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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佐云道:“没来的及,他才把窗子托开,我就把他引开了,到了林子里,我还费了番工夫才把他给击倒下来,剥下他的衣服一看,才证实了他的身分。”
南宫燕这才恨恨地道:“那就便宜他了,若是他进了我的房间……”
丁佐云忙道:“没有没有,我可以保证,他绝对还没有进入屋子里,我没给他机会。”
南宫燕见他笑得可恶,心中对他的怒意早已云消了,但又气不过,道:“不准笑,你也不是甚么好东西,为甚么不早告诉我一声?”
丁佐云道:“姑娘,我是一路紧盯他没有错,但始终没能证实他的身分,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住在店里,我是除了他之后,回头再到店里,才发现是你。”
南宫燕道:“你为甚么不立即叫醒我?”
丁佐云笑笑道,“老实说,我不敢,你一醒过来,不会给我解释的机会就会找我拚命,闹开来,我还得打上人命官司,那可太冤枉!”
南宫燕道:“怕甚么?像这样一个淫贼,罪该万死。”
丁佐云道:“不,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那家伙一路上频频地与官中人接触,他虽然一身罪孽,这次找上你,却不是为他自己……”
南宫燕道:“甚么?”
丁佐云道:“他是在替人作嫁!”
南宫燕道:“替人作嫁?这又是怎么说?”
丁佐云道:“因为我剥下他的衣服后,才知道他己身无淫具,被人阉掉了!”
南宫燕道:“这……这怎么可能?你不会弄错了。”
丁佐云道:“姑娘,我总不会连一个阉过的男人或女人都分不出来吧?这位桃花浪子的确已经成桃花公公了。”
南宫燕不用看花冲下体,只要看他那宽厚的胸膛,就已经说明一切了。
南宫燕脸上一红,道:“你不能说话正经些吗?”
丁佐云道:“不能,我生来就是这副德性,所以别人才会叫我‘魔手探花’,而不称呼我为大侠,刚才你拿剑比住我,我都是这份腔调,可不能为了你改变我自己。”
南宫燕道:“我最讨厌一个男人油腔滑调。”
丁佐云双手一摊,道:“姑娘,你只好将就些,好在我来赴约,只是为了向你解释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要不了多久的,你再不满意,也就是一会儿工夫。”
南宫燕张大了嘴,这是她第一次受人抢白,第一次听见一个男人用这种口吻跟她说话,完全无视于她的美丽。
虽然,她更讨厌一个男人对她软声软气,百般将就,但是人家不把她当回事,她却又受不了。
照她的脾气,她该回头就走,或是拔出剑来割下对方的耳朵,但是,对丁佐云,她却不能如此。
丁佐云多少还救过了她一次,而且,她还有些事情没问清楚,她只有捺下性子问道:“你说粉面郎君频频跟官中人接触,这是怎么回事,是哪一个衙门的?”
丁佐云道:“不知道,那些人都没有穿官服。”
南宫燕道:“那些人跟他如何接触呢?难道他已进了六扇门中吗?”
丁佐云摇头道:“不可能,桃花浪子花冲身上积案如山,背着几十条性命,六扇门正在加紧缉捕他,不可能收容包庇他的……最大的可能是他投靠了一个有势力的大人物,受了那个大人物网罗,替人家当狗腿子。”
南宫燕皱眉道:“哦?”
丁佐云道:“因为我看见那些跟他接触的官人,不像是那个衙门里的公差,倒像是那一个大宅院的护卫听差的。”
南宫燕的秀目凝注,似乎在想甚么?
丁佐云又道:“还有,我盯着桃花浪子花冲,见他一路听取消息,然后住进客栈时,还是有人替他预订好的房间,恰好就在你的隔壁……”
南宫燕想起昨夜,隔壁房间本来不是花冲,后来才换上她的。
丁佐云道:“当晚开始对付你,好像是早就踩准了线……所以我猜测真正要对付你的该是他背后的主子,他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南宫燕不解地道:“奇怪?我没有跟官府中的人结下梁子呀,怎么会有人想要对付我呢?”
丁佐云道:“这就不得而知了……对了,你认不认识这个?”
他又在布包内取出一块小小的铜牌,牌上铸着一头展翅蝙蝠,北斗面还谯雕铸上了几个字呢。
南宫燕接过来看了一阵才道:“这像是一种身分的标记。”
丁佐云笑道:“不错,这是福王府的腰牌。”
南宫燕不禁为之一震!失声道:“福王府?就是那个手拥兵权,作威作福,号称神勇无敌的福王萧铮,对吗?”
丁佐云点头道:“不错,福王号称神勇无敌,别无分号。”
南宫燕不以为然道:“萧铮曾经五度挂帅,打过了几次胜仗,虽然也平了几次边乱,不过是懂得用兵而已,流血拚命打仗的是他的部下,他只是坐享其成,号称神勇无敌,则不尽然。”
丁佐云道:“不,我听说他本人的技击功夫也是绝顶的,有很多江湖高手被大内网罗去做供奉,却都在切磋武技时败在萧铮的手下了,还有藏边的几位密宗高手,挟技东来求进,也都在他手下落败。”
南宫燕笑道:“我没跟他较量过,不敢说他一定不行,可是他雇用桃花浪子花冲做护卫,想来也高明不到哪儿去。”
丁佐云点点头,道:“腰牌是在桃花浪子花冲身上搜出来的,这大概不会假,我还听说这位王爷除了战功彪炳之外,还自诩风流,专好收集天下绝色……”
南宫燕道:“你说甚么?”
丁佐云道:“福王府的‘十二金钗’,个个都是艳色无双,他派桃花浪子花冲来找上你,大概他是看中了你。”
雨宫燕的脸色一变!却没有说话,显然,丁佐云的话给她很大的震撼。
对于福王的种种,南宫燕也曾经有听说过不少,知道丁佐云的揣测很接近事实,默思片刻之后,她才收起了剑,朝丁佐云一抱拳道:“丁兄,援手之德,我今记在心里,日后如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丁佐云道:“姑娘,那些话别提,我也只是凑巧碰上了,算不得甚么,只是你今后的行止,我希望能慎重。”
南宫燕咬咬嘴唇道:“我知道,福王府高手如云,戒备森严,我不会傻得去找他晦气的。”
丁佐云笑着道:“你要是真的肯躲开了,倒也是件好事!只是我知道南宫双艳不是一个怕事的人……”
南宫燕道:“你以为我会去找福王理论?”
丁佐云道:“找他理论,那是最笨的事,你不但无凭无据,他可以一口否认,就算你有证据,你还是也奈何不了他的,人家是爵封‘亲王’,手绾虎符的当朝权贵,你斗不过他的。”
南宫燕冷冷笑道,“我是江湖人,江湖人行事有我们自己的一套,我不想靠王法去扳倒他。”
丁佐云道:“用江湖人的那一套方法来对付福王是不行的!他本人技艺已鲜有敌手了,况且手下还有不少的江湖高手,就凭你一个人的力巨里去对付他,不管用甚么手段,都是难以成功的,所以找希望你多加考虑……”
南宫燕明知道这是事实,但又咽不下这口气,只有恶声恶气地道:“好了,惹不起总躲得起他,我躲开他。”
丁佐云笑道:“福王府不但势力大,人手也足,他们找上了你,你想躲也不容易,像昨天晚上的事情吧,福王府的爪牙们不知不觉地盯上了姑娘,也是令你防不胜防的事情呀?”
南宫燕道:“以前是我不知道,若是我决心躲开他们,掩饰我的行踪,相信还没有人能追寻得到。”
丁佐云微笑着道:“若是躲几天当然是没有问题,但你能长年甘于寂寞,不出来江湖上走动吗?”
南宫燕火了,大声道:“找了去不行,躲开他也不行,难道我只有束手待缚,等着受人宰割了?”
丁佐云笑道:“福王并不是要杀你,否则也不会派遣桃花浪子花冲用迷香来对付你了,他大概是想把你列之十二金钗的行列,这点你倒不用你心……”
正说间,突地神色一动,南宫燕亦同时喝道:“有人!”
只听林外人声杂杂杳,南宫燕探头一看,竟有十余名大汉包抄而来。
为数不少,有人喝道:“瞧,那就是她的胭脂马!”
另一人道:“她一定就在林中……”
又一人道:“咱们上!”
有人喝道:“再等一等。”
只见他扬手向上掷出一物,破空直上青云,然后“啪”地一声炸开,在晴空中形成一朵蕈云,历久不散。
南宫燕咬牙道:“好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