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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人敢阻拦我,我就死给你们看!”她说着,手腕一紧,脖子上便有一缕鲜血淌了下来
凌志远急忙叫道:“傻丫头,别乱来!”他知道凌云花的脾气,犟起来的时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云花,”凌志云跨上一步说道:“你别误会了。爹知道这件事做错了,特来给你送行,让你去把杨玉追回来,杨玉受气而去,除了你恐怕没有人能将他劝回。”
“真的?”她眉毛一扬。
“那还有假,当然是真的。”
“那就闪开条道。”
凌志云手一摆,庄丁立即闪至两旁,扇形让出一缺。
凌志云又从怀中掏出一物道:“云花,这是鹅风堡的武林牌,你将它带在身上,若是遇上麻烦,把它亮出来,武林中的人总还是要顾着爹爹几分面子的。”说着,就想上前。
“站住,你别过来!”凌云花又发出一喝:
“死丫头!杨玉初出江湖,没有这武林牌,麻烦可多着呢。”
凌云花想了想:“让叔叔送过来。”
凌志云将武林牌交给凌志远:“你去给云花。”
凌志远心中一声暗叹,接武林牌走上前去。
凌云花右手长剑仍然架住颈脖,伸出左手去接武林牌。当她手指刚触到武林牌时,突然全身一震,原来凌志远在武林牌上运透了功力,使上了一手隔物传功的绝招。
刹时,凌志远左手二指一弹,“当!”凌云花脖子上的长剑已被弹开,凌云花急欲跃起,空中凌志云飞掠而下,抽袍一拂,凌云花身上几大穴位已被封住。
凌志云制住云花后,一声怒喝:“死丫头!今后我得好好地管管你了。来呀,将小姐押入清心斋石屋,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是!”
四个庄丁将凌云花从荒坪押走。
凌志远望着天边的残霞,叹口气道:“不知玉儿现在到什么地方了?”
管他哩,他有飞竹神技护身,谁也欺辱不了他,但愿他不要胡乱杀人才是,否则江湖上又要多个魔鬼了。”
“我们这样对待玉儿,大哥在天之灵,不知该怎么说话?”
“三弟!死人是无法知道活人的事的,你我兄弟二人,要全力治理好鹅风堡。咱们走吧。”
凌志云走后,凌志远仍遥望着远处的夕阳发愣。
凌志云走入卧室。
一个四十开外,商客打扮的汉子从靠椅中站起身来:“凌庄主!”
凌志云迫不及待地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都办妥了。”
“很好。你很能干”
“不过……”
凌志云脸色一沉:“还有什么不妥吗?”
“无形剑客吕公良嫌出价太少?”
“五千两银子还少?”
“吕公良说,凌庄主若肯出五万两,五日之内必将杨玉人头送到。”
凌志云沉吟片刻,咬咬牙道:“好,就五万两!”
“在下这就去与吕公良回话。”商客汉子拱手告退。
凌志云唤住已走到门口的商客汉子:“告诉吕公良,担心那小子腰间的小竹管。”
“知道了。”商客汉子退出门外。
凌志云脸上浮起一丝阴森的笑。
凌云花喊破了嗓子,小铁窗也没有打开。
装肚痛,装中毒,喊上吊,喊碰壁,装疯卖傻,扮鬼弄神,诡计都使尽了,也没有人理睬。
清心斋的人仿佛都死绝了!
人当然没有死绝,只是奉了庄主严令,除了一日三餐之外,任小姐如何胡闹,一律不予理睬,违命者将严加处罚。看来凌志云是下了狠心,要好好治治这个任性、撒野的宝贝女儿。
凌云花折腾了大半夜,终于昏昏沉沉地睡去。
昏睡之中,她感觉有人在她肩上轻轻一推。
这石屋里除了她没有别人。她以为是梦幻,没有理睬,又昏睡过去。
有人又在她肩上一推,这次使的力气大了一些,她有了明显的感觉,这不是幻觉。
陡然间,她的心狂跳起来,睁大了眼。
“谁?”她一声轻唤。
“是我。”一男子的声音,绝不陌生,但听不出是谁。
灯不知什么时候灭了,眼前是一片漆黑,她无法看清来人的身影。
“你是谁?”
“别出声,跟我来。”
“去哪儿?”
“救你出去啊。”
“救我出去?你为什么要救我出去?”
“你要再问,我就自己走了。”
她不再出声,双肘撑床爬起,跟在那人的身后。
那人先走到屋中抓住一根悬着的绳索,拨弄了一会,绳索掉了下来。“好了。”他一边说一边收挽绳索。
她虽然看不清他的动作,但听得出来,他是从清心斋顶上通风口里钻进来的。通风口四面光滑如镜的石壁不说,壁洞小得连个婴儿也钻不过,这人能从这里进来,功夫自是高深莫测。
那人收好绳索,走至石门边,不知怎么一弄,竟将石门推开一条缝。
两人一前一后从门缝钻出,复又将石门关好,然后贴壁滑出殿堂。
二人一出殿堂,立即施展轻功,身形一晃,幻化流星,射向山坳荒坪。
荒坪上,两人对面而立。
淡淡的月下,那人蒙着面中,凌云花仍是看不清他的脸。
“你是谁?”她问道。
“别管我是谁,快去搭救杨玉。”
“玉哥有危险?”她脸色顿变。
“有人雇了三路杀手,要他的脑袋。”
“他现在哪里?”
“不知道,但他带着一副棺材,是很容易找到的。”
“谢谢。”凌云花转身就跑。
“去哪儿?”蒙面人唤住她。
她转回身:“去取行装啊。”
“不用,我替你都准备好了。”蒙面人扔过来一个小包袱。
她打开包袱一看,全是男人的衣装!她眨眨眼说道:“朋友,你的意思我明白!”
“这样就方便多了。”蒙面人说。
凌云花皱皱眉又道:“还是不行啊。我的宝剑,百宝囊、还有银两……”
“都在这儿。”蒙面人又扔过一个小包和一把长剑。
小包内装着女人用品和她的百宝囊,想得真周到!再看看那把剑也是自己使的那把,钱袋也是傍晚时被爹爹搜去的那只。
“哈哈!”凌云花立时乐了起来,哈哈一笑,“在开石门时,我就知道你是个老贼,果然不错,我的东西,你全都给偷来了。”
“死丫头,真不知好歹!”蒙面人说着正欲转身。
“哎……请留步。”凌云花双手一拱,“请恩公留下个姓名。”
“在下助人为乐,从不留名留姓。”
“你不留名,日后我怎冬向救命恩人报恩呢?要是不报,有人又会说我不知好歹了!”
凌云花又是一副顽皮相,盯着蒙面人嘻笑。
“死丫头!”蒙面人转身一闪,已远出三十步之外。
“臭道士!臭道士!”凌云花叫道,“你当我真不知道你是谁?”
“死丫头!算你聪明!”声音传来,人身已杏。
须臾,一条人影从鹅风堡遁出,飞向山坳口蜈蚣镇。
十二、霍家杀手
古怪人有古怪人的脾气。
杨玉放下坦荡荡的官道不走,偏偏扶着棺材上了山道。
其实他有他的理由。扶着口棺材走宽敞的官道,必定格外显眼,少不得要招惹麻烦,若走山道,行人稀少,谁会过问?再说山里人迁坟移棺之事常见,不引人注目,因此他决定走山道。
正因为这样,他才错过了官道上等候他的两路杀手,同时也让凌云花追错了方向。
天已近黄昏,他还在山道上缓缓而行。
他不得不缓行,因为身后还拖着一口棺材。四个脚夫正吃力地拉拽着毛驴,车架上缚着的棺材一晃一晃的,如同在浪里颠腾。
一路上他都在思索。
大德高僧、谷风健、常长青是被谁所杀?为什么要嫁祸于我?
师父难道真是那个杀人恶魔玉笛狂生肖蓝玉?
旧的心结尚未打开,新的心结又缠在了一起。
身外仿佛什么都已不复存在,只有一团一团谜一样的雾,雾一样的谜。
他在谜雾中缓缓行走,就像一缕无主的游魂。
毛驴车终于拉上了陡坡,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条地势较平缓的沙石山道。
脚夫发出一声欢呼:“客官,前面便是沙口嘴!”
杨玉赶到沙口嘴时,已是掌灯时分。
沙风客店蹲踞在三条山道的交叉口路旁。一扇柴扉,一庭沙石坪院,三间土造平房斜搭一线草棚,简陋得不能再简陋。
脚夫告诉杨玉今夜非在沙风客店歇脚不可,因为沙口嘴的客店,独此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