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我没说谎……”
“你与武夷丹士所说的话,在下已经听到一大半,好像你说过客户坚持多花银子一千
两,要一件证物。”
“这……”
“你既然知道客户、当然知道逍遥客以外的重要人物。哼哼!我要把你们的根刨出来;
方能一劳永逸。”
“我……”
“我不会与你多费唇舌……”
“你赢了,我……我招!”
“你保住了你自己的命,我带你到安全的地方好好详谈。”吴玄说,一掌将织女拍昏,
先安顿武夷丹士的死尸。
上游繁昌县西北大江中流,有一连串沙洲,有一座最大,上起铜陵,称鹊头;下迄三
山,称鹊尾,总称鹊洲,所以这段江面土著们称为鹊江。鹊洲连绵数十里,把江水分为三四
股分流河道。洲上有几座小村,芦苇间杂树丛生,各种水禽种类繁多,不仅可看到鹊群,有
时可捉到十余斤重的天鹅,七八斤重像大雁一样的鸨。
洲西北的那座三家村全是猎户,以猪水禽为生。最北面的一家门前有一座广场,四周栽
了不少柳树。
这天破晓时分,宅中人尚未起床,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长啸,声震九霄,把在天空盘旋的
大群水禽,惊得急鸣四散而飞。
沉重的木门开处,闪出一个手挟连鞘长剑的中年人,展目四顾,眼中有惊讶的神色,用
目光搜索四周的动静。
左侧不远处的柳树后,踱出蓝袍飘飘的吴玄,脸上涌起令人莫测高深的笑容,背着手从
容不迫,一步步向大门接近,那雍容的气概,真像个有权有势的大人物。
“什么人?”中年人惊问。
“老相好。”吴玄笑答:“在下是小秀姑的老相好。说难听些。是她的恩客或者嫖客。
老兄,相烦通报一声、她不会拒绝接见在下的。”
“咦!你……你是……”
“你应该知道在下的来历与来意。”
门内涌出四个人,其中就有改了男装的小秀姑,和扮老苍头的人,手中赫然握着那根两
尺二寸的假箫,另两人皆年约半百,长像凶猛极为健壮,所有的人皆带了兵刃。
“真是你!”扮男装的小秀姑骇然惊呼:“咱们在芜湖的人全部神秘失踪,必定是栽在
你手下了。”
“在下能找到此地来。”他笑吟吟地逐渐接近:“在下人来了,当然耳朵也来啦!小秀
姑,你也未免太无情无义了,你一走了之,找得我好苦。你们一哄而散,故意乔装打扮分道
各奔东西,在下真不知该往何处追才好,几乎打消再与你共度良宵的念头。现在好了,在下
总算找到你了,你愿跟我走吗?”
五个人两面一分,一言不发便布成半弧阵势。
铮一声剑鸣,小秀姑第一个撤剑。
老苍头的假箫举起了,老眼不再昏花。
最左侧那位凶猛中年人,手中的盘龙护手钩冷电四射。最右侧的双股叉锋利又沉重。
吴玄站在三丈外,神色渐冷。
一声龙吟,他拔剑出鞘。
“针魔,你好毒;可惜太聪明了,聪明过度的人常会做出笨事的。”他左手一扬。丢出
三枚毫芒丧门针:“还给你,你有什么废话好说吗?”
针魔以行动作答复,挺剑碎步欺进。
五比一,五个人无一庸手,暗器更是歹毒霸道。他一声长笑,身形暴起,鱼龙反跃远退
出三丈,三两起落便没入芦苇深处。
在这种人迹罕至,鬼打死人草高丈余的地方追逐一个人,不仅是白费工夫,而且随时受
到袭击的危险。
搜遍了四周半里方圆隐蔽角落,五个人一直就不敢分开搜索,五个人心事重重,忧心忡
忡地向不远处自己的茅屋走去。
其他几座茅屋的人,早已关门避祸,静悄悄地声息全无,门窗紧闭不见人踪。
五男女鱼贯而行,老苍头走在前面,一面走一面说:“那家伙决不会一走了之的,在这
里等他明攻暗袭,绝对讨不了好,咱们必须立即离开。”
挟双股叉的人走在最后,哼了一声反对说:“不要被他的名头吓住了,咱们五个人足以
埋葬了他,在此地与他决战,总比离开后被他跟踪搏杀好得多。”
握着护手钩的人也反对撤走,大声说:“对,那家伙久走江湖,是追踪的能手,咱们一
走,必须分开觅地藏身,那就……”
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吴玄冷酷的语音:“那就在黄泉路上没有伴了,打!”
“哎唷……”挟双股叉的人狂叫着向前一栽。
“嗯……”握护手钩的上身一挺,吃力地止步,艰难地转身。
吴玄出现在后面两丈左右,剑并未出鞘。
“你……”握护手钩的人嘎声叫,全力将钩扔出,身躯也随之向前仆倒。
变化好快。人影冉冉而至。
针魔大喝一声,三枚毫芒丧门针向急速扑来的吴玄射去,针出手人往侧方伏倒,滚入草
丛。
吴玄从掷来的护手钩下方穿越,恰好接住仆下的护手钩主人,再长身而起向侧扭移,三
枚毫芒丧门针,全射入护手主人的背心。
他丢掉挨针的人,一声冷哼,长剑出鞘,但见电芒一闪,那位挥剑扑来的人一剑走空,
自己的胸口却被电芒剖开了一条尺长大缝。
同一瞬间,假竹箫吹出一枚化血吹针,射向他的小腹,速度惊人。
一连串惊险的变化;几乎在刹那间连续发生,所有的反应皆出于本能,各自出手攻击忘
却生死祸福,每一举动皆生死立判。
吴玄剖开了挥剑人的胸膛,余势未尽,扭身出剑猛扑刚吹出化血针的老苦头。就在那一
扭之下,未能完全躲开吹针的袭击,吹针贯入他的左跨外侧,总算避开小腹要害被贯入的危
险。
剑芒如匹练排空而至,势着电耀霆击。_
老苦头已没有机会重装吹针,箫离开嘴唇,本能地大喝一声,箫出云封雾锁绝招自保,
迎向疯狂涌到的剑山,功贯箫尖潜劲山涌,内力修为十分惊人。
剑箫的虹影在刹那间接触,可是,并未传出兵刃交击的接触碰撞声,假箫是特制的紫铜
合金所制,注入神功内劲,挡刀剑足有余裕。
箫挡不住剑,就在电光石火似的乍合间,剑虹突现扭曲的光影,硬从箫影的空隙中突
入,人影乍分。
瞬间的接触,生死已判。
彭一声响,吴玄扑倒在地,已远出两丈外,再奋身一滚,便消失在芦苇草丛中。
老苍头向前冲出八尺外,猛然丢箫止步消去冲势,双手抱住左胸下方心坎部位,慢慢身
躯前俯,想叫叫不出声,大量的鲜血从手掩处渗出,有如涌泉。
终于,摇摇晃晃向前一栽,手脚开始抽搐。心房已被贯穿,一切都完了。
一切都静止了,似乎时光也静止了。
血腥触鼻,阳光毫无感情地照射在四具尸体上。
沉寂中,最后传出几声濒死者的痛苦呻吟,然后重归寂静。
这就是人的最后归宿。人活着,真不容易,用尽心机伤害别人,不择手段使自己活下
去,活得安逸幸福,活得有权有势有名有利。一旦死了,什么都不存在了,而人总是要死
的。
死亡的打击凶狠而残忍,四个人死亡在片刻中完成。
针魔是个最聪明的人,而且走在中间,为人机警,身法也快速绝伦,发针之后便脱离斗
场,逃得性命极为幸运,不敢留下来察看结果。
洲长数十里,任何地方皆可藏身。想离开却有困难,没有船就插翅难飞,除非她谙水性
从水里走。
吴玄对针魔有所顾忌,不然就不至于躲入芦苇隐身,因为吹针贯入左膀外侧、针毒见血
即化,随血液的流动而流向心脉,血液起了特殊的变化。如果他再猛烈地活动,针毒的流动
必定加速进入心脉,所以他不得不断然脱离现场,先求自保。
这就短暂的片刻,仅离开现场不足二十步,他已经感到不支了,头脑昏眩,手足发麻。
幸好他已经知道吹针的毒性,早已备妥解药。
在密不透风的芦苇深处,他藏好身躯,强提真力从百囊中取出解药吞服,片刻方有余力
取针。
他的估计完全正确,确是江湖上令人闻之色变的化血吹针,暗杀的霸道利器。外长三
寸,后面有斜漏斗形的柔软尾翼,吹射的有效威力距离,可达箫长的二十至三十倍。老苍头
的真名号是夺魂箫箫劲,内功火候极为精纯,以内力吹针,在百尺外行刺百发百中。江湖上
见过夺魂萧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不论黑白道朋友,皆恨之切骨。针上的化血奇毒虽不是见
血封喉的剧毒,但毒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