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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周道:“那要早准备,当心他们不到天亮就动身。”
时运来道:“事实上他们这种人是不会按照常规起居的,我们留心其动静就是。”
他们重新回床静坐,留心隔壁后窗微响,显然有人打开门了!
白半生首先跳下床,他亦将后窗轻轻推开,伸头一看,只见两条黑影刚刚离去,不由急叫道:“快追。”
司马周等早已准备好,那还要他叫,大家紧紧跟着他跃立后窗暗盯。
离镇尚未十里,前面两人竟向五台山的南台峰顶直登,司马周一见犯疑,立向白半生道:“他们难还要入五台派去?”
白半生摇头道:“不会,可能是他们的目的的人物住在南台峰上。”
时运来一声不响,长身抢到前面,紧紧接近,其举动有点突然。
司马周轻声向孙文谋道:“他要干什么?”
孙文谋笑道:“他似猜到对方要去什么地方了。”
司马周闻言,立即追了上去,接近时轻声问道:“时三矮,干嘛这么接近?”
与前面两人不到十五支远,稍微大一点音就会惊动对方,时运来摇手道:“小心,我知道他们要去南天峰。”
司马周道:“何以见得?”
时运来道:“南天峰下住着一个老人,是这两人的师叔,其人据说已在南天崖住了数年未见有行动,美外武林即称他为“南天叟”,只有一只手,姓周名道,又是周古里的亲叔父。”
司马周道:“这二人大概是要请这老人参加行动?”
时运来道:“这就难料了!”
经过一座森林,夹见当前是一异常峻峭的奇崖,时运来立即停住,等白半生他们都到了之后才轻声道:“到了,大家看到黑暗处那座茅屋嘛,那就是南天叟所住的地方了!”
白半生道:“尚有二十余丈远,为何不再接近?”
时运来道:“南天叟武功非常了得,再接近就会被察出,就这距离亦非常,我们过去所有瞒不过他的觉察。”
司马周道:“他不住在洞里?”
时运来道:“南天叟古洞虽有,但不及外面山美,这崖下全为竹林满布,异草奇花遍地,因之他搭了一座茅屋而居。”
说到这里,忽听侧面发出一声阴凄的怪笑之声,同时听到一人嘿嘿接道:“南天叟,老朋友到了,你竟不出来接待?”
声音向着崖下而发,距离也不近,同时一条修长的人影缓缓而出。
崖下这时一同走出三个人,在星月之下发现其中一个是位独臂老者,时运来轻声对自己人道:“那独臂老人就是南天叟,另两个即为我们所盯的“不吐骨”和“连毛吞”!他们三人出来的情势不善。”
白半生道:“这位修长背影的又是谁?”
时运来道:“听声音有点熟,但想不起是什么人?”
忽听那独臂老人语气不善,其声冷冷的道:“原来是‘玄岳浪客’冒文兄,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
修长背影未开口,仅仅在喉头上冲出一阵嘿嘿之声,似在考虑其要说的意思,然而身形却停住。
时运来忙向白半生道:“白大爷定知客人是谁了,听怕未见过?”
司马周抢着道:“玄岳浪客的名怕非常恶劣,原来就是此人!”
耳听玄浪客已开口了,只见他带头威胁似的回道:“南天叟,令师侄不远干里而来,想必有非常难得的消息送到,你不能不向老朋友公开公开。”
独臂老人冷笑道:“阁下凭什么硬说有非常消息呢?”
玄岳浪客嘿嘿道:“你有两只狗,在下却有两条狼,它们的嗅觉是相同的。”
独臂老人带怒道:“令徒们即知劣侄有非常消息,那又何必阁下亲身再多此一举?”
玄岳浪客道:“在下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故而来此向阁下问个明白。”
独臂老人冷笑道:“那阁下怕走错了门路!”
玄岳浪客冷声道:“如阁下不将消息公开,那就休怪在下从中破坏,同进传扬出去,让整个武林通通知道。”
独臂老人大笑道:“这是阁下一贯作风,在下听来毫不在乎。”
说完转身,傲然而回!
玄岳浪客一见,显得恨恨地道:“南天叟,我看你傲得几时,我姓冒的总有一天叫你好看。”
说完气冲冲,亦转身而去。
时运来急向白半生道:“这人知道的可能比南天叟还多,我们盯上他。”
白半生道:“这其中到底是什么消息呢?”
司马周道:“大概不寻常,我们依时三矮的话行事是对的。”
白半生沉吟一会,之后挥手道:“追上他,我有一计可行。”
五人改变方向,随即悄悄盯上玄岳浪客。
出了南台峰已是天亮了,追在最前面的时运来发现玄岳浪客走进一座镇里,他停下等候大家到进问道:“他入镇了,我们怎办?”
白半生道:“跟着他!”
时运来道:“他八成是落店吃饭!”
白半生道:“我们也不饱!”
时运来仍单独急追,未几看到对方真个走进一家馆子,于是他又停下。
白半生一看他又在等,轻声道:“就是这一家?”
时运来点点头。
白半生道:“你先进去,择他邻座!”
时运来依计而行,一进店,发觉楼下没有玄岳浪客,于是立即上楼。
时间还早,楼上食客不多,空位多的是,那个玄岳浪客竟单独坐在楼上的东角内。
伙计一见有客,急忙迎上时运来问道:“公子,有几位?”
时运来道:“不要问人数,有好的送一桌上来!”
伙计连声应是,急忙替时运来拉座位。
时运来摆手道:“这楼口不好,伙计,替我送到东角上去。”
伙计连声答应,陪着时运来到东角。玄岳浪客一见这三矮有点派头,但是他不认识时运来。
伙计看到时运来坐下后才转身下楼而去。
不一会,白半生、司马周、孙文谋、董文策他们陆续上来了,时运来起身招呼道:“诸位,在这里!”
走前的白半生故意道:“兄弟,你怎么择到角落里,窗前可看街上不好?”
时运来笑道:“近窗太闹,这里清静!”
大家走过去,白半生故意就玄岳浪客,他表示客气,先向对方问拱手道:“老丈,扰了你啦!”
玄岳浪客也有六十来岁的年纪了,外表作儒者打扮,相貌斯文,三流长髯尚白不了几须,他见这青年彬彬这礼,随亦欠身带笑道:“青年人,茶楼酒馆,何必客气。”
白半生道:“那里话,出门在外,最重要还是敬老尊贤!”
这玄岳浪客哈哈笑道:“读了书的青年到底不同,请问贵姓?”
白半生忽又起身道:“不敢,小生姓白,老丈赐教!”
玄岳浪客笑道:“老朽姓冒!”
当此之际,伙计巳替玄岳浪客送上酒菜了,他接着向白半生道:“白老弟,请你和贵友坐过来如何?”
白半生打趣道:“冒老,你老点的酒莱恐怕不够小生等吃罢!如蒙不弃,倒要请你老到这边来才对。”
玄岳浪客笑道:“好,老弟,你够意思,那老朽也就不客气,说真的,一个人喝酒太无味。”
几句一搭讪,白半生暗喜妙计得酬了,哈哈笑道:“你老真是快人!”
说着就请对方坐了上席!
玄岳浪客也不客气,转过席,即高据首座。连他的酒莱也搬过来了。
当这面的酒莱送上时,五个青年即轮流向玄岳浪客敬酒,只灌得他兴高采烈,乐不可支,未几意醉眼惺松了。
白半生一看时机已到,忽然叹口气道:“现在这年头不好出门。”
玄岳浪客忽然问道:“年轻人,你怎么了,喝得好好的,怎么叹起气来了?”
白半生叹气打动了玄岳浪客,可是他又故意不理对方的问话,反装模作样的猛喝两口闷酒!因之更把这老江湖给钓上了。
司马周渐渐看出了白半生的计策,于是也叹声道:“老白,闷也没有用,咱们只好走一步算一步,性急是徒劳无功的。”
话中有意,白半生暗暗好笑,但却更装得逼真了,猛一拍桌子道:“他妈的,南天叟这独臂老人真气人……”
玄岳浪客一听他竟骂上了心中所恨的人物,不由一怔,连忙追问道:“老弟,你也认得那残废!”
白半生要理不理的道:“认得……”
玄岳浪客道:“老弟与他有什么过节?”
白半生摇头道:“没有,不过这老贼太不近人情!”
玄岳浪客诧异道:“即不相识,那又何谓不近人情?”
司马周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