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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一带郊区。
里外的一处河滨,小树丛散布其间,一条小径向西伸展,伸向上游二十里的柳树屯渡。
三个人隐身在树丛内,有如伺鼠的猫,极有耐心地守候灵鼠入阱。里外码头嘈杂的人
声,隐约可闻。
不久,小径出现了少女的身影。两侍女背着包裹,一大一小,少女本身也挽了一个包
裹。看她们所穿的洁净衫裙,便知她们一定是打算过河之后乘车走的,并没有步行赶路的打
算。河对岸不远处的三桥镇,就有直达西安的车辆可雇。
“哈哈哈哈……”豪笑声震耳,梅少堡主举步出林,背着手踱至小径,劈面拦住了。
两名爪牙也随后现身,虎视眈眈。
“哦!好美的丫头。”梅少堡主看清了渐来近的少女,脸上浓浓的杀机,也因少女的逐
渐走近而逐渐消失,代之而起的是兴奋喜悦的神色:“真想不到,在下要找的人,竟然是美
如天仙的姑娘。”
少女将包裹递到身后的侍女手中,莲步轻移向前接近。
“本姑娘也没料到,少堡主的机谋也高人一等。”少女笑盈盈地说,在丈外止步:“原
来在码头乱窜乱闯的人是虚张声势,主力先期到达要道伺伏。堂堂武威堡的少堡主游龙剑客
梅君壁,居然扮起劫路的来了。”
“姑娘,不要俏皮。”梅少堡主大笑:“哈哈!江湖朋友皆知道梅某性如烈火,却不知
在下有时也工于心计耐性超人。姑娘贵姓芳名,可否见告?”
少女淡淡一笑,从袖中抽出一条罗巾,迎风一扬。
异香扑鼻,接着是彩雾涌腾。
梅少堡主眼神一变,徐徐后退。
“不是毒雾,是香雾。”少女灿然一笑说。
“原来是这两年来,江湖朋友颇感顾忌的天香姹女。”梅少堡主虽然不再退,但眼神中
有警戒的表情:“但据在下所知,姑娘身世如谜,有无数的假名,行踪飘忽甚令江湖朋友迷
惑,可否将芳名见告?”
“你就叫我天香姹女好了。”少女不笑了:“本姑娘要知道的是,阁下有何打算?”
“呵呵!姑娘言重了,在下没有什么所谓打算。”梅少堡主仍在笑,而且笑得极为得
意:“客店里发生的事,其实平常得很,没有什么大不了,姑娘请不要放在心上。姑娘这两
年在江湖声誉鹊起,在下不胜景慕,今日得见,足慰平生。”
“哦!本姑娘看到了些什么。”天香姹女笑笑说。
“姑娘看到什么了?”
“披着羊皮的狼。”
“哈哈!姑娘真会说话,在下一言一语,皆出自肺腑,姑娘……”
“梅少堡主,费了不少工夫咬文嚼字,你所说的并不怎么动听,也不比别人说得更好听
更悦耳。”
“姑娘,也许在下不善言词,当然没有别人说得动听,但请相信在下是诚意的。”
“好吧,你的诚意又是什么?”
“交姑娘你这位朋友。”
“交朋友?交友之道,友直友谅多闻,你有什么?你只是一个无恶不作,仗势欺人的枭
雄。梅少堡主,再多说几句,你就会恶形恶像了。而且再拖下去,你的人就会赶来,那时,
本姑娘恐怕想走也走不了啦,对不对?”
“姑娘……”
“本姑娘已看穿了你的诡计,少陪。”
两位侍女先一步向右面的树木一窜。但不等天香姹女有所举动,梅少堡主已一声长笑,
闪电似的冲进,巨掌疾伸,先下手为强,用上了霸道而神奇的擒拿术。
两大汉不约而同飞跃而进,追赶两位侍女。
天香姹女也一声轻笑,柳腰一扭,有如风中的舞蝶,在对方双手的抓、拿、挽、扣中飘
动,总在紧要关头突然移向不可能变移的方向,避开对方绝妙的奇招怪手化险为夷,身法之
神奥,令人莫测高深。
连攻三二十招,有惊无险。
天香姹女有自知之明,知道梅少堡主内家气功十分精纯,护体的先天真气禁得起沉重的
外力打击,因此不敢贸然出招,也抓不住近身出招的机会。对方出招变招快速绝伦,一双大
手又长又沉重,没有空隙可以反击,因此仅以神奥的身法周旋,也希望能抓住机会反击回
敬,表面上看,完全是挨打的一面倒局面。女人的体质先天上就不如男人硬朗结实,她不能
冒险强攻硬抢反击。
梅少堡主脸上挂不住了,突然收势脸色一沉。
“小泼妇,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他阴森森地说:“你是江湖上的名女
人,而且是在下所见过的女人中,最美的一个,因此希望化干戈为玉帛,不计较你在客店暗
算我那位弟兄的过节,以诚意与你论交,你居然不识抬举,休怪在下用重手法对付你了。”
“武威堡以剑术称霸江湖,你要拔剑?”天香姹女也冷冷地问。
“你少臭美,对付你一个小女人,也用得着拔剑?哼!接招!”
声出掌发身形暴进,一记现龙掌虚空拍出,暗劲山涌,有奇异的啸风声传出。
天香姹女不敢硬接,向侧一闪。
糟了,梅少堡主的神奇掌力,竟然是连绵涌出的,掌直拍随即一拨一拂,暗劲随之转
向。
这是不可能的现象,任何门派的掌力能发能收,已经是极难修到的境界了,连续涌发那
是不可能的事。
梅少堡主就具有这种不可异议的奇功绝技。
天香姹女只感到强劲有力的掌劲跟踪扫到,掌劲及体不由大吃一惊,腰肋如受巨槌所撞
击,几乎击散了她的护体气功,惊呼一声,被震得斜飞丈外,脚下大乱。
梅少堡主到了,一声狂笑,伸手便抓。
天香姹女双腿一软,只感到头晕目眩,浑身突然脱力失去控制,仰面便倒。
梅少堡主的大手,跟踪而下,一把揪住她的胸襟,猛地一带。
嗤一声裂帛响,她的小坎肩破了,衣领被撕裂了,衣襟也被撕破了,月白色的胸围子展
现在阳光下,晶莹的粉颈下端的半露酥胸引人遐思。
她仰面躺倒,绝望地失声长叹,手脚伸开,酥胸半露,那情景真迷人。
梅少堡主举起手中撕下的一条裂帛,举步走近。
“哈哈!小泼妇,四下无人,现在,看我的了。”悔少堡主狂笑,眼中涌起强烈的欲
火,盯紧那暴露在外的乳沟,与那崩紧的亵衣内的双峰,徐徐俯身伸出另一双手:“我要剥
光了你,抱你到树林内与你共赴巫山。然后,哼!今后如果你敢有任何违抗太爷的举动,太
爷要让你生死两难。太爷到处都有女人,不遂意的就卖掉,你也不例外。”
“你这比猪狗更低贱百倍的畜生!”天香姹女尖声叫骂,急得要吐血。
大手下降,扣住了她的胸围子作势撕拉。
她眼前一亮,心力交粹,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长气。
大手停住了,俯下的人体也停止了,那双充满得意与欲火炽盛的怪眼,也换了惊骇、愤
怒的神色。
“你要干什么?”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梅少堡主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一个风尘仆仆,背了一个包裹,手点一根枣木打
狗棍的年青人。看年纪,约二十出头,高大、健壮、剽悍,一双年青明亮的大眼有一种怪异
的,似乎可以透人肺腑的奇异光芒。青布包头,青布直裰灯笼裤,抓地虎快靴。紧闭的嘴
唇,给人一种性格坚强的印象。
这人的左手,扣住了梅少堡主的后颈。由于他手大指长,指尖深深陷入喉管左右的肉缝
内,这滋味真令人受不了,如果再加一分劲……
看装扮,一看就知是一个赶长途的旅客,而且赶了一夜路,眉梢眼角略带倦容,不但衣
裤沾了尘埃,连包头巾也蒙上了一层灰尘。
梅少堡主得意得昏了头,已毫无戒心地散去护体奇功,这时颈脖被扣牢,想运功抗拒已
来不及了,因为对方是大行家,所扣的力道足察知体内任何异动,只要神意一动,力道必定
加重,怎受得了?弄不好脖子真可能折断,妄动不得。
其实想动也力不从心,全身已经发僵。
“什么人戏弄在下?放手!”梅少堡主大叫。
“我问你在干什么?”年青人再追问,语气渐厉。
“你……”
“我要在你的海底踢上一脚,毁了你的任督冲三脉,你这一辈子休想再残害女人?”
海底,指会阴,任督冲三脉之会。毁了这个穴,三脉皆废,全身神经崩散断袭,岂仅是
不能再残害女人,一辈子都得躺在床上等死了。
“老兄,有话好说。”梅少堡主惊恐地叫,凶焰尽消。好汉不吃眼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