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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就是打劫。”
“你知道罪名吗?”
“知道,叛逆。你放心,天下间没有人能找得到一个叫夏南辉的人。我可以向你保证,
我用这批金银珠宝在江湖活动,不出三五年,江湖将出现一位枭雄霸主。目下该做的第一件
事,是替你们这些见利忘义,助纣为虐的武林败类江湖蟊贼除名。”
“你好大的野心,好狂的口气……”
“哈哈哈哈……”他狂笑:“这就是江湖未来霸主的嘴脸,杀!”
最后一个杀字是压音发声的,像是破音字,尾音不带嘎声,而是收压平目,因此高亢、
有力、震耳。
随着杀声,他狂野地冲出,剑发狂龙闹海,以雷霆万钧的声势,无畏地冲向九名列阵以
待的强敌。
无常一剑大吼一声,首先接斗,剑气迸发,猛地挥剑硬封,以便让同伴及时从两侧乘隙
攻击,只要搭住夏南辉的剑贴身缠住,大事定矣!以老家伙的功力来说,应该可以办得到
的。
可是,希望落了空。
“铮!”双剑接触,封住了。
夏南辉的左手,不知何时已拨出了匕首。这种短剑长仅一尺二,比传统的匕首短了六
寸,六寸靶六寸锋,专用来走险贴身攻击,更是行刺的利器,鱼肠剑就是这种尺寸。
匕首疾探而入,锋芒乍现乍隐。
“砰!”无常一剑连人带剑侧摔出丈外,反而挡住了从左方抢进的同伴,
风吼雷鸣,剑影飞腾,掷进时如浊浪排空,扩张时已是暴风雨光临。眨眼间,剑影如流
光般退回桥中段。
无常一剑右肩井血如泉涌,右半身发僵,吃力地摇摇幌幌站起,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
年。
八名男女中,只有两个人能保持站立,其他六人皆挣扎难起,有两个几乎跌落河中,幸
而被桥栏挡住了。
夏南辉在原处举剑持敌,脸上有一层浓逍的寒霜。
“这里是毁尸灭迹的好地方。”声震数里外:“尸漂人大海有鱼虾善后。为了日后的江
湖霸业,我要开杀戒了,江湖霸主必须有杀人如屠狗的襟怀。不想送命的人,退!”
没有人敢怀疑或误解他话中的意义,他的神勇已把众走狗的胆气吓散了一大半。
能保持站立的两个人是胁下中剑,但伤了皮肉不严重,恐惧地倒退而走。
“砰!”站起的无常一剑再次跌倒,大概脾脏内出血创口恶化,出血太多难以支持了。
黑妖狐脸色苍白如纸,带了四女郎向前举步。
“三夫人,不……不要……去……”无常一剑崩溃似的狂叫:“没有人能……能接……
接得下他一……一击……”
黑妖狐脚下一顿,但吸口气继续前进。
“原来你是狗官的第三妾。”夏南辉狞笑。“那晚在帘内用针形暗器偷袭几乎得手的人
是你。好!你用飞针,我用飞钱,看谁去见阎王。你小心了,我的飞钱……”
“你的飞钱可杀人于五丈外。”黑妖狐接口:“我要和安小妹说话,我要过去……”
“免谈!谁也休想通过这条桥。”他断然拒绝:“花凤答应嫁给我,我是一家之主,我
不许她和你照面,也禁止你接近她。”
“你……你到底想怎样?”
“抢劫朝庭命官,造反。”他声如沉雷:“至少,我比你们率兽食人光明正大得多,你
们这些人比强盗凶残百倍千倍。”
轿队方向,三个人快步奔来。
“我给你十担金银珍宝,你解除我夫君的禁制。”黑妖狐沮丧地说:“留一分情义,彼
此日后也好见面。”
“不可以!”他说得斩钉截铁:“留下所有的箱笼,轿子抬过河,人退回绍兴,再谈其
他。”
“夏兄……”
“你可不要再叫我夏兄,我害怕,害怕甜言密语中所藏的阴谋诡计。而且,我还怕花凤
吃醋。”
“南辉,你胡说些什么?”远处的红花煞娇滴滴地叫,脸上的笑容可爱极了。
“不要逼我们走极端,夏兄。”黑妖狐绝望地说。
“是你们在逼我走极端,不是吗?咦!”
奔到的三个人上了桥,脚下渐慢。
“南辉!你要干什么?”最前面的人大叫。
“这……这这……”他像是中了邪。
“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在家乡做对不起我的事……”
“曹大叔,我……我在替你出口怨气……”
“南辉,我认了。但你……我不接受你这籍口。”
“倒楣!”他懊恼地说:“你为什么要来?”
“我不得不来,天目三老找到了我,要我为江湖大劫尽分心力。南辉,你不会让我失望
吧?”
他低下头沉思,默然片刻。
“南辉!”
“好,我到杭州去等狗官。”他用肯定的口吻说:“或者到杭州路上去等。”他转向黑
妖狐:“狗官的禁制不必解,十天后经脉自会复原,让他再痛叫几天,他活该。”
“我留一担金珠给安小妹做嫁妆。”黑妖狐嫣然一笑:“等你成了家,你就不想做江湖
霸主了。祝福你们。”
他陪伴着三位客人向红花煞走去,欣然叫:“花凤,过来给倒楣的革职捕头,量天一尺
曹东海曹大叔请安。”
红花煞像小鸟般欢呼叫了声,向他伸出纤手飞奔而来。
天马 扫描,bbmm OCR, 旧雨楼 独家连载 旧雨楼·云中岳《草泽潜龙》第六章 一局残棋——“殃及池鱼、神秘阴神”
云中岳《草泽潜龙》第六章 一局残棋 殃及池鱼、神秘阴神 周十余里的大明湖,占了济南府城面积的三分之一以上。这里的风景可说有口皆碑,清
明时节,这里的景致,令人想起烟雨江南。夏天,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镇江
刘铁云写了一本名著老残游记,把大明湖的影色描绘得花团锦簇,美不胜收。书上有一段:
到了铁公祠前,朝南一望,只见对面千佛山上,梵宫僧楼,与那苍松翠柏……那千佛山的倒
影,映在湖里,看得明明白白……
千佛山就是历山,在城南五六里。在大明湖不仅看不到千佛山的倒影,甚至看不清千佛
山。出北水门,在与济水合流处,却可以看到东北十五里外,虎牙杰立、孤峰兀拔、青崖翠
发,望同点黛的华不(音:花附)注山。
那时,湖西的历下亭确是全湖风景最胜处,但楹联中没有状元郎道州何绍基的大手笔名
联,中间也没有乾隆皇帝的御书碑,因为目下是雍正九年清朝节前后。
雍正大帝的文治武功,那是没有话说的,是他,奠定了满清皇朝三百年的大好根基。同
时,不论是对内或对外,他所杀的人,数量之多,也是数一数二的。他所掀起的文字狱大风
暴足以令那些怀念大明皇朝,心存汉室的读书人没齿难忘。他所豢养的皇家特务血滴子,也
令武林人闻名变色,今天下臣民胆颤心惊。
天刚破晓,寒风刺骨。湖面上,烟水朦胧。湖岸的垂柳抽出新技,湖面却没有荷花。
北面第三根亭柱下,端坐一个年轻人。前额剃得光光亮亮,脑后吊着黑油光亮的猪尾巴
——发辫,长及背腰。穿一袭黑袍,外面加一件时髦的马褂,那一排抢眼的珠扣,很像是名
贵的珊瑚珠。这说明了年轻人的身份地位,决不是普通的升斗小民。当然,人是衣装,佛是
金装;年轻俊秀的人,穿上好的衣着,可增加三五分英华的气质,至少可以抬高自己的身
价。
这年轻人坐得端正,全身放松,双手按在隐藏在袍内的双膝上,双目似闭非闭,呼吸深
长不绝如缕。在这里,经常有起得早的人,在附近活动筋骨。但这几天细雨霏霏,清晨已不
见经常来散步活动的人,除了水禽的鸣声,寂静冷清不见人迹。
他已经坐了一个时辰,天没亮就来了。
久久,轻微的脚步声入耳。
他像个入定的老僧,更你一座没有生命的石像。
终于,近旁的水香亭多了一个人,面向湖凝立。
西面不远处的铁公祠,也有人影移动。
出现在水香亭的人,是一位穿短袄的中年大汉,剑眉虎目,留了大八字胡,面向着湖
心,突然以仅可让对方听得到的嗓音说:“风萧萧!”
“雨飘飘。”年轻人以同样的声韵回答,但坐式丝毫不变连眼皮也没眨动一下:“不要
回头看。”
“天佑明!”大汉又说。
“水波不兴。”
“可以就教吗?”
“不行。”年轻人断然拒绝:“事情已经办妥,信物留在云庄的雪香林月阶右首小石狮
后面,匣中有待验的首级、龙纹匕、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