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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绝伦的俗招扫堂腿,由他使用出来,俗招也成了令人无法躲闪的绝招。
“砰!”狂丐这次终于摔倒在地。
徐永康转了一圈,身形转回原位长身而起。
“你这老不死拳上真有五百斤以上的力道。”他拍拍手说:“起来!在下要替你拆
骨。”
跌得并不重,但胫内被击中处痛入心脾。狂丐忍住痛楚翻身而起,耳中还没听清徐永康
的话,打击已雷霆似的光临,砰砰卟卟一阵暴响,小腹肋接二连三挨了五六记重拳,已运功
护体的身躯,如受无数万斤重槌,连续重击,挨了几下之后,便气散功消失去护身的功能。
“砰!”狂丐第二次仰面便倒,只痛得眼前金蝇乱飞,浑身痛软了,不知人间何世。
“原来你练了一种古怪的气功。”徐永康说:“我却不信邪,倒要看你能支持得了多
久。”
狂丐只知道自己浑身虚脱,想反抗力不从心,感到被人抓起,首先是左右颈根挨了两劈
掌,然后腹部一震胃部上挤,然后左肋挨了沉重一击,然后……
然后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徐永康吃了一惊,怎么把人打死了?赶忙俯身察看,一扪老花子的口鼻,这才松了一口
气,轻拍老花子的脸颊,轻叫:“老丈,醒一醒,醒一醒……
咦!“西面不远处,一个人影来势如电射星飞,冉冉而至。
他放下狂丐,挺身而起。
是一个穿青袍佩长剑,面貌威猛的中年人,右胸襟上,绣了一只拳大的银色鬼头图案。
来人在丈外止步,脸有惊容。
“咦!这不是狂丐欧明峰老兄吗?”来人的目光落在昏厥的狂丐身上,然后转投向永
康:“老夫在远处,亲眼看到你痛打他。”
“不错,他该打。”他点头承认。
“你……你能用……用双拳打……打昏他?可能吗?”
“你何不把他弄醒问问?”
“你……你一定使用了见不得人的歹毒玩意。”
“在下身上只带了几锭银子。”他拍拍腰袋说:“听口气,大叔你是老花子的朋友。”
“不错,老夫与欧老兄结伴而来的。”
“那么,请把他带走,远远地离开仪真,走得愈远愈好,走了不要回来。”
“哼!老夫与欧老兄,是为人助拳而来的,想必被你侦知内情,先下手为强打昏了欧老
兄。小辈,想这样打发老夫是不容易的。阁下能赤手空拳打昏欧老兄,定非等闲人物。老夫
鬼王贺飞,阁下亮名号。”
“在下一个小人物,没有通名的必要……”
鬼王贺飞突然暴叱一声,乘永康说话分神的好机,猛地飞出一拳。相距约一丈左右,手
一伸拉近了三尺,按理决不可能伤得了七尺外的人。
永康毕竟缺乏经验,料定鬼王不动手则已,动必拔剑相搏,估计错误遭了殃。不等他有
所反应,一股阴柔而直逼内腑的诡奇掌力及体,感到浑身一震,冷流起自尾闾,沿脊上升。
他大吃一惊,也暴怒如狂,大喝一声,拼一口元气,踏进一步双手齐推,虚空攻出一记
推山填海,鬼王刚收掌,刚张口哈哈狂笑。
“哈哈哈哈……嗯……”
一阵可怖的潜劲涌到,鬼王的身躯突然倒飞而起,砰一声大震,倒撞在身后两丈外的一
株大柳树上,枝叶摇摇中,鬼王跌昏在树下像个死人。
永康也站立不牢,虚脱地挫挫跌在地,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如纸,然后逐渐转青,浑身在
发抖,口角有血溢出。
他手脚一松,软绵绵地躺倒。
久久,他战栗着挣扎而起,瞥了两个昏倒的人一眼,转身迈动抖索的双腿,踉跄举步往
回走。
冷得受不了,天空中炎阳似火,但他却感到冷焰起自内腑,冷得如同掉在冰窟里,冷得
如同处身在极北的万载玄冰内,牙齿颤抖似乎要震碎满口钢牙。
他拾了一段枯竹,支撑着不受控制的身躯,凭强烈的自信心,走向他希望的道路。
许久许久,树下的鬼王尚未醒,脸色灰败的狂丐首先醒来,看到口中溢血昏迷不醒的鬼
王,惊得血液快要冻结了,谁把这位被称为天下凶人的鬼王打成这鬼样子?
打他的年轻人已经不见踪迹,难道鬼王也栽在这个年轻人手中的?他忍着全身的疼痛,
救醒了鬼王。
鬼王伤得比狂丐更惨,胸腹被奇异的暗劲接触处,皮下淤血一片暗红,全身每一条肌肉
都发痛,每一根骨头皆又酸又麻,双脚失去支撑身躯的力量。
狂丐拖着衰弱的身躯,到附近请来了三位乡民,两个抬了鬼王,一个搀扶自己,心惊胆
跳走向汊河口码头。
徐永康是抄小道走的,在水门附近方走上北行的小径。这里,已是大东门附近了,小径
上行人稀少,很少有外地人利用这条道路。
距他的家还有三里左右,他得支持下去,必须回家求救,体内的冷流愈来愈强烈,再拖
下去,很可能会冻僵。强烈的求生意识支撑着他,他一步步接近自己的家园。
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但已无暇理会来的人是谁,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凭本能挣扎
着归巢。
“咦!这人有病。”身后传来清晰的语音。
“大热天他抖得厉害,象是发冷,何不替他看看?”另一人已到了他身侧说。
两个人扶住了他,强劲有力的手将他挽至路旁扶在树下靠坐在地。
他眼前朦胧,浑身猛烈地战抖。
“请……请带……带我到……到前……前面徐家……”他拼全力大叫。
其实,齿战得厉害,他以为自己在大声叫嚷,其实声音小得可怜,声音压缩在咽喉内发
不出来,发出来也走了样,没有人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一双大手在他头面抚动,在他身上各处探索,片刻,那位最先发话的戚兄悚然地说:
“侯兄,这人不是患病,也不是痢疾。”
“戚兄,那是……”
“浑身冰冷,皮肤收缩,寒意内生,四肢将僵,口中呼出的寒气有特殊的腥味,这人被
一种怪异的寒毒奇功所伤。”戚兄一口说出致病的原因所在。
“咦!寒毒功?这……”
“这人已经没有救了。”戚兄断然宣布结果。
“哦!戚兄,冷魔常寿昌老前辈,不是先到安园附近待机吗?他的冰魄神丹,正是寒毒
功的克星圣药。”
□□□□□□徐永康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但他的灵智仍然是清醒的。听两人的口气,像
是对伤毒极有经验的行家,怀有慈悲心肠的好人。
“来不及了。”戚兄颓丧地说:“寒毒已发,这人只能再支持片刻,半途心脉一断,被
村民看到,咱们就得打人命官司了。”
“真的没救了?”
“没救了,除非马上有练了至阳奇功,而且已练至阳极阴生境界的人,先替他以先天真
气收聚体内余温,保住心脉,再徐徐疏导运行,排出寒毒再用药相济,才能暂时保住性
命。”
“总不能见死不救。”侯兄慨然说:“咱们赶两步,带他去找常老前辈。”
“这……”戚兄欲言又止,沉默片刻又说:“常老前辈孤僻古怪,心硬如铁,决不会舍
得用珍逾拱璧的冰魄神丹,救一个不相关的陌生人。”
“值得一试,是吗?反正这人已到了这步田地,能否救得了他,看他的造化了,走,我
来带他。”
侯兄相当热心,将徐永康抱起。
“这样能抱多远?扛在肩上走吧!”戚兄说。
“扛在肩上,不颠死才怪,走。”
走了一里左右,戚兄赶上说:“换手吧,给我。”
抱人走路是十分吃力的,强健的人也支持不了一里半里,何况徐永康高大魁伟,而侯兄
却干瘦矮小,所以走了一里左右,已经汗流浃背喘息声可闻了。
戚兄刚将人接过,便骇然惊道:“糟!这人已经死了。侯兄,你抱的是一个死人,居然
毫无所知?”
徐永康的身躯已经不再颤抖,呼吸已经停止了。
“大概是举步不久后断的气。”侯兄苦笑:“我只发觉他猛烈地抖动了几下,以后由于
赶路,便无暇分心留意他的变化了。把他放在路旁吧,咱们已尽心了。”
徐永康静静地躺在路旁,浑身冰冷。这条路甚少人踪,不知要等到何时,才会有人发现
他的尸体。同一期间,东大街梁家门前,三位神气的中年人,叩动梁家大院门的大兽环。
院门开处,老门子梁孝当门而立,用颇感惊讶的目光,迎接三位不速之客。
“诸位爷台……”梁孝迟疑的发话。
为首的魁梧中年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