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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一月未过,这件衣服就穿在了另一个赵姓少爷的身上。怪不得哥哥回去以后气得浑身哆嗦。
赵清雅忽略掉艳无双对称呼的要求,改向赵纪青闲聊般地开口,“赵哥哥,你身上这件衣服看起来好像很眼熟啊……”
☆、013 新欢
“哦,是吗?”赵纪青不咸不淡地应声,一手顺着茶碗边缘打转,一手落在七七的头上不停梳理她的毛发。
赵清雅像找到了突破口似的激动起来,“啊,这件衣服的设计图案我在哥哥那里见过,哥哥还说是嫂……啊,不,是艳姐姐为他特意设计的,而且还高价买到了离日丝做缝制。只是,不知道赵哥哥身上这件相仿的是不是也是离日丝……”
说到此处,小脑袋适时地歪向一侧,脸上是恰到好处堆积的困惑。
艳无双心尖一疼,如此明显的演技怎么就把素来自诩精明的自己给骗过了呢?曾经十五的自己居然那么好骗!莫怪那人轻易就夺走了艳氏,而她在被毒死之后才幡然醒悟。
“离日丝?原来离日丝已经这么普遍了吗?”赵纪青懒懒地拉长尾音,“幸好我这身新衣袍让艳当家的为我在腰带上绣上了本人的姓名。否则,万一有一天不小心弄错,可真是不好说了。”
“什么,腰带上也绣了名字?”赵清雅小嘴微张,惊讶得好像很自然,“我哥哥也说过那衣袍的腰带上会绣上他的名字!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艳姐姐其实做了两件一模一样的?”分别要送给两个不同的男人?
后半句话适时地吞在肚里没有说出来,可是,言下之意已经表露无疑。
说完,还像是才发觉自己无意中说出了什么秘密一样紧张地立马一捂嘴。只是,滴溜溜不停打转的眼珠怎么看怎么不搭调。
艳无双扯扯嘴角,无名指轻抚上眉头,每个都是演技派,过去果真是她“情”之一字一叶障目了。
赵纪青舒懒的心情一扫而空,感兴趣地睨了睨对面,然后转向邻座的艳无双,“是呀,艳当家的,这如何解释呢?”
尾音高高地上扬,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是有多疑问。
细长的眼睛同时斜着向上挑起,似问非问似的意味因为他偏阴柔的脸庞而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媚意。
艳无双身后的小五看傻了眼,美人啊,比七七还美。
艳无双抿紧唇瓣,她已经解释过了,还要怎么解释?他这明明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赵纪青无辜地眨眼,饿了,难免记忆力不好。
对面的赵清雅几乎揉烂了手里的手帕,眉目传情?!不行,她不允许!赵哥哥是她的。
赵清雅握手成拳,因为心里憋闷而不由得口气加重,“艳姐姐,哥哥说你在生气他昨天未到的事情,我理解。可是,你再生气也不能把给他缝制的衣服转赠他人,毕竟后天就是你们的大婚之日,你如此做不是再打我们赵家的脸吗?这让我哥哥明天如何来为赵老夫人压棺?”
无双城的丧葬习俗之一,长辈过世后出殡的灵柩,需有家中长子压棺。长子不在,有长孙;长子长孙均没有,则需要有长婿。
赵清雅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艳无双的眼睛里,“艳姐姐,你不想老夫人走得不安心吧?”
不安心?如果她让赵齐仁压棺,祖母才会不安心。
艳无双漠然回视,并不回答她的疑问,只说道,“感谢赵三小姐前来为祖母上香,只是这毕竟与礼不合,还请赵三小姐尽快回返。”
赵清雅听得一怔,这是在赶人了?难道她真的不在乎明天的出殡,以及后天的嫁娶?
艳无双一招小五,“小五,送赵三小姐。”
出殡,她亲自压棺。嫁娶,就得看他的本事了。
赵清雅一听立刻急了,“艳姐姐,这后天就是大婚之日了,我赵家愿意白轿迎娶已是特例,难道艳姐姐想这时候反悔?”
艳无双一拢衣袖站了起来,冰冷的面容如冬梅傲雪般让人不敢直视,“赵三小姐多虑了。无双曾经对赵大少爷说过,祖母出殡之前不宜谈论嫁娶。难道赵大少爷回去没有提醒赵三小姐吗?”
艳无双前进一步,“还是,赵大少爷根本就把我艳无双的话直接无视了而没有转告?”
艳无双眉染冰霜,“或者,是你赵家在轻视我艳氏一门?认为我艳氏老夫人的丧礼可以行白不忌红?”
骤然外放的气场,久居上位的倨傲,如七日前的那场大雪,毫无预示转瞬间已经从天而降。
万物臣服。
赵清雅刚刚窜起的气烟立刻消弱,“可,可是,娘说,如果你在头七之前不过门,按礼,必须守孝三年才可再论嫁娶。”而三年后,她已十八,有得嫁没得嫁还两说。
艳无双明白,今天早晨孙姨已经如此提点过好几次了。可是,在她有过一场那样的记忆之后,她怎么可能还会依约嫁过去?
艳无双站在赵清雅的面前,眼神坚定,“我说过了,祖母出殡之前不得谈论嫁娶事宜。”而当祖母平安入土,赵家就算不找她,她也会找过去。
艳无双背过身,一甩衣袖,“赵三小姐还是请回吧。如果有私事还请明天下午祖母出殡结束以后再过府一叙。当然,如果赵家认为不合礼数,无法再次登门,无双也能理解。”
而她相信,一定会有人再来。
艳氏还未到手,赵齐仁的母亲徐氏怎么可能任由她不过门,一向信奉“母亲说”的赵齐仁怎么可能不听母亲的话?……那么她就在这里等着!
赵清雅在艳无双的背后瞠目结舌,“艳姐姐?……”
为什么今日的艳无双和往日完全不一样?明明这一个月不见她还几次接自己过府只为打听哥哥的近况?小到今天吃了几顿饭每顿饭吃了几碗她都心怀惦念。娘说,赵家不退婚,她艳无双只会感激而不会有一点不愿的念头。可是,如今……
赵清雅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又瞟向另一侧的赵纪青,难道真是有了“新欢”? 想用“新欢”压棺?……
小五无聊地抠抠手指,小姐下了逐客令,可是,人家不走,她能怎么办?对女人动手不是她的风格。
阿布些许敬畏,一位未婚的女子可以如此旁若无人的谈论自己的嫁娶大事,其惊世骇俗的作风果然符合她生猛的品性。
赵纪青抚着七七毛发的手指一紧,七七被揪疼,大脑袋抬起回头一看,发现赵纪青半眯的眸子其实是斜向自家主子时,晃晃大脑袋又趴了回去,其实照她来看,这位少爷压棺绝对比那位少爷来得有看头。
☆、014 压棺
腊月初七,未时,艳府赵老夫人出殡。
褚褐色的楠木灵柩,八抬的送殡标准。
而这八抬也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
无双城的最高领导者刘知府在列,艳氏衣坊一家上缴的赋税就可以完成朝廷下达的任务。可以说,有了艳氏衣坊的存在,其他各行各业的赋税再上缴,就算是缴进了他自己的口袋。这一抬,他必须来,而且不会找人替代。
无双城商会的钱会长在列,他是做丝线的,生意的九成订单来自艳氏衣坊。这一抬,他得来。但是,因为年纪已老,他找了自己的姑爷替代,他随行。
艳氏衣坊的郝掌柜在列,他自赵老夫人创立艳氏衣坊时就已经随侍左右。虽然那时不过是同艳无双的父亲一样八岁的孩童,但是现在已经是除了艳无双之外艳氏最高的掌权人,可以说是三朝元老的象征。这一抬,他得来。
艳府的护院陆师傅在列,他是小五的亲爹,也是石城的师傅。虽然他是在艳无双父母过世以后才来的艳府,但十二年来一直尽忠职守,艳府平安无事绝对是他占主要功劳,老夫人生前也对他颇多赞赏。这一抬,他得来。
管家孙姨在列,年轻的时候服侍艳无双的母亲,丈夫石头是艳无双父亲的贴身跟随,艳无双出生又是她做奶娘。可以说,在艳无双的母亲去世以后,她在艳无双的眼里就是母亲似的存在,所以才有了“孙姨”一称。这一抬,她占一席。但因为身体不好,由儿子石城代替,她随行。
小五在列,她代表艳府的下人,因自小师承亲爹,大力气与生俱来,所以,这一抬,无人反对。
艳无双在列,一身短孝衣的打扮,简洁干练,虽然遭到了孙姨等老奴的劝解,但仍然力排众议坚持站到了代表压棺的左前方位置。这个位置虽然颇受争议,但好在承力比较小,六月等人也只得默从。
如此一站,八抬的位置只剩一席。
一席,却有两个待选人选。
左一个赵纪青,声称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