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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又练了一会儿,才收剑而立,小柳儿过去接下了剑。
另外有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小厮则捧了一盆热水,绞了一块白手巾,为他擦拭身上的汗水。
小柳儿则端了一盅热茶给他漱了口。
福王才笑问丁佐云道:“对不起,打扰你早觉了吧?”
丁佐云忙道:“学生早就起来了。”
小柳儿微笑道:“左先生起得很早,小的过去时,他已经用过早点了。”
福王道:“昨儿辛苦了一夜,足足闹到三更后才歇下,今天一大早就起来,倒真难为你了。”
丁佐云装出莫名其妙的样子?
福王笑指那个替他擦身的小厮道:“昨晚上,我想起一点事,叫小小福子去请你的,他去时,你们两口子已经上床了,他不便打扰,一直等到三更,想到夜已太深,人就回来了。”
丁佐云知道昨夜在屋上监视的就是这小厮,他却不便说自己早有发现,只是红红脸,道:“学生该死,学生该死,学生一点也不知道,这位小兄弟该招呼一声的。”
福王道:“没关系,我的事并不急,左云,你刚才看我的剑如何?”
丁佐云道:“王爷乃天下第一人,那还有话说?”
福王道:“我不要听这种虚套,我要听一句老实话。”
丁佐云想了一下道:“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福王神色一动道:“高明,高明!我这趟剑法,一共让六个人观看过,他们都是内廷的剑术供奉,兼任乾清门剑术教练,够得上说是名家了,但他们却说不出这两句话来……左云,你再深入批评一下。”
丁佐云擦擦额头上的汗道,“王爷,学生实在说不出来,学生对剑法上本就稀松平常,对王爷的剑法完全看不懂,怎么敢批评呢?”
福王道:“可是你那八个字,却深得此中精髓,若不是你对剑道有很深的造诣,怎么能说出这番话?”
丁佐云道:“王爷,学生是信口胡诌的,因为王爷在练剑时,一招一式,学生都看得十分清楚,一剑出去,学生就在猜测下一个变化,哪知竟没有一次猜对过,因此学生才想到那两句话。”
福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道:“说得好,说得妙,由这番话,可以知道你对剑法根本还没入门。”
丁佐云道:“学生本来就浅薄得很,除了一套八仙剑外,学生根本就不会别的剑法,那套剑使来热闹好看,只能唬唬外行,倒是学生女人,单刀双刀都还耍得不错。”
福王笑道:“你虽然不懂得剑,但是眼光很不错,居然能说出我剑法中的妙处,我这套剑法,就是叫人无从捉摸其中变化,你比宫中那些老蠢物高明多了,得便的话,你不妨瞧瞧我的那些姬妾们练剑,指点她们一下。”
丁佐云忙道:“王爷,这不是开玩笑吗?学生这点本事,怎么能去教那那些姨奶奶们练剑?王府的十二金钗名满京都,哪一个不比学生强上百倍?”
福王道:“我不是要你教她们练剑,而是看看她们各人的剑法中的缺点所在,指出来要她们改进。”
丁佐云道:“这个学生也无此能力。”
福王道:“我相信你有这个眼光的,而且玉蘅会帮忙你的,她的剑颇有根柢,若是由她指出来,她们不肯服气,也不太甘愿听她的指正,你来说,她们就会接受了,尤其是经我推荐吹嘘之后,她们更相信了。”
丁佐云道:“王爷,学生实在不明白王爷的用意?”
福王道:“那还不明白?我是要把你造成一个绝世高手的印象,叫人人对你刮目相看呢!”
丁佐云道:“这叫学生如何敢当?”
福王摆摆手道:“你别客气,也别推辞,我这么做是有用意的……你知道,我府里人多,江湖朋友也多,我对他们很尊重,也很客气……”
丁佐云道:“是的,王爷礼贤下士之名,也是举世同钦的。”
福王的睑沉了下来道:“我如此地优遇他们,居然有人存心不善,捣我的蛋。”
丁佐云道:“这……太没有良心了,王爷该把他揪出来。”
福王道:“我若知道是谁,自然饶不了他,就苦于不知道,所以才要你帮忙,替我找出这个人。”
丁佐云不禁脸有难色道:“这个学生恐怕无能为力。”
福王笑道:“只要你事事留心,我相信会成功的,我把你捧成一个绝世高手后,那些心怀异图的人,必然会有两种反应,一是特别讨好你,着意图笼给你……一种是避忌你,打击你。”
丁佐云苦着脸道:“那学生可就惨了,学生的这点本事,如何能应付那歧吾同手们的明争暗算呢?”
福王笑道:“明争是不会的,玉蘅会支持你,而且你打伤那两个蒙古侍卫之后,人人都对你深具戒心,没有人敢明着自讨苦吃的,至于暗算,你也可以放心,我这两个跟随,身手都还过得去,他们会随时保护你的,当然你们自己也要小心一些……左云,你别推托了,我一直在物色这样一个人选,你来倒是最合适了。”
丁佐云道:“王爷,学生真正所能,王爷法眼若电……”
福王笑道:“我知道,你没有受过名家指点,但是你却有着超人的智慧与应变能力,足可弥补功力之不足。”
丁佐云道:“王爷,为甚么不遴选一个真正的高手来担任这工作呢?”
福王轻叹道:“这种工作要一个脑筋灵光的人才胜任,而武功好的人,心眼儿一定死板,因为练功在于勤,在于专,聪明人不屑为之。
武功好的人,都是笨蠢刻板的人,做不好这件事的。”
丁佐云知道不必推托了,这件差使在王府中是个大秘密,福王已经说出来了,就不容许人推辞,甚至于现在想退出王府都不可能了。
他只有硬着头皮问道:“请示王爷,那些人所谓捣蛋,究竟做了些甚么?”
福王道:“将我的机密泄了出去……”
丁佐云道:“王爷,是怎么样的机密呢?”
福王道:“我也说不出,可是最近出了两桩漏子,其中一件是我托威远镖局保的一支镖,被人劫走了。”
丁佐云道:“甚么?王爷会给镖局保送东西?”
福王道:“是的,是一批珠宝,是要送给回族的几个王公,价值不菲,我交代的十分秘密,而威远镖局另外还拉了一支镖,保了一车皮货药材,我那批珠宝,是由我派出的一名亲信扮做镖伙,随身携带,结果镖出了事……”
丁佐云道:“王爷,镖队出事是司空常见的事。”
福王道:“这次失镖却极为离奇,对方竟专对我的那一部份下手,除了我的东西,其他别无损失,我那名亲信被杀,虽然另外还有三名镖伙受伤,却只是因为他们护镖抵抗太力之故,对方似乎专冲着一个人而下手的。”
丁佐云道:“所以王爷才怀疑府中有了奸细内应?”
福王道:“不错,这件事十分秘密,绝无外人得知,只有在府里的人,才会知道那个亲信的特殊身分。”
丁佐云道:“这倒不一定,也许是镖局中的镖伙出了问题呢?”
福王道:“他们不会知道他身怀暗镖呀?”
丁佐云道:“王爷,府上的人,难道就知道他身怀暗镖了吗?”
福王道:“这虽然不得而知,可是那人是专门替我办一些紧急事务的,见他搭在镖队中出发远行,不难猜到别有事故,这也当然是要有心人,方能深入猜测。”
丁佐云道:“王爷,另外的一件事呢?”
福王吁了一口长气,道:“另外有一件事更明显了,你听过江湖上有‘南宫双艳’的名字吗?”
丁佐云为之一震!心想好,倒是对上题了……
想了一下,道:“听过,不就是外面传说的南宫姊妹吗?”
福王笑道:“这两个妮子都姓南宫,一个叫南宫‘燕’,一个叫南宫‘雁’,却又不是姊妹。”
丁佐云道:“怎么可能呢?学生见过她们两个人,形貌打扮都差不多,只是南宫雁脸上多一颗痣。”
福王道:“你认识她们?”
丁佐云道:“学生见到一个女的特别惹眼,自然忍不住想打听一下,结果知道那就是鼎鼎大名的南宫雁,以后又看见了南宫燕,倒是不必再打听了。”
福王道:“你在甚么地方见到她们的?”
丁佐云道:“见到了南宫雁是在芜湖长江边上,见到南宫燕则是在宛平县,而且就是在这几天之前。”
福王道:“对了!就是那个时候,我听说那个妮子在宛平出入,特地派了个叫‘桃花浪子’花冲的门客,去把她请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