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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佐云道:“不可!”
马道容道:“你说甚么?”
丁佐云道:“人心大快只是一时而已,却不会有人感激王爷,保全了他,他却会有一大批感激的人。”
福王眼神转动,终于点头道:“不错,一个活着亲王的感激,远比令人心大快强得多,何况他毕竟是皇族近支,有些有力的亲戚,得罪那些人也不是好事。”
马道容改变笑脸,道:“王爷深谋远虑,敝人知道如何接待了。”
他朝丁佐云拱拱手走了。
□□ □□ □□ □□打从一开始,丁佐云就对这位老夫子提不起兴趣,但也始终未形之于色,反而处处对他十分客气,不忘记称赞他几句,因此老练如福王,也不知道丁佐云对他真正感觉,笑着道:“马老夫子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如何应付这个老家伙的……左先生,现在则是你我的问题了。”
丁佐云道:“王爷是打算如何对付徐绿云?”
福王一叹道:“这个女人所做的一切,大出我的意外,左先生,这些都是徐进旺口中问出来的?”
丁佐云道:“大营中的老爷们问案子的天才固然大,但是像徐进旺那种人,以及诚王爷府中的内情,却不是他们所能问出来的,假如真问出来了,也不会交给我们了,谁拿到手,都是大功一件。”
福王点点头道:“我明白了,看来我必须要把大营中的问题解决了,才进行下一步行动,否则还是无法快过别人的,说不定连主犯都溜掉了。”
丁佐云道:“王爷,藉这个机会肃清一下内部是对的,但是有些行动不妨让宗政桓去干。”
福王不解,道:“这是干甚么?有功劳咱们不去争,却拱手让给别人?”
丁佐云道:“王爷的富贵已极人臣,还要功劳干嘛?再多的功劳也晋不了爵的。”
福王道:“可是功劳都被人抢去了,不但于颜面有亏,而且宗政桓的功劳大了,可能跟我分庭抗礼了。”
丁佐云微笑道:“争取这种功劳,牺牲要很大的,纵有所得,实力也将大受影响,白莲教徒个个都不是省油灯,何妨弄根腊给他坐坐,那些主犯、从犯,他可能一个都抓不到,那无功反而有过了,倒是咱们盯紧了这个徐绿云,不但可以追出许多大案子,而且还有许多大人情好做呢。”
福王不禁目中发光道:“左先生,高明,高明,我本来以为设谋定计,该是那位马老夫子最有城府,现在看起来,你竟比他还高明。”
丁佐云摇头道:“不,我比他差多了,因为他比我懂得含蓄,不像我锋芒毕露。”
福王道:“那不同,他根本不解武事,你却是文武全才,有本事的人自然是不甘雌伏的。”
丁佐云道:“但真正有本事的人,又能甘于雌伏的人,才是最高明的,因为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本事?;谁也不会对他做防备。”
福王一惊!道:“马老夫子也会武功吗?”
丁佐云道:“王爷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呢?我只是提供王爷做参考,注意到这一点而已,不过王爷此刻所对待的多半是江湖上的人物,假如他对武功一无所知,根本无法策划甚么,若是他每次策划得完美无瑕,那一定是个武功高手,因为对付江湖人,全凭对双方武功的了解,一个不解武功的人,怎能对实力做正确的估计呢?”
福王脸色一变,道:“对对对,马道容这家伙竟然瞒得我好苦,他为甚么要如此隐瞒呢?”
丁佐云道:“一个有精深武技的人藏技不炫,不外几个原因,一是游戏人间,隐晦不露,马老夫子托身候门,显然不是那种清高的人,二是别有目的,比如说他是卫王还孽,在王爷这儿另有目的。”
福王忙道:“他也不是那种人,他在我这儿帮我对付了不少卫王义师中人,而且颇为热衷。”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他是为另外一方面工作的,像白莲教啦,或是宗政桓那边的人。”
福王一惊而起,道:“不是宗政桓那边,也不是白莲教的,他在对付这两方面时也很尽心,但是我知道他是哪方面的人,以及来干甚么了。”
丁佐云笑道:“王爷这一说,我也想到几分了,他莫非是大内遣出,放在王爷身边的?”
福王道:“左先生,你怎么会想到这个的?”
丁佐云道:“这倒不难想像,王爷身握重权!既便是皇帝的至亲,也难以完全置于深信的,弄个人放在王爷身边,以防万一,是最平常不过的事。”
福王的脸色颇为不自然道:“岂有此理,我对他们皇室如此尽心,他们还对我来上这一手。”
丁佐云微笑道:“问题在于王爷可有甚么不让大内知道的事情落在这个马老夫子的手里?”
福王急燥地道:“怎么没有呢?我把他视为心腹手足,甚么都让他参与,这个老贼,我非要分他的尸不可。”
丁佐云道:“万万不可,那样一来,大内对王爷立生警惕,而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唉,看来王爷处事的经验还不够练达,真正的秘密是绝对不可以告诉第二个人的。”
福王道:“可是我一个人管不了很多事,自须要有个人来替我分担一部分。”
丁佐云道:“不能找一个人,却不妨找很多人,每人分担一小部份,小得不至于窥知全豹,而王爷一个人再总其成,这样子既不虞泄密,王爷也不会太辛苦了。”
福王道:“左先生,你真是诸葛再世,我真恨不曾早加藉重,那此刻我又计将安出?”
丁佐云道:“不动声色,以前的一切仍然照旧,但言行之间,不妨略略显示王爷只是为未来的富贵计,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谁也不能过份要求的,然后另做部署。”
福王道:“恐怕还要麻烦左先生代为策划一下。”
丁佐云道:“我可以策划,但不能参与,王爷以后也要注意,参与的人绝对要与策划分开,策划的人绝不能知道执行的人是谁……”
福王“哦”了一声。
丁佐云又道:“例如王爷叫甲去买蒸笼,乙去买面粉,丙去买菜,丁去买肉,然后成来做包子,己管烧火蒸包子,再叫庚去端出来,这样一来,没有一个人知道王爷是要吃包子了。”
福王道:“对极了,不过,马道容这家伙必须除去,他知道得大多,有些事已成规定,恐怕难以瞒过他。”
丁佐云道:“那也要让别人来做凶手,以免大内启疑。”
福王道:“谁来做凶手呢?别人根本不知道他……”
丁佐云道:“宗政桓那边会知道,白莲教的人也行,我们对这两边压得紧一点,然后稍加泄露,一切都出之他的策划,他们自然就会对付他了。”
福王居然拱手道:“全仗左先生大力了。”
丁佐云道:“我当然尽力的,只是目前王爷得上诚王爷府去一趟,拿下了徐绿云,以后才行得开。”
福王道:“那一定要我去吗?左先生带人去就行了。”
丁佐云道:“不行的,这次是去到元老级的王爷府,去可不能带我的私人班底,必须要动用到大营中的人员。”
福王道:“对,调集锦衣卫,东西厂……”
丁佐云又道:“但是王爷若不亲往,他们又会阳奉阴违捣蛋了,走漏消失,私纵人犯,湮灭证据,甚至于报与宗政桓……”
福王厉声道:“他们敢?”
丁佐云道:“而且要直入亲王府拿人,毕竟还得要一个有身分的人前去才镇得住,我本人一介草民,有许多皇家的规矩和避讳也不清楚,叫人反拿住了小辫子,岂不糟糕?”
福王呼地站起身来,道:“好,咱们走!”
第二十一回
福王和丁佐云首先到大营中,点齐了人手,然后当场将几个负责问话的人先行扣押了起来,下在大牢中,拨了两个亲信人员负责看管,不准任何人接见。
这一举震住了所有的人,有些人不明内情,不敢动问,有些人肚子里明白得很,藉机鼓噪,要求解释个明白。
福王也是够狠的,把那几个吵闹的人叫到身边来,道:“我扣押他们是有道理的,这儿有证据,你们不妨来瞧瞧。”
他拿出一卷文件摊在桌上,那几个人做贼心虚,不知文件中对他们是否有不利的牵涉,抢着上来要看。
福王一声不响,双掌疾出,印在两个人的后心,把他们打得飞了起来,口喷血雨,倒地后,口中溢出的鲜血中已有肉块,他们挨的那一掌已经震碎了内腑!
另外还有两个见势不佳,拔腿想溜,但是丁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