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张茜倩不便再问,便道:“前辈既不愿以姓氏赐告,总可以告诉此剑名称,晚辈才敢拜受。”
孤独女道:“此剑名叫赤阳短剑,虽然比不上干将莫邪那般神兵利器,却正是阴剑十二招最恰当的兵及,当年杨大侠炼制此剑,便是以纯阳烈火烧炼,从未沾水,故而名叫赤阳。”
一张茜倩听了这些话,心里已暗猜这位孤独女人,必然跟自己师祖“六阴龙女”杨瑾春有些关系,只是她不肯直告,便也不再追问。
孤独女人弝张茜倩带到洞后密林中,独自传授“阴剑十二式”,尉迟非便也在洞前,传授罗天赐使用“梭罗神针”的手法。
“阴剑十二式”虽然只有十二招,但每招又暗蓄四式变化,合起来,共有四十八招,而且,运剑出招,时时刻刻必须运动体内先天阴毒,方能发挥剑招威力,所以竟比普通剑法难上百倍。
张茜倩已算得上聪慧的人了,但是,孤独女人传她“阴剑十二式”剑法,任她苦心钻研,到日落西山,仅才学会了第一招的三式变化。
因此,罗天赐也不能急著离开,只好和张茜倩与孤独君尉迟非夫妇盘桓,暂时在万蝎谷住下!
再说兰州城中。弧形剑客孔仪的私宅中,筵开数席,灯火如昼,大厅和廓檐上,密密麻麻坐满了三山五岳能人,各门各派高手。
但是,这几乎将近百人的聚会,却沉静得没有一丝一毫吵闹的声音,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那么肃穆,有些人甚至神情沮丧,默默坐著,席上虽然罗列著山珍海味,水陆异果,都很少有人去动一动。
这真是一个不愉快的集会,连主人孔仪在内,个个那么沉重,没有一点欢容。
孔仪左手退,坐著「秦州一君”华苍元和败事老人夫妇,右没则坐著华苍元的爱女华倩倩和韩茜茜……华、韩二女愁眉深锁,不时掏出丝绢拭擦著泪水,败事老人夫妇目露异光,一言不发,华苍元则一直注视著爱女,偶尔发出一声轻叹,声音是那么忧郁和充满了哀伤。
远远鼓楼上传来三更鼓响!
“咚咚咚……”
华苍元神色一震,举目望望孔仪,似有无限失望之色。
孔仪低声说道:“看样子,他们今夜是不能赶到的了。”
华苍元默默地点点头,脸色越渐凝重。
孔仪又道:“依兄弟看,倒是不必一定等候他们的好……”
“秦州一君”华苍元长叹一声,缓缓从椅上站起身来,用两道锐利深远的目光,冷冷扫视了在座群雄一眼。
其实,他们方才的轻语,已有许多武林高人著在眼中,是以,华苍元才一起身,厅上立即鸦雀无声,静得如像无人一般。
华苍元沉重的举起手中酒杯,勉强绽出一丝苦笑,朗声说道:“华某何德何能,今夜褥承各位高人移驾莅止,华某人感激无涯,借主人一杯水酒,权表一丝敬意和谢意,各位请干了这一杯。”
么上群雄谁也没开口,全都默默站起来,一齐仰头饮干了一杯酒。
华苍元热泪盈眶,缓缓又说道:“华某人承江湖武林抬爱,数十年来,总算在秦州苟安,混得三餐饱饭,平素自问一不敢拔扈称狠,二不敢轻慢武林中朋友,这份薄名,亦非幸致,但华某人既未敢开罪武林朋友,家居之处,却在半日之间,被一把火烧得片瓦无存,华家堡中数百人畜,竟未留下一个活口,华某已成丧家之犬,是以了打扰孔兄,借他府上,跟各位高人一叙………。”
说到这里,已咽哽难以成声,悲愤之状,溢于言表。
忽的一个宏亮的声音接口说道:“华老当家暂请节哀,咱们既然接春华老当家的绿林帖,赶到秦州来,就没有把生死二字放在心上,是谁人下手这般狠毒,华老当家的说出来,咱们务必要寻那厮,叫他还华老当家一个公道。”
众人循声望去,见那人身躯雄伟,满脸浓髭,竟是“崆峒派”当今第一高手,“铁臂苍龙”余大兴。
华百元感激的点点头,接著说道:“各位盛情,华某心感,但那仇家,却也是当今第一个魔头,华某人自忖不是他的对手,才致分发绿林帖,要求各位替华家堡主持公道……。”
余大兴朗声道:“他是谁?连华老当家也这般说法?”
华苍元缓缓说道:“他就是咱们武林公敌,心狠手辣的铁面乌爪。”
“铁面乌爪”四个字一出口,余大兴脸色微微一变,竟默然坐下,其他群雄中突然引起窃窃私议。
很显然的,大家一听“铁面乌爪”四字,都在心里有几分畏惧,谁也不肯再出头,以免引火上身。
华苍元见此情形,更觉伤感,继续又道:“华某也深知那虎头恶名远著,少人匹敌,是以特地邀约了两位正道中顶尖高人,俾使主持其事……”
说著,征微一顿,叹了一口气,又道:“……他们本来应允今夜三更前可以赶到兰州,但可惜至今未见,想必今夜是赶不到了……”
那知才说到这里,突见大门外飞一般抢进一个人来,直奔到首席主人孔仪身边,躬身说道:“幡龙剑客杨老当家的和西湖六如居士现已赶到。”
孔仪听了,大喜过望,紧跟著立起身来,急叫:“快请,快请,华兄,咱们去接一接……”
群堆也一阵骚动,人人露出欣喜之色来。
“铁臂苍龙”长长吐了一口气,低声向旁没二人说道:“能得他们二位赶来,再不惧他铁面乌爪了。”
大伙儿跟著主人和华苍元离席而起,尚未移步,早听馆外传来一阵宏亮的哈哈大笑,一个苍劲的声音说道:“不敢当贤主人亲接,咱们迟来一步,谢罪!谢罪!”
声落时,厅前出现两人,其中一个身著大布长衫,银髯飘胸,腰宽身伟,一双灼灼有神的眸子,射出电也似两道锐光,令人一见便知是位身负绝学的武林健者,另一个却慈眉善目,穿一件簇新锦缎大袍,手里绰著折扇,约莫有六七十岁年纪,含笑缓步而入。
布衣老人昂然直趋主席,那锦衣老人却不住地向座上群雄颔首招呼,好像与座中诸人,尽都熟稔相识。
华苍元抢前一步,向走在前面的布衣老者拱手为礼,道:“杨兄真乃信人,兄弟还以为二位今夜不能赶到了呢!”
“幡龙剑客”杨玉虎尚未回答,他身后锦衣老人早含笑说道:“华堡主相召,就是万里之外,也当依时赶到,咱们途中略有点欺搁,倒害堡主和各位久候。”
华苍元忙道:“刘兄远在西湖,华某本不敢惊扰,只因闻得大驾适在杨兄处,是以也一并吵扰,华某心实不安。”
六如居士刘大庆朗声笑道:“华兄说那里话来,老朽平素无事,尚以结交天下英雄为志,今夜这等盛会,便是你不讲我,我也要自己找上门来的。”
孔仪连忙令人又在主席上安放了两个坐位,邀客入座,连敬了三杯酒,那“幡龙剑客”杨玉虎和六如居士并不推辞,道了谢,一饮而尽。
这时侯,群雄之间才算略为有些语声,不住的有人过来向杨玉虎和六如居土敬酒致意,交谈几句待一阵客套之后,杨玉虎首先问道:“华兄久在秦州安享清福,不知何事竟遍传绿林帖,广邀天下英雄,反在孔兄府上相聚呢?”
华苍元见问,登时勾引起丧家之痛,泪水盈眶地答道:“杨兄动问,华某敢不尽言,不敢瞒二位说,华某如今已是无家可归的流浪之人,正要仰仗二位作主。”
六如居士诧问道:“这是怎么说,华见讲道其详。”
于是华苍元便把如何欲给爱女成婚,如何遭逢变故,戚戚翁丧命,罗天赐和张茜倩失踪,如何追寻离堡,半日之中,华家堡被铁面乌爪娆成废墟,堡中人畜,未留一个活口……等等经过,详详细细向杨玉虎、六如居土以及在座群雄诉说了一遍。
六如居士听了,脸色微微一变,说道:“果真有这种事?老朽在江南,也久闻武林中出了一个魔头,人称铁面乌爪,武功高强,手段狠毒,只当是江湖朋友传闻过甚其词,照华兄这样说来,那铁面乌爪当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了?”
孔仪接口道:“岂止心狠手辣而已,那魔头广布党羽,胁众成势,实有尽除武林正道中人,永远称霸江湖的雄心,华家堡之事,不过其始,下一个遭殃的,不一定轮到在座各位谁的头上,孔某实未甘坐以待毙,才邀同华兄,遍传绿林帖,聚请诸位共谋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