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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想,王后已这般通透了。”
待清素退了出去,我仍是不解,不过念及方才她所言,心底又生出了些别个担忧——嗯,看来消息传得也忒快了些,竟将十三州的诸位侯爷都招来了。
轩辕剑,真真是个烫手的山芋。
魔界十三州的侯爷齐聚魔都巨鹿,若本上仙再小上两万岁,我或许还能觉着是这十三位爷多年未见他家君上了合计着一道聚上一聚。然,我到底没法儿再活回那么几万年,是以我自然晓得,那十三州的侯爷打着什么主意。
“吱呀——”
方此时,房门开了,我眼眸微动,抬眼直直望去。
一股子颇难言的情绪漫开,我蹙眉,照着大雅的说法,这约莫是“不亦乐乎”,但照着俗气些的说法,那便是“兴奋得不大正常”。
这个颇荒诞的词儿一蹦出,我便被惊了一惊,随即甩了甩头——本上仙的年龄倒是真真大了,兴许是落了些古怪毛病也未可知。
唔,只是不知这毛病,是不是唤作“饥渴”。
否则,我也断不会对着个不举都能雀跃不是。
胡思乱想间,眸子却已然朝那人望了过去,只见一周身玄黑的高大身影缓缓走进了我的寝宫,走了几步,却停了下来,于那处灯火照不见的地方站定了。
“荆和……”我嘴角隐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从床榻上站起身,福身道,“见过君上。”
“……”
那人丝毫无所动,既不说话亦
不走近。
我颇有几分无言,只得又福了身拔高了嗓门儿重复了一回,“荆和,见过君上。”
“……”依然毫无反应。
“……”我甚淡然地蹙了眉头,悄然抬眼打望着那抹玄黑身影——这苍玄帝君今日是怎么了?莫非,我摸了摸鼻头,莫非,唔,当真是喝醉了?
思及此,我一张脸登时黑如锅底,只心头悲叹道——苍玄帝君这记性可真真是好极,喝醉了酒都尚且不忘到我这儿来行“周公之礼”,叫本上仙说他什么好。
“君上,回玄凌宫吧,跟这儿望着我作甚,莫不是还能瞧出朵花儿来?”
唔,诚然,此番说辞断然不会是本上仙对着苍玄说的。便是借我七十二个麒麟胆,我也是不敢得罪这龙崽子大尊神的。
我清清嗓子,擒着一贯的端庄笑容,轻声道,“您要不,用些茶水?”
语毕,我转身倒了碗清茶朝那人影施施然走去。
“……”。
“……”我不甚情愿地端着茶水走近了那人的身侧,熟悉的淡淡龙涎香盈鼻,更有……呃,更有一阵若有似无的酒香扑鼻而来,我的脑子登时被熏得一阵晕然,连忙甩了甩头。
“君上,”我屏息凝神,将手中的茶碗递过去,正色道,“请用茶。”
“……”那人动了动,我正欲松一口气,却不料那只修长纤美的右手却是直直捉住了我的手腕。
“君上……”我惊愕,将手腕往回拽了拽——这东皇小儿又欲作甚,趁着喝醉占本上仙的便宜么?
“荆和王后。”一道清寒略浊的男声幽幽响起,语调淡漠稳练,却教人心头一颤。
“君上请吩咐……”我双肩微抖,停止了挣扎,沉声恭敬道。
“……嗯。”
“……嗯?”我不解抬眼,却生生惊了一惊。
正值此时,月光透过窗棂映照而入,将好打在了那人的容颜上。只见苍玄帝君面无表情,面颊也未有喝醉酒之人应有的潮红,双眸亦仍旧是那副深不可测的迷雾模样,幽深若寒潭,可是——这人,这人今日的眼神,为何,为何有那么几分直勾勾的,直瞧得我心底一阵发怵打鼓……
“君上?”我不安起来。纵然本上仙是个颇淡定的神仙,可这,这气氛未免太过诡异了些,直教人颇有几分淡定不得。
“荆和王后,”苍玄薄唇微扬,勾起一抹温柔笑容,低头朝我道,“今日月色甚好。”
“呃……”我望着那温柔的笑颜抖了抖,亦是端庄大方微微一笑,“甚好,甚好……”
“亦算得良
辰美景。”苍玄又是一笑,其华美之态直晃得我脑子懵懵,心绪躁动。
“算得算得。”我被那一笑害得心神一荡,只顺着他说道。
“嗯,”苍玄垂眸望向我,一双浓密眼睫掩下,将那对素来清寒阴骛,深不见底的星眸半遮半挡,竟也平添了几分□旋旎,“王后可曾听过凡间有一言,曰‘春宵一刻值千金’?”
“这……”我双眸蹙然一瞪——甚惊悚。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错愕,今日这东皇公子的行径这般古怪,看来是醉得不轻啊,竟连自己不举一事都忘诸脑后了么?
纵然今日是个春宵,同你个不举呆在一处,想来也定是值不了几个钱的吧。
“君上您醉了,荆和伺候君上早些歇着好了。”我额角冷汗涔涔,讪笑道,说罢便欲挣开那双钳着我的铁臂去扶他上床。
“……”苍玄定定望着我,眼神古怪之极,蓦然,他身子一弯双臂一捞将我抱了起来。
“呃……”猛然离地间,我骤然一惊,双臂在空中捞了半天捞着了那东皇公子修长颈项。
呃,本上仙委实尴尬,遂面色一阵青红一阵青黑,最后停将在了青红黑杂糅的三色上,干咳,“君上,荆和伺候您歇着。”
虽说我二人是夫妻,可本上仙是个没什么见识的上仙,在男女风月之事上半点经验也无有。当初在九重天上成日里除了和女娲族的好友们嬉戏便是偷偷跑到几座仙山去割草,竟也荒废了本该在风月场留点风流趣事的好时光。
故而,本上仙眼下分外无措。
“王后是正经八百的九天上仙,可是觉着,”苍玄帝君直直望着我,正色道,薄唇开合间酒香四溢,醇厚芳美,“龙族的尊神不大有个尊神样子?”
“……”
凭良心说,我私以为,苍玄帝君问的这句话,着实是句废话。
嘴角一阵生猛抽搐,我只觉着这苍玄君醉得如此厉害,也懒得同他磨叽,便顺道,“君上您想得忒多了,自古龙族皆是生猛的,你这般样子是再正常不过的。”
“……”听完我这厢一番话,苍玄面上的表情滞了瞬,我觉着他的身子似是僵了僵。
我垂着眸,仍是端着副如何也挑不出错处的温婉笑容。
然而,这温婉笑容并未温婉上多久。
待背后那片柔软触感传来时,我脸上的笑便挂不住了——生生被搁在了床榻之上,笑得出来才真真是见鬼了。
我讷讷望着那颇是俊美无铸的容颜,心头隐约觉见了一丝不对头——
唔,这架势,莫不是真要圆房了?
“苍玄帝君……”我慌了荒神,试探唤道,竟是忘了改称谓,只得磕磕巴巴一笑,“今日月色分外好,荆和瞧着倒是生出了些吟诗作对的雅兴,不知君上可有兴致?”
“……”苍玄闻言,宽解衣带的修长双手一顿,清寒眸子又冷冷睨了我一眼。
“……呵呵,择日再吟,择日再吟。”我悻悻笑道,心头却如擂鼓阵阵焦躁不安,索性闭了双眸作仍人宰割状,双手成拳汗湿手心。
本上仙用我父君的名望发誓,此番是这三万年中,我最窘然的一遭。
一阵衣衫窸窣,淡淡熏香变作了浓郁的男子气息,我脑子被熏得晕晕乎乎,只隐约觉得苍玄的高大身躯压了下来。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耳旁骤然响起一道清冷熟识的男声,却是极其清明丝毫无任何动情迹象。
“……”我缓缓睁开双眸,只见苍玄帝君已除尽了衣衫,长发披散如若墨瀑,浑身无物,优美双臂撑在我双侧,月光映照下,此人上身线条流畅有力,隐隐泛着月华光泽。
当年本上仙还算是少不更事时,桑萋某上仙曾抚着旺财土狗的狗头凉凉打趣儿过我——这年头,哪个少年都是要怀上那么一回子春的,这方才算个圆满。
我始终觉着,这话说得甚好。
纵然如今本上仙已然算不得个少年,想来,我亦是可以怀上一回春的。
本上仙本忒有些厚实的脸皮蓦然滚烫一片,干咽了口口水,望见那双幽深若寒潭的眸子将将距我仅一尺之遥,他的唇贴在我耳畔,呼出的气息喷洒间,搔动着我颈部细腻的皮肤,激起一阵阵战栗。
“是么?没有吧。”我眨眨眼,吸了口气,强自稳住心神,沉声应道。
闻言,苍玄剑眉一挑,握了握我攥成拳头的右手——
“尽是汗水,还当真是嘴硬得很。”
“天热,天热,怎地这般热。”我磕磕巴巴干笑,说着还饶有架势地伸出左手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