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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家常以后,白如霜忽向应清华道:“华哥,我以为那放蛊的老怪物,一定与红星教有关,你怎能听司徒印胡说,随便就烧了他呢?你看,他又不感激你,佩服你,反而约你去那鬼地方决斗,眼看又有一番麻烦了。”
应清华不禁为之一笑道:“霜妹,你只知其一,不明其二,当时我看司徒印的态度,确实不知道‘蛇叟’的情形,因此,便无法得到有力的证明,以证实他是红星教徒,更不能错杀无辜了。
“何况,他是以狐尾帮护法的身份和我交手,我怎能在冷前辈和雪妹跟前,击杀帮内的护法呢?所以,我饶了他,希望他改过自新,否则,下次便除了他,不让他为害人间。”
说到此处,突然笑问白如霜道:“霜妹,你怕麻烦吗?你不想到高黎贡山去欣赏一下化外风光?”
白如霜给他说得一挺胸膛,樱嘴一翘道:“我才不怕啦!你等等瞧罢!”
“黔南异叟”给她那股劲儿逗得一笑,赞许地道:“白姑娘的勇气可嘉,少年人应该有此冒险精神!”
接着,叹息一声,向隔座的应清华说道:“‘黎山蛇叟’是我多年前的旧识,虽然知道他性情古怪,却没有想到他如此不明事理。今后,他一定连我也恨上了。其实,我倒不怕他,就怕他迁怒到雪儿身上,所以我决意将雪儿交给你,也算了却我一大心愿!”
他这样表明心意的说话,使应清华玉面发烧,讷讷地答道:“你老人家放心!我……我会照顾雪妹的!”
冷艳雪更羞红了脸,含笑低头。
只有白如霜坦率地笑道:“老前辈,你放心罢!雪姐在武当时候,曾经独斗‘南荒二矮’,后来因为火烟迷眼,方被击伤的,哪里会惧怕一个黎山老怪呢!”
说到此处微微一笑,斜睨冷艳雪一眼又道:“何况,华哥最喜欢雪姊,以后谁敢欺侮她嘛!”
冷艳雪被她逗得发急,连忙接口道:“唉呀!俏皮鬼!华哥最喜欢她自己,偏要说人家!爷爷,不要信嘛!她才是单剑会双矮,独力败怪手的女英雄呵!”
说着,又向正在痴笑的应清华看了一眼,转头对娇笑不已的白如霜道:“霜妹,你真坏!”
“黔南异叟”见这三个少年人相处和谐,洋溢着热情和友爱,心中也感到非常高兴,不禁呵呵大笑道:“好,好!那我就放心了!只等你们花烛之后,我再将帮务交给他们,便可以重回师门潜修了。”
说至此处一顿,又继续说道:“你们准备何时起程去高黎贡山?要不要我陪着你们走一趟?”
白如霜接口道:“华哥,你说!我和雪姐没有意见。”
应清华沉吟一下,才向“黔南异叟”笑道:“过两天再走罢!不敢劳动你老人家了!”
“好!你们在此好好地玩几天,也是对的,我再将沿途应注意的事告诉你们,便足以应付了。”
同时站起身躯又道:“我走了,你们休息罢!”
这时,门外新月如钩,晚风徐拂,瑞雪山庄正安静地躺在夜的怀里!
青天飞龙第二十二章 戏惩“中流会”人
第二十二章 戏惩“中流会”人
昆明的六月,正是骄阳似火,蛮烟瘴雨的季节。
这天,晨曦未上,晴雾迷蒙的时候,从昆明城的小西门,冲出白黑赤三匹骏马,载着一男二女,向碧鸡关飞驰而去。
这一男二女都是俊美绝伦的人物,男的全套青色儒装,身佩箫剑各一,女的一蓝一绿,全付劲装,但所佩兵器不同,剑轮各别。
三人纵马驰出碧鸡关外,渐渐缓慢下来。
绿衣少女已娇声问道:“华哥,那天前辈说的‘中流会’人,怎么一个也不见呢?难道他们不在这一带活动?”
那位蓝衣少女接口道:“霜妹,你没听见我爷爷说嘛?他们在这两年内,已将势力扩展至滇境各地,常常与本帮发生冲突,这种口是心非的败类,那会不来此地活动的。”
那青衫书生一听二女在争论“中流会”的事,便略紧缰绳,与二女并骑前进说道:“依照老人家的说话去作判断,此地应该有“中流会”的人活动,但是,你们忘了‘中流会’的会旨,他们是要趁别人相争的时候才出现的。
“其目的在藉口为双方调解纠纷,自抬身价;或而暗助红星教,从中勒索谋利。现在,路上只有我们三人,更未与人发生争执或打斗,当然不会使他们出现了!咦……。”
书生说至中途,似是突有发现地停口不语,俊目注目前方,驻马静听。
他身旁的二女不明原因,都感到非常诧异,转脸注视。
那绿衣少女更急促地问道:“华哥,前面有事吗!”
书生点点头,转脸向她笑道:“是的!前面山下的树林内,有七个人牛得正急,我们赶去瞧瞧罢!”
说完便一拍马鞍,催马前进。
这三位少年男女,即是应清华和白如霜、冷艳雪两人。
他们自从在狐尾帮总堂,解决了红星教的奸徒司徒印等十余人后,便留在瑞雪山庄五天。
这五天内,受着“黔南异叟”等热忱招待,玩得非常痛快,白天畅游附近的名胜,晚上便向“黔南异叟”探问云贵各地的情形,准备往高黎贡山。
五天后,他们便束装上道,向西出发,经过七天的奔驰,到了此地。
这时,三人为了探视前面的打斗情形,纵马驰去。
转眼间,便到了山下的林边。
应清华在前面出声招呼道:“二妹小心!我们从上面进去。”
话落,即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冲霄直上,凌空一震双臂,宛如倦鸟投林,落在四五丈外的树顶上。
冷、白二女跟踪而上,跃至他身旁。
地下的三匹骏马,好像知道主人的心意,带着奔跑的余势和三声轻嘶,直向林内冲去。
几个起落之后,应清华等已隐身在一株大树上,观察着眼前的情势。
这里是百余丈宽广的草地,四周都是浓密的森林,地僻人稀,只有鸟雀的歌唱,和兵器交击的音响,夹杂着几声怒喝。
此刻,草地上正有个身穿草黄劲装的少年,以一支长剑敌住两个彪形大汉的夹攻,左拒右挡,应付裕如。
一套“云龙九式”的昆仑绝学,显露出精到的火候。
旁边坐着两位中年人已血染衣衫,容颜苍白,似是经过一番恶斗而受伤的。
另一边站着两人,都是红巾包头,身穿白色褂裤,身材高大,面含诡笑。
最奇怪的,是这两人的肤色棕黑,鹰鼻深眼,长像特异。
应清华一见地上的情形,心中已经了然,知道这两个红巾包头的白衣人,正是所谓“中流会”的败类。
但看着黄衣少年的交手情况,不禁为之赞赏地露出微笑。
在他右侧的白如霜,却不解地轻问道:“华哥,那不是展鹏程吗?他怎会跑来此地呢?”
应清华轻应道:“是他,可能有什么事件发生,跑来找我们也不一定,等会……”
他说到半途,已听得左侧的冷艳雪凑近他耳边,嘘气如兰地低声道:“华哥,那两个红头人,可能是‘中流会’的人,我们要抓住这个机会,向他们审问一番,探清他们老巢和内幕情形后,再将他们除去。”
应清华对她这种灵敏的反应和机智,感到由衷的赞许,觉得冷艳雪的性格与学识,确实是和白如霜不同的。
她身上蕴有一种特质,是在白如霜的天真活泼中,无法求到的,所以满心欣喜地道:“雪妹说得对!我们不能让他们跑了。”
白如霜却怀疑地道:“雪姐,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中流会’人?”
冷艳雪刚答出一声:“因为……。”
便听得展鹏程一声怒喝,震得林木作响。
紧接着一声惨呼,吸住了应清华三人的视线。
只见那两个彪形大汉中,已有一人被削去右臂,倒在地上,血流如注,剩下的一人,正在怒喝连连,拼命向展鹏程进攻。
一套邛崃派的“白猿刀法”,旋展得刀光似雪,劲风丝丝。
但展鹏程只是以手中长剑,轻巧地化解对方的招式。
本来,这两个彪形大汉,都是邛崃派现代弟子中的高手,论辈份是司徒印的师侄,但遇着展鹏程这等身怀绝学的昆仑高弟,便显差得太远了。
所以,最先以两人联手的方式,尚可和展鹏程周旋一番,而今剩下一人,便似小巫见大巫,无法施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