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袁钢却皱起了眉。
“你还不满意?”
“唉,因为我一向不喜欢笑起来像哭的女人。”
“我笑得虽然不好,但别的事却做得很好。”
“你会做什么?”
“你要我做什么?”袁钢看着,忽然将酒勺抛了过去。
全香兰只有接住,很痛苦的说:“你要我给你倒酒?”
“废话!”
“倒酒可以,不过我还有句话要问你。”
“我不喜欢多话的女人,但这次却可以破例你问一问。”
“你的女人现在已有了,你要杀的人现在还活着。”
“你不想让他活着?”全香兰点点头。
“你来,就是为了要我杀他?”全香兰又点点头。
“好,你放心,我保证他一定活不长的。”
※※※※※※
绸缎庄的柜台上,堆满了一正正鲜艳的绸缎,一套套现成的衣服。
邓大吉坐在旁边一张藤椅上,伸长两条腿,懒懒的看着卜小莺选衣服。
店里的伙计,一个年纪较大的正陪笑在旁等着。
卜小莺选了件淡红色的衣服,在身上比了比又放下,叹道:“想不到这地方的存货还不少。”邓大吉接口道:“别人只有嫌货少的,你难道嫌货多不成?”
“嗯,货越多,我越拿不定主意,若是只有几件,说不定我已全买下来。”
“这倒是实话。”年长的伙计陪笑道:“只因为盖世堡的姑奶奶和小姐们常来光顾,所以小店才不能不多备些货,实在抱歉得很。”
“你用不着这点抱歉的,这不是你的错。”
“但主顾永远是对的,姑娘若嫌小店的货多了,就是小店的错。”
“你倒真会做生意,看来我想不买也不行了”站在门口的年青伙计,忽然长叹一声,喃喃道:“不想到,真想不到……”
“你想不到我会买?”年青的伙计怔了怔,转身陪笑说:“小的怎敢有这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
“小的只不过想不到全大小姐真会替人倒酒而已。”
“她在替谁倒酒。”
“就是……就是那位在街上喝酒的大爷呀!”卜小莺眼珠一转,转过头去看邓大吉述着眼在打磕睡。
“喂,你听见了没有,你的好朋友在替人倒酒,你难道不想出去看看?”
“嗯!”
“嗯是什么意思?”邓大吉打了个阿欠,说:“若是男人在替女人倒酒,用不着你说,我早已出去看了,女人替男人倒酒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好看的。”
卜小莺瞪着他忍不住又笑了。
那年青的伙计,叹道:“小的倒明白全姑娘是什么意思,她委屈自己,全是为了盟主。”
“哦?”
“因为那姓石的是盟主的仇家,全姑娘生怕盟主年纪大了,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她不惜委曲自己,为的就是要袁钢替她杀了那姓石的。”
“她实在是位孝女”
“哼,也许她只不过喜欢替男人倒酒而已。”年青伙计怔了怔,想说什么,但被年长伙计瞪了一眼后,就闭口低下了头。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来的人显然不是一个人。
卜小莺眼珠流动,说:“你出去看看是些什么人来了?”这伙计虽然对她很不服气,还是垂着头走了出去。
“来的是盖世堡的老师付。”
“来了多少?”
“好像有三、四十位。”卜小莺沉吟着,眼角瞟着邓大吉,说:“你看他们是想来帮忙的?还是来看热闹的呢?”
“这就得看他们笨蛋,还聪明人了。”
“假如他们是想帮忙的,就是如假包换笨蛋?”
“不折不扣的笨蛋!”邓大吉笑道“这么好看的热闹,也只有笨蛋才会错过的。”
※※※※※※
此刻街上已聚集了很多人,大家都是充满了惊讶和感概的叹息声。
看到全大小姐在替人倒酒,显然每很多在惊讶,有很多人不平,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出来管这闲事的。
突然间,所有声音全停止了。
卜小莺眼睛却发出了先,喃喃道“来了,终于来了……”每个人都已感受到,这种不可抗拒的压力,压得人连气都透不过来。
“来了,终于来了……”好热的太阳,好热的风!风从草原上吹过来,这人也是人草原上来的。
每个人都在看着他,但他的睛睛去似已在燃烧,他的眼睛在瞪着全香兰。
全香兰的的停下,她的心却滴着血。
一滴、二滴……悲哀、羞辱、仇恨。
“你为什么还不走?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我不能走,因为我要看着他死,死在我面前!”她的心里在挣扎,呐喊,可是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
石玉的眼睛已盯上了袁钢,袁钢却连看都没看他,反而向陈/掌柜和王老五招了招手。
“你们要我杀的就是这个人?”王老五迟疑着,看了看陈掌柜,两人才点了点头。
“你们真要我杀了他?”
“当然!”
“好,我一定替你们把他杀了,这样你们放心吗?”袁钢伸出手,慢慢拿起了桌上的剑。
“当然放心。”
“你们既然已放心,就可以死了。”
“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已该可以死了。”袁钢说完,手里的剑忽然挥出,王老五和陈掌柜,看着他的剑,两张脸突然抽搐,接着两个同时倒下去,小腹下有股鲜血箭一般标出去。
众人见状,连呼吸都似已停顿。
袁钢看鲜血从他的剑尖滴落,轻叹道:“干我们这一行的人,就算喝酒的时候,也会随时留一手的,现在你们总该懂了吧!”全香兰嘶声道:“可是我不懂,你要杀的并不是他们!”全香兰当然不懂,袁钢笑着转过头,看着石玉道:“你懂不懂?”石玉当然也不懂,没有人懂。
袁钢解释说:“其实他们并不是真的要我来杀你的,他们只想要在我跟人交手时,从旁边暗算你这主意的确很好,因为无论准跟我交手时,绝无余力再离备别人的暗算了,尤其是从木桶发出的暗算。”石玉惊道:“木桶里?”就在这时突听“砰”的一声大震!接着,木桶已被震开!酒花四溅,竟有条人影从木桶里窜出来。
这人的身手好快,但袁钢的剑更快,剑光一闪,又是一声惨呼。
太阳下闪起了一串血珠,一个人倒在地上,竞是光头钟无二!天地一片静寂。
也不知过了多久,卜小莺才赞道“好快的剑!”邓大吉点点头,他也承认。
“现大连我都有点佩服他了。”卜小莺道。
袁钢对石玉道:“现在你懂了吗?”石玉点点头。
现在他当然懂了。
每一个人都懂了。
木桶下面竟有一节是空的里面竟藏着一个人。
酒注人木桶后,就没有人能再查桶有多深。
所以钟无二若从那发出暗器来,石玉的确是做梦也想不到的。
袁钢又道:“现在你总该明白,喝那么大桶酒,并不是为了阉臭猪肉,而是因为有人付了我一万银子,为了一万两银子,也许连邓大吉愿意阉在他一身臭肉。”
邓大吉听了,忍不住笑了!
“这主意连我都觉得不错,只可惜他们还是算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
“他们看错了我,我杀过人,以后还会杀人,我也喜欢钱,为了一万两银子,我随时随地都愿阉猪肉,但是,我却不喜欢被人利用,更不喜欢被人当做工具。”
石玉长长吐出口气,目中的冰雪渐渐溶化。
他觉得袁钢很率直!但是我有个好习惯,说话算话,现在我己收了别人的钱,也已答应别人要杀你,听以我还是要杀你。““但我却不想杀你。”
“为什么?”
“因为我一向不喜欢杀你这种人。”
“我是那种人?”
“是种很滑稽的人。”
“我很滑稽?”
“我总觉得喝酒湿裤子的人,比尿湿裤子的人还滑稽得多。”邓大吉忍不住笑了,卜小莺也笑了。
一个大男人若穿条湿裤子,样子的确滑稽得很。
这种样子至少绝不像杀人的样了。
袁钢也笑了:“有趣有趣,我也想不到你这人也会如此有趣的。我一问最喜欢你这种人了,叮惜我还是要杀你!”
“现在就杀?就穿这条湿裤子?”
“嗯,就算没有穿裤子,是一样要杀你的。”
“很好,我也觉得这机会错过了可惜。”
“什么机会?”
“杀我的机会。”
“现在我才有杀你的机会?”
“因为你知道我现在绝不会杀你!”石玉道:“我说出的话,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