着,难道还要让她跪下不成?
徐氏沉吟半晌,忽然看向艳无双,“无双,你相公有难,你就不能帮忙给说个情吗?”
还记得,他在送殡的时候曾来抬棺,在昨日艳无双中毒之后也是他及时给了解药。那么这份情,是人情?还是……
艳无双假装拭泪的动作一停,徐氏这一招好啊,如果她请不动赵纪青,那么就是她不想为自己的相公尽力;而如果她请得动赵纪青,那么她和赵纪青之间的关系就会更加让人误解。等日后,赵家想踢开她艳无双时,恐怕又多了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
“无双——”徐氏催促道,她倒要看看艳无双这次怎么做,横竖她都不会吃亏。
艳无双应声抬头,“是,母亲。”
然后看向赵纪青,朗声说道,“赵当家,无双恳请赵当家看在往昔祖母的薄面上能够出手相助一二。”
绝口不提自己,开口就将已逝的祖母搬了出来。
她是擅打硬仗有招拆招的艳无双。
赵纪青终于不再玩扳指了,回看过来,“艳当家既然抬出了赵老夫人,赵某当然不便推辞。只是,这寻常大夫出诊也是要诊金的,赵某……”
很简单,他不能白出手。
艳无双闻言看向徐氏。
徐氏想也不想就点头应允,“自是一样对待。”
“好吧,那就姑且看看吧。”赵纪青不冷不热地应下,然后起身走向赵齐仁的方向。
艳无双为赵纪青腾个位置,“那就麻烦赵当家的了。”
两人的目光一触即离。
赵纪青站定在赵齐仁的前面,右手一伸,“阿布。”
阿布送上一块白绢。
赵纪青将白绢覆在赵齐仁的鼻梁上,然后才将拇指和食指捏了上去,并且边捏边说,“嗯,这鼻骨还真是有些错位了,怪不得出那么多血……”
徐氏忍下赵纪青那明显是嫌弃儿子脸脏的动作,张口就问,“可能接上?”
“当然,这也不需要什么大的动作,不过是举手之劳。”赵纪青收手,阿布赶紧送上另一块白绢让主子擦手。
徐氏听到赵纪青的话脸上就是一喜,“那就先谢过……”道谢的话在看到赵纪青的动作以后戛然而止,脸色随之一黑,他是有多嫌弃自己的儿子?
赵纪青好像并不觉得自己的动作过分,顺口接过话腔,“夫人先别忙着谢,有些话还得先听赵某说完之后再提也不迟,否则引起像刚才那样的误会就不好了。”
徐氏讪讪一笑,“是是,赵当家的请讲。”
“这鼻骨其实好接,在会的人眼里不过就是一提一推,赵某也不当是什么大事,区区收个一百两也就算了……”
“一百两?你怎么不去抢?”刘清雅突然爆起,“徐伯母,不用他,我这就派人去叫府上的刘大夫加紧过来。”
赵纪青耸肩,“赵某无所谓的,只是这时间长了,耽误了接骨,就算以后接上了,长好了,恐怕也会肿坏原形的……”
赵齐仁立刻不干,“娘——”
徐氏一咬牙,“好,还请赵当家出手。”一百两而已,她忍了。
可是,赵纪青还是没有出手的迹像,徐氏急了,“赵当家?”
“夫人,赵某的话还没有说完。这骨接上了,还是要辅助外敷药膏才能全愈的。而这药膏,……”赵纪青停了一停,然后示意阿布送过来一个黑漆小盒,“赵某不是卖药的,赵某随身携带的都是提前为自己准备的,所以赵某的药可都是集良药之精华的极品,这价格……”
赵纪青意味深长地拉着尾音。
徐氏明白,这是在变相地为他自己刚才受过的对待找回场子呢?这后面也许紧跟着就是狮子大开口了。
艳无双扫一眼徐氏沉下来的眼色,插嘴道,“我们要先看药!”
“当然可以。”赵纪青也不扭捏,伸手就将盒盖打了开来。
清香立刻迎面而来,好像在空中聚集成形一样,久久不散。
再看药体,虽为黑色,却像黑玉一样荧荧发光。
徐氏身体一震,倒像是好药。
赵纪青在旁解说,“此药名为断骨忌。意思就是凡是伤骨断骨只要遇上这种药,全部可以完好如初。”
虽看不到药膏,但已经闻到药香的赵齐仁又急了,“娘——”这揪心的疼痛他是一刻也不想多承受了。
赵纪青笑笑安慰,“赵少爷莫急,赵某还有最后一句话。此药一日只需用一钱,可分三次涂抹。要想全愈,至少要涂一个月,也就是三十钱,即三两。而赵某从京城买来此药时,是按一两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