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所生,也是陛下最宠爱的一个儿子,可是半年前与边陲一个小国北溯国打了仗后,不慎中了毒,陛下四处求医都没有效果,陛下一怒之下屠了北溯国。自此之后,三公子便一直在府中静养。因着怕陛下痛心,这事也无人敢肆意提起。”
扶兮点点头,也终于明白宴席上,那群朝臣同情怜悯的目光所为何,如鲠在喉,扶兮无言以对,半响只挥了挥手道:“我这样的待罪之身,能做个挂名的正夫人,倒也算好的,再说,陛下不是很宠爱怀璧公子吗?你先下去吧……”
书香点点头。
门开了又阖上,夜风汹涌而入,瞬间将她吹的清明。
扶兮坐在案前,单手扶额,低埋着头,面目隐在晦暗之中,眉眼低垂看不出神色,另一只手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忽然,叩击桌面的手猛地一顿,她沉声道:“你去哪儿了。”
身后传来墨言的声音,他说:“想在书房找本书,可惜没摸着。”
“找什么书?”
“我忘了什么名字,好像是讲的个猴子和一个和尚上西天的故事……”
“我从未听过有这书。”
“那是你孤陋寡闻。”墨言笑了笑,听扶兮没有反驳,他缓缓走上前柔声道:“你怎么了?”
扶兮一脸苦笑,悠然叹道:“陛下给我指婚了。”
“哦——”墨言俊美的脸上挂着一如往昔的笑意,他道:“想必是哪位王公吧。”
“是。”扶兮抬头看他依旧温柔的笑容,心头略过一丝酸楚:“是永宪侯怀璧。”
“齐三公子。”墨言负手轻轻踱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到是个治世之才。”
“治世之才?”扶兮自嘲的笑了笑,怅然道:“他是个活死人。”
墨言嗯了一声,神情并无大异,没有讶然与诧异,平淡的像一汪静湖,他只是静静的站着,似乎在思考什么。
“为何不问我有无答应?”
墨言收回思绪,循着声音努力将脸转向她,他轻笑的走进扶兮,倾身低问:“怎么,你想我问?”
扶兮伸手推开他越靠越近的身体,别过脸去:“你忘了我说过,我素来好奇么?我只是好奇。”
墨言淡淡一哂,不可置否道:“齐王的命令,你就算想,也不能推脱。再说……”他似笑非笑道:“你不是说他是个活死人吗?你嫁给他也不过是做个活寡妇,我担心什么……与其说一句让你不要嫁给他,让你有了负担,陷你于两难之中,倒不如大方点。”他轻轻拍了拍扶兮的肩,温柔的话像是一场绵绵细雨落在扶兮心尖,他说:“阿扶,我相信你。你有你的报复,而我能做的,不过是信任你,陪着你。”
扶兮默默的将他平淡的神色纳入眼底,胸中翻滚万千思绪,她呐呐道:“我在楚国拜了一仗,不想一到齐国,又被限制的犹如一个死囚。母亲的仇,我自己的耻辱,也不知何时才得以报。”
墨言端起案上的茶杯,闲闲的吹了口茶,他笑道:“担心什么,以你的本事,还怕报不了仇?”
“我的本事?”扶兮摇了摇头,冷笑道:“我如今手上连半个兵子儿都没有,当初费尽心机得来的孟家天号钱庄也被子卿倾囊还给了孟家,唯一有用处的恐怕就剩下舅舅留给我的那间绸缎庄了。如今我所有的仇恨也只能咬碎在齿缝间,嚼烂在腹中,我拿什么去报仇?”
墨言抿了口茶,薄唇轻勾,他道:“你是没有,可你的未婚夫君,齐三公子,他有。”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我这个时速500的作者来说,我真的也想一天更十万啊十万啊,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
哎,龟速如何是好,但愿我今晚能把第三更交出来
第27章
“他?”扶兮好笑道:“你莫要开玩笑逗我;他不过就是一个毫无知觉的活死人。即便是他曾经的部署,又怎会等着为我所用?恐怕他的那些弟兄们早就下手了,自古王室都是腥风血雨的;今日我瞧那二公子,绝不是泛泛之辈,你以为他们弟兄间就能光明磊落干干净净的吗。”
墨言含笑的摇摇头,他说:“眼睛看见的尚且未必是真的,更何况耳朵听到的呢?”
扶兮抬起眼看他:“这话何意?”
“阿扶;看人看物都是要用心的。”他径直走向扶兮;将茶杯递到她的手中,笑道:“你别瞧我眼睛看不见,有些事倒也清明着呢。想想你那弟弟当初不也……”他话说一半便收了口;扶兮一惊;握着茶杯的手骤然收紧:“你是说……?”
“噢?我说什么了?”墨言轻轻走到窗边,推开木窗的那一刻,深深吸了口凉气,他道:“我可什么都没说。我只是觉得这里茶真不是一般的难喝。”
“你这人……”扶兮失笑,“好讲究。”
“讲究不好吗?说明我有品位。”
扶兮无言以对,好气又好笑的白了他一眼。屋外灯火迷离,想起今日那位目光深邃的齐二公子,又不觉叹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说着,又心生疑窦道:“不过有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比如在马车中你说那个二公子辰戊……”
墨言阖上窗子转过身面对着她,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问题……这不是秘密,不但整个齐国人都知道,恐怕楚国……”话锋一转,他又叹道:“也许只有你这般迟钝的人不知道。”
“我这般迟钝的人?你取笑我?”扶兮气急,随手抄起案上茶杯就朝墨言砸去,墨言脑中一个灵光,身形微闪,伸手一把抓住了飞来的茶杯,他将茶杯搁在窗棂旁,抱着胳膊笑哼一声,温温道:“我又没有说错。公主来到异国怎么还是这么随心所欲,玩杂耍你可不如我……想当年我在街头卖艺之时。你应该还喝着奶水咿呀尿床。”
扶兮扬眉冷笑:“想当年?你的模样不过就长我三四岁罢了,恐怕当年的你也是尚未断奶的小娃娃吧。”
墨言闲闲一笑,他道:“你如今不过才十七岁,而我,不多不少,刚好年长你九岁。”
“开什么玩笑?”扶兮定定的看着墨言风神朗朗,清俊非凡的脸,丝毫没有沧桑风霜,那模样顶顶也就长他三四岁,她撇了撇嘴道:“我不信。”
“信不信随你。”墨言懒懒道:“我只想告诉你,别胡乱砸坏了人家的东西,拿什么来陪?”
“笑话”扶兮嗤笑一声:“我都快是王室的人了,区区一个杯子,齐王怎会跟我计较,再说,那不是被你接住了吗。”
“谁说你是王室的人了。”墨言微微诧异道:“你都把自己卖给我了,你不是我的人么?”他说着,袖子一拂,那杯子咣当一声碎在了地上,茶渍溅上了他的衣摆,他无辜又欠打的笑了笑:“我并没有接住。”
扶兮不禁气急,转身急急便要走,墨言却失笑道:“对了,我的衣服脏了,记得嫁人之前帮我洗了。”
扶兮冷哼一声,摔门离去,身后墨言无奈摇了摇头,自语道:“这不是你的房间么,你去哪儿呢?”
冬天总是来得那么迅速,一点也不留情。四处还散落着未燃尽的鞭炮的红纸,像极了一地残梅,倦倦地倚在那儿等着那一阵冬风带去远方,一起尝着这喜庆。
扶兮与怀璧的婚事便定在年初,齐王说着是想普天同庆,目的也不过是要昭告天下,楚王的女儿给自己的儿子冲喜罢了。
扶兮一直呆在驿馆,偶尔她也会与墨言一同去喧嚣的街市上走走,顺道打听楚国的消息。
三公子怀璧是个活死人的事,齐王缄口不提,扶兮也未曾说过半句,她并不想与齐王撕破脸,这样各怀鬼胎的两个人面对面,总好过楚国那些笑里藏刀的人,相比之下,反而觉得齐王更让她轻松点。
楚国一直了无消息,是在扶兮的意料之中的,犹如那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楚王巴不得她嫁的远远的。直到大婚那日,才有楚国的使者送来了十里红妆,不仅如此,还带来了一个消息:公子入主东宫。扶兮听了,只是淡淡一笑,有孟家在,扶玉入主东宫是早晚的事,并蒂莲纹的织锦隔屏后,她一身平金绣百福妆花缎的大红衣裙,静静的等待着花轿,她是十分期待这次婚礼的,她比较感兴趣,行拜堂礼的时候,齐王改如何言说自己的儿子是个活死人,当着百官的面。而她刚好可以抓住这机会,在齐国提升自己的地位。
花轿从宫赶来的时候,扶兮正斜靠在软榻上,珠花绣鞋踩着包锦毡炭炉,一手托着头,头上珠钗长长的流苏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