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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古一抿嘴发出一声长啸。三人同时跃起,砍出一刀,身于往后一翻,飞出数丈,逃之夭夭。
陈青云也不追赶,返身扶住云玄道长。
“你怎么啦?”他总觉得有些不对,云玄道长不该这么不济。
“我,我……”云玄道长气喘如牛,嘴里有鲜血涌出。
“别说话!”陈青云急忙扶着云玄道长坐下,自己盘膝坐在他身后,倏地拍出双掌。
半个时辰后,云玄道长才长长地吁了口气,陈青云卸下拍在云玄道长背穴上的双掌,浑身已是汗水津津。
云玄道长转过身:“谢谢你。”
“你这是怎么啦?”陈青云问。
“被人打了一掌,那人的武功不知是哪个门道,极其奇诡,高深莫测,所以……”云玄道长说着,猛咳一声,一阵气促,嘴角又有鲜血渗出。
“你这是……”陈青云抓住了他的手腕。
“别管我,我是来向你告警的,不知那些人又要搞什么鬼?”
“怎么回事?”陈青云急声问。
“昨夜伍中卓被人杀了,连脑袋也割走了。”
“啊!”
“今天我发现广济寺后山到了许多百合神教的高手,便追踪至此,先被那神秘人打了一掌,后又遭到追魂三王的追杀,要不是遇上你……”
“他们在这后山干什么呢?”
“我想会不会是要杀害天王寺的四大护法,然后再加罪杨玉,让他在广贤庄集会上……”
陈青云霍地跃起,脸色异常紧张:“若是杀了天王寺四大护法,杨玉浑身是口也就解释不清了!”
“你快去接应天王寺四大护法。”
“你呢,怎么办?”
“我不要紧,一定要保住杨玉,我己查清他确是南侠杨凌风的儿子。”
陈青云默默瞅了云玄道长一眼,闪身抢出林外。
杨玉现在哪里?
天王寺四大护法是否真会走后山道?
现在返回寺中带人再去接应来得及吗?陈青云心中焦急万分,就在陈青云焦急万分的时候,杨玉在后山另一道山口林坪中,也是焦急万分。
陈青云焦急的是杨玉和天王寺四大护法的安危。杨玉焦急的是石啸天的安危。
石啸天就躺在他的怀中,但已身负重伤,浑身都是鲜血,而且面巾里还有血水在不断涌出。
他是在西禅院上厢房接到飞石投来的纸条,得知石啸天在后山左道林坪受伤的消息后,赶来救护的。
是谁飞石报信送来纸条?是谁伤害了石啸天?他无暇去想。他现在关心的只是她的伤势。
他己包扎好了她身上的五处刀伤,那些手臂、腿足上的伤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直到现在还在不断使她吐血的内伤,那伤可能危及她的性命!
她面如淡金,气若游丝,在他怀中发抖。
他不敢揭下她的面中察看伤情,因为他不知道她愿不愿做他的妻子,他是个正正当当的老实男人。他不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唯恐她和蒋大怕一样,一动她便会断气,于是只好痴痴地抱着她。
她在等待,等待他揭开面中。她坚信只要他一揭开面巾,她就能完全控制他,从而得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只要得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她就能重立门户,与教主分庭抗礼,独步武林。
但是,他只是傻傻地抱着她,就是不揭面巾。
傻小子!她心里恨恨地骂着,故意扭动了一下身体,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发出了一声喜悦的欢呼:“石姑娘,你醒啦……伤得怎么样?感觉怎么样……”
“药,药……”她吃力地说着。
“药?药在哪里?”
“胸部小兜里……”
“胸……胸部?”他不敢相信她会把药放在那个地方。
“嗯,快……快!”她面中里又涌出一口鲜血。
“可是……”他慌了。
“快,我要死啦……”她全身一阵抽搐。
他将手伸进她的胸衣,模着了那个装药的小兜,与此同时手指触到了胸乳,接触的刹那,一颗心几乎跳出腔外。
这是他第一次触到女人的那个神圣部位的肌肤!
他努力稳定住情绪,从小兜中摸出了一粒小药丸。
他的手停在空中,睁得大大的眸子里闪烁着炽烈的光辉。他要喂药,就得揭开她的面巾,她愿意吗?
她那面巾下眼洞里的眸子闪出了一道光芒,流星般的光芒,短促却灿烂。
那眼光是媚功中高超技巧的表现。
那眼光是致人死命的诱惑。
他却感到极度的兴奋和鼓舞,从她眼光中,他看出她愿意让他摘下这块面巾。
他决定摘下这块将改变他性格和命运的面巾。
他伸出手抓住了面巾……
面巾后面是一张怎样的脸蛋?
美如春花还是丑若八怪?
二十一、断脉掌
杨玉颤抖着手,揭开了石啸天脸上的面巾。
跃入眼帘的是一张美丽绝伦的脸!
一张真正使男人心热心跳、如醉如痴的脸,一朵春天百花园中怒放的皇冠之花!
后山林本就群芳竞妍,姹紫纷呈,但由于石啸天这一朵水灵灵的奇花出现,使芳野顿有群芳失色之感。
任何男人,只要一看到这张脸,便会心授魂予,想入非非。
杨玉不是圣贤,他是个男人,真正的有血有肉的男人,没有任何与众不同之处。这张脸更使他心旌摇荡,不能自己。但他没有邪念。这才是他与众不同的地方。
那张美丽的脸上,樱桃小嘴盖着一抹血沫,杨玉赶紧掏出怀中母亲的梅花手帕擦去血沫,将药丸喂了下去。
杨玉勾勾地盯着那张脸。他并非为那张绝世佳人的脸蛋迷住了心窍,而是在焦急地观察着服下药丸后,石啸天的伤情变化。
石啸天眸光浑浊,身子微微一抖,小嘴里又涌出一口血沫。
“石姑娘!你……怎么样?”杨玉单臂轻抱着她,又不敢乱动,只急得头上汗珠滚冒。
刚抹去嘴边鲜血,又一口血沫涌上,再抹,再涌,手帕很快被血沫浸透。
杨玉眼中掉下两颗滚烫的泪珠。看来药丸对这内伤完全无效,石啸天已是危在旦夕,这到底算是天道不公,还是红颜薄命?
石啸天嘴里的血还在往外涌,杨玉在怀中摸了摸,又掏出他在肖蓝玉身上找到的那块梅花手帕替他抹血。
石啸天浑浊的眸子中闪过一道闪电似的光亮。肖蓝玉的梅花手帕果然在杨玉身上!
杨玉抹去她嘴边的鲜血,正欲缩回手,她突地伸出双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连同手帕一块紧紧地抓住。
杨玉心刹时悬吊起来,两颊神经像撕裂似的剧痛,她的举动像是一个垂死人断气时的表现。
“石姑娘!石姑娘!”悲呼之声脱口而出。
石啸天没有断气,相反地她握住杨玉手后,呼吸竟逐渐加粗渐趋均匀,嘴中的血也不再往外涌冒。
杨玉仰面望天,感激万分,号出一声,“苍天保佑!”
奇迹,这简直是奇迹!
其实,这一点也不稀奇。石啸天除了手脚上的刀伤之外,根本就没受什么内伤,这全是她假装出来的,她的目的就在于夺取他手中现在捏着的那块梅花手帕。
她缓缓地睁大眼睛,眼里闪烁着迷人的光彩:“玉哥,你是……唯一见到过我面孔的男人!”
她称杨玉为“玉哥”是有意表示亲热,其实她要比杨玉大三岁。
“石姑娘,我……”杨玉不知该怎么称呼她,也不知该说什么,他被突降的“幸福”懵了头。
“我现在已是你……你的人了。”她那富有磁性的声音,足以勾走任何一个男人的心魂。
“我……我……”他仍然找不到适当的词句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她手指捏着他手中的手帕:“这手帕就作为你的定亲信物吧,我们今后……”她声音细弱下去,把他的手连同手帕,一起轻轻按在自己的胸脯上。
他感到了手心下她那柔软、富有弹性的磁山的颤动,感到了磁山下传来的急剧的心跳。
骤然间,他全身一阵颤栗和痉挛,体内的热火像火山一样迸发开来。
“嗯!”她梦吃似的呻吟着,灼亮的明眸盯着他,手指在拉扯着手帕。
“这……”他未松手,并非因为他着重这手帕,这是师父也就是杀害她全家仇人的手帕,他在想,这手帕送给她作为自己的定亲信物是否合适。
“你不愿意?”她眸光转暗,声音充满着令人怜悯的伤感。
“我是不是可以换件信物,把娘的这条手帕送给你?”他另一只手拎起那条浸透了鲜血的手帕。
“我就要这一条。”她捏紧了手帕,满脸娇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