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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山没回答,冷眼直瞪:“你想帮我什么?文弱弱,还长得一副娘娘味,你还是
去天香院骗那些姑娘吧!哈哈……”说着已狂笑。
潘安哪知一见面就被说得一文不值,嫩脸不禁一红,不知如何是好。
令佳玉心中甚不服气,说道:“爷爷,他的武功很高,而且绝顶聪明……”“武功
高?好,我试试!”令天山话未说完,啪地一声,从龙椅平飞而起,宛若流星一闪即至,
右掌老实不客气往潘安头顶劈去,若是潘安武功不济,非得捣碎天灵盖而亡。
潘安哪知好好一个盟主说打就打?眼看一片青云罩来,想出手已是不及,只好落地
打滚,然而令天山早有算及。掌势再推,劲风啸起,硬是打向潘安胸口,潘安不得已迎
掌护胸,叭然一响,被震得双手发疼,人如溜滑梯般直往墙角滑去,煞之不及,脑袋还
撞上墙头,撞得他满天星斗。
令佳玉焦急迫向他:“你怎么了?”
潘安困窘坐起,一手抚甩脑袋,一时难以回话。
令天山哈哈狂笑:“这叫武功高强?在本盟主手下走不完一招,这叫高手?哈哈
哈……”
令佳玉将潘安扶起,自是不信他连爷爷一招都接不下,转向令天山:“爷爷这不算
数,因为你偷袭,而且他知道你是我爷爷,自不敢用全力对付你,自然落败了。”
今天山眉头一皱:“有这回事?”瞪向潘安;“再来一次,公平打,我不偷袭,你
也不必客气,哈哈!客气让自己生气!哈哈哈……”
潘安只好点头,深深吸气,平服一下奔腾血气,已迎向令天山,礼貌拱手:“那小
的就有请了。”
今天山似等之不及:“准备好了?快上招!”对方未上招,自己已先扑身过去,只
是速度放缓多了,以让潘安能出手。
潘安也不敢怠慢,连忙腾身,回天穿云手施展开来,凌空掌影,裹得密不透风,亦
守亦攻,湍流不息地往令天山罩去。
令天山大势落定,双掌仍是不变,双方在空中遭撞,只见得潘安掌势推来,他即迎
掌过去,宛若小孩在玩击掌游戏叭叭有声,只是每击一掌,劲风即贯得满厅啸响,威力
非凡。
眨眼连对数十掌,潘安不得不佩服令天山功力高超,自己采取主动都无法越雷池一
步,心念一转,借势击出两掌,身形翻高,有意掠过令天山头顶,错开双方纠缠。
令天山哈哈大笑:“盟主头顶岂是你能过的?”
他改掌为抓,只这么一探,抓向潘安左腿,还以为此抓必中,哪知潘安功力也非弱
者,借机一抬,避开三寸,令天山一爪落空,只抓着潘安包鞋,眼看他即将翻过自己头
顶,那这个盟主岂不太没面子了?
当下大喝,双掌上翻,掌风贯急,直往潘安胸腹扫去。
潘安但觉强劲气流旋来,宛若干军万马,速度又如此之快,想避都避不了,又在梁
顶之间,上无退路,只好苦笑,尽量缩成一团,以减少受掌面积,双手也发劲反击令天
山。
令天山哈哈大笑:“哪有这么容易!”只见得他掌劲扫向潘安,打得他气泄三分,
人往梁柱撞去,眼看就要撞断梁柱,令佳玉看得尖叫躲闪,以为大殿将垮,岂知令天山
立即将击劲改为拖劲,右手这么一旋一带,潘安如球般地又滚抛左斜侧跌落地面,和方
才一样,撞上墙头,又吃了一记墙头炮。
令天山哈哈大笑:“哪有这么容易就把我大殿梁柱给撞断?”飘身落地,笑声更狂。
潘安此时不敢等令佳玉前来扶起,醒醒脑子,自己爬起来,挤出笑脸拱手道:“盟
主武功盖世,在下佩服。”已然气喘不已,却又得抑制。
令天山狂笑:“好、好,承认输了就好!不过你的武功还算不错,能挨我数掌还未
吐血,又能避开老夫一爪,年轻一代,你算是第二人啦!哈哈…”
说着已将手中包鞋丢还潘安,潘安急忙道谢,令佳玉听及爷爷口气,心知危机已过,
心头安了下来,奔向潘安,帮他把鞋子穿上。
令天山狂笑中喃喃念道:“要是郝宝那小子,他该怎么应敌?”
他所说的第一人当然是指郝宝,郝宝被自己打得莫名其妙,竟然还能活命,实也是
少见。
他突然有个想法:“郝大有个孙子,那我也找个徒孙来对抗他,非得把郝家彻底打
败不可!”
他盯向潘安,叫道:“喂!过来!”声音想亲热些都叫不出来,反而显得怪异。
潘安被叫,感到惶惑不安,令佳玉亦是如此,但不过去又自能如何?
令天山瞪眼:“过来,怕什么?难道老夫会吃了你不成?快过来让老夫摸骨头。”
潘安更搞不借这老人为何要摸他骨头,正踌躇之际,令山等不及已自己走过来,一
手捏着潘安腕脉,捏得他直冒冷汗。
令佳玉焦急:“爷爷……”
“没你的事,我看他是不是练武材料!”
闻及此言,令佳玉和潘安这才放下心来,一切转变实在让两人措手不及。
令天山捏过脉门,又捏往其他骨铬,不久皱眉道:“你学的到底是哪派武功?”
潘安道:“在下只是随便学学,不属任何门派。”
“难怪内流这么杂……”令天山再捏几下,松手说道:“筋骨还算不错,不知比起
那家伙(郝宝)如何?”
令佳玉含笑道:“爷爷,潘公子不但武功学得快,而且还绝顶聪明,有过目不忘之
能。”
“有这回事?!”
潘安干笑:“令姑娘过奖了,在下……”
令天山截口道:“不管你有什么能,老夫就考你一题!”
他只想装出师父考徒弟模样,哪知话方说出,自己脑袋却抽不出任何考题,实也感
到为难,东张西望想找个题目,忽而见及潘安喘气仍未平息,终于有了灵感。
他自得说道:“你聪明绝顶,那你说说看,人为何要呼吸?”
这问题未免太简单了,问得潘安不知该答或不答,若答,也许此话另有玄机,若不
答,除此答案,难道另有答案?
令天山看他犹豫,以为自己题目难倒他,更形得意:“快说叨!人为何要呼吸?”
“这……这……”潘安有口难言。
令佳玉道:“你就据实回答,有答总比没答好。”
令天山又逼问:“对啊!快答!”
潘安只好说了:“那是为了活命。”
“活命?这么简单?”
这下可换令天山坐立不发了,没想到自己以为了不起的答案竟然这么简单,那不是
表现自己太庸俗了?还逼得人家喘不过气来,原是对方觉得太简单而不敢回答。
想及此,他不禁恼羞成怒,索性撑到底了,冷道:“不对,哪有这么简单?回去好
好想,想通了再来!退去、退去!我的题目是吸气跟呼气分开的,好好想清楚再来!”
摆着手,命令两人退开。”
令佳玉心知爷爷脾气,不敢停留;拉着潘安拱手告退。
令天山则一个头两个大,绞尽脑汁在想,人为何要吸气跟呼气,却哪能得到另外一
种想要的答案?
令佳主领着潘安走至后院西厢雅房,也因潘安和令天山对掌,功力耗去不少,她已
准备客房让他休息,自己月余的奔波,也得轻松一番,是以她也返回自己闺房,好好梳
洗妆扮,也好让如意郎君看得更顺眼。
此时已近黄昏,霞光万斗,天色凄美。
令佳玉梳洗过后,礼貌上地邀请潘安共进晚膳。两人吃过晚膳后,谈些风花雪月后,
因过于劳累而各自回房休息。
一夜无事……
次日清晨。
宝贝兄弟已摸至千刃帮总坛。
值此帮主易人之际,帮众军心涣散,防守自是松懈,宝贝兄弟很容易即混入庄院内。
人生地不熟,他俩只好慢慢摸索,潜过一厢房,远处回廊忽见得一名二十上下男子
大摇大摆行来。
此人长得并不算俊俏;却穿得一身镶金白衣袍,故作温雅状,五官平平,尤其耳朵
过小,倒有点儿像老鼠。
他自命风流地踱步而行,看在宝贝兄弟眼里,实在不怎么顺眼。
郝贝问道:“他会是千刃帮少帮主仇千亮?”
郝宝点头:“我看差不多,看他男副德性,自己老爹的帮派都保不住,还神气什
么?”
郝贝笑道:“我想他是在苦中作乐。”
郝宝謔笑:“这种人倒也少见,咱们跟上去瞧瞧,他到底作什么乐?”
两人小心翼翼潜跟于仇千亮后面。
仇千亮大摇大摆地往西厢院行去,折过不少月门长廊,来到春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