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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述笑了笑道:“现在,告诉你娃儿也不要紧,我是被人软禁住了,那位软禁我的人说来还是淳于堡主的师祖哩!”
朱四娘哼了一声道:“你既然自信已有一身足以自傲的武功,方才,为何坐视那些人死于非命,而不加以援手?”
皇甫述笑道:“死十来个人,算得了什么,因为,我听说你很了不起,我要借这十来个人,看看你武功的深浅。”
朱四娘冷笑一声道:“现在,你已经看出我的武功深浅了?”
“不错。”皇甫述淡然一笑道:“算得上是见面胜似闻名。”
朱四娘扭头向吕正英说道:“吕正英,上吧!”
“是!”吕正英缓步而出之间,皇甫述却哈哈一笑道:“方才,你我之间,才不过互拚两掌,你就知难而退了,如今又阵前易将,这有点像吃柿子专拣软的下手呢!”
朱四娘冷笑一声道:“你知道这年轻人,是什么人吗?”
说着,并抬手向那已经卓立皇甫述面前八尺处的吕正英一指。
皇甫述淡然一笑道:“老夫正想请教。”
朱四娘冷然接道:“这年轻人,就是我手下的追魂使者。”
“哦!”皇甫述撇唇一哂道:“调教出这么一个年轻高手来,可不容易,老夫真替你和这个……”
朱四娘截口冷笑道:“废话免了——吕正英,这就是我考验你武功的进境的机会,你还等什么?”
“是!”吕正英恭应着接问道:“令主是要死的,还是要活的?”
朱四娘唔了一声道:“你可以全权处理!”
“属下遵命!”
这几句对话,想想足以使皇甫述气炸肚皮。
但这个老魔头,也委实有他的厉害之处。
尽管他方才口中说得轻松,也尽管还不曾亲自交手,但凭他那丰富的江湖阅历,却深知目前这两个敌人,都不易打发。
阵前发怒,是兵家之大忌,而在强敌之前发怒,更要不得。
他本来就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如今,经过数十年的潜修苦练之后,如果一出山就栽了一个跟头,那可是不划算的事。
因此,他不能不强忍心头愤怒,冷笑一声道:“说大话,吓不倒人,娃儿,亮兵刃进招吧了吕正英爽朗地一笑道:“有道是,恭敬不如从命,小可有僭了!”
“锵”地一声,寒芒闪处,一招“笑指天南”直刺对方前方。
也许吕正英觉得先行出招,并不怎么光彩,所以他这一招,才以最平凡的招式使出。
不过,尽管他使的是最平凡的招式,但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他这一招最平凡的“笑指天南”,不但换来皇甫述的脱口夸赞,也使得朱四娘的美目之中,为之异彩连闪。
皇甫述尽管是脱口夸赞,但行动上却表现得相当托大。
他不但不曾亮兵刃格拒反击,而是连闪避的意图也没有,就像是看透了吕正英这一招,只是虚应故事似的。
但目前的吕正英是何等功力,他那招“笑指天南”,尽管是虚应故事的虚招,但那剑尖上蓄而未发的真力所凝聚的剑气,虽然还隔了尺许距离,已使得皇甫述这位大行家,感觉遍体生寒,而为之老脸一变。
吕正英停剑不前,却是注目冷笑道:“老兄,值得你亮兵刃吗?”
话声中,他那长剑上,已有若旭日初升似的,并射出一蓬耀眼精芒。
这种将无形剑气化为有形光彩的绝顶神功,不但使皇甫述老脸大变地一个倒翻,飘落丈外,连朱四娘的俏脸上,也掠过一抹令人难以意会的奇异神色。
皇甫述于纵身倒射时,已亮出他插在腰间的精钢旱烟杆来,于足尖一点地面之后,又立即飞身回扑,“啪”的一声金铁交鸣,刚好与跟踪追蹑的吕正英,硬拚硬招。
也许是皇甫述匆促应变,未曾提足功力,也可能是吕正英的功力,已高过他甚多。
总之,这一招硬拚,皇述不但不曾占到便宜,而且被震得踉跄后退三步,才勉强地拿桩站稳。
但吕正英却是“刷刷刷”一连三剑,又将其逼得继续后退,并连声冷笑道:“老兄,这个滋味如何?”
吕正英算得上是得理不饶人,一招快似一招,也是一招狠似一招地,节节进逼。
也不知道是皇甫述使出了压箱底的本领,还是吕正英自觉锋芒太露,而手下留了情,在第二十招上,皇甫总算稳住了阵脚,而使战况暂时成胶着状态。
吕正英虽然一开始就占尽上风,但他除了内家真力方面表现得突出之外,招式方面,却使的是朱四娘所传的“灵蛇剑法”,对于在天心谷之中,那位神秘的鬼前辈所传授的精妙绝招,可并未使将出来。
朱四娘脸上的神色很奇异,谁也没法看出她的心中,对吕正英这突出的表现,是喜、是忧、是妒嫉、还是兴奋?
可能是朱四娘脸上的表情太神秘了,使得缩立一旁,有如侍宰羔羊似的衣明礼,突然萌生起潜逃的念头。
可是,衣明礼却忽视了朱四娘身边,那两头已经通灵的熬犬。
因此,当他自以为悄无声音,试探着向后退走时,那两头獒犬,已是同声怒吼着,作势要扑向他了。
朱四娘却是头也不回地冷笑一声道:“衣明礼,有种,你尽管逃,我站在这儿不动,只要你能逃得过我这两头獒犬的追捕,我可以饶你的狗命。”
衣明礼不由心头高兴地道:“真的?”
朱四娘怒哼一声:“废话!”
朱四娘虽然是在与衣明礼说话,却仍然是头也不回地,注视着斗场。
当她那“废话”二字出口之后,却没听到衣明礼的任何反应。
但她很沉得住气,仍然没有回头,只不过在嘴角边浮现一丝轻蔑的冷笑。
衣明礼虽然等于已经在鬼门关上打了一转,但他在方才那一场残酷的?混战中,只不过挨了两记耳光,到目前为止,连穴道都没被制。
也因为如此,才使他萌生起潜逃的念头。
当然!衣明礼心中很清楚,留在这儿不但必然会死,而且可能不要受活罪。
如果拔腿一逃哩!成功的希望固然不大,但还有万一的机会。
因此,当朱四娘口中的“废话”二字出口,他略一沉思之后,忽然一挫钢牙,腾身而起,向江边疾射而去。
他已估计过,由他起步的位置到江边,最多也不过二十来丈的距离。只要能逃过这二十丈的距离后,进入水中,他就算是逃出虎口了。
可是,事实上,衣明礼还没逃出十丈,那两条壮如牛犊的獒犬,已经后发先至地追了上来,一声低吼,衣明礼的两只脚,已分别被两头獒犬咬住。
那两条獒犬,好像是已有默契似的,一经咬住衣明礼的双脚,立即毫不怠慢地左右一分。
衣明礼心中“不好”的念头还没有转完,立即发出一声凄厉惨号,整个腹胸,都被撕得支离破碎地惨不忍睹。
这时,朱四娘才徐徐地转过身来,嘴角上微微浮现残酷的笑意,低声自语道:“总算皇天有眼我朱四娘也有扬眉吐气的一天。”
接着,又冷笑一声道:“衣明礼,你太胆小了!其实,凭你的身手,杀死两头獒犬固不容易,但且战且走地,逃入江中,是可以的……”
朱四娘这几句话,倒是由衷之言。
可惜的是,衣明礼内疚神明,外怯强敌的双重精神压迫之下,方寸已乱。
他一心一意只想逃命,而不曾想到要格拒或拚命,反而被两头獒犬所乘,以致惨死当场。
朱四娘冷笑声中,那位和吕正英恶斗着的皇甫述,忽然哈哈大笑道:“娃儿,怎么年纪轻轻,居然有后力不继的现象。”
吕正英冷笑一声道:“你老儿以为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皇甫述笑道:“像现在,我已经敢这么说啦……”
可是,他话声才落,吕正英“刷刷刷”一连三记绝招,又将其追退五步,并冷笑着问道:“老儿,是谁的后力不继?你还敢说有不败的把握吗?”
皇甫述一张老脸,窘得通红,只见他一挫钢牙,月光下,一只左掌,居然冒出袅袅青烟,并且逐渐扩大起来。
朱四娘人目之下,沉声喝道:“正英,当心他的毒掌。”
吕正英扬声答道:“属不知道。”
片刻之间,皇甫述的左掌,已涨大了将近一倍。
他一面将右手中的钢精旱烟杆使得风雨不透,防范着自己的要害,一面嘿嘿地连声阴笑道:“小子,老虎不发威,你真把它当成病猫了。”
吕正英仍然是泰然自若地笑道:“我看你呀!顶多只能算是一只死猫。”
皇甫述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