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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你到底是谁
柳林镇,青石板的街道,在暖暖的阳光下散发着白色的雾!
他奔驰了半个夜晚,看着店伙计将白龙神驹牵进院侧马厩内栓好,这好推门进入店内。
他在素花酒楼丢失了黑马之后,已有一些经验。
“客官,您这边请。”店堂伙计满面春风,笑嘻嘻地迎了上来。
看货看实样,看人看衣帽,这是做生意人的经验。
任焉梦虽然衣帽并不显眼,但店外的那匹白龙神驹及神驹背上的银鞍金蹬,足已表明他是一位挥金如土的阔少。
任焉梦手一摆,衣袖一甩,一步一摆地走向里间,那得意的神气和高傲的姿态,就与登上素花酒楼时的丁非凡一模一样,只是手上少了一把桃花折扇。
店伙计的眼睛更眯成了一条线。
任焉梦在雅桌旁落下座。
店伙计一个鞠躬,脑袋几乎钻进了裤档里:“您要些什么?”
任焉梦目光扫过四同,然后问道:“这里可有人替我付帐?”
店伙计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脑袋像装了雪球似地,从低的垂的胸前弹竖到颈脖上:“你说什么,谁替你付帐?”
任焉梦点点头:“是的。”
“你疯啦!”店伙计眯起的眼,瞪得溜圆,“谁会替你付帐?没人!”
任焉梦皱起眉头道:“这就怪了,在素花酒楼有人替我付帐,在这里为什么会没有?”
在他眼里,这是个很难弄懂的问题,实际上除了知道内幕的人外,其它的人也确实难以弄懂。
“你到底有没有银子?”店伙计脸上没了笑容。
任焉梦摇摇头:“没有。”
店伙计扭曲的脸变得很难看:“没有银子,你就赶快滚。”
任焉梦无奈地耸耸肩,站起身来,嘴里咕噜着:“吃饭要银子,真是没道理。”
店伙计眼珠子一转:“没银子,你留下那副马鞍也行。”
任焉梦道:“那不行,那马是我请别人吃一顿饭借来的。
在下为了一顿饭,怎能把马鞍给你?不过,如果你请我吃一顿饭,我把马借你骑一骑,到还是可以。”
店伙计瞪傻了眼,他被任焉梦的话弄得糊涂了。
这时,店外一声喝:“店家!”
任焉梦目光转向店门。
门外,一位四十开外的大汉,黑黝黝的脸,满脸大胡子,手中牵着一匹灰白毛马,雕花鞍旁接着一银光闪闪的双钩。
店伙计立即丢下任焉梦,恭惟地向门前奔去:“郭爷!”
大汉让门外的伙计牵走灰白毛马,单手拎着双钩,走进了店堂,他瞟过堂内的目光。就像他的银钩一样,锋锐而闪亮。
他瞧着了任焉梦。
任焉梦耸耸肩上的小包袱,傻笑着道:“你进来,我出去,我出去,你进来,这有什么好看的”?
大汉要板着脸道:“你好像还没有喝过酒,怎么就走?”
任焉梦苦兮兮地笑道:“我不但没喝过酒,饭也没有吃过。”
大汉凝眉道:“你怎么不吃了再走?”
店伙计抢着道:“郭爷他没银子讨帐。”
“哦!”大汉目芒一闪。
任焉梦眼睛陡地一亮:“我留下来喝酒吃饭,你替我付帐行不行?”
店伙计嚷出了口:“你小子真是疯子,你喝酒吃饭,他大爷给你付帐,白日做梦!滚!”
大汉挥手阻住店伙计:“这位公子的酒帐,由本爷来付。”
店伙计的眼珠从眼眶里凸了起来。这位郭爷是店里的常客,虽我然貌似豪爽,在钱财上却小气得吓人,今日却为何如此大方?
他正在猜疑,大汉却一声斥喝:“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备酒!”
店伙计忙应诺着急步退下,扁着的嘴唇却在无声地咕噜着:“他妈的,今日是撞邪了!”
汪焉梦在椅中坐下,长长地吁了口气,双钩搁在椅子旁,伸手抓起了桌上的茶壶。
因时间尚早,店里没几个客人,酒菜很快地送到了任焉梦面前。
任焉梦倒了一碗酒,双手捧起:“郭爷,请过来喝一杯。”
大汉端身坐着没理睬,仿佛不曾听见,但嘴角却泛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任焉梦无奈,一口将碗中酒喝尽,脸转向了里角。
大汉看不起自己!一种羞辱感像毛虫一样爬上他心头。
这种自傲,却正是他痴儿天生不痴的表现。
他皱起眉,想着心事。
娘现在哪里?
那些黄巾蒙面人为什么要杀自己?
大汉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向店伙计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悄然离开店堂。
任焉梦端着酒碗,望着墙壁,面孔火红,神情呆滞。
他想到了他的性命,必须尽快地赶到永乐宫,但是……
突然,店外响起一骏马长嘶。
“驾!”大汉骑着灰白毛马,挠着白友神驹的缰丝,冲了出院坪。
“喂!”任焉梦着急了,手中的酒碗往地下一摔,人已托地跃起。
“当!”酒碗碎裂成了无数细小的碎片。
任焉梦的身躯如同鹰牵飞过堂中,掠出了店门。
“妈……”店伙计张大的嘴里,刚吐出一个骂人的字,便凝注了声,头额渗出一层冷汗,幸亏刚才没过份得罪这位傻小子,否则凭傻小子这份身手,准有苦头吃!
大汉策马奔过镇街口。
任焉梦发疯似地狂奔追赶。
镇街上的人都惊傻了眼,这个追赶两匹快马的少年,究竟是人还是鬼?是人,该跑不得这么快,是鬼,该不会在大白天时上街追马?
任焉梦在情急之下,已无意中将内力发挥出来,所以速度很快。
大汉一人两骑,驰上镇外的柳林道。
他不住地回头,看着后面追赶的任焉梦,嘴角仍透着一抹冷笑。
两骑奔过左侧柳林道口,一个斜度不大的土坡,坡下一块草坪。
坪中站立着三人,两男一女。
“贼—”大汉人立马背,上身后仰,勒住了灰白毛马,同时收紧了白龙神驹的缓丝。从他勒马的姿势和熟练的手法,可知是个驯马的高手。
大汉跳下马,将两骑牵到三人身后站定,白龙神驹蹄子瞪着地面,显然是极不情愿。
任焉梦随后遭到草坪,因运气不当,他已有些气喘嘘嘘。
他喘着气,目光打量着坪中的三人。
左边是一侠身着灰白长衫的长者,颧骨高耸,一双脖子威棱四射,一看就知道是个很有权力的人。
中间是中年人四十出头,秃顶,一张黄灰色的脸。穿件刚好掩着膝盖的粗布衣裳,脚上白布袜,灰布鞋,像个乡巴佬。
但一双眼睛却是亮亮的,目光炯炯,给人一种望而生畏之感。
右边是个女人,身材高挑,着一件宽袖长裙,高誊云发,细长一双凤眼一直像在笑,但透着逼人的杀气。
“你就是痴儿任焉梦?”灰衫老者开始间话,声音低深而带有股不容拒绝的命令口气。
然而这种口气对任焉梦却没起什么作用,他扁了扁嘴,反问道:“先告诉我,你们是谁,为什么要伙同郭爷偷我的白马?我在素花酒楼丢失的黑马,是不是也是你们偷了?”
秃顶中年人和女人的脸变了色,手按住了各自己的刀剑柄。
灰衫老者炬电似的目光盯着任焉梦,凝视了片刻,沉声道:“老夫胡吉安,泰山铁衣居士,江湖人称九头鸟便是老朽。”
胡吉安乃江湖巨头,其名声威望还在十大门派掌门之上。
胡吉安先报其名,是想给眼前的这个狂小子一个惊恐。
谁知任焉梦无动无衷,只是缩缩鼻子轻哼了一声,表示听清了。
胡吉安脸色也变了,江湖上还没有一个武林中人,听到“胡吉安”这三个字,能只报以一声轻哼的。
但,他还得忍住气,冷缓地道:“这位是九环庄庄主洪千吉,人称秃头神鹰。”
任焉梦听到的“神鹰”二字,眼睛陡地一亮,瞳仁沉处闪过一道厉芒。
胡吉安触到那道厉芒,心弦突地收紧,手背上的青筋也高高凸起。
这小子不简单,须得小心对付!他的经验在暗中告诉他。
任焉梦瞧着洪千古,打量了一会,摇摇头道:“你也叫神鹰?不像,一点也不像。”
洪千古的脸色变成了猪肝色,手中的刀不觉出鞘三寸。
他已动气。这也难怪他不动气。“秃头神鹰”的绰号响遍江湖,几曾受过如此侮辱?
胡吉安却阻住他,继续道:“这位是峨嵋派掌门八卦玄剑纪莲丽。”
任焉梦扁了扁嘴,拱起双手道:“幸会。”
他并不知道峨嵋掌门的身份与地位,他之所以说出“幸会”两字,完全是出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