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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总管目射杀芒,右手一挥,作刀切状,道:“把他干掉!”
“有什么证据可以动手?”
“我就是证人。”
“不行!”
史钊道:“匡兄,以你的身份,不行,也不宜。”
“为何?”
“匡兄,大家都知道你身为总管,虽人会误会你妒才忌能,嫁祸诬害他。”
“我可与他当面对贤,使他无所遁形。”
“还有,你是。。。听老白提及,匡兄是他推介的?”
“不错,由此,也可证明我没有私心。”
“别人会说你轻义卖友。”
“这种事,实在使我气不过,也太不够朋友了,东翁待他优厚,他竟如此。。”
“这又是另一回事,匡兄,还有更好的办法么?”
匡总管沉吟了一下,道:“那只有忍耐着,等抓住他的无耻证据。。只是,恐怕他做贼心虚,突然遁走。”
“不会的!”史钊道:“他尚不知奸谋已露,未得藏宝图前,不会走。”
匡总管转向东方青白道:“东翁,你真有那张。。。图?”
东方青白点头道:“不错!”
“为何不按图去。。”
“时候未到。”
“东翁藏在何处?不怕他。。”
“这倒不必担心,谁也想不到,猜不出的。”
“那我没办法了。。”
匡总管徐徐起立道:“我告退,得监视他。”
东方青白刚要开口,史钊已起立欠身道:“我先代老白拜托匡兄了,仰仗大力,除此奸贼。”
匡总管一愕道:“这是我份内的事,东翁不究我疏忽之罪,我也感到感愧无地!”
史钊正色沉声道:“为朋友谋而忠,为宾主谋而义,匡兄兼此二者,史某钦心无比,此事只有你我三人知道,千万勿打草惊蛇!”
匡总管道:“这个当然。”
史钊道:“那张图,老白藏在一处秘密地方,只他一人知道,我正要人去取,大约十天内。。”
匡总管忙接口道:“此乃机密,有便与闻,东翁只要防备就好。”
史钊道:“放心,这是何等大事,我们自有对付他的方法,小弟新近得到一种独门杀着,可以毙之于举手之间。”
匡总管目中暗芒一闪,道:“我知道就是,还有那三个小辈。。”
史钊笑道:“我自有计较,明天再与匡兄商量。”
匡总管拱手退出。
史钊随手关门,背往门上贴,嘘了一口气,连连摇头,半响道:“好险!
险!”
东方青白木然的呆立着,好象气糊涂了,闻言,哼道:“老史,我差点控制不住,一下劈了他!”
史钊皮笑肉不笑的道:“如果我不在此的话,恐怕先下手的该是他了。”
“他敢?”
“有何不敢?他怕你,敢。。欺你么?”
“他凭着什么?”
“你忘了,你是‘活鲁班’的兄长。”
“如何?”
“至少不会在你我之下,谁知道他有些什么奇巧的玩意?”
“他为何在这时对我不利,他已知道了?”
“因为刚出了事,又因我在此。”
“他知道你能推断出来?还有,他告南宫秀的密,是何用意?”
“想当然耳,他的智力在你我之上,当然想先下手为强。”
“他说偷听南宫秀和别人的话,可信么?”
“这点倒可信的。”
“他为何。。”
“这叫做恶人先告状,表示他对你的忠心,反证他的清白。”
东方青白道:“他这一手,并不高明。”
史钊道:“你别忘了,他是以‘总管’的身份对你说话的,是来看风声的,如他认为你已明白的话,当然会下手。”
“我还猜不透他的用意。”
“现在是什么时候?”
“三更左右。”
“老白,半夜三更,他为何会找你?”
“不是为了报告南宫秀的事么?”
“他为何不到你寝处去?却找到这里来?”
“内院是不准男人进入的!”东方青白有胖脸一扭曲,道:“他是总管,也不例外,大约是由侍婢处问出我在这里。”
史钊嘿嘿笑道:“家贼难防,偷过屋梁,他是无处不可去,比南宫秀还要方便呢。”
东方青白咬着牙,不吭声,双目通红,布满了愤怒,气愤的血丝。
沉声道:“显然,他二人有勾结。”
“那么,他为何又把南宫秀通敌的事告诉我?”
“这不过是故作姿态,虚虚实实的手段而已。”
“老史,你快帮我拿个主意,我真要气炸了。”
“急也无用,气也无用,我估计,他和南宫秀必然已有部署,共商对付你之策略了。”
“可恨!”
“所以,你必须沉住气,对他装作不知,对南宫秀,也不可先露形色,随机应变。”
“没有先下手对付他二人的方法么?”
“那是必须的,但不是现在,如操之过急,逼他们狗急跳墙,正好碰着你儿子要命的骨节眼上,对你更不利。”
东方青白一惊道:“好险,我几乎忘了照顾他们兄弟。”
说着,就往外走。
史钊道:“不忙,我断定他们现在决不会行动。”
“为何?”
“我已用了缓兵之计,可以保证十天之内,他二人不会有异动。”
东方青抹了一把汗,道:“你真是有办法,我到底不放心,得去看看阿英阿玉他们。”
“不行,你这时去,是自露破绽,越糊涂越好。”
东方青白顿住身形,长叹一声:“我一向不服人,现在,内忧外患交迫,我真没了主意了。”
“主意是有的。”史钊附耳道:“只等阿玉兄弟这桩事过去后,你可如此,如此。。”
接着,是一阵低语。
六十三
东方青白细眼连眨,道:“只有这样,也该睡了。。”
“你还是去渡人的春宵吧。”
东方青白苦涩的一笑,在门口分了手。
一条人影,由屋檐下的暗处,一幌而没。
是傅震宇。
他如一缕轻烟,飘向了宾馆。
连城璧和尉迟玉已在,都没睡下,连城璧悄声道:“傅兄,如何?”
“听到了姓史的胖子说话,竟是家务事,家常话。”
尉迟玉冷声道:“傅兄,家常话,何须在半夜谈?”
“是不可告人之事,他二人怀疑南宫秀与内眷不清白。”
嗤!嗤两声连城璧与尉迟玉笑了。
傅震宇道:“二位有何发现?”
连城璧笑道:“人言色胆包天,咱今天才相信。”
“什么?”
尉迟玉哼了一声:“南宫秀进了后面的‘倚红楼’大约现在还没出来?
咱和老大不耐烦,懒得管这种臭事,只好回来。”
傅震宇噢了一声:“不成话,真大胆!东方胖子刚刚回到后院去呢?”
又摇摇头,道:“胖子是永远抓不到证据的。”
连城璧打了一个呵欠,道:“乱七八糟,乌烟瘴气,是人家的事,咱们睡吧。”
四更左右。
整个“锦绣别墅”很静,很静。
在后山那片林子里,先后出现两条人影。
先到的轻轻七击掌,后到的也击掌相应。
两人迅即会合一处。
竟是南宫秀与匡总管。
匡总管冷声道:“老弟台,刚由热被窝出来,不怕着了凉么?”
南宫秀笑道:“蒋兄,还有闲心取笑。”
“你已和她们联络好了么?”
“还差那一块。”
“事急了,有姓史的一来,恐怕更难下手了。”
“蒋兄可是看出苗头?”
“老王八似乎还不知道,我想,姓史的是出名的老狐狸,难免会疑心生暗鬼,胡思乱想的。”
“蒋兄意见如何?”
“那张图,证实中间的那一块,是老王八另藏在一处秘密地方,只是他一人知道。”
南宫秀神色一变,讶声道:“蒋兄如何得知?”
“是刚才听到老史说的。”
“老狐狸怎会知道?又在这时说出?莫非有诈?”
“不管他,反正要,等十天后,据老史的口气,是要老王八取回,来回得要十天左右。”
“老王八同意了?”
“只看他们这十天内的行动就可判断了。”
“话出自姓史的老狐狸口里,靠不住。”
“老弟有何高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