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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没在这里。
她留在这里,必定也有某种很特别的目的。
而且,她和海遇春之间,想必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邓大吉发现这地方每个人好像都有秘密,他自己当然也有。
现在所有的秘密,好像已渐渐到了将要揭穿的时候。
他脱下靴了躺进窝,决定先睡一觉再说。
然后他就发现了,红藏的内衣——一是他脱下来的。
她的人既已走了,内衣怎么会留在被里。
莫非她走得太匆忙,连内衣都来不及穿?还是她被人逼着走的?她为什么没挣扎呼救?邓大吉决定在这里等下去,等她回来。
可是她以始终没有再回来。
第十五章 全德仁老谋深算
这一夜真长得很。
这一夜中盖世堡又死了七、八个人!风砂卷舞,黎明前的这一段时候,荒野上总是特别黑暗,特别寒冷。
狂风中传来断续的马蹄声。
七、八个人喝得大醉,东倒西歪的坐在马上。
这些寂寞的马师们,终年在马背上颠沛挣扎,大腿上已被磨出了茧子才是,除了偶而到镇上,来买醉,他们几乎已没有别的乐趣。
也不知是谁在含糊低语。
“明天不是我当值,今天晚上,我本该找个骚娘们搂着睡一晚的。”
“谁叫你的腰包不争气,有几个钱又都灌了黄汤。”
“哼,下次发晌,我一定要记着留几个。”
“我看你还是找条母牛来凑合算了,反正也没有女人受得了你。”语毕,众人发笑。
笑声中,一个人突然夹紧马腹,用力打马,大声呼啸,向前冲出去!
“小胖子好像快疯了!”
“他至少有半年没有碰过女人,上次找的还是个五、六十岁老帮子。”
“像红薇那样的女人,若能陪睡一晚,我死也甘心。”
“我宁可要姨娘,那娘们全身嫩得好像能拧出水来。”
“哎……”突然传来小胖子的惨呼,众人酒醒一半,奔马过去!小胖子,从马背上栽倒在一个人脚下,那个人手里提着马刀!
“你是什么人?是不鬼?”那人笑着说道:“连我是谁你们都看不出吗?”
最前面的两个人终于看清了他,这才松了口气,陪笑道:“这么晚了,你老人家怎么还没歇下呢?”
“我找你们有事!”
“什么事?”没有回答,马刀一闪,一个人的头颅已落下,但一只眼睛还在死盯着这个人,眼睛里充满了惊惧和不信。
他死也想不通,这个人怎会对他下这种毒手!健马悲嘶,人群悲呼。
有的人转身打马想逃,但是这人已鬼魅般追上来。
刀光只一闪,立刻就有个人自马背上栽倒。
“为什么?你这是究竟为什么?”
“这不能怪我,只怪你们为什么要入盖世堡?”这时距离黎明还有半个时辰。
邓大吉在红薇的床上睡着,他还是没有等到红薇。
红薇到底去了那里?全香兰躺在床上似睡非睡,忽然被一阵马蹄声惊醒。
接着,她就听见父亲严厉的声音:“不许出声,跟我上去!”全德仁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跟他回来的是谁?全香兰正觉得惊奇时,又听到女人的呻吟声,然后他们的脚步声就已上了楼梯。
她心中不禁想道:“爹爹怎么会带女人回来呢?这女人声音好娇媚、好年青,绝不是姨娘,不知姨娘回来了没有?”想着,她悄悄下床,走向殷小萍的房门口,正见殷小萍披着宽大的衣衫在洗脸,毛巾上竟然还带着血迹。
全香兰讶异道:“你……你受伤了?”殷小萍没有回答这句话却反问道:
“你知道我刚才出去过?”全香兰笑了笑,眨着眼道:“你放心,我也是个女人,我可以装做不知道。”殷小萍没有再说什么,慢慢的将带血渍丝巾浸入水里,她嘴里还有血的咸味,这口血一直忍到回屋后才吐出来。
左太斗的拳头真不轻。
全香兰跳上床,盘起了腿,问道:“你这里有没有酒?我喝一杯!”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你在我这样的年纪,难道还没有学会喝酒?”殷小萍叹了口气道:“酒就在那边柜子最下面的一截抽屉里。”
“我就知道你这里一定有酒藏着,我若是你,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也会一个人起来喝两杯的。”
“这两天来,你的确好像已长大了很多!”全香兰找到了酒,找开瓶盖,喝了一口,笑道:“我本来就是大人,所以你一定要告诉我,刚才你出去找谁?”
“你放心,不是邓大吉。”
“是谁?”全香兰眼波流动,道:“石玉?”殷小萍正在拧着丝巾的手突然僵硬,过了一会,才转过身来盯着全香兰。
“你盯着我干什么?”全香兰道:“是不是被我猜对了?”殷小萍忽然夺过她手里的酒瓶,冷冷道:“你醉了,为什么不回去睡一觉,等清醒了再来找我。”。
全香兰也扳起脸,冷笑道:“我只不过想知道,你用什么法子勾引他的,那法子一定不错,否则他怎么会看上你这么老的女人?”
“你喜欢的难道是他?不是邓大吉?”闻言,全香兰怔住了,脸上一片赤红,正想开口,走郎传来脚步声,停在门外,接着有人轻唤:“小萍你醒了吗了”这是全德仁的声音。
殷小萍和全香兰二人一怔,殷小萍向床上呶了呶嘴,全香兰会意地钻了进去。
她也和殷小萍同样心虚,因为心里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幸好全德仁没有进来,只站在门口问道:“刚起来?”
“嗯!”
“睡得好不好?”
“不好。”
“跟我上好不好?”
“好!”他们已有多年的关系了,所以他们的对话简单而亲密。
全香兰又在奇怪。
“她父亲明明已带了个女人回来,现在为什么又要殷小萍上去?他带回来的女人是谁呢?
※※※※※※
全德仁一个人占据了楼上的三间房,一间是画房,一间是卧房,还有一间是他的密室,甚至连殷小萍都从未进去过。
殷小萍默默的跟着他。
现在天已亮了。
楼上的房门是关着的,全德仁走到门口停下,问道:“你知不知道我找你上来做什么吗?”殷小萍低下头,柔声道:“”随便你要做什么都没关系。““我若要杀了你呢?”殷小萍一听,不禁楞住了。
怎知全德仁忽又笑了笑,道:“我当然不会杀你,屋里还有个人在等你。”
“有人在等我?谁?”
“你永远猜不到他是谁?”全德仁说着转身推开了门,殷小萍迟疑了下,才走了进去。
只见红薇手抱膝盖,疲倦又恐惧地,蜷曲在一张宽在原檀木椅上。
她们彼此好像都吃了一惊!全德仁冷冷的观察着她们的表情,道:“你们当然是认得的。”殷小萍点点头。
“现在我已将她带回来了,也免得你以后再三更半夜的去找她。”殷小萍听了他的话,反应很奇怪,沉思之下,才道:“我昨天晚上的确出去过,但我要找的人不是红薇,而是石玉!”全德仁听了,眼中非但没有惊奇和愤怒,反而带着奇异的了解与同情。
殷小萍接着说道:“我去找石玉,只因为我总觉得他就是杀死那些人的凶手。”
“他不是!”
“我知道,但在没有查明白之前,总是不能安心。”道:“我可以从他对我的态度上看出来,他若恨你,对我的态度也一定不同。”
“我懂。”
“他对我很客气,虽然显得有些吃惊,却没有留难我。”
“他是个君子。”
“但是你有个朋友并不是君子。”
“哦?”殷小萍眼眶发红,忽然解开衣襟。赤裸着身体。
她虽然已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但身材仍保养的非常好,乳房坚挺,小腹平坦,双腿修长结实,可以雪白的胭体上,已多了好几块瘀青和青肿。
“啊!”红薇忍不住轻叫一声,流泪颤声问道:“你知道这是被谁打的吗?”
全德仁凝视着她腰腹上的伤痕,目中露出愤怒之色,有顷,才沉声道:“我不想知道。”
他的意思般小萍当然明白、不想知道的意思就是他已知道。
殷小萍慢慢的掩衣襟,黯然道:“我只不过要你明白,为了你,我什么事都肯做。”
“这些年来,你的确为我做了很多事,吃了很多苦。”
殷小萍便咽着,突然跪倒伏在他膝上,失声痛哭了起来,她实在是编导演样样俱佳。
全德仁轻轻抚着的柔