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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时充满了信心。忧郁与不安随之消失。
他拍拍痴儿的肩间缓缓站起来,向冰穴外走去。
今天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他盖好冰穴的铁链石板,转身走到石洞左壁,手在石壁上一按。
石壁露出一个小窗户。
透过窗户看去。黑殷勤的暗洞里闪着一双泛着红光的眼睛。
“还我的儿子来!”随着怪叫声,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婆冲到了小窗口前。
那双泛红的血眼,肯定能给人一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之感。
白发老人冷冷的目光盯着她。脸上的表情几度变化。
若这女人不疯,也许还是自己一个是很好的帮手,或许还能……
“喂!告诉我,我儿子在哪里?”疯婆忽然笑意宛然,星眸流动,扭动着腰肢,一副媚态。“只要你能告诉我儿子在哪里。我就陪你睡觉。”
说话间,疯婆拾手便去解动衣扣。
白发老人冷冷地哼了一声,“砰”地关上了小窗。
“呀!”一声沉闷的怪吼,来自洞壁里。
刹时,四壁震抖,石洞顶上蓦落下一片灰土。
白发老人脸色凝重。
这疯婆关在暗洞里十余年,内力竟已精深了不少,虽说还远不是他的对手,但在武林中能与对抗的人,已为数不多。
人是否要在身逢绝境时,才能有杰出的作为?
前石洞的石笋巨烛下,垂下侍立着一名四旬开外的黄衣汉子。
白发老人步入石洞,看也没看黄衣汉子一眼,径自在石台座靠椅中坐下。
黄衣汉子没动,也没说话。
良久,白发老人扁扁嘴,瓮声道:“事情进行得怎样?”
“一切顺利。”黄衣汉子简洁地回答。
“很好。”白发老人手在靠椅把手上一按,石台座下旋开一块方石。
“你过来。”白发老人吩咐道。
“取出石子的匣子。”黄衣汉子依言从旋开的方石下,取出了一个长匣子。
“立把它送到杭州。”
“是。”
“路上不准有任何差错。”
“是。”黄衣又子捧着长匣,转身往外走。
白发老人道:“忠福,你知道匣内是什么东西吗?”
忠福顿注脚步,摇摇头。
白发老人沉声道:“匣内是当年刀王玄武君的玄星刀,还有一本玄星刀谱。”
忠福眼中一道棱芒,一闪而没。
白发老人目光陡地放亮,盯着他道:“即使你得了玄星刀,练成了玄天刀法,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忠福捧着长匣没动,也没说话,仿佛没听见白发老人的话。
白发老人冷声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忠福低头着道:“属下明白。”
白发老人点点头:“属下明白。”
白发老人点点头:“明白就好。立即动身。”忠福大步走出了石洞。
白发老人从椅中跃起,射向左石笋柱,打开了石洞的暗门。
圆月已过中天。
白发老人卓立在魔谷崖的顶峰尖上。
“大漠的夜是冷的。”
空气冷。风更冷。
月光虽然驱走了部分黑暗。但却未为夜带来丝毫的温暖因为大漠的月光也是冷的。
白发老人在风中纹丝不动,炯炯放亮的眸子盯着南方。
明天他要带痴儿去训鹰了。
十几年来他煞费若心的成败,也许就在此一举。
他感到有一种莫名的冲动与不安。
天空掠过一片乌云。
风更大更冷了。
冷风中隐隐传来继续凄厉的狼嗥。
难道死亡谷中的狼群和那该死的獒,已经嗅到了铁鹰的气息?
第二章 天鹰之墓
白发老人挟着痴儿就地一旋,拔空而起,射向空中。
身形腾起三丈多高后,白发老人身子微斜变向。双足在魔头上面。
这一点一旋的时间,角度和力度都拿得极准,妙到毫颠,其身法之奇,如同鬼影风,到了灵幻的境界。
一连十几点,白发老人已顺着崖壁,旋上了魔谷崖顶峰。
他轻轻放下胁下的痴儿,垂下双臂,长长地吐了口气。
人是第一次尝试挟带痴儿旋跃上顶峰,心里有些紧张,万一在最后几个高度的旋跃中失手,后果则不堪设想。
他微昂起头,嘴解绽出一丝笑容,神情很是倔傲。
显然,他对自己的内力、轻功和表现,都很满意。
痴儿绷着脸,瞪着混浊的眸子问道:“师傅,我……是不是在……飞?”
他的声音有点发抖,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害怕?
白发老人没回答他的话。
“师……”痴儿还想问什么,但喉结滑动了一个字,就没有再问别下去。
他脸扭向左侧,眼中射出灼炽般的火焰似的光芒。
崖峰左侧坪上,躺着折断了双翅的小鹰,大鹰蹲在小鹰身旁,正用锐利阴沉的目光盯着他和白发老人。
白发老人从腰后的皮囊中,取出一个石钵,钵中装着已调配好了的伤药。
痴儿瞧着小鹰,眼中粹然涌上两颗泪珠,心中充满了伤感。
白发老人抿唇发出声响哨。
大鹰身子抖动了一下,伸长了脖子,但有仍蹲着未动。
白发老人的脸顿时变得阴沉,犹似罩上了一层严霜。
竭力想让它熟悉大漠的环境,能在大漠生存下来,为他育出铁鹰种。
他成功了,大鹰活了下来并为他育出了铁鹰种,即眼前的这只小鹰。
但在训小鹰的过程中,大鹰却数次拒绝与他合作,不肯逼迫小鹰断翅。
昨天,他借痴儿哨音发令,强迫大鹰带小鹰击沙断翅后,大鹰竟违命带着小鹰飞走了。
据铁鹰的习性,当心鹰断翅之后,铁鹰自会在山谷里找到治伤的草药替小鹰治伤。可这茫茫大漠,顺有草药可寻?
他已替小鹰准备好了治断骨的伤药,在训鹰这件事上,他完全是真心的,但鹰毕竟是畜牲,它又怎能完全理解人的心思?
大鹰终于带着小鹰回到了魔谷崖,它已不再听从他的命令!
他明白大鹰的归来,并非是它重新信任主人,而是因为在大漠里它带着断翅的小鹰已无处可去。他知道他已无法接近大鹰,大鹰不会让任何人或动物,靠近受伤的小鹰,如果他要强行过去,大鹰定将会与他这主人生死一博。
但他又不能撒手不管。
如果他撒手不管,大鹰就会一直这样傻呆呆地守在小鹰身旁,直到小鹰死去,然后再撞崖而死。
事情真是那样,他十多年的心血便将付之东流。
因此,他决定让痴儿来冒这次险。
白发老人摇了摇手中的石钵,试着往前跨出一步。
他再前往一步。
大鹰扑动了翅膀。一股狂赐挟着沙石迎面击来。
“畜牲!”他低低地骂了一句。将石钵递给痴儿,“给它敷药,钵底的一颗药丸让它服下。”
“是。”痴儿过石钵,毫不犹豫地向前走去。
他走得很沉稳,嘴里吱吱地叫着,与小鹰打着招呼。
他是去替受伤的小鹰敷药的。他想不出大鹰有什么理由要阻拦他。
不知是他沉静地神态,还是那吱吱学鹰语的叫声,竟使大鹰停住了翅膀呆呆地看着他。
他走到小鹰的身旁,小鹰抽搐着双翅,睁着一双带泪的眼睛瞧着了。
他向小鹰伸出手。
突然,大鹰尖鸣声中挥动了翅膀。
“拍!”鹰翅击中痴儿伸出的左肘臂。
“咋嚎!”一声清脆的骨折声,痴儿的左肘臂断了。
“你为什么打我?”痴儿念着,伸出的断臂仍抱住了小鹰。
大鹰一翅未能将痴儿击退,扭头一嘴啄在痴儿的右肩上。
痴儿肩头立即翻开一团皮肉,露出个窟窿,鲜血冒涌出来。
痴儿并不觉得痛,只是感到有些烦。于是放下右手石钵。
朝大鹰一推道:“走开!别碍我的事。”他内力本就不弱,昨晚服了九天回功丸,又增进数倍,这一推竟将大鹰推得退后了五丈。
大鹰恼怒了,扬起铁翅。
铁翅击向痴儿后脑。
大鹰这一翅如果击中。痴儿必会脑汁迸裂。
白发老人突然发功,抢身上前,双掌倏然拍出。
一声鹰鸣,大鹰托地冲天而起。
崖坪卷起一团沙石直上空中,化为蔽日的乌云。
痴儿对身后发生的事不闻不间。给小鹰的翅膀敷上了伤药。
大鹰在尘沙弥漫的空中盘旋了半个圈。然后陡然剑翅,利箭般地射下,射痴儿。
白发老人扬起了双掌。
小鹰吃力地抬起头。发出吱吱地叫声。
石钵中的伤药经拨动后,散发出浓郁的伤药气味。
大鹰激射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